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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清香四溢,花香满杯,酒气袭人。这酒真是难得一见的花酿。我刚才真是牛嚼牡丹了。我小抿了一口,又对他轻轻举杯:“青栀雪。”他笑了,笑得极为灿烂,连身上的缎子衣服都闪闪发亮了。“顾神医果然不是俗人。”我浅浅一笑,青栀不光是花,还是一种药材啊,我怎会不知“和公子相比,清颜只能算是个俗人了。”有了些精神,说话都长了。他笑道:“顾神医太谦了。”浅啜轻饮,一杯酒又尽了。他很识趣,又帮我续上了。我很豪放的一饮而尽:“三杯酒尽,清颜告辞了,多谢浩轩公子一席酒菜。”他未料到我这么快辞行,一脸惊诧。呵呵,看来,我的行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他一把拉住我,眼光闪亮如星:“难得和顾神医相谈甚欢,还请顾神医多留片刻。”“不了,我怕一会儿醉的回不去了。”“无妨,顾神医要是醉了,浩轩亲自送顾神医回去。”晕,谁要你送啊,我只当客气话说的。“顾神医不给浩轩这个面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走好象不太妥,我只好再坐下了。他又帮我倒了一杯酒,举杯相邀。坏了,照这速度下去,今天可真的要醉了。我酒量本来就浅,三杯过后肯定要倒,这家伙,怎么看都象故意要灌我的样子。“我量浅,你随意。”我沾了沾唇角,不愿再多饮。这人倒也有些绅士风度,听我这么说,也不再频繁的给我倒酒了,自己拿了杯子,自斟自饮。“听说顾神医义诊了好多年”“七年了。”“那顾神医走过好多地方了”“大半个国家吧。”“那各地的风土人情顾神医应该都了解吧。”“略知一二吧。”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各自轻饮着杯里的酒,倒也没有拘束。我越发觉得头昏脑涨,有些飘飘然。看来是有点喝多了。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我不能喝醉,喝醉了就好象换了个人一样。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而且肆无忌惮。眼前有无数星子在闪烁,几缕飞云从月下掠过,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带去了身上的燥热,很舒服。舒服的我昏昏欲睡。宿醉的感觉,实在是痛苦。揉着额头,我翻身而起。屋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看来那位浩轩公子果然有信用,将我送了回来。只不过,桌子上多了一些东西。几个锦盒,一封信。盒子中装了好些个稀有的药材,不错,不错,这人相当有心,送我一些黄白之物,我肯定没有这个欢喜。看了看信,无非是他们要回去了,这些东西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也算收之无愧。将药材清点好,盘算着怎么能利用最大化。无意中,发现左手腕上多了个镯子,墨绿的颜色,贴着肌肤的地方丝丝生凉。哦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用力去摘,可怎么也弄不下来,沾了点香油,还是褪不下来,又弄了点皂荚,还不行。都把腕子撸红了,那只镯子还顽固的留在我的手腕上。郁闷。细看一下,好象是个玉的,通体无瑕,光润有水泽。应该很值钱的样子。我想可能是那个浩轩公子搞的鬼吧。救命之恩的报酬嗯嗯,出手还挺大方。既然弄不下来,就戴着吧,反正挺舒服。事出意外又在这里待了一些日子,基本上无病人可医了。又教了虎子一些最基本的东西,留下一些笔记心得,我又换地方了。这回是向南进发,地图和病例又堆的很多了,我又得回我那小家一趟了。走走停停,边义诊边赶路,这天走到了青凝峰。青凝峰上特产一种草药,叫月夕草,主治心脏衰竭。恰好身上没这种药了,不如上山去采。在山下又义诊了几天,消耗一下身上的草药。这次进山,就光采月夕草就行了,正好背回家,团药丸子。青凝峰很陡,有许多的悬崖峭壁,风景也不太好,杂树很多。我上山的时节不是观光的最佳时候,山上一个游客也没有。我倒不觉得寂寞,正好乐得清净。