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鲁道夫,既然你们都认不出我,那就罚你们搞基。谁攻谁受呢鲁道夫比较刚毅点,就让他当攻好了,弗雷德哼哼。画得太难看,一生气,把纸头揉成一团扔了。重画,一定要把鲁道夫那臭屁样画出来,还有弗雷德狡诈的狐狸样要把两人画得更基情四射一点。尼玛,谁让你们忽视我这个女主。鲁道夫,我恨你;弗雷德,我恨你;鲁道夫、弗雷德,我恨死你们俩了叫你们让我伤心,叫你们让我流泪,让你们这辈子都直不起来擦,好歹毒的诅咒画了半天,都画不出神韵,干脆将笔扔了,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看见弗雷德另找新欢,说不失落是假的,几个月前,还曾是他手中的宝,真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眼睛一眨,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那些生死相依原来都是假的,感情脆弱的一碰就碎。也许,这样也好,大家都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折腾了大半夜,林微微趴在桌子上,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隐约间,看见有人进来,她掀了掀眼帘,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弗雷德,我好饿。梦中的他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水煮鱼。她道。哪里有鱼,说点现实的吧。那就蒸个蛋吧。好。唉,弗雷德,你真的决定把简妮三叉出局了吗没有回答梦境一换,物换星移,眨眼间,她又看见了鲁道夫。他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中,唯独那双眼睛烁烁发光。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却不肯从黑暗中踏出来。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简妮告诉我,简妮在哪里她已经死了,死在冰天雪地的苏联,尸骨未存你胡说她说过,让我活着回来娶她。我活着,可是那个人呢是啊,那个人呢明明就在你眼前,你却认不出我。你说过,要用心去分辨的啊。梦中,弗雷德和鲁道夫的影子相互交错,渐渐远去,最终什么也没留下,独留那一片伤心。做了一夜乱梦,天终于亮了,林微微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已布满了红色的晨光,映着蓝天白云,好漂亮呀。台灯不知何时被熄灭,而她的画纸飞得东一张西一张,那张她最满意的得意之作也不见了。醒来后,肚子又开始叫嚣,这回不光是饥肠辘辘,还想上厕所好苦逼啊弗雷德,你丫的再不来,我就惨了。她呼得一下站起来,肩上有东西滑落,咚得一声,吓了她一大跳。低头一看,是一件军装,怪不得压在身上那么重。这么说来,弗雷德已经来了哎约,小样儿,快放我出去,我要尿遁顾不得去捡军装,她几步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门,门闻风不动,还是被锁得死死的。回头张望四处,很明显办公室里没有来人的迹象,难道还见鬼了还是她昨夜梦游,自己关灯,找衣服出来披在身上勒个去,真是越想越恐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越是着急害怕,越是尿意盛然。将头抵在门背上,一张脸皱成了一团。爱情不如意,学业不称心,尼玛,现在就连尿尿都成了世上最难达成的梦想之一。坑爹啊捂着肚子,蹲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以龟速缓慢地爬过。就在她考虑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先解决问题再说,这时,门口的走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弗雷德和同事打招呼的声音传了进来,这简直是如同福音在世啊在他开门进来的那一刻,林微微当场就没忍住飙出了两道热泪。大哥,我爱你弗雷德手中端了咖啡,没料到门一开,会有人扑过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她扑个正着,那杯子里的咖啡一半洒上了他的制服,另一半撒在了他的手指上。被烫到了,他手一颤,下意识地扔了杯子。碰的一声巨响,陶瓷杯子碎得溃不成形。一清早,就发生这种事情,没睡醒的都被吓醒了,纷纷来问,发生什么事情弗雷德反应也是快,他将林微微一把又推了进去,面不改色地让属下来收拾,然后镇定自若地走进办公室。他虽然被烫红了手指,很可怜,但是她林微微更可怜,肚子饿着、嘴巴干着、尿还得憋着他有她惨么有么有么弗雷德皱着眉头刚想责备,就看见她一脸要死人的表情,那张脸扭曲得都让他不知道说啥好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被熄灭了,只是问,“你怎么了”“怎么了”尼玛还好意思问林微微鼓着嘴巴,气炸了,“我要尿尿,我要吃饭”她的怒气令他一愣,随即恍然,点点头,道,“跟我来。”将她带到厕所前,林微微一看顿时泄气,“男厕所啊”男厕所就男厕所吧,可连个锁也木有这是为毛他能不能给解释一下仿佛看出了她的疑虑,他不以为然地耸肩,“我们这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男人就不需要避嫌了吗难道他们的字典中就从没有过隐私两个字“那要是中途有人突然闯进来怎么办”林微微忍不住问,天呐,她怎么觉得头好晕啊。“”“好人做到底,你帮我在外面守着。我一会儿就好,很快。”等不及他作出回答,她已拉开门走了进去。哎约喂,我擦,这上个厕所跟上甘岭似的,要不要这么苦逼啊弗雷德自然不会帮她守在外面,抽空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咖啡。走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要去拉厕所的门,他脸色一变,忙几步走上去拉住那人。看到是上司,对方立正行了个礼,弗雷德点点头,道,“这个厕所我要用,你去底楼的。”“底楼的坏了。”那人道,“上校先生,您急不急,我”“我很急。”弗雷德不等他说完,一口打断他,然后就拉开门,快速走了进去。林微微刚解决好问题,就被他撞个正着,来不及放下裙子,春光外泄她还来不及叫,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嘘,别叫。”他警告,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松手。等他放手,林微微想也不想,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可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啊。新仇旧恨,新帐旧账加在一起,一次性和他结算个清楚。弗雷德没料到她会动手,不禁愣住了。莫名其妙地被人抽了,心里自然不爽,正想发怒。低头却看见她瘪着嘴,一脸委屈,眼里有泪珠在滚动,那模样挺可怜,也挺眼熟,就是一时记不起。不但她的模样眼熟,就连这个场景也有些熟悉,弗雷德不由再度一怔,那瞬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刚要出口的话顿时被吞了下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形势所逼。”