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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挣扎着爬起来,在自己大哥面前跪好,闻言却猛然抬起头,眼底浮现一丝不甘,嗓音虚弱无力却硬是咬着牙问道:“大哥放着至高无上的皇位不登,却在这里卑微地给人家做牛做马,这究竟是何道理那个女子,武功是不错,与大哥堪堪能打成平手,但对最基本的阵法却是一窍不通,臣弟只是设了一个小小的再简单不过的九宫阵,她居然也无计可施。琴棋书画想来也从未涉及,除了身手,她有哪一点配让大哥称一声主子”谢长亭眸底冷光一闪而逝,反手一掌,毫不留情地抽上弟弟嘴角,巨大的力道,让男子的身躯无法控制地朝一边倒去。谢长亭冷冷道:“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我离开东璃时间太久,久到让你完全忘了我的规矩”一番毫不留情的教训,终于激起了男子骨子里不屈的傲气,他再一次抬起头,无惧地直视着自己的兄长,“如果大哥心里没有自己的国家,没有自己的兄弟,连父皇宗亲也盛不下,那大哥就不配作为东璃储君,下面有能力执掌帝位的兄弟比比皆是,并不是非大哥不可”一番铿锵有力的话冲口而出,带着非凡的气势与胆魄,听来真真是大义凛然。然而话一说完,在谢长亭淡然的眸光注视下,却不由自主低下头,心虚地逃避了那无波无绪却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是不错。”谢长亭忽然淡淡一笑,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有能力执掌帝位的人比比皆是,这话听着真心让人觉着高兴。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告诉陛下,废储另立的诏书可以起草了,最好在一月之内昭告天下。如若不然,梓阳,你与三儿两人擅自做下的事,足以被剥去一层皮了。”“大哥臣弟不是不是那个意思”鸾梓阳急急喊了一句,脸色霎时惨白如纸。见谢长亭不说话,男子低下头,胆战心惊地开口解释,“臣弟知罪。臣弟只是想让大哥早些回去,穆国最近又派使者去商讨结盟之事,大哥该为父皇多想想,他他老人家压力很大”谢长亭淡声道:“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有去东璃要求结盟的穆国使者一律打发回去,若有不知进退者,杀了亦无妨什么时候,我说的话如此不起作用了”“大哥,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穆国与东璃本无仇怨”深深吸了口气,鸾梓阳慢慢直起身子,牵扯到伤口痛得全身打颤也强自忍着,他抬头看着谢长亭,“大哥究竟要怎样才肯回去若当真以杀了穆国使者以宣告自己拒绝结盟的决心,大哥觉得,东璃与穆国两国之间会不会马上无可避免地引发一场战争这样于东璃又有什么好处”、320第320章 守株待兔“这就是你今日费尽心思弄出这场局的目的”“也没有费尽心思。”鸾梓阳道,“只是这家酒楼以前名声太响,外地来的富商都会忍不住来此一尝酒楼的特色菜,虽现在换了老板,但虎城的人本就习惯了弱肉强食的生活方式,对此并不觉得有多奇怪,自然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地告之每一个外来之人。而外地刚刚进城的人如不刻意打听,自然也不知道老板换了人,更不会知道现在的老板在早上便死了。我只是稍稍利用一下这些有利的条件,等在这里守株待兔而已”说到这里,鸾梓阳停下来喘了口气,实在是身上到处都痛,说话太快都能引发一阵阵筋骨撕裂般的痛楚,他难耐地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额上的冷汗,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委实虚弱不堪。待呼吸稍稍平稳了些,鸾梓阳才又开口道:“若他们不来,便什么事都不会有,既然来了,我就顺手试试他们的深浅,看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让皇兄心甘情愿受他们差遣臣弟只是想为自己找个理由,若那个女子本事足够强大,即便心里不愿意,臣弟也可以在心里告诉自己,皇兄是敬服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人。