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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楚洛祈急中生智,伸手拂落搁在窗槛上的酒杯,发出清脆响亮的碎裂声。”怎么了”杜六娘既被碎裂声吓到,也被他的喊叫声吓到,欲火当下冷了半截。“今天是我娘的生日,临出门前她这嘱咐我今天不得晚归,我差点就忘了”他满脸歉意,补偿性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我十分愿意与你共度良宵,只可惜今晚不行,你不会生气吧”她难掩失望。却又不得不装出善解入意的温柔模样摇摇头。“既然是伯母生日,你自然应该早些回去为她祝寿,我怎么会生气呢”“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好不容易保装清白”,楚洛祈赶紧逃出“盘丝洞”。杜六娘满是遗憾地目送他离去,心中已经开始期待地明日再访,却不晓得他一走远便掏出手帕用力拭去她残留在他唇上的胭脂,心里满是对娇妻的愧疚,根本毫不眷恋这烟花地。心意已决的柳凝湄前脚才踏出家门往宰相府而去,喜春后脚便跑去杜六娘的住处通知楚洛祈。她怀里藏着柳凝湄临行前托她明日交给楚洛祈的锦袋,还不放心地用单手紧紧按着,颐不了路人的目光,她跛着脚快走。“姑爷”像是上天也感应到她的一片忠心,让她在半路上便遇见提早返家的楚洛祈,她放声大喊,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喜春”远远在街头那端的楚洛祈,一瞧见喜春哭着朝他奔来,当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也跑过去跟她会合。“是不是凝湄怎了”他的眼皮突然猛跳个不停。喜春连忙以眼神示意他,将他带入一条幽静的死巷中。“姑爷,您一定要想办法去救小姐”她说着便朝他跪下,“小姐一个人去宰相府,她打算为柳家的所有冤魂报仇,可是她此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是自投罗网。”“她要去宰相府报仇”这下可好,他完全听不懂,“什么柳家所有死去的冤魂凝湄到底跟刘崎有什么恩怨”她知道柳凝湄一直未将身世告诉他,而此时一切已无法再隐瞒了。“其实,小姐的父亲就是前御史大夫,柳卫柳大人。当年御史府遭金吾将军领皇命灭门一事,姑爷您时常往来京城,应该也曾听闻吧”他完全愣住了。那件惨绝人环的灭门血案,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就是在刘崎父子干下这件令人发指的罪行,还以斩杀逆臣的“功迹”受赏,才让他更加坚决要帮太子及唐茗揪出奸相罪证,非要他们以命偿命不可。他曾听闻柳夫人当年携女逃出,但大家都猜测她俩已死在深山野地,所以无论好相事后派出多少人追捕都毫无消息,而他怎么也料不到,原来忠臣遗孤就在楚家,而且还成为他的妻“可是,她为什么突然一个人去闯宰相府”他实在想不透,“实在太鲁莽子,她以为宰相府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平民百姓根本进不去,更别提碰刘家父子一根寒毛了她如果自曝身分,不过是去送死而已,”“她就是想送死”喜春明了主人的心情,“小姐知道您移情别恋,她已经死心了,她就是想去找金吾将军,跟他同归于尽,她根本就不想活了。”“我移情别恋”他更糊涂了,“这话认何说起”“昨晚在河畔,我和小姐全看到了。”喜春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包括柳凝湄与刘中吉定下戌时之约等等全说了,还把锦袋交给他。“这里面也许就是小姐的遗书。”“凝湄”他紧握锦袋,什么话也不说,拔腿便往宰相府的方向冲去。见到凝湄当真主动送上门来,刘申吉简直乐得合不扼嘴。他二话不说,连忙楼着美人的肩,将她带入自己房中,关起门来就想胡作非为。“且慢。”柳凝湄见他那副馋样、依然镇定的实行自己的计划。“我最讨厌不懂情趣的男人了,人家可是空着肚子来的,如今天色还早,难道您不肯先赔我吃一顿饭吗”美人撒娇,他哪有不依的,况且人都已经在他房里,他也不怕她跑掉,于是他立刻吩咐卜去要厨房将好酒好菜全端进他房里。柳凝湄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将一杯杯的美酒往嘴里灌,忍耐着被他搂抱、亲吻的恶心,终于让她趁他神志恍惚时,将自己暗藏的砒霜加入酒中,亲自喂他喝下。“蔼”毒药很快便发作,刘申吉怎么也没料到,身旁的绝色佳人竟是索命夜叉。只见他状极痛苦地按住自己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喊救命便口吐白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真是天助她也不知是否惨死在他手下的那些冤魂的保佑,计划的进行远比柳凝湄想像中还顺利。