在人群中待一段时间之后,猛一回到山中,那返朴归真的感觉不是他人能体会的。我慢慢游走于山中,四处寻找月夕草。月夕草是一种很不好找的药草,它只生长于峭壁缝中,这给采摘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幸好我于悬崖上摘草药的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倒也没难得住我。山中的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艳阳高照,现在却又下起了雨。我叹了口气,还是找个山洞躲一会儿吧。天气虽然温暖,但雨中的山风还是有点冷,特别是身上湿透,再用山风一吹,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好在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山洞。一人高的入口,里面黑乎乎的。我先在洞口洒了些避虫粉,等了会我没见有蛇虫爬出,这才放心的进去。一对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猛兽我倒吸了一口气。山中行走十来年,终于要命丧于此么我掏迷药的手还未摸到药,那血红的眼睛就到了跟前。怦一下,脖子后面传来一阵痛楚。世界在摇摇晃晃中黑暗下来。急促的呼吸,在我耳边一直响着。我的身体软的好象面团,有一双手在不停的揉着,力道很大,我很痛。全身都很疼,感觉自己好象是肢离破碎了一般。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撞到我身上,撞一下就离开,随后又会狠狠撞过来。眼睛很沉,我使劲的要睁开,费了半天劲,仍是徒劳,只换得眼皮动了几下。然后脖子后面又挨了一下,我又晕了过去。几次迷糊,几次昏睡,在一丁点零零碎碎的记忆中,总有一双血色的眸子在头上晃。醒来的时候,身上奇痛无比。就象狠狠被七八个人揍了一样,身体无一处不叫嚣着疼痛。又象被人从悬崖上扔了下来,摔的七零八落,不复完整。我撑着坐起身,一个坠子从胸口荡了出来。我凑近光亮,才看清这是一个纯白的玉佩。晶莹剔透,纯净无瑕,入手微温。这,不是我的东西。连忙四处打量,除了我以外,这洞里没有第二个人。光秃秃的洞穴里,除了几株夜枯藤之外,别无它物。没有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一阵刺痛,尤其是两腿间,火辣辣的疼。我一惊,颤抖看去。红白相间的液体,扎眼的躺在我的裙子上。我被强了连忙脱衣检查。遍身红痕,有按出来的,有攥出来,有亲出来的。那个地方更是血迹宛然,又红又肿。我就那个靠了。我咬牙切齿,忍不住骂了脏话。一直以为手中有迷药有毒药,碰到危险自保总是没问题的。没料想,碰到打闷棍的,人家一下就搞定了。真是他娘的郁闷。事已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上辈子结过婚,已经知道婚姻是什么滋味了,这辈子没打算再结。贞操不贞操的,无所谓了。我连难过都没有,只是有些懊恼。懊恼自己被人欺负了,却没有还手之力。看来这个玉佩就是那个混蛋留下的了。妈的,当老娘是卖肉的啊,过一夜还留个过夜费。我就那个他娘了。抓起玉佩往地上一扔,呸,不义之物,我才不要呢。转念又一想,不对我得拿着,万一有人认识这个玉佩,那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个混蛋吗到时候,要杀要剐,要昏要毒,不就全凭我一句话嘛。捡起玉佩,又揣到怀里。身上脏的厉害,我艰难的挪到溪边清洗身体。溪水很凉,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水一沾身,又冷又痛。痛得我直吸气。妈的,不知道那个浑蛋是不是属狗的,弄得我遍身伤痕,嘶,被水一碰,真疼。强撑着洗了洗身上,换了套干净衣服,这才觉得自己又象个人了。不想再在山上待,药也采的差不多了,我蹒跚着下山。我发烧了,淋了雨,在又湿又冷的山洞里被折腾了一夜,又用山溪洗了个澡。还未等下得山来,就发起了高烧。我强撑着撑到山下,迷迷糊糊的进了家客栈,糊里糊涂中还不忘叫小二请大夫。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一连一个月,我缠绵病榻,人都熬成干了。