可是,就这个女子,除了杀人速度比一般人快些之外,她有什么资格让皇兄放下身份为她一路保驾奔波”敬服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人这不就是事实么还需要什么理由若苏末不是苍昊倾心的女子,若不是苏末曾在苍昊面前只言片语改变了苍昊的想法,只怕,此刻的谢长亭,才真正是恢复了自由却从此失去信念的无根之人了。那样的谢长亭,怎么会多看苏末一眼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尊称一声“主子”在他心里,主子从来只有苍昊一人,然而,苏末那曾经再简单不过的只言片语,却等同于救赎了谢长亭心中的执念,能叫他一辈子感恩在心。或许在苏末看来,那些本不是什么大事,也或许那时的事早已被她抛之脑后,长亭愿意叫她一声“末主子”,完全是看在苍昊的面子上。实则却只有谢长亭自己心里知道,他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如若不然,谁又能勉强得了他没有回答鸾梓阳的问题,谢长亭转眼看着满地奇状狰狞的尸首,缓缓道:“死的这些,都是什么人”“虎城的高手,武功勉强能算得上是江湖二流,大多是仗着背后有势力撑腰,在这里狐假虎威。这间酒楼的老板就有一个女儿是西域皇帝的妃子,因现在内乱频繁,没敢离都城太近,才跑来这里霸占了这家酒楼为虎作伥。”鸾梓阳开口解释,“原本这里的老板是外地来的一个普通商人,酒楼里做出的菜肴美味并且独特,远近闻名,后来禁不住恶势力打压,被迫迁出了虎城,这里就此成了恶势力聚集之地。遇上富人就打劫,遇到美貌柔弱的女子也不会放过,只是他们倒也坚守一个原则,劫财劫色只针对进入酒楼的人,只要不踏进酒楼大门,即便是站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他们也会当做没有看见。”谢长亭淡淡道:“不错的原则。”这句话也不知是讽刺还是陈述事实,鸾梓阳垂着眉眼没敢搭腔。谢长亭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视线最终停在靠着窗户饮酒的一个红衣女子身上,早在他家进入酒楼时就看见了这个女子,能够对着一屋子的尸体喝酒而面不改色,对刚才谢长亭教训鸾梓阳的一幕也作视而未见,只是静静盯着窗外一角,不知在看些什么。这名女子,显然也不是普通人。不过,普通不普通,对谢长亭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淡淡扫了那么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他垂眼俯视着鸾梓阳,一字一句缓缓道:“东璃皇朝,是我在做主,若有谁不服,可以直接到我面前来讲。私底下有小动作我不反对,哪怕有人意图篡位我也同样没意见,只要能成功就好。”“失败的下场,我相信没几人能承担得起还有,任何人别试图干涉我的决定”“皇兄。”鸾梓阳低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人会篡位,方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是臣弟该死。东璃皇室以后的主子,只有皇兄一人。如今天下战争一触即发,东璃兵力强盛,经济亦是繁荣,皇兄为何就不能试着一争天下以皇兄的才华,做这九国天下之主,难道还有人敢不服么为何一定要屈居人下,对着另外一个卑躬屈膝,生生折了自己满身的尊严傲骨”“那是我的事情。”谢长亭视线停下他身上,“如果你有兴趣,我不会阻止你去争上一争,但既是我的事情,我劝你少管为妙,谢长亭从来不是一个心善手软之辈,若今日之事再发生第二次,便绝对不会是如此简单就揭过去。”“臣弟以后不敢了。”鸾梓阳忙保证,只此一次就差点要了他的命了,哪里还敢有第二次只是这般想着,心头却忍不住有些酸涩,自十一年以十六岁之风华正貌的年龄踏入江湖,恣意纵横江湖不到一栽,自己的皇兄在东璃便从此失去消息,三五个月才传一次消息回国。自那以后整整十年有余未曾回过东璃,江山社稷,父皇母后,皇室兄弟,他全然不管不顾,只一心追随于他心里认定的主子身后。曾经听过只言片语,彼时他以为皇兄只是拘于赌约而身不由己,如今想来,二三十年血浓于水的亲情,居然也抵不过心里的那抹执着。谢长亭不想去猜他心里的想法,显然也并不关心,只是微微敛下眸子时,想到另外一个自作主张的家伙,淡淡道:“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不过十日,梓冥大概就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届时你便可好好看看,究竟我为何对这锦绣繁华的天下江山不感兴趣。”