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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被子周十九眼睛一亮,笑容更深了些,“被子换成厚的了。”琳怡颌首,“有些冷,就让人换了。”不知怎么的,仿佛周十九对琳怡有所改变很是高兴。难不成周十九是觉得她没睡觉是因他不在所以不适应换被褥也是因为身边没有他才觉得冷琳怡脸上一红,收起思绪,最重要的事还没有问清楚,周十九怎么没去天津府。第二百零九章折返周十九将琳怡揽到怀里,“皇上让我追查失米,并没限我几日到天津府。”隔着薄薄的亵衣琳怡感觉到周十九温热的皮肤,“郡王爷这是硬要找借口,皇上命郡王爷追查失米,自然是要最短时间内到天津府,否则郡王爷就该到衙门里去。”京里人人都知晓康郡王离京的事。周十九笑道:“谁说我没有走,我是突然想到有事要回京问清楚,这才半路折返。”这是对外面的说法,只怕留在京里是周十九早就算计好的,只有周十九人走了,才能知晓京里会因这件事有什么变动,就像巩二和齐重轩小厮常望的事。“郡王爷有没有查到些眉目”大约是因为天气凉,琳怡缩在周十九怀里没有抬头。周十九道:“别的倒是没有,只是想起来让人去户部问问这些年的丁额。”琳怡眼睛一亮,“郡王爷是想查天津的人口”说简单点,多少人吃多少米,如果人口多了,那么赈灾的米自然吃的就多,可是户部早就想到了这个,天津府有多少人口,皇上只怕一张嘴就能说出来,周十九现在查能查出什么端倪来。“郡王爷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琳怡说到这里微笑不语。周十九低下头看到琳怡一截雪白的后颈,“想起什么”琳怡笑道:“父亲在福宁的时候总是抱怨朝廷拨的赈灾米越来越少,”这可是父亲每年最发愁的事了,在地方当官最怕见到城中有饿死的百姓,“赈灾米是按照人口分发下来的,若是人口数准的话,按理说赈灾米应该够才是。国家收人丁税,许多人都藏匿了起来。藏匿的这些人恰恰是最穷苦的百姓。”天津府知府常光文很有可能是将米粮分发给了这些人。周十九含着笑容,“不过没能为国家上缴丁税也是地方官之过,所以地方官员很少有所陈奏。”所以父亲才笃定常光文没有贪墨。短短两日,周十九就打听到这么多消息,或者在接下这差事之前,周十九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周十九的心思如深渊,在他身边也不能探得清清楚楚。不过,只要不去想也少了些烦恼。从前她琢磨周十九一举一动是怕周十九像前世一样利用父亲,现在不去深究也是对周十九多了些信任,至少在这件事上周十九是在帮忙。周十九低头看向静谧的琳怡,烛光闪烁下琳怡脸上多了些平和,“刚才没睡觉在想什么”“想齐二奶奶的事。”琳怡没想瞒着周十九。周十九伸出手将琳怡脸上的长发梳理好,“我让人去打听打听看齐二奶奶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琳怡摇头,“我心里很清楚,齐二奶奶在太后面前定是说起皇后娘娘的病,齐二奶奶有次来我们府里,正巧碰到姻先生在,我和姻先生就说起皇后娘娘没有避讳齐二奶奶,其他事,齐二奶奶都不知晓,就算是说也是凭空捏造,深究起来不可信,”说着顿了顿,“齐二奶奶是太后母家人,我们在一起说话,只要关系到政事我都万分小心,很少透露给她,就是怕有一日大家立场不同时,她会因此犯难虽然早有了这样的思量,可是我也盼着,真到了那天,她能站在我这一边。”琳怡不是那种娇蛮、自私的女子,不会一心只为自己考虑,平日里只要得了好东西,琳怡总会想着给郑七小姐、齐二奶奶和齐家小姐一份,自然不愿意见到这份情谊轻易就破裂。琳怡轻声道:“仔细想想,我将康郡王府和陈家的利益看得最重要,齐二奶奶也一样,自然将齐家和国姓爷家放在首位。”“你不一样,”周十九看着琳怡微蹙的秀眉,“你为了姻家的事铤而走险,齐二奶奶也可以为了你在太后娘娘面前一言不发。不过人和人性情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你们两个人可以继续来往,却不能引为知己。除非有一变了,或是她变了。”