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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怀里。同时,头顶传来小白的声音:“阿悦,你怎么来了”作者有话要说:看看,才分别了这一会我就送小树妖去夫妻团聚了,我是亲妈,没说谎吧小黑:跟你有屁关系是我送的好不好、小聚我回手指向身后,却不见冥风,再四下一望,半个人影也无,不可思议之下,只得在他手心写道:“小黑”。小白一听登时了然:“原来是他这家伙就爱开玩笑,没吓到你吧”我摇摇头,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叫苦:那人是向我下了禁足令的,严禁我踏出清源山外一步。这次虽非我主动破戒,但终究是违背了誓言。若被他知晓,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还有那个封印,我若不在,会不会有人趁机来破坏我越想是害怕,乍见小白的喜悦登时消散,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回。“你在想什么”小白似乎察觉到我的神色有异,问道。我定了定神,强笑着写道:“刚才不是见你在堤坝上,和好多人在一块儿吗我这么从天而降,有没吓到别人”他摇头道:“你多虑啦,这会我正准备回住处,这条小径偏僻得很,很少有人走。冥风那家伙不会这么没头脑的。”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问道:“那他人呢他带我来,怎么自己反倒不见了”我心里隐约有些害怕,除了知道他是小白的朋友外,小黑的底细我一无所知,会不会他送我来是别有目的心里莫名一惊,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随之浮出:这会不会是他与小白合谋之计一颗心登时狂跳不已,满脑子只有一个词:调虎离山抬头一看见小白言笑偃偃,喜悦不胜的模样,心头又莫名内疚,我怎么这样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小白为了我,连神位都放弃了,我却动不动就怀疑他,若被他知晓,该会有多伤心耳中依稀听得他解释说什么冥风跟这里气场不合,这时候不会出现,我听得不甚明白,却也没心思去追问。小白说完起我手道:“走,带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心里自是极想跟他去,但又觉得需得马上回山才能安心,一时矛盾不已。曾经无数次期盼有一天能走出清源山,看看外面的世界,更何况还有小白相陪,本该是多么旖旎的风光,谁又想得到,真正迈出这一步,心里却只有害怕。他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诧道:“怎么了”我踌躇不决,实在开不了口说我马上就要回去,可是脚下却也迈不开步子跟他去,僵持片刻,我在他手里写道:“我觉得这里好陌生,我有点害怕”小白眉头一皱,看着我,像是要说什么,却久久不见开口,默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叹道:“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一怔,心里更是愧疚,“对不起,小白”“没什么”,小白淡淡一笑,已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神色:“你自小长在山中,陡然来到外界,认生也是难免的。”我无言以对,不回去吧,我不放心回去吧,我又何尝舍得小白似是看出了我内心的矛盾,轻轻将我鬓边一缕碎发扩到耳后,拍着我肩柔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怕什么再说,好容易才见面,你不想陪我多呆会儿”这最后一句话深深点进了我心窝,确实,这世上在也没有比和他在一起更打动我的事。所有的犹豫都被这句话打消,我任由他携着手,一路向前。约莫盏茶功夫,走到一座森森古宅前,他停下了脚步。“你住得这样荒凉”我忍不住道。小白笑道:“还好吧别的地方已经人挤人,连翻身的地方都没有了这里闹鬼没人住,便宜我了。”“闹鬼”“嗯”小白一本正紧地点点头,“还是只挺漂亮的女鬼”话音未落,手臂已被我掐了一把。“嘶”小白夸张地抽冷气。根本没那么疼好吗我白了他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你终于回过神来,知道紧张我了”他假意揉着手臂不满道。