为何还不是因为那个苍月新出炉的皇帝,鸾梓阳恨恨地想着,也不知道以前是在哪座深山隐居修炼,不声不响地就把十一年风华耀眼的东璃储君改变成了如今这副得道高僧般心如止水沉稳不惊的模样、321第321章 小题大做苏末踏着月色回到分舵时,碧月与齐朗二人已经各自沐浴完,命厨房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两人就安静在院子里回廊处的凉亭上对坐着举杯。苏末甫一推开院门,就看见了这一幕,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高挂空中的圆月,再转过头来看见二人举杯对饮时的潇洒英姿,很是挑了下眉:“月下浅酌,嫦娥相伴,你们倒是蛮会享受的。”“少主此话差矣。”齐朗笑盈盈地起身,步下台阶走过来,拉着苏末的手带到凉亭内桌边坐下,“这一桌酒菜是为少主准备的,喝点酒压压惊,人家诗人独酌,无奈才对影成三人,我们不就有现成的三人么”说罢,忙给苏末斟了杯酒。压惊苏末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才看向碧月:“本姑娘看起来就那么不经事,这点场面就需要喝酒压惊了”碧月低头,笑而不答。“好了,酒也喝了,惊也压了,还有什么事没有”苏末淡淡扫了两人,“没有的话就吃饭,吃完饭各自去睡觉,明日一早碧月你与长亭留在这里,我与齐朗去办点事。”“少主你还没说是怎么一回事呢。”齐朗道,“死了那么多人,我想知道幕后是什么人在作祟。”“末主子,属下也想知道。”碧月望了望门口方向,“谢丞相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苏末视线触及满桌子烧得油腻腻的鸡鸭鱼肉,嘴角抽了抽,不答反问:“碧月,这些都是你家厨子做的”“不是我家厨子。”碧月显然也是无语,对着满桌佳肴不敢恭维,“这里住的人少,没有固定的厨子,这些都是暗卫们自己动手做的,据说色香味俱全他们平日就吃这些,爱不释口。”“爱不释口”苏末当真很怀疑,“据说色香味俱全依本姑娘看,首先这色就不过关,油腻腻的,大概也只有寺庙里那些常年不占油荤的和尚才会当成宝,而且这大半夜的,吃油荤也不怕胃痛胃胀消化不良”碧月干干一笑,“那也没办法不是本来想带着末主子去外面吃的,结果就吃出了那么多人命案来,末主子就凑合少吃一点垫垫肚子。”“少主。”齐朗喊了一声,脸色隐隐有几分冷厉,“谢长亭呢他怎么没与少主一道回来,不会是在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他就奇怪了,在酒楼里杀了那么多人,那中年男人无动于衷,他和碧月飞奔出酒楼,那个人也没派人追击,只用一些区区假山石试图困住少主,其目的为何用脑子大概一想,也就能想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见不得人什么意思碧月暗自一惊,下意识地就去看苏末,见苏末神色慵懒地缓缓饮着酒,面上并无过多表情,对齐朗的问话显然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不由一颗心直往下沉。难不成,今晚淮阳酒楼那一幕,竟与谢长亭有关系这怎么可能苏末微微敛着眸子,漫不经心地饮酒,心里却想着那个掌柜的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依长亭的性子,大概不会好过就是了。早在齐朗杀了那个老头时,苏末就注意到掌柜太过淡定的表情,那种完全不把客人的生死当一回事的态度,绝对不会是一个酒楼掌柜或者老板该有的态度。直到后来酒楼里的人都死绝了,只剩下那个红衣女子和那四个堵住门口的大汉时,苏末更加觉得奇怪,一个开酒楼的人,纵使背后势力再大,本身见过再多的世面,也不可能对十多条人命在眼前消失而无动于衷,那种表情那种神态太过熟悉。那个人若不是看起来年纪已过四十,她都有一种看到谢长亭就在眼前的错觉。死的与己无关的人,并且是完全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才会让一个人从头至尾不流露出一丝震惊或者不安的表情。苏末心里有七成把握猜出了那个人的大概身份,所以在最后关头才没有立下杀手。不过,任何人哪怕是谢长亭,若存了戏耍她试探她的心思,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更何况,一个她压根就不认识的人。留给长亭教训,比她亲自出手要好上太多了,横竖出了这口气就行。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如今这不知名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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