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都是妖精,专会勾人。连老爷这么清明端正的人都被勾上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啊真的回家去报信他更怕自己被碧荷姐当成了“帮凶”撕了呢砚儿小书童抱着脑袋,很认真的烦恼了起来。两个公将已经发出鼾声的陆寒抬进了紫箫的屋子。陆寒被放平在紫箫的床上。紫箫替陆寒除了靴子,解开儒巾,又把腰带松了一松,便推着陆寒轻声喊道:“大人,大人”“吱呀”一声,屋门被轻轻推开,艳春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床上的陆寒,笑道:“他是真醉了吧”“是啊,怎么推都推不醒。”紫箫站了起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她脸上柔和的甜笑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漠然。“娘啊,这人醉得太过,今晚醒不过来,我们怎么行事啊”艳春嗤笑道:“小蹄子你春心动了,这么快就想和这陆大人成就好事”紫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娘说这话有意思么这还不是米大人吩咐下来,女儿才会出面。”她确实是被艳春说中了心思。像陆寒这种年轻英俊人品出众的高官,估计全大明也找不出几个来,简直是青楼女子的终究目标,她要是不想攀上他才怪呢。他今天对她很怜惜的样子只要自己使出手段,明儿早上醒来后扮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怕他不入她的套艳春也不想得罪了这株摇钱树,这个妖精骗起男人来很有一手,她还得靠这女儿来赚钱呢。“我那儿有一副醒酒汤,你跟我去拿吧。”艳春对紫箫说:“我再往里头添点软红香,包管这陆大人今晚能战上几个来回包管误不了米大人和丘大人他们的事。”两人转身出了房间,把房门虚掩了一下便走了。原本“醉倒”在床上的陆寒,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来。嗯,果然是姓米的和姓丘的在搞鬼。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份陆寒从米训导带着众人向自己拼命灌酒开始,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看他们那样子,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哪里是对上司应有的态度。估计是欺负他是个小年轻,不太懂得摆出上官的架子,才会一起装傻来想放倒他。他那时还有些疑惑,他们灌醉他有什么好处紫箫一个劲的劝他喝酒,他估计她和他们是一伙的,便佯醉睡了过去,想知道这班人在搞什么鬼。果然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听艳春和紫箫说什么“米大人”、“丘大人”,肯定就是米训导和丘训导两个了。不过陆寒对于女人确实是没什么戒心,他还真没料到紫箫是个如此表里不一的女子。看起来柔弱青涩,但方才听她说话,明显是个在风尘里打滚了许久的老手。这让陆寒忍不住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看来还需要历练啊他站起身来重新扎好儒巾,围上腰带,穿了靴子,推开房门就往外走。那艳春和紫箫刚好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看见陆寒居然自己走了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大人,您还是好好歇息吧”紫箫小跑着走过来想拉着陆寒。陆寒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本官已经清醒了,这就回家去,姑娘不必送了。”“不是啊,大人”紫箫是个女子,怎么可能走得比陆寒快,就这几步路便足以让她气喘吁吁了。陆寒不想拆穿她们,打草惊蛇,只说自己酒醒了一定要回去。那些公下人什么的,也不敢拦着他,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官员啊他们这种乐籍的贱民,哪里敢真的和人家这种贵人起冲突,只好放他一路往外头走。陆寒走到大堂,见砚儿正蹲在那里摇头晃脑,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喊了他一声:“砚儿,走了你干嘛呢”“老爷”砚儿听到陆寒的声音,简直如闻天籁,一个箭步就冲到陆寒身边张嘴便说:“您”您这么快就完事啦砚儿用力的咬着舌头把自己剩下的话吞了回去。