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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让我夜晚辗转难眠。因为又在外头,我们晚上睡觉都是席地躲在帐篷里躺成一排的,我在最里头,旁边的常青将我和其他男人隔开。常青不知是不是被我不停翻身吵醒了,忽然在黑暗中出声道:“阿刃,怎么了睡不着吗”“嗯。”我应了一声,既然睡不着,长夜漫漫,有个人说话总是不错的,“常青,你觉不觉得被俘的这支突厥兵太奇怪了”常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会这样觉得”“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很久以前中过的那一次埋伏奸细一直没有找到。”回想起那次彻头彻尾的屠杀,我打了个寒战,“会不会那只突厥兵像上次一样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迹,故意撞过来的”常青回答道:“嗯,有道理。突厥人的打仗之术与我们大为不同,他们擅长面对面单纯比拼力量的战法,而我们却讲究兵法战略。像六年前那样,考虑如此周详的策略在突厥人的战役中极不常见,而后来那次偷袭领首的是哪位突厥将领我们也不知无从得知。若正是如今这位阿史那柯罗,那这支突厥部队可以说确实很是可疑。”得到常青的认同,我顿时精神一震,我对他的头脑一向十分信任。既然他觉得有理,就说明我的想法绝不是拿不出手的。“那我们要不要汇报将军”我问道,若此念为真,可必须要尽快让将军知晓。“不用。”常青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只能模糊的看见他脸的轮廓,“将军也是这般想的。”我愣住,道:“那为何军令还是直向那些突厥兵说得方向去万一真是圈套呢”“突袭是上将军的主意。将军未将此事上报上将军,”常青慢慢地回答,“王长史倒是曾提出不同意见,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该如此轻率。上将军道他与突厥相争数十载,确定突厥人绝不会如此善用计谋,若是出击速度慢了,反会错失良机。”我颇为惊愕,“王长史也这般想”“嗯。”王良于我心中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对稍有权势的人阿谀奉承,对全无背景的人颐指气使,十足的两面派。我一向以为他全无才能,远比不上以前的钱长史。既然他提出这样的可能,我便要怀疑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了。只是将军与常青也有此念我思绪正万里云游之时,没注意到常青那个模糊的轮廓正离我越来越近。等我反应过来,常青已将我按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我。他知晓我是女的,如此亲密的动作做得极少,我忍不住红了脸。他贴在我的耳畔一字一字道:“放心,那个突厥小王子太过自信,没听过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怕是尚不知晓兵法里还有一招请君入瓮。他敢使计,我们便敢将计就计,我和任枫心里有计较。这次我定不让他伤你。”常青的体温慢慢传来,我害羞了一会儿,也猜到他这么做并非有什么念头,而是为了避免对我说的话被他人听到,谁能保证这个帐篷里没有别的人醒着呢,万一那人正是细作呢。常青话里很是笃定,像是极其确定这绝对是一出早已安排好的计谋。我怕我嗓门太大,不敢回话,只得埋在常青胸口狠狠点了点头。常青的声音忽的变得十分温柔,说:“此番我们若都能顺利回去,无论你记不记的起来,有句话无论如何,我都得再告诉你一遍。”这听起来像是我忘了什么似的。常青原本也常常说“你会想起来”“你可能忘了”之类的奇怪的话,每次说时他都露出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只是这几年说的少了。只是我确实是不记得进军营前何时曾与他有过交集。此时,他说日后要告诉我的话,好像极为重要,我便也不破坏这份气氛,回答道:“好。”