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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一个在地,乃是一对远古神祇。天眼高居九天,听命于天帝,而地听则深藏地府,效忠冥王。灵修见使者面带疑惑,当即向冥风看了看,见他点头许可,便解释道:“专使有所不知,世间六界,天界高高在上,远离尘嚣,而我冥界与凡界却相隔极近,人间众生之音,无不尽入地听之耳,若要找一个凡人,地听远比天眼来得快。”不料使者却仍是摇头道:“只怕地听也未必能够找到”这回轮到灵修不解了:“为何”使者面露难色:“只因帝君也不知道要找的这人这一世是男是女,年纪几何,说话有何特征线索全无,地听无从听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大着胆子道:“帝君说,这个人,需冥王亲自去找”“要我亲自”冥风心中一动,忽听灵修又是一阵咳嗽,连忙改口道:“要本王亲自去找”脸上露出极度惊讶的神色。他虽早知道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若仅仅是借地听一用就能找到,天帝又何必派专使前来但却万万想不到,天帝竟会派给他这么一桩差使。什么人让天帝如此兴师动众还指名要自己亲自出马难道他要找的人是冥风千年来波澜不惊的胸臆猛地一阵激动,不可能他明明已经真元散尽,魂飞魄散,这一点,身为天神的天帝和自己都深深清楚。他顶着一脸半假半真的惊讶,推委道:“天眼地听尚且无能为力,我那个,本王又有什么办法”说着瞟了一眼灵修,还好他这次没咳嗽,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他丢出去。“况且如你所言,这人为男为女,年纪几何,型貌特征一概不知,又从何下手再者,就算此人站在本王面前,本王又如何知道他便是帝君要找的人”“冥王不需多虑。”使者抖出了这个大一包袱,说话便轻松了许多,笃定地道:“帝君断言,只要冥王肯出马人世走一遭,相逢时,必定会认得出要找之人。”冥风的心又是别地一跳,预感被一步步证实。他继续试探道:”既如此,灵修,你便随我走一遭吧”果然,使者一听连忙阻止:“不可帝君说,此行若想有功只能冥王孤身一人前往”听他这么一说,冥风心中答案呼之欲出:是辰汐天帝要找的人必是辰汐他必是从何处得了暗示或者窥到了天机,辰汐尚在人间否则他为何不派亲信前往,而是要他去而且指明要他单独前往只因辰汐与他渊源极深,唯有他,才能在相逢时心有感应。更可能辰汐尚有一丝神识未泯,对一切有关天界的气息避之不及,唯有他,或能引得他出来。若非如此,何以断言:相逢时,他必定会认得出要找之人因此,这件事非他不可。天帝并非要他去找人,只是想以他为饵,引出辰汐。想到这里,冥风心中了然,却假意道:“呀,差点忘了,本王与人间气场不合,那里不是本王能随便去的地方。”使者早得天帝授意,哪容他推委,“冥王若有心,只需封印了一身灵力,但行无碍。”冥风还未答话,灵修在一旁已听得怒气勃发。这天帝忒也莫名其妙派了使者来说要找人,可要找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声形相貌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还不算,竟然还提出,要冥王封印一身灵力亲自去凡间找,简直欺人太甚冥风早就察觉到灵修的怒气,向他淡淡一笑。灵修见他并无阻止之意,当即道:“专使可知,封印全身灵力后,便如同一界凡人。人间道最是鱼龙混杂,人心叵测,如何保证王的安全”专使微笑道:“这个灵修大人不必担心,帝君早有安排,冥王此行,有天眼十方全程跟护,可随时掌握冥王的行踪,倘若当真遇到危险,也尽来得及相救。”冥风心下恍然,用天眼来追查一位天神的行踪,简直是洞若观火。天帝终究还是留了一手,他这是暗示自己,不要弄鬼。呵,不好对付啊灵修还待再言,冥风摆手制止了他,咳嗽一声,道:“此事说那不难,说易不易,还是待本王与夫人商量过再作定夺。专使远道而来,请先下去休息。”专使心里暗笑,素闻冥王怕老婆,看来果真不假,天帝要他办事,他却要先向老婆请示。“王,您不会当真去问夫人吧”灵修愤然道:“这是分明圈套我看是那人躲着天界的人,天帝找不到他,才让您去,还特意申明要您孤身前往,怎么看都像是以您为诱饵他是要对付什么人,先把您给推上去打前阵吧说什么派天眼保护分明就是监视王,您千万不能答应”冥风忽然凑近,盯住他看了半晌,直看得灵修心里发毛,才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道:“灵修,有没人告诉你,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灵修:“王,您是何等身份,岂能轻易涉险何况此事还关乎到我冥界的脸面,天帝一句话就支使得了您,那我冥界颜面何存更何况,我地府要务堆积如山,不可一日无主不行,我这就去回那使者”“好去吧”冥风不等他说完便道:“顺便再帮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这不就好了,灵修吁了口气,又愣住:“呃,您不是一个时辰前刚刚洗过”“哦,我想再洗一遍,你有意见”“没有,我这就去准备。”