陆寒看他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想说什么,也懒得理他。艳春和紫箫还有一群下人们追了出来,但陆寒和砚儿却已经走出了金风楼的大门,就那么徒步往远处走去艳春本来还想用太晚了雇不到轿子来拦下陆寒,现在看人家根本不怕走路,完全没了法子。“唉”她生气的一扭头,赶紧去找那宿在某个女子屋里的米训导去了。剩下紫箫定定的望着陆寒离去的方向,眼中尽是恼恨。多难得的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清冷的夜风吹在陆寒的身上,将他仅有的几分酒意也吹得一干二净。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今晚,是一个局。这些同僚们集体设下了一个并不严密的局,想要把他给陷下去。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所谓利令智昏。只有切身的利益,才会驱使人们去做一些比较冒险的事情他到鹿城之前,就在那官驿之中,听那位周知州隐晦的提过鹿城府学的教授们喜欢抱团。现在看来,并不是抱团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有着共同的利益,而且正在为了维护他们已有的利益而“努力”着。很明显,他们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这个上司拉下水让自己不要去管他们的“事”。拉人下水有很多办法,利诱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不过呢,要想威胁能起作用,就得掌握对方的把柄。他是一个外来人,把柄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他们就想着用美色,也许还有金钱来将他拉拢过来,让他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这样他不但不会找他们的麻烦,还会帮着他们做事呢。这些人啊陆寒觉得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的重量。他当然不可能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于此相反,他还要找出这件事的真相他们到底怕他查出什么来呢这一定是不太难查出来的事,因为他们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就下手了好着急啊。陆寒和砚儿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整个陆家宅子,却还是灯火通明。从院子到内堂,一排排灯笼明晃晃的挂在屋檐下,有一种极为反常的诡异气氛“老爷”砚儿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夫人现在一定很生气,很生气。陆寒脸上挂着一个无奈的笑容,语气还算轻松:“哎呀比政务更困难的考验到来了。”芳菲果然还没睡,正坐在里屋看着书。“相公回来了”芳菲顺手拿着书站了起来,微笑着迎接陆寒。“碧荷,快给老爷烧水,老爷要梳洗。”陆寒看到芳菲的笑容好温柔,他就觉得好渗人。“娘子,你不要气,我这是有原因的。”“呵呵,我怎么会生气我一点都不气啊,相公当然是有原因的嘛。”芳菲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真的不在意才有鬼了陆寒伸手指了指那本书:“娘子,你的书拿倒了”丫鬟们感觉到屋里一触即发的火星,赶紧有多远跑多远,互相告诫此刻千万不能靠近里屋。那薄薄的窗纸上,映出两个相对的人影。起先看那两人像是在争执着什么,后来那高大的人影把另一个拉了过去两个人影就融到了一起。“还是老爷有办法”碧桃悄悄的对碧青说,换来了一个爆栗。正文第一百五十五章:买卖第一百五十五章:买卖“原来是这样”经过陆寒很“用力”地“解释”了一番之后,两人微微喘息着在锦被里紧紧相拥。芳菲听陆寒大致说了一下今夜的遭遇,神情也不由得凝重起来。这群人也太急了些。“娘子别担心。我会和他们虚以委蛇,慢慢查探的。”陆寒轻抚着芳菲如瀑布般散落在枕间的发丝,低声说道。芳菲知道这衙门里的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肯定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陆寒在大事上素来比她有主见有决断。