“少废话,快说,到底是只什么鬼”我手上加了三分力,严刑逼问。小白连忙讨饶:“我说我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反正没来找过我要不,今晚你去找她聊聊”他边说边推开大门,当先走了进去。我跟在他身后,猜想着这样年久失修又闹鬼的废宅应当是怎样一副光景嗯,应该是霉味扑鼻,家具破破烂烂,到处结着蜘蛛网,稍一走动便会被激起的灰尘呛得人连连咳嗽穿过院落,走进厅堂,迎面飘来一缕淡淡的墨香。我微觉奇怪,不由深嗅了几下,确定空气中没有任何尘霉之味。脚下干干净净,空荡荡的地面上绘着一副巨型地图,上面一如既往地标满了我看不懂的记号。东边角上靠窗的位置安了张书桌,上有一方石砚,槽中墨迹未干,木质的笔架上几只不同大小的毛笔依次排列,左边靠着墙整整齐齐垒着数十卷竹简,有的已经写满了字,有的还是空白。书桌后便是床榻,一张草席,一幅薄被,竟连枕头都没有。我刚想笑他清贫至此,却见他从桌上拿起两卷竹简往床头一丢,笑道:“谁说没有”我与小白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从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我施施然在床边坐下,突然想到今晚要与他睡在这张床上,同枕竹简,脸上不由一阵发热,怕被他看穿心中所想,忙岔道:“别的地方也带我去看看吧”小白顿时垮下脸:“别的地方就不用看了吧”说完摸了摸鼻子,嘀咕道:“还以为你会表扬我的,谁知糊弄不过去娘子真聪明怎么就知道我只收拾出这么一间象样的”正说笑着,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陈先,陈公子在家吗”陈先生陈公子我一怔,就听小白忸怩着解释道:“是来找我的。”来人是两个乡农打扮的男子,一看便知是当地的百姓,手里各提着一个食盒,每个都有五、六层之多,看着分量不轻。其中较为年轻的汉子手里还托着看一只乌黑的坛子,上面黄泥封口,系着鲜艳的红色稠带。那年纪大点的那男子道:“先生,这是众乡亲的一点心意,请先生务必收下,眼下灾荒甚重,没什么好东西犒劳先生,待平息了这场水患,我们再好好酬谢您”小白连忙客气了几句,那年轻汉子生怕他拒绝,抢着劝道:“是啊,先生,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不过一点粗茶淡饭,您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我料想小白定然不收,正等着看他如何推却,谁知他竟然拱手谢道:“既是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说着引了他们进来。那年长男子进屋后发现连张置物的案子都没有,皱眉道:“阿根怎么还没有来,不是说好让他给先生搬张案牍过来的吗”那年轻汉子道:“呀,我正要跟你说,阿根他爹适才摔了一跤,跌断了腿,他一定是跑去请大夫去了”他话刚说完,门外又有走进一人,顶着一张硕大的案子,整个人都被罩住了,看不清形貌。适才说话的那年轻汉子叫道:“阿根,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大夫请到了么”阿根将案子放下,人从底下钻了出来,苦着脸道:“没有,自从发大水后生病的人越来越多,跑了好几个村,大夫们都不在家,都出诊去了。我只得明天赶早跑一趟镇上了。哎,就这么一会,我爹已痛得晕过去两次了,这一晚上可怎么挨”小白的目光忽向我看来。在那两人进屋前,我已隐了形迹,除了他旁人都看不见我。我早料到他想干什么,笑着点了点头。果然听他对阿根道:“带我去看看你爹。”那几人同时喜道喜道:“先生莫非还通晓医道”小白谦道:“通晓谈不上,略知一二吧。只是眼下既没有大夫,不如我先帮忙看看再说。”阿根点头道:“对,对,就算接不上骨,能帮我爹止了痛也是好的,不然这一夜可要熬死人了”几人边说边出了屋子,声音渐渐远去。我重新现了形,从桌前随手拿起一卷竹简翻看。一见那熟悉的字体便知是小白所书,说的都是些关于如何治水,修筑水利工事,泄洪防旱之道。我看得索然无味,接连换过几卷,终于发现了陌生的字迹,却不料竟是医书。可惜我八百年来除了那次驼背,百病不生,于药石之道亦没有半点兴趣,只得颓然放下。突然,几缕诱人的香气钻入鼻中,我使劲嗅了几下,寻着香味走到那两方食盒前,将其中一个的盒盖揭开,顿时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继而弥漫了整间屋子。只见最上层是一只的烧鸡,黄澄澄的,油光酥脆,摸着还有些烫手第二层是清蒸银鱼,一尾尾雪白的银鱼上撒着星星点点碧绿的香葱,看着十分清爽接下来一层是红烧排骨,切得极为小巧,一块块通红透亮。