他下意识地解释,至于为什么会觉得窘迫,自己也不知道。林微微默默无声地穿戴整齐,没有话说,以前是简妮的时候就被他撞到上厕所的窘相,没想到现在身穿了,还是一样。跟他回了办公室,心情郁闷,不想动嘴,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对于一个囚犯,他对她已经很容忍了,救她于危急,容忍她的无礼和粗鲁,而这一切行为他都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看见她,尤其是她那双流泪的眼睛,他的心就慌了,升起一种无法控制、也无法压抑的感觉。弗雷德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刚才说肚子饿了”她点头。“想吃什么早餐”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听他这么问,她没好气地道,“水煮鱼、水煮牛肉、古老肉、红烧肉、烧鸭、烧鹅、烤鸡,有没有”他一震,道,“没有。”“没有你问什么”堂堂一个上校,被她这么顶嘴,真是不可思议,而更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无法生起气来。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一定有哪里失了控。瞥了她一眼,弗雷德站起来,然后走出大门。他边走边暗忖,他得好好地想一想。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轰隆隆,一个惊天巨雷当空劈下,那雷声如同战场上的炮火,沉闷而摄人心弦,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宁静的夜晚。正发着呆,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这林微微心口一紧,忙爬起来几步踱到窗口,向下望去,却只远远地抓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是不是弗雷德会是他吗门柄向下轻轻一扣,然后,门开了。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背后的天空再度降下一道闪电,白光飞舞,刹那照亮了这个房间。这瞬间,她看清了他的模样,是弗雷德。他碰了一下她的脸,冰凉的感觉立即侵入了她的肌肤,然后,就听见他在耳边道,“你跳,我跟着跳;你死,我跟着死。”在电光下,他的眼睛闪出了最惊心的光芒。这一刻,她知道,这不是梦146第一百三十六章谁是谁的劫上林微微斜着眼睛偷瞥弗雷德,已经耗了一下午,他一直都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处理公事,不和她说话,却也不打算释放她。如果是简妮,早就冲上去和他捣乱,怨声连天了。可现在,她只敢干巴巴地坐在一边儿,小声地在心里祈祷,求他大发慈悲放自己一条生路。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弗雷德的法眼,人虽然坐在办公桌前,心思却不在。见异思迁、一见钟情这些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因为他向来是个冷静稳重之人,在决定做一件事情前,先要权量利弊,确定对自己无害,才会着手。面对一个亚洲女孩,即便她长得再美、再妩媚,他也断然没有心动的理由。可是昨天,在审讯室里看见可怜兮兮的她,以及听到那一段话时,他竟也冲动了。那一刻,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拨动了他的心弦。为什么,理智会给情感让路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根本就不认识,却如何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怎么说呢,这种熟悉感不是指外表上的,也不是视觉上的,而是一种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就好比她说话的腔调,表达感情的方式,还有俏皮的神色呃,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水灵灵的,黑色的眼珠中似乎蕴藏着另一个世界,一个能够挑起他兴趣、让他情不自禁想去一探究竟的世界。对她,是好奇是惊诧是有趣还是喜欢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纯粹地想去接近并了解一个人向来强势有主见的人,第一次有了迷茫的感觉,他甚至不了解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又在期待什么。看见她又在偷瞧自己,弗雷德索性丢开笔,向后靠入椅背,大方地迎接她的视线。没料到他会突然抬头,两双目光就这样撞到了一起。沉入他眼中的蓝色海洋之中,林微微不禁心跳加速,脸上一红,忙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打破寂静,她问,“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放她回去他好像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打算放人。见他不答,林微微又道,“我不能总待在这里啊,我”“你是犯人,”他接嘴,“你的意思是我该把你送去下面的牢房”一句被他堵得没了下文,她顿时蔫了。到底是太保哥哈,说出来的话永远是这么犀利。见她垂头丧气,弗雷德忍不住弯起嘴角,扯出一个淡笑。“我们满城风雨地逮捕中国学生,你不留在这里,下次再被捉回来,就没那么好运气。”他停顿了下,继续道,“我不会一连救你两次。”林微微沉默,他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可问题是,难道他要一辈子将她困在他的办公室里吗这里无法梳洗,无法换衣服这样下去,她要长蛆了。她愁眉苦脸,满腹心事,看着她这副模样,他的心情却突然爽朗了起来,安慰道,“等这一阵风波过去后,我自然会放你。你需要什么,我尽量帮你准备就是了。”“我要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你能给我吗”“”他笑容一敛,道,“除了这个。”“一张床。”“可以。”“要换洗衣服。”他点头。“梳洗日用品。”“没问题。”林微微想了想,问,“你确定我们都会被无罪释放吗”他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答道,“只要确认和苏联共产党无关。”“这么说,之后我们还能继续回学校上课”她又追问。“是的。”哎约,好失望啊,这表示该考的科目还得考,该写的论文也一个字不能少尼玛,想浑水摸个鱼都不行。她咬咬唇,然后道,“那么,我还要我的那些专业书籍”他一愣,看见她一脸的毅然,不由再度失笑,“好。”弗雷德为简妮做什么都不为过,可他现在所见的是她林微微,能够为她妥协至此也算是很不错了。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苦逼啊白雪覆盖的河畔,一个女孩的身影走过,虽然不认识她,却隐约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那个人,于是他几步追了上去。云很低,四周烟雾萦绕,让他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深色的眼睛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