这是诚恳的意见琳怡松开眉角笑了,“郡王爷什么时候走”周十九道:“天不亮,免得生出许多事来,你不好交代。”琳怡抬起头看了周十九一眼。这是实话,琳怡向窗外看了看,府里十分安静,谁能想到她房里突然多出个人来。周十九低声道:“陈汉在外面把风,还有管事婆子安排,不会让人知晓,”周十九伸手给琳怡掖好被角,“如果我不在京里,宫里又生出事来,你可想过法子”太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干政,太后利用母家打听外面的消息就不算干政若说景仁宫热闹,景仁宫再怎么也比不上五王府。太后娘娘既然能拿外戚来做文章,国姓爷家也是正经的外戚。五王妃能将娘家的秘药送去慈宁宫,又送给齐二奶奶,只要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不经意地提起。这场闹剧要怎么收场还不一定。这是以牙还牙的做法,针对国姓爷和太后娘娘。这个法子好是好,仔细想想有利有弊,和太后娘娘为敌,没有坚实的靠山,就算这次赢了,日后也只会越走越艰难,一不小心就不得善终,所以还是要小心谋算才行。琳怡道:“为了郡王爷能安心去天津府,妾身只得说有了法子,法子不一定有多好,一定能撑到郡王爷回京。”琳怡蜷缩在周十九怀里。周十九贴在琳怡耳边轻笑,“别让我不放心再回来。”琳怡没说话,而是在周十九怀里睡着了。听到琳怡均匀的呼吸声,周十九将手臂收回来,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从橘红手里接过氅衣和皮鞭,大步出了院子。陈汉等在外院,见到周十九立即将门打开,马缰绳也送到周十九手里。周十九利落地翻身上马,一路行至西城的一处小院子内。冯子英上前将周十九迎进屋内。屋子角落里,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哆哆嗦嗦地跪行上前,“康郡王爷,小的说的没错吧您回府里打听打听就知晓了,真的是康郡王妃让陪房和齐二爷的小厮往来。”第二百一十章杀人那管事的见周十九不说话,就又道:“是您查到我这里我才说的,其实康郡王府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不消几日满京城都会传这件事。大太太吩咐下来的时候目光中透着得意,康郡王府那把火已经着了,填些柴禾就能烧的更旺。郡王爷半路返转回京,大约也是听到了风声,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事。他们做下人的也会在一起说各家闲话,只要主母有不光彩的传言,不被休掉也只能在家中充个摆设,没有脸面参加宴席不说,连家里的下人都管束不住,娘家也是嫌丢脸不闻不问,京中六品郭司业家的主母就是这样上了吊,丧事也是草草办了。即便罪名不能定下来,也要受长辈盘问冯子英瞧瞧去外面等着。屋子里一时之间静悄悄的。沈管事是周元景和周大太太常用的,在老宅子里做了多年,多少了解康郡王的脾性。康郡王能将他叫来这里,若是他不说实话,定不会安然无恙地回去。琳怡嘴上没说,心里定然会觉得委屈。周十九站起身来,笑道:“这是甄氏让你出去发散的原话”沈管事一怔,紧接着就觉得肚腹上一重,整个人就跌了出去,脸摔在地上,鼻子疼痛地不能喘气。周十九收起脸上一贯的笑容,目光冰冷,“从前的事我都不和你计较。”说着捏着鞭子转身出门。沈管事虽觉得肚腹疼痛,提起的心却总算是落下,眼下这样的情形只要能保住性命念头才从脑袋里闪过,门口的冯子英走了进来。沈管事忙不停地叩头,“冯爷,求您为小的在郡王爷面前说说话。”冯子英嗤笑一声,“也不想想你要办的是什么事,诋毁郡王妃你还想要活路”沈管事睁大了眼睛。郡王爷分明说,从前的事不和他计较。从前的事,沈管事反复念叨这句话,终于明白康郡王的意思,从前的事不计较,这次却不能饶了他。片刻功夫就有两三个家人进来。沈管事终于想通了,脖子上却感觉到一阵凉意,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雪花,紧接着却是一片炙热喷溅出来。旁边的家人向沈管事怀里塞了几张票据,然后将他血葫芦般的身体拽起来扔在角落里。冯子英跟在周十九身后,两个人准备门禁一开就去天津府。