后三层是三道时下素菜,也做得十分讲究。再打开另一个,里面全是主食,依次是米饭、白粥、饺子、蒸糕,和一串精致小巧的四角粽。最后一层竟是碗银耳莲子羹,稠稠地呈半透明状,足见熬出了火候,散发着莲子特有的香甜。我将这些菜肴一一从食盒中取出,放在案上,竟摆了满满一案,心中不能无感。先前我从镜中所见,这些受灾的乡民饮食甚是粗陋,但他们却如此用心地款待小白,自是因为感激他的缘故。但是小白他虽然已经不是神仙,却不需食人间烟火,却为何要收下难道是为了我以前总听他说外面的世界如何好玩,东西如何好吃对,他定是见我难得出来一次,借花献佛,想好好地犒劳我一翻。只是一下收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哪吃得完我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发呆,想动又不敢动。活了八百年,除了喝水,我几乎没尝过世间其他的东西。这本是件有利修行的好事,没有口腹之欲便不会堕入饮食障,修行起来往往事半功倍,更易得道。可是,说到修练,我是只半途而废的树妖,又嫁了放弃仙道的小白,修炼早就已经不是我的的人生目标了。左右摇摆不定,我决定还是等小白回来再说。只是下山久了,倒觉得有些口渴,我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只乌黑的小坛子上。我凑近坛子嗅了嗅,闻不出任何味道,摇一摇,有水晃动的声音。我大喜,立即拍开封口,捧起坛子灌了一通。一股辛辣之气从嗓子直冲胸口,我呛得剧烈咳嗽,喝进的水喷出了大半,登时醒悟,这是酒不是水正后悔不迭,暗骂自己莽撞,火辣辣地舌底突然泛起一丝微妙的甘甜。那甘甜迅速地向舌上、齿间扩散,盖过了之前的辛辣,而且同时满口生津,胸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之感。虽然被辣得直伸舌头,我却还是忍不住又捧起了坛子迷糊中有人推我,温柔地轻拍我的脸颊。我抬起有些发沉的脑袋一看,正是小白。他已换了一身衣裳,头发散开,微带湿意,显是刚洗完澡。再一看窗外,天已全黑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我揉着额头,睁着迷离的睡眼,定定地看着他,“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也是刚回来”,小白道:“第一次替人接骨,手生,半天才接好。见你睡着了,就先去洗了个澡。”他边说边扶了我起来,笑道:“娘子好酒量,一个人就喝干了一整坛。”我本就脚下发软不着力,听他这么一说,索性借题发挥,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倒去。这种小把戏以前用过多次,每次小白都会如愿以尝地将我抱起或是扛在肩上丢上床,屡试不爽。可是没想到这回他却扶着我重新坐下,然后转身去倒了杯茶给我。我不肯接,懒洋洋地倚在他身上,只将嘴凑了过去,撒娇要他喂我。不料他却将杯子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醒醒酒,我还有一会儿要忙。”说完便径直走到桌旁,看起了书,还不时提笔在一旁写上标注。我闷闷不乐,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蹭了蹭他,掘着嘴微表不满。他却头也不抬,只伸手在我脑袋上轻拍两下:“乖,别闹”我只得郁郁地独去坐在床边,酒力发作之下,只觉全身滚烫。这里远不如深山凉爽,虽入深夜还是暑气不消,加之我心下烦闷,更是热得难熬,索性解开了衣襟,满屋子来回乱转。小白见状无奈道:“又怎么啦”我双手张开做扇,在脸颊两边使力扇了几下,他会意,笑道:“看你下次还敢喝这么多”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忽然心中一动,借酒壮胆,将领口又放低了些,露出半截抹胸,兜了个圈子,慢腾腾地踱到他身边走来走去,试图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谁知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气得顾不上矜持,索性厚起脸皮直接靠过去,脑袋在他肩膀上来回轻蹭调戏一下自家相公,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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