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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1 / 1)

出这一回头吧。何况她那个未婚夫婿,将来能考上什么功名还真不好说。要是将来陆家发达了秦家作为外家,亏不了的孙氏没想到大房会给芳菲撑腰,强迫她交出芳菲母亲箱笼的钥匙。她抱着侥幸心理,心说我也没偷大件东西,只动了些值钱的头面首饰,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可是当秦大老爷指挥人把箱子从库房抬出来全部打开,芳菲突然间取出一本清单的时候,孙氏差点没气得昏过去都在这等着她呢这是秦家老账房当年画了押了的清单,又得到了秦大老爷的承认,自然不能视为一份普通的清单来处理。芳菲无视孙氏的脸色,一样一样地清点起自己的东西来,发现一共少了四套头面,其余的镯子、耳环、钗子也都对不上数目。孙氏当时那个悔呀钥匙是从自己手里交出去的,现在东西少了,不明摆着是自己的问题吗还算芳菲没有赶尽杀绝,没说是她偷了东西,只是睁着一双大眼充满疑惑地看着她:“三伯母,东西怎么会少了呢这都是祖传的头面首饰,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另外还有箱子收着呀”“可能”孙氏强笑着,看着周围大房、二房的人在对自己虎视眈眈。这动了人箱笼的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这些人一口咬定自己“偷”了,说不得会闹到官里去。“我再去库房找找,也许放在哪个小箱子里了。”芳菲看着孙氏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我给你留了余地,你可得识做一点哦”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孙氏又让人抬了一个小箱子来,说刚从库房找到的。芳菲打开一看,果然是清单上少了的那些东西,心知肚明是孙氏连夜凑钱去当铺里赎回来的。幸亏她没下狠手把自己的嫁妆死当了估计就是想着先把这些首饰当点钱用来周转周转,以后有了钱可能会再赎回来放进去。“太好了,那就没问题了谢谢三伯母”芳菲笑得无比灿烂,孙氏看了恨不得把她那张阳光般的笑脸用簪子戳上百十来个大洞。秦老夫人“七七”一过,大法事做完,秦家的人就开始分家了。照惯例,分家要请亲戚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来监管。秦三老爷和孙氏想不到大房居然掌握了他们变卖公中产业做棉花买卖的证据当秦大老爷把他们做过的事情一件件说出来的时候,两人脸色煞白。面对着秦大老爷摆出的各种账本、进货清单、按了秦三老爷手印的货票两人颓然坐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大房和二房非常满意这个结果,直接就把三房该得的那一份给对半分了。秦家的分家,芳菲是没有列席资格的。不过在他们分家结束后,芳菲再次找到了秦大老爷。“你要搬出去”秦大老爷愕然。正文第八十五章:另过第八十五章:另过三房出事,对秦家其他人而言是一个机会,对芳菲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姑娘,全部的箱笼都清点过了,单子在这儿。”春雨捧着一本册子过来,芳菲示意她先放在书案上。她看着春雨笑笑:“累坏了吧”春雨和芳菲随便惯了,有时也会说说笑话。当下便真的揉了揉膀子,笑道:“奴婢的手都酸了”“不当家不知当家难呢以后我的事情,还得偏劳你了。”春雨忙说:“姑娘这话真是折杀奴婢了,什么偏劳不偏劳的,这不是奴婢的分内事吗”春芽和春月春云几个也都从外头进来了,垂手站在芳菲跟前说:“姑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嗯。”芳菲对她们没有向对着春雨那么亲热,但态度还是很和煦的:“你们先下去用晚饭,待会再过来吧。”几人谢了芳菲,匆忙下去吃晚饭了。一切看起来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芳菲的生活确实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她和秦大老爷谈判的结果令她很是满意。秦大老爷不可能同意她搬出去单过,可她再退一步提出自己独居原来的小院尽量不踏足主屋时,秦大老爷却犹豫了。不让芳菲搬走,并不是因为他对芳菲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体面问题。