冥风浸泡在水气萦绕的池中,望着水面上的倒影沉思半晌,忽道:“灵修,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和我长得很像的人”灵修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冥风不等他回答,又道:“现在再造一个,来得及吗”“呃”灵修拱舌,捧着冥风即将要换的的衣服,脑子里飞速地琢磨着王的意思:先是沐浴,然后是要造人难不成,他要临幸夫人苍天啊,您终于开眼了啊王他终于开窍了灵修捧着衣服的双手微微颤抖,几乎要代夫人欢喜得流下泪来。冥风也不去管他的抽风反常,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摇头道:“这身不行,换冕服”“啊”灵修小声嘀咕道:“这好象不用了吧临幸又不是大婚”“你说什么”冥风一记眼刀飞过去,灵修连忙低下头:“我这就去,这就去。呃,要预备车驾吗用不用先通知寻澜殿那边早做准备”“”冥风对这位下属的想象力实在无语,更懒得回答他,只道:“对了,我至少有两千年没吃东西了,算不算斋戒”“嗯算”灵修更加疑惑,临幸之前还要斋戒没听说过“那好,去祀坛,焚香祷告。”“您是要封印自身”灵修终于明白冥风的意图,大惊道:“您不是说不去的吗我已经打发那使者走了”“他很快就会再来的”冥风淡淡地道。天帝既然让他知晓了这个秘密,就不可能容他拒绝。灵修道:“就算来一百次又如何只要您不去,天帝也不能拿您怎么样”冥风看了一眼愤慨的灵修,微笑不语。为什么不去其实我比天帝更想再见到他千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辰汐一夕之间真元散尽魂飞魄散,还还背上勾结妖魔,轼君犯上的罪名,身死名裂。凌霄殿上一纸诏书,无人敢疑冥风当然不信,却苦于无从得知真相,只能选择隐忍。这迷团压在他心里已近两千年,没人知道他看似无动于衷的冷漠下,隐藏了多少痛失知己的伤痛。如今,突闻辰汐尚在人间,冥风恨不得现在就找到他,当面问他要一个答案以我为饵,何妨只要能找到他“王,让我跟您一起去吧”灵修担忧地看着封印了全部修为的冥风,眼神活像是看一只毫无自卫能力,随时都可能走丢的小奶狗:“我是您的影卫,护卫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除非我死了”“怎么会不让你去”冥风及时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辞:“还有件要紧事得你去办”灵修长吁了口气:“什么事”“你也帮我去找一个人”冥风狡黠地一笑:“要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找到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我面前”灵修一口气还没吁完就顿住,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向冥风申诉:“世上根本没那种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可不一定好吧,有个七、八分像也凑合。”冥风让步。灵修苦着脸道:“就算有,人海茫茫,要找到候年马月才能找到啊王,您不能把我当天眼来用啊冥风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灵修,我记得以前不管我去到哪里,你都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把我的行踪准确无误地汇报给夫人,怎么现在年纪大了,懒得动了还是怕夫人给你的好处我给不起”这顶帽子扣得也太扯了,完全是两码事呀灵修正想申辩,冥风又笑道:“你若能在天亮之前找到,我便许你在阳间多逗留半日,去看看你那秋月娘子”秋月是曾是灵修以前在人间时的爱侣,两人曾有过一世情缘,后来灵修留在了地府,而那女子却转入轮回,灵修对她念念不忘,只要有机会来一趟人间,总会去看看她有何难处,帮扶一把。只是他在地府官居要职,来人间的机会极少,一世也难得见她两面。