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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己人”陈晴羞愧难当:“对不起,对不起,我点错了。”不想说话时,一声炸雷响起,手又不合时宜地抖了一抖,鼠标轻轻一点,正按上了集体返回,一组人全被她莫名其妙地带回了安全区域,丢下另两支同盟在敌人的包围圈里惨遭蹂躏,最终全军覆没。陈晴这次连道歉都不及说,很有先见之明地摘了耳麦扔在一边,果然下一秒就从耳迈里传来了队长震耳欲聋的咆哮:“雨过天晴,你是猪吗”陈晴:“”队长:“这种低级错误你要犯几次猪都不可能掉进同一条河里两次”陈晴:“”队长:“和你这种家伙组队,神仙也会被你害死”陈晴噎住,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啪地一声响,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又跳电了,她住的这间公寓电路不太好,十次打雷九次要跳电。虽然当时明知道有这个毛病,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因为它的价格实在便宜得令人心动,而便宜的原因是则是因为闹鬼树妖才不怕鬼。于是,不善砍价的陈晴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套公寓,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却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对她来说,打雷时跳电,比闹鬼还恐怖。现在,她只有用双手紧捂着耳朵,缩成一团伏在桌前。隆隆雷声之中,耳边犹回荡着队长的那声怒吼:“神仙也会被你害死神仙也会被你害死”神仙早就被她死了陈晴蜷缩着身子,看着外面的漫天雨幕,心里陡然一酸。按说,两千多年过去了,她已早就习惯了。只要不触及深埋心底的那道疤,她完全是只活得逍遥自在的小妖。然而,这样的夜晚,太容易勾人忆起往事,让她轻而易举地回想起当年,那只藏身在山洞里躲避天雷的小树妖。那一晚,也是这样的风雨肆虐,雷电交加。是那个穿着一袭白衣,有着春水般温润面容的男子在山洞倾塌前找到了她,为她起了一个挡住风雨雷电的结界,还让她依靠着,美美地安睡一宿。两千年过去了,那份温暖,至死莫望。黑暗中,陈晴动了动嘴角,眼里升起了些许雾气。恰逢此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半边天空。有传说,在这样的夜晚,闪电划过天空的一瞬间,可以让人的心灵有片刻的清明,恢复关于前世记忆。这说法她其实不信,这时却忍不住在心里问道:小白,这个时候,你会记起我吗他每一次转世都会与她相遇。有时候她费尽全力寻找却遍寻不获,而等她疲累已极,心如死灰的时候,他却又会突然出现。每次相遇,她都能一眼就认出他,因为他无论经历几度轮回,却都依旧带了那一张堪比桃花的不变容颜。也因此,他的劫,十有八九都与桃花有关他洞房花烛夜,春风得意,颠孪倒凤时,不想却撞翻了烛台,即将点燃纱帐,她就只能拼尽一点点低微的法术,化做一只飞蛾去扑灭烛火,被烧焦了半只胳膊;他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竟敢与当朝权贵的爱妾偷情,差点被捉奸在床,是她守在窗下,做他的垫脚石。以两排肋骨被尽数砸断换他高楼跃下安然无恙;他抛下父母媒妁之言的元配夫人,携了私下结识的小情人私奔,被家丁和山匪两头堵截,又是她使出浑身解数,为他摆平两路追兵,成全他的鸳鸯蝴蝶梦。一世又一世,背负诅咒的命运就早已开好罚单,他会在轮回中越来越荒唐,越来越堕落。而她就只能远远地看着,守着,等着,为他挡灾,助他平安渡过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桃花劫。最后一次与他相见,还是上半个世纪。距如今也有几十年了,算来应该是新的一次轮回了,却迟迟还没遇上。陈晴心里苦笑,据以往的经验,遇得越迟越没好事。不知道他这一世又要怎么折腾她有点担心,自己的修为本就低微,再经历千年的消磨更已所剩无几,不知还能不能护他平安周全雷雨渐渐止歇,四下里回归沉寂。陈晴这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摸黑去杂物间推电闸。经过客厅时,突然脚下一绊,一跤向前跌去,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见鬼这是她一手布置的房子,对房中格局了如指掌。