秦老夫人一死,几个儿子就分了家,这已经够让人说嘴的了。连依附本家过活的孤女都搬了出去,人家可不管是不是芳菲自己想搬家,只会说秦大老爷刻薄寡恩,连个小孤女都容不下。当年他们把芳菲赶到陆家去“休养”,那是因为陆家一来和芳菲父母是世交,二来又是芳菲的未来夫家,这才勉强说得过去。如果毫无理由地让芳菲搬出去,那整个秦氏家族的人都会面上无光的芳菲也知道秦大老爷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不过,她的最终目的也不是脱离秦家,而是尽量少和秦家本家这些人掺和到一起她原来住的小偏院,本来就是位于秦家大宅最偏僻的角落。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房舍和布置一样不缺比如小厨房、净房、水房、柴房所以芳菲这么多年住下来也住得很舒服。她提出让秦大老爷给她在小偏院后头另开一个后门出入,这便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天地。至于下人,还是用的原来那几个,不过芳菲提出的附带条件却是让秦大老爷动心的根本“大伯父,跟您提这样的请求我也知道您为难。所以我那份儿月例,就不要了,连我院子里的人的月例和开销,都不用公中的一个铜板。如何”这个“单过”的条件实在太让秦大老爷和他续娶的那位大夫人劳氏动心了反正这样一来,七丫头表面上还是住在秦家,却不用秦家负担她的家用,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当秦大老爷跟他的继室夫人这么一提,劳氏立刻就怂恿秦大老爷同意芳菲的做法:“哎呀,七丫头这么做也有理她跟我说,原来这家里几房人一起住着,她一个隔房的女孩子还不显眼。现在二叔、三叔都举家搬出去了,家里就我们大房的人,她这么大个人了进进出出挺尴尬的”说来说去,就是一个“钱”字打动了他们。何况芳菲在三房做生意这件事上展现出来的手腕和人脉,也足以让秦大老爷惊心。他都不知道三弟和三弟妹做下了这样的事,七丫头一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却能拿到那些单据既然她想单过,就让她单过吧,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于是秦大老爷爽快地让人在小偏院后头开了个后门,盖了间小门房,拨了个老苍头来当门子。又答应了芳菲的要求,让人把她娘的嫁妆给她抬了过来。“哎咱们总算能清净点了。”芳菲甚至放松的伸了伸懒腰。现在只要把偏院通往大宅的门一落闩,她这就是个自成一体的小天地。再也不用每次出门都去跟管家的三夫人或者是秦老夫人请示,也不用天天晨昏定省,更不用掺和进秦家的是非圈里虽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首当其冲就是钱的问题。取水、做饭、出门租轿子马车各种不便一定会接踵而至。不过还是值得的“她们三个怎么看”芳菲刻意把那三个丫鬟支开,就是要跟春雨说这个事。春雨悄声说:“没说什么,也许是顾忌着奴婢在场。她们都是外头买来的,没有娘老子在那府里,也没什么可牵挂的,再说现在不还是一样给姑娘您干活”“春月和春云也许没想什么,这个春芽”芳菲摇摇头,说道:“反正现在三夫人也走了,也没把她带走。算了,还是照样用着吧。”想了想,她又说:“她们现在分工变了,未尝没有怨言,何况跟着我小门小户的也没个提升的机会了。你可以透点口风给她们,说我出阁本家是不会给我陪多少嫁妆的,丫鬟什么的更少,她们就给我干这几个月的活,等我出阁了就把她们放回去。免得她们又生出点不该有的心思来”“是。”春雨心领神会。她的卖身契在芳菲手里,肯定是芳菲去哪她就去哪的,那三个可没她这份忠心。还得敲打敲打才好生活上的琐事,并没有让芳菲觉得麻烦。恰恰相反,她还有点儿难得的兴奋“算了算日子,也该到府试了。”芳菲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陆哥哥府试准备得如何了”府试那日,陆寒天没亮就起来了。陆家的长工四叔早把租来的马车套好了,就在门外等着陆寒上车。陆寒手里依然提着芳菲让人送来的那个“送考提篮”,里头还多放了两三个厨娘四嫂做好的炊饼。四嫂送他出门,嘱咐自己的丈夫:“路上当心点,别把少爷颠簸坏了”“嗯。”四叔是个话很少的人,这也是让陆寒很满意的一点。马车出门时,头上依然是满天星斗。没想到才过了几条街,路上的人声就多了起来。