这时听冥风一提,灵修心里一阵激动,随即忸怩道:“王,您您居然也知道”一直以来,这位冥王看似浑浑噩噩,万事不管,玩乐多过理政,沉睡多过清醒,却没想到他明察秋毫,连自己这点隐秘都没能蛮过他,灵修不由对冥风心生佩服:“王,你是不是还有第三只眼,睡觉时都睁着呢”那是二郎神好吧冥风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灵修,我时间不多,你要快天帝的使者说不定这会又已经在去冥界的路上了,这回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天眼大人,我得在他到前赶回去。”“好,我这就去等等,王,那您去哪”“我么”冥风攥了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去会一位故人。”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卡卡卡,这章好难写,卡到死,所以拖了这么久,羞愧,顶锅盖爬走、替身陈晴在熟睡中被儿子挠门给挠醒,立即想到八成是那人出事了,连忙跳下床跑去客厅查看。谁知一看却毫无异状,那人依旧好端端地躺着,仍是沉睡不醒,连位置都不曾移动一下。儿子围着那人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又跑来蹭陈晴,脖铃儿摇得很急,还呜呜地哼了两声。“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对”陈晴揉揉惺忪的睡眼,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人脸泛潮红,却并非恢复了血色的样子,呼吸比先前更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伸手一摸,果然他额头滚烫。陈晴恍然大悟:“儿子,你是要告诉我他病了”儿子扬起脑袋哼了一声,仿佛在说:你的观察能力还不如一只狗陈晴纳闷,怎么就突然发起烧来了明明昨天看过他全身上下毫发无伤啊。大夏天的,总不会是睡地板着凉了吧她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病因。但见他烧得这么厉害,不忍心再让他继续睡在冰凉的地砖上,便去找了张褥子来铺在那人身旁,搬动他身子时,赫然发现地面上有一大摊鲜血,正是那人先前所睡位置。连忙翻过他身子一看,只见他背后鲜血几乎染红了大半衣襟,左肩处更是完全被浸透。鲜血本已有些凝固,呈深红色,但是被她刚才搬动时牵动了伤口,血又不断从肩头涌了出来。陈晴吃了一惊,当下顾不上去找剪刀,直接从破损处撕开了他的衣服,入眼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一只断箭深深插在肉里,箭杆已被折去,余下不过短短的两公分,难怪她昨天没发现。怎么办送医院吧,这个人身份来历自己一无所知,何况他又穿着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衣服,还中了一只断箭,医生问起要怎么应对丢出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吧,又于心不忍。从前她便是遇到一只受伤的小兽,也会倾力救治,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陈晴略一思量,还是放弃了送医院的念头,决定自己动手。治创疗伤这种事她以前跟着辰汐多少学过一点,在清源山时,没少替那些受了伤、摔断了骨头的小鸟小兽治伤。但是治人还是头一遭。她胡乱洗了把脸换了衣服,跑到附近药店买齐了剪刀,纱布,碘酒,止血、消炎药一干用品回来,然后,洗干净手,取出小刀用碘酒消了毒,割开那人创口两旁肌肉,准备先将断箭拔出。不料那箭头入肉甚深,留在外面的部分却短得不到两公分,而且又是用竹子制成,光溜溜的,不但用手拔不出,用镊子也钳不住,只要一用力就脱手。每脱手一次,那人就眉头深深一皱。陈晴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也知其必定疼痛异常,那人眉头每皱一下,她心里也不由跟着一缩。几次脱手后,陈晴把心一横,闭着眼低下头去,张口咬住那枚断箭,嘴唇已触到那人背上肌肤,霎时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除了辰汐,她从未与任何其他人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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