等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老大夫却闪闪烁烁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一楞,随即伸手自己诊脉。晕死,滑脉。那个该死的浑蛋,在我的肚子里留了个纪念品。老大夫还说呢:“恭喜恭喜,喜得贵子。”靠了。第一个反应是骂混蛋,第二个反应是做掉。一个意外的受精卵,何况提供它的另一半来历不明。这个孩子我不想要,带着个拖油瓶我以后如何四处游历而且我的身份还是未婚,说出去名声太不好。自己写了个方子,叫小二去抓药。把药碗举到嘴边,又放下,再端起来,还是犹豫不决。药喝了,一条小生命就没了。我是个大夫,一直禀着治病救人为宗旨。而现在,真让我亲手杀掉一条生命,我的心在潜意识下,抗拒着大脑的命令。喝不喝这是个很大的难题。喝吧,喝了以后,还是自由人,仍然可以过以前那来去如风,潇洒自如的生活。不喝,自己救过那么多条命,难道要谋害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骨肉吗喝不喝两个念头交相出现,各自争锋。直到药已凉透,我仍没能想出个结果。放开药碗,我倚在窗前,注视着街上人来人往,转移一下混乱的思维。或三五成群,或夫妻同路,或孤身一人,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各自有着各自的悲喜。我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躲在屋子里,用一双冷眼,旁观着世事。回想来到这里的这几年,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孤独的,是寂寞的。没有亲人,称得上亲人的在瘟疫中已经死光了。没有朋友,够得上朋友的几个也已经在人生的路上越来越远了。也没有爱人,上一世婚姻的失败,足以让我对爱情望而生畏。我可以肯定,如果有一天我暴卒街头,怕是连给我收尸的都没有吧。呵呵,我苦涩自嘲。我的做人,就如同我的婚姻一样,失败的一塌糊涂。夕阳西下,行人回家,倦鸟归巢,孤独的,是窗后那个愁人。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闪过,在这电光火花中,我抓住了它,不禁哈哈大笑。现在,我不是就有个告别孤单的好机会吗孩子不恋爱,不结婚,就能有一个陪伴自己,让自己不再孤独的亲人,这真是美妙至极的事情。这个孩子又没有父亲,他只能属于我,全心全意只属于我。嘿嘿,哈哈,这样是再好不过了,老天爷对我真是不薄啊。我放下愁容换笑颜,胸中郁闷一扫而光。把药一泼,据案大嚼。明天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生子。苏风华我的小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小镇子上,名字也很土,叫石山镇。全镇人口不足千余人,贯穿整个城,不过二十来分钟。还是几年前,我偶然游历经过这里时,买下了一小座房子,来放地图和病例的。三间房,一个不大的院子。几年没回来,院中的草都长到膝盖那么高了。屋子里倒还洁净,看出来陈嫂倒是常来打扫。陈嫂是我雇来打扫卫生的一个孀居的寡妇。这次回来,打算常住,我不得不好好整理一下这屋子。请人清了院子里的草,全种上药草。拆了旧瓦,全换上黑青青的新瓦。桌椅板凳,换。锅碗瓢盆,买。衣裳被褥,做。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房子,自己一砖一瓦挣来的家,心情是格外的爽。本来没打算再行医治病,有一次陈嫂得了妇科病,苦不堪言,我忍不住帮她看了看。没料想,她好了之后,就四处张扬。慢慢的,邻居有病就都来找我了,后来镇子上的人也就都来了,后来稍远点山里的人也都来了。我还是没离得了这个老本行。不过怕引来太多求医的人,我选择了隐姓埋名,改名顾叶,毕竟这次回来,主要是生孩子的,不想搞得自己那么累。和以前相比,我现在可轻闲多了。这个镇子人少,时常几天都来不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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