第二天,我们继续赶路。上将军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突厥大军驻扎的地方,趁他们尚不防备的时候,给予突然一击。我有史以来参加过的最为浩浩荡荡的军队,踏着满地败落的枯叶,带着报效祖国的热血,扑向据说是突厥大本营的地方。将军御马而行,我则在他的马侧小跑。“阿刃,”将军忽然俯下首,微笑地对我说话,“你的匕首可还在靴筒里”“报告将军,在的。”我连忙回答。将军面容便更为和煦了。将军那张脸确有不凡,不仅数年烈日的炙烤都不能让将军黑上分毫,而且我每每看他微笑,都会产生不同的联想。此时,我分明在大白天看见了皓月当空,星光耀目。将军好像很在意我的匕首,一年里总要问个七八次,搞得我都要怀疑这把匕首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神兵宝器。可无论我如何翻来覆去地翻看,只能瞧见一把充其量磨得比较快的普通的匕首。“赶了一上午的路,可是口渴”将军忽然道。我恍然发现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竟然一直盯着将军的水袋看。我正要摇头澄清这个误会,将军已将水袋从马身上接下来,由上而下要递给了我。“阿刃,不必客气。”将军眼中似有笑意闪过。世上确有这样的眼睛,一旦凝视某处,便似脉脉含情。许文常与我们讲起将军在京城被众千金思慕的事,且一旦说起,便能说上几个时辰,次次不带重样。我本以为这些起码大部分是许文为了吹牛自个儿编的,此时被将军那么一看,我不由得有些相信是真的。风尘仆仆这么多年,将军仍能貌美如斯,当初在京城锦衣玉食时,可以想见会是何等风姿翩翩的玉面公子。于是,我更不好意思用他的水袋了,万一以后这事儿被京城里的各种明珠知晓了,只怕我被她们一条手绢扔都能给砸死。我连忙从腰上解下自己的水袋,摇晃几下,示意还是半满的。将军这才将他的水袋收了回去,我以为再也没事了,打算专心赶路,忽而又听他开口说:“阿刃,你箭术如何”我想想平时射麻雀差不多十发九中,便道:“还凑合吧。”作者有话要说:放将军出来溜溜,太没存在感了他,好歹重要角色。q今天又没能存下稿,心累顺带澄清一下,将军表示他是直男,他很欣赏自己的左右手,但没有别的意思。、第十五章事实上,常青的箭法比我更好,我从未见他失过手。如果让他射麻雀的左眼,他就绝不会射下右眼。我不知道将军是否知道这一点。从他的话里,我觉得他似乎要把我分派去弓箭手的位置。我们几个护卫如今大多有官职,也有自己的小队,全部用来护在将军身边太累赘了。将军想到一个绝妙的策略,让我们上战场时不一味地环绕在他身边,而是留一到两人带着他们的队伍近身保护将军,其他人各自分派去不同的位置负责,大大提高了效率。弓箭手是远攻位,相较于其他领域,最为安全。我想向将军推荐常青,但他已经回过头,专心打探着前路,不再看我了。我害怕我自作多情揣测错了意思,暂时搁下不语。我们走到那些突厥俘虏说得地点时,果然看到前方炊烟袅袅。上将军吩咐下去,明晚立刻突袭,将军队分散到各个方向,将这支突厥大军包围起来,叫他们插翅难逃。那群多年没见过家人的汉子望着突厥营地的眼神,犹如饿狗看见肉,几乎能闪出绿光来。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他们一网打尽,好赶紧回家上路看妹妹。但,那股对圈套的担忧仍徘徊在我心间,就算常青说将军有办法,我也不能完全安心。为了防止被突厥人发现,我们不敢生活,不敢大帐篷,只能在半荒芜的沙丘上将就一晚,把自己隐藏在黄沙坡投下的阴影中。当晚应该分配任务了,在去将军那里听令之前,常青突然对我道:“将军一会儿怕是要让你去领弓箭兵,你先别拒绝。回来以后,跟我换令牌。”“这样,不好吧。如果真的是我,不如我们向将军提议,换成你吧。”我有些犹豫,身为士兵,服从军令最为重要。领弓箭队固然安全,但常青无疑比我更为合适。不说他箭术出人,较让士兵信服,而且弓箭兵善于远攻,攻击的范围较大,有时需要长官随机应变才能发挥最佳水平,常青无疑比我更具领导才能,领弓箭手的经验亦比我丰富。我觉得,只要好好同将军说明情况,他一定会认同这个建议。常青却摇摇头,苦笑道:“这次他一定不会换的,就像六年前他早就知道有奸细,还任由消息被放了出去,不惜牺牲左手。”“为什么”我身体一颤,问道。六年前我遭遇的第一次战争场面,哪怕过了那么久依然历历在目。