陆寒掀开帘子一看,嗬,好家伙,到处都是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大清早的往同一个地方赶这可是府试,阳城辖下十二个州县的童生全部都要来府学考试的重点是,不仅仅是今年通过了县试的童生,还有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的咳咳,只要没考过府试的,可以一考再考考到老死。因此参加府试的人数众多,一点也不奇怪。马车再走了一条街之后,终于不得不停了下来。陆寒看看天色,知道耽搁不起,只好对四叔说:“四叔,你把车先拉回家吧,我走路去。”四叔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寒下了车,在车与车、马与马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过去“希望少爷能够顺利过关。”四叔默默地想。在同一个时候,芳菲也早早起来了,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星辰,想着和四叔一样的事情。虽然府试的淘汰率高得惊人,不过陆哥哥的水平应该还是足以应付的吧不说别的,就说陆寒的那一笔工整劲秀的书法,是有极大的过关优势。芳菲上辈子教人攻关高考,每天一再强调的就是你一定要练字,练出一笔端正的好字。漂亮的卷面对于评卷人的冲击有多大,这是不言而喻的。而陆寒的字,在这个每个书生都有一手过得去的书法的时代,依然是出类拔萃的。所以,芳菲对他通过考试很有信心府试再难,也是一场层次较低的淘汰试罢了,考生水平还是普遍低下的。考场里的陆寒拿到卷子,看了两眼题目,便提笔埋头写了起来。而和他的平静相对应的,则是周围考生低低的惊呼声今年的考题也太难了吧这两篇八股文的题目连破题都困难啊,考官大人您这是唱的哪一出作为主考官的陶学政,坐在府学考场大堂的书案后,越过无数的人头看向陆寒的位置。已经在答题了陶学政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陆寒,今天你又会给我什么惊喜呢府试上千学子的试卷,全都要由陶学政一个人来批改,成绩当然不可能立刻就公布出来。陆寒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他交卷时陶学政那极富深意的笑容,心里略路明白了一点。是同安学派在对他这个小小的童生卖好实在太看得起他了陆寒并不感到喜悦,反而觉得肩上有些发沉。有些人情,并不是那么容易随便接受的。受了人家的人情,必定要还可是,到时候,你还不还得起,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难道为了不欠人情就不去科考吗那也太傻气了。陆寒摇了摇头,把阴郁的情绪甩到一边。顺其自然吧他只求无愧于心就好了三天后,府试的成绩公布在阳城府衙的照壁上了。正文第八十六章:双案第八十六章:双案“你说什么”芳菲看着眼前一脸喜气的春雨,不由得追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春雨笑容可掬,以为姑娘欢喜过头了,忙说:“奴婢说的是真的陆少爷又得了个案首”县府双案了这不可能是巧合芳菲深吸了一口气,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第一次的主考是阳城下的阳宾县县令章秉毅。第二次的主考是阳城府学政陶育。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她是下过苦功去研究县级以上官员的履历文风和喜好的,光是搜集这些资料就用去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为的就是让陆寒在考试中能够顺利过关。正因为她比一般的闺中女子甚至比许多应考的学子,更了解这些科考背后的内幕,所以对于陆寒再次得到案首这一成绩感到极为诧异。陶育为什么要卖这个人情给陆寒呢府试尽管是要“糊名”的,但也不是没有人为操作的余地。最大的问题就是,交卷的时候是直接交到学政手中学政在接过考卷的时候,可以先看到考生的字迹。光凭字迹,便能够分辨是谁的卷子了。当然这个制度虽然有容易产生黑幕的一面,但也不能让学政一人只手遮天。如果选出的一等、二等考生文章太差,这陶学政的政治生涯也就到了头,因为这些卷子是要被知府和上一级的提学来复核的。陆寒的学问自然是好的芳菲知道他的文章在一等里肯定也是个拔尖的。如果他只是这一场被点为案首,芳菲还没那么奇怪。但和前面的县试案首一联想起来,这就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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