这里明明没任何障碍物,是什么东西害她摔了这么大一跟头黑暗中伸手一摸,不意抓到了一片棉布手感的衣料,带着潮湿的水气,再顺着往上摸,竟摸到一片肌肤同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冲入鼻中。陈晴的第一反应是:真闹鬼了但随即被自己否决,因为这具身体不但触手温热,同时还在随着呼吸起伏,这分明是个活人呀,有喉结,是个男人陈晴一碰之下,立即缩回了手。什么人人闯到自己家里来了她连忙手脚并用地摸到杂物间推上了电闸,小小的世界霎时又恢复了久违的光明。再度回到客厅时,向地上的人只望了一眼,陈晴便呆住。只见地上的人长发散乱,一部分被水打湿紧贴在额头,挡住半边脸,另外大部分则披散在地。若不是先前摸到他的喉结,陈晴八成看不出这是个男子。再一看,这人穿着打扮竟也不是时下的装束。一身衣裳染满鲜血,触目惊心,而且千创百孔,破烂不堪,只勉强可以辨认原本当是白色。陈晴走近他那人身边,蹲下身子,拨开他脸上头发,只见他满脸尘土混着血污,已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呼吸急促,胸膛不住地起伏。看来是受了重伤后失血多,昏迷了。陈晴皱了下眉,伸手去搭他脉搏,发现他的手紧攥成拳,仿佛睡梦中还握着武器,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她起身四处查看,门窗紧闭,地面、天花板完好无损,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神仙妖怪天外来客她连忙唤了两声:“儿子,儿子”铃铛声从厨房一路响来。她的儿子一只比格猎兔犬,摇头摆尾地跑了过来。陈晴指着地上的人问:“儿子,这人从哪儿来的你看见了么”儿子瞪着两只乌溜的黑眼珠看了她一眼,随即好奇地去嗅躺在地上那人。围着他绕了两圈,突然伸出舌头去舔那人的脸。“喂,喂,不能这样”陈晴连忙喝止,哪知她儿子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闯入者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对她的喝令充耳不闻,舌头舔,爪子挠,还打着滚撕扯起了那人的衣服。陈晴皱眉,这身衣服虽然已经破得可以丢进垃圾筒,但到底还穿在人家身上,而且还不是这个时代之物,撕坏了她上哪去找来赔她连忙强行把儿子赶去了阳台。回来时顺道从卫生间端了一盆热水,心想不管怎么说,先替他擦洗一下吧,不然也看不清他伤在哪里。虽然这人来路不明,且那一身血腥味令她心生不愉,但她毕竟是只善良的妖,救人一命,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陈晴先替那人理好那头散乱的长发,原本束发的簪子早已不知去向,她只得找了根发带大略绑了一下,再从脸开始,为他擦洗。擦去了血污之后,那人一张脸尤显苍白,紧抿的双唇没一丝血色,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本该温柔的弧度却显露出倔强坚毅的神态。陈晴对于那些杀伐争斗一向敬谢不敏,对于那些好勇斗狠之徒向来敬而远之,不过眼前这个人,昏迷中仍是一脸坚毅无畏的神情,却并没有令她反感,反而心底生出一丝佩服。这是怎样顽强的一人个人,又到底为了什么事,这样豁出了性命不要地跟人拼斗两把脸擦洗下来,半盆水已呈浊红。陈晴去投洗了毛巾,换过一盆清水,重又端到他身旁。伸手去解他衣带时,她犹豫了一下,出于本能地排斥,她不愿触碰陌生男子的身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努力说服自己道。反正自己是只妖怪,哪有这么多顾忌这样一想,便即坦然,替那人脱下了外袍。里面,洁白的中衣也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到处都是利器划破或刺穿的破损,看这情形,也不知他身上有多少刀创剑痕。可奇怪的是,一处处擦拭下来,陈晴惊讶地发现,这人身上竟没一处伤口连刀剑割破肌肤的细微划痕都不见一道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多处兵刃穿破衣服的地方都指向他胸腹要害之处,只要再进分毫便是开膛破腹之祸,却都在只差毫厘之际,被他神奇地避开了去,只划破了衣服,却没伤到皮肉。“你简直是个神仙啊”陈晴不自禁地赞叹道,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人没事,既然没受伤,那么定是斗得脱力,累狠了以至昏迷。除了脸色苍白,呼吸有点急促之外,一切如常。她转身去卧室拿了条薄被给他盖上,心想:“管你是神仙,妖怪还是天外来客,你既睡得这么香,我就不打扰了,你就在地板上睡一夜吧,等睡醒了该去哪去哪。”忙完这一阵,已近深夜。