“嗯,相公自己要小心,别被那帮小人给陷害了去。”芳菲欺霜赛雪的玉臂悄悄缠上了陆寒的脖颈,默默传达着她的关怀。“我知道的。”听陆寒说了一阵,芳菲突然又轻笑道:“相公不肯在那边留下是不是那位紫箫姑娘长得不好看的缘故”“跟那个没关系那紫箫长得还是挺好的。”陆寒随口答道。芳菲猛地把手臂收了回去,一个转身便背对着陆寒,冷冷说道:“长得挺好啊原来相公还是挺喜欢人家的么。是不是想改日再去探望探望她呀”陆寒的汗又下来了。“不是,那个其实长得也很一般,绝对没有娘子的十分之一好看。不对,是连娘子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这样啊”芳菲依然用她赤︱裸的玉背对着陆寒,说道:“那意思是如果他们找了个比我漂亮的,你就从了”“”陆寒是彻底无语了,女人真是一种非常不讲理的动物啊。看来刚才就不该跟芳菲说得那么细连紫箫这人的名字都不该出现,随便几句带过就行了,自己非得把她说自己“好厉害”什么的也告诉了芳菲好吧,这事纯属自己找死。芳菲把头藏在枕头里偷偷的笑。哼,让他那么容易被人骗,还骗到人家床上去不给他点小教训是不行的且不说这陆氏夫妻最后是如何“和解”的,那边厢米训导和丘训导几个都慌了神。“大人啥也不说就走了”丘训导有些着急。他一向唯米训导马首是瞻,忙问米训导说:“你说这大人是什么心思”米训导脸上阴晴不定。难道这个小陆大人,真是个不吃腥的猫儿不可能啊“别管了,明儿到府学里见了他再说吧。”米训导阴沉着脸说道。次日他们见了陆寒,却不见陆寒有什么特殊反应。后来米训导拐着弯儿问起陆寒为什么着急赶回去,陆寒竟露出个苦笑说道:“哎呀,都是你们让本官喝了太多的酒。昨晚本官没能在一更前回到家,让夫人好一阵抱怨呢”原来这小陆大人是个“妻管严”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又下去打听这位陆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悍妇,或者是什么高官家里的女儿,才让小陆大人如此忌惮。陆寒表面上和这群同僚们“和睦相处”,私底下却偷偷调看卷宗和文件。这群人在搞什么鬼,他一定要好好查个仔细陆寒的公务,芳菲帮不上忙。她最近身子也不太好。到鹿城这十来二十天,总觉得身子发软,稍微做点事情就很疲倦。春雨说她是太辛苦了,叫她请个大夫来看看。“嗯,再过几天还是这样,就请大夫来家吧。”芳菲轻轻揉了揉眉心。“夫人,您真的该歇歇呢。家里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叫我们几个去办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上跑下呢”碧荷也为芳菲的身体感到担心。“知道你们几个为我好。”芳菲欣慰地笑笑,岔开话题说:“新来的两个厨娘你们试过了吧”“试过了。”这事是春雨负责的,她忙应道:“这俩厨娘做的菜还行,夫人要不要写个菜单再试试她们”芳菲点点头:“要试试的。”她让碧青拿过纸笔来写了几道陆寒爱吃的家常菜,叫春雨拿去给两个厨娘试做一做。“这两个厨娘,我看着应该也还行。但是咱们老爷做了官,家里没个撑门面的大厨也不像样。”芳菲叹息说:“我对这儿也不熟悉等过段日子再说吧。”一般官员应酬多,有时也要在家中设宴招待客人,比如那天陆寒初到鹿城时范知府就在家里招待他们夫妻。这种宴会,不能只做些家常菜,而应该要由手艺高超的大厨做些高档菜来充场面才是。芳菲有的是菜谱,可是能做出她满意的味道的厨子,还真是不太多这事也急不来,等等吧。唉,真的好容易累睡个午觉去。等芳菲刚刚歇过午觉,还在梳妆台前梳洗呢,便听下人来报:“夫人,有位姓周的夫人来拜访您。”“周夫人”芳菲接过那拜帖一看,不由得“哎呀”一声。竟是在路上结识的那位周知州的夫人梁氏这可算是故人了。芳菲匆匆让碧荷给自己梳了个小髻,披上外裳就出了内堂到厅上去见客。梁氏夫人带着她那小丫鬟浣浣,正坐在厅上喝茶。陆家新买的两个粗使丫鬟小双、榴红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伺候着。现在家里的新丫鬟都交由春雨来管教,她是陆家事实上的内管家,内宅的事情差不多都要经过她的手。“周夫人您可真是稀客”芳菲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那梁氏也是一脸笑意,主动走过来拉着芳菲的手说:“妹妹,多谢你了”“多谢我”芳菲疑惑地反问了一句,不过一看梁氏原本青白的两颊多了几许血色,嘴唇都红润了不少,心里明白过来。梁氏真诚的说:“是啊,可不得多谢你嘛你送给我的那个固元膏,我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