那一仗太过惨烈,无论过去多少时间,我仿佛都还能闻到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我从未想过将军会故意让那些有老有小正值壮年的人被乱箭射死。“要顾全大局。”常青说,“我们也是大局中的一环,甚至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我还是不太懂常青的话,要我说,如果真的要顾全大局,就该让常青去领弓箭兵。常青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当兵军令重要没错,但首要的还是保家卫国,长官有时也未必全对,不能盲从。”我觉得他似在诱导我,却仍止不住地动摇。我问他:“你可能在哪个岗”万一是我极为不擅长的,那就反而对整军大大不利了。“先头冲锋。”常青咧嘴一笑,露出那两颗洁白的虎牙,“小罗刹应该喜欢的。”我眼前一亮,果然是我十分擅长的部分。在此之前,大多数战役我都是冲锋杀敌的人,如果将军不问我箭术的问题的话,我是不会想到在如此重大的一战中会被派去当弓箭手的。正如常青所说的那样,将军名我作一队弓箭手的领头,我装作毫无异议地接受了命令。将军拍了我几下肩膀,一副鼓励的神情,让我颇为心虚。将军关切地问我是否带好了匕首,我自然点头。之后,我如约与常青换了令牌。常青用大拇指轻轻擦拭令牌的表面,似十分怀念,接着对我道:“打完这一仗,我们回家。”“嗯。”次日夜,乌云盖住了天空,恰到好处地隐藏了埋伏在敌军营地周围的我们。我率领着即将首先冲进去的那支小队,俯着身半蹲下来,隐隐能望见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的火光和层层叠叠的帐篷的影子。我有些紧张,时不时注视目标营地,时不时往东边的沙丘瞥去。突然,一个士兵慢吞吞地爬上了我关注着的那个沙丘。他举起我军的大气,用力挥舞起来。是时候了“上”我对属于我统领的士兵大喊一声。紧随我后的那几个兵动了,我前面用来护着我的那几个兵也动了。我冲了进去,而我面向的三面都有人迅速爬起来,和我一块儿往中间围去,号角声响了起来,静谧的黑夜被尖锐高昂的吼声划破。我全速往前冲,气势汹汹地挑开了突厥人的帐篷。空的。我清楚地看到了我身边两个小兵的惊愕恐惧的表情,我也能感觉到从心底泛上来的寒潭水般的彻骨凉意。之前的预感应验了,这是个圈套。我们原本设置的包围圈后头,传来了不属于我民族的异族人的呐喊声。我们赶紧跑去查看情况,只见远处突厥人的步兵夹杂着骑兵反将我们拢在了他们的圈中。外围的兵马不断传出惨叫。太像了,又是这样的局中局,六年前的画面与此事眼前惨烈的景象重合在一起。相似的算计人心的能力,相似的设套谋算能力,定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上一次上将军的神勇为我们保住了一口元气,这一次上将军的经验却成了对手下手的落脚。阿史那柯罗。我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仇恨中,恨不能将拥有那个名字的人的头颅一刀斩下。可是我在正中间,前方的都是努力抵挡着外围的队友,我不能杀出去。先头冲锋这个原本应当最危险的位置,此时反而成了只能坐以待毙的鸡肋,被生生束住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远方越靠越近的血肉横飞。但我突然有点庆幸和常青换了令牌,弓箭手设置在高处,因为射程大,所以距离战场中心远。无论如何,常青活下去的几率比我高,他或许能够回家。突然,我的视线被一个突厥人吸引了,他是一大群突厥骑兵中杀得最快的一个,他握着弯刀,一刀手下便是一个亡灵。不过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地方,而是在这个连空气都要沾染上人血气味的战场,这个男人,居然在笑。那种近乎癫狂的、兴奋的、忘乎所以的笑。我感到一阵恶心,几乎要跪下来干呕。蜜色皮肤的年轻男子我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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