陈晴也有些困倦了,收拾了一下,将那人脱下来的外衣习惯性的卷起,正准备丢进洗衣机,突然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衣服重新展开,铺平在地上,细看。这衣服,这样的质地和样式,只怕是来自两千年前吧心中一动,不由就想起了那一袭白衣飘飘的身影。她跪在地上,对着这件破损不堪又染满鲜血的衣服呆呆地出了一会神,突然浮起一个无比怪异的念头,连忙几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凑近了,看了又看。像么直到此时她才细细打量起他的容貌:剑眉入鬓,紧闭的眼上覆着长长的睫毛,看不出眼睛大小,鼻梁修挺,嘴唇略薄,下颌略有些尖,五官好像不错但是,一点也不像嗯,唯有微微上翘的嘴角,有那么三分神似。可是,漂亮的嘴角上翘时不都有那么点相似吗她想了一想,又侧过脸,换个角度再看,唔,还是不像最终,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傻子,少异想天开了想想小白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的样子,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陈晴竟嗤地一声笑了:“白衣穿成你这个样子,真是”说着她摇摇头,走进卧室,关上了门。一夜无事,直睡到清晨时,陈晴迷糊中听见沙沙沙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不料那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变成了:“汪汪汪”是儿子在叫陈晴终于完全清醒,猛地跳下床来,莫非那人出事了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当,下卷出炉其实心里很忐忑,因为时代背景一下跨越很大,所以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最终还是扭不过心里的执念如果还有亲不离不弃,请冒个泡告诉我一声,废柴一定铭感五内因为你们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寻人冥界,玄辰宫,浮生殿。似睡非睡的冥王正慵懒地侧倚在榻上,双目微阖,听着灵修汇报近日地府要务,手指不时地轻叩身前桌案。灵修一见便知这是冥风极度无聊时的习惯动作,心想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王就要睡着了。这两千年来,王总是这样一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样子。以前好歹本职事务还要管三分,现在索性一概不管,不是长睡不醒,就是独自下棋,要么就是这样一整天都似睡非睡地假寐,似乎对一切都失了兴趣。只有到了需要批阅的公文堆积如山时,才让灵修拣重要的念于他听。忽然这时有内侍来禀报:“启禀王上,有天界使者求见。”冥风眼皮也不抬,懒懒地道:“说我睡了”侍者犹豫道:“这来的是天帝专使。”冥风微阖的双目终于睁开:“宣”“专使所来何事”冥风连句客气话都没有,一见面就开门见山。专使也直接,拱手道:“奉帝君之命,请冥王帮忙找一个人”“要我帮忙”冥风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灵修一阵咳嗽声打断,不由向他瞟了一眼。灵修冲他拼命眨眼,心里暗叹,王以前也就是不理事,在外人面前,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现在浑浑噩噩沉睡这么多年,连说话都不着调了,什么我啊我的,要自称本王啊“找人”冥风不去理他,对专使笑道:“帝君手下有观微之神天眼,可洞悉一切世情,什么人找不到”“冥王有所不知”,使者娓娓道:“帝君此番要找的乃是一个在轮回中的凡人。天眼虽高高在上,于九天诸神的一举一动无不洞若观火,但凡间众生万象,光怪陆离,若要天眼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出来,却非朝夕之功。而凡人一生又短如蜉蝣,稍有拖延,那人便又转入轮回,去向难觅了。因此特来请冥王相助。”冥风点了点头,“好说”转头对侍者道:“去,传地听来。”地听乃冥界之神,又名十音,自开天辟地有阴阳之分以来,便坐镇冥府,聆听一切世间之音。与天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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