大街上没有人烟,周元澈为了不让人知晓他回京来,也不准备去别院或是投宿,可是却要避开那么多人回趟府里,要知道周元澈外表总是挂着笑容,性子却冷淡地可以让画舫上的头牌放声痛哭,他曾一度下了结论那些柔弱的女人只要想亲近周元澈最终都会哭着回来。冯子英在大风里忍了一会儿觉得冷,吩咐家人去打酒来,喝些酒驱赶掉身上的寒意,冯子英抬起头看看天空,“郡王爷可以多在府里睡一会儿。”明明是为了郡王妃才回来的,却又来去匆匆。天光微熹,周十九翻身上马,嘴角微微露出些笑容来,他只会算计,正如琳怡说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算计敌人衰落是如此,算计一个人走近他也是如此,昨晚他进府虽然是安排妥当,但是多呆一刻就可能被人发现,虽然算计着让琳怡对他多些信任,也要保证琳怡的平安。琳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就感觉到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想着要早起,却没料到周十九会这么早走。被褥一边是凉的,周十九已经走了有一会儿。要不是昨晚的事清清楚楚,她还当是在做梦。琳怡摇铃让橘红进来。橘红伶俐地没有带旁人。“郡王爷什么时候走的”橘红低声道:“郡王妃才睡下没一会儿,郡王爷就出府去了。”刚睡着的时候不易醒,怪不得她没有听到声响。不由地想起周十九劝她的话,琳怡心里觉得暖暖的,要不是因周琅嬛的事,周十九是不会冒险回来康郡王府的,否则就不会等她睡着后匆匆走了。琳怡边穿上衣衫边问,“郡王爷回府都有谁知晓”橘红道:“只有咱们院里门上的婆子,还有外院管事,桐宁、陈汉和奴婢几个。”都是能信得过的。琳怡颌首,橘红这才让小丫鬟端了水进屋服侍。早膳小厨房做了点心用荷花描金漆盒装了送去周老夫人那里,琳怡陪着周老夫人吃过饭回到自己房里。一会儿功夫,府里的管事来回话,“按照巩二说的去找那些人,房子都还在,就是不肯承认卖参给巩二。”意料之中的事,琳怡道:“看没看出端倪来”府里的管事摇头,“家里都是些老人和妇孺,谁也没可能去山上采草药。”挖参要在深山里奔走,有些草药还长在崖边,只有壮力才能采到,琳怡道:“有没有去周围问问”府里管事的道:“去了,都说确实没有壮劳力。”都是一致的口径,要么真的是这样,要么大家都在说谎话,琳怡慢慢思量。这个时候了,巩二不可能说谎,只有可能那些人家有问题。管事试探着问,“要不然小的再去打听,让人也盯着些。”琳怡摇摇头,“你先下去吧,有事再传你。”管事的应声退下去。琳怡想起昨晚周十九说的关于人丁税的话,只要想法子去顺天府查查丁额就能知晓那些人家是不是没有壮劳力。户籍上没有记载壮劳力就不会收丁税,要想逃税那些壮劳力就要藏起来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采了草药只能卖给巩二,而不是自己拿去药铺子。可以顺着这条藤查下去。琳怡正思量,巩妈妈笑着走进屋,“郡王妃,姻先生来了。”姻老太爷带着姻奉竹的律疏进京,姻语秋先生怕有什么闪失,一直在姻老太爷身边陪着,现在律疏尽数交了朝廷,姻老太爷身子不好也在京里落脚,姻语秋先生也跟着住下来。琳怡起身去迎姻语秋,姻语秋看起来风尘仆仆,见到琳怡眉眼一亮顿时笑了,“本想明日过来,谁知在屋里坐不住,干脆就来看看你。”姻语秋先生是听姻奉竹说起了广平侯府和康郡王府最近的事,才会急着过来。琳怡拉着姻语秋先生坐下来,“怎么样有没有为难老太爷”姻语秋先生摇摇头,“没有,皇上大约是看着父亲年纪大了,只是召见问了问话。”姻家多少年的坚持,就在这一次传召中化为乌有。姻奉竹虽然保了下来,姻老太爷心中一定觉得愧对先祖,“老太爷身子还好吧”姻语秋先生摇摇头,眼睛里一片黯然,“只等着情形好一些再雇车回福宁。”琳怡一怔,看样子比她想的还要严重,“需要什么药尽管和我说,我想法子也要凑起来。”姻语秋道:“太医院来瞧过了父亲本来就病重,又长途跋涉动了根本,不是一日两日能见效的。”姻家善脉案,姻语秋先生这样说旁人也没有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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