但她的报复尚未结束,还有刘崎那个老贼未死刚才进府,她就央求刘申吉带她去拜见“未来的公公”,却因刘崎在会客而末成行,但刘申吉已应她要求。带她参观宰相府,让她记住了刘崎的居处。只要她能继续保有幸运,一路上别碰到府里的守卫,安全的潜入刘崎卧房,并在他茶里下药,就算没毒死他,她也还能用怀中的匕首刺死他。当然,也许她的好运已经用完,无法顺利地潜入他的屋内,但她已杀死刘申吉,就算下黄泉,她也有脸去见爹娘了。“祈哥哥”她亲吻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她托喜春转交给相公的锦袋里,有好相唆使三皇子谋杀太子的罪证,也就是它让柳家数十口人惨死刀下,让她与母亲受人日、夜追杀,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只好将好相罪证以及自己的遗书全放入锦袋里交给他。来此之前她已做下决定,无论事成与否,她都会自己了结性命,至于死后躯壳会受到柯种凌辱,会归于何处,她都不在乎,她只求楚洛祈见到她的尸首时不要来认她,免得楚家遭受牵连。但或许是她顾虑太多了吧也许相公早已不在乎她的生死,如今在的地眼里只有杜六娘。她拿起酒壶,打算假装要去厨房盛酒,以防在半路上遇到盘问,主意一打定,她费力地将刘申吉拉回椅子上坐着,让他看似趴睡于桌上;接着她将门关上,朝刘崎的卧房而去。暗夜中,她听到自己又急又乱的心跳声,毒死刘申吉已经让她手脚发软。她只能祈求所有死去的亲人助她一臂之力,别让她杀害刘畸时出差错。“凝湄”一声极轻却极具威喝力的呼唤喊让她停下脚步,她无法置信地回过头,双眼像见到鬼魅一般,瞪得有如钢铃大。“跟我回去”楚洛祈曾与寒子夜潜入宰相府找罪证,所以他对宰相府内部的位置记忆犹新,他发现刘申吉已死,思忖着她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刘崎,果然被他料到。“不要”她避过他的手,“你别管我,我要替大家报仇”“别闹了”他又急又气,“能让你毒死刘申古算你侥幸,至于刘崎那个老贼,随时都有带刀护卫保护,就连睡觉时都有人在房外看守,你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他为什么对刘崎的事那么清楚虽然觉得奇怪,但此时她也无暇探问了。“送死也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她倔强地转过身不看他。“你走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什么生死相随的誓言都作罢,你就当作从不认识我,反正你已经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子,我也不用替你担心了。”她说完便想跑开,却被他快一步由后紧紧搂祝“你要我当作从来不认识你我们可是一体同心的夫妻,要死也得”“来人呀有刺客”楚洛祈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就被两名巡院护卫发现,对方拔出剑便朝他俩冲过来。“跟我走”虽然他轻功不高,但带她越墙脱逃还不成问题。“不要厂她硬是挣离他的箝制,“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为我家人报仇,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婪洛祈一指点了她的昏穴,一手紧搂着她。一手拔出长剑与两名护卫展开殊死战。突然,一落千丈罩纱斗笠的黑衣人由天外飞人,拔出长剑便与楚洛祈并肩作战。“快把累赘交给我。”打算夜探宰相府,正巧赶上这一仗的寒子夜,在接近好友时低声说,而楚洛祈毫不犹豫便将爱妻托付好友。“我先声明。她不是我的累赘”他表示抗议。寒子夜一边举剑迎敌,一边笑说:“是,突围后去找你的损友会合,我先把你的:心肝带过去了”他抱着柳凝湄,一跃飞上檐顶,一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好,不怕死的尽管来吧”这下楚洛祈可气势如虹了。当柳凝湄由昏睡中醒来,已经是隔天午时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朝阳王府。”楚洛祈故意将一切事全办妥才解开她的穴道,“你放心,已经没事了。昨晚唐茗连夜进宫,跟太子一同向皇上呈交你给我的好相罪证,现在刘崎已被打入天牢,待刑部确认无误便会押赴刑场处决了。”“什么”她怀疑他在编故事,哄她暂时不去寻仇。“唐茗是谁他为什么能进宫,还能跟太子认识你只是个珠宝商人,又怎么会跟这些人结识”她坐起身,环顾室内一眼,又问:“还有,我们原先不是在宰相府吗为什么我会突然失去知觉,一醒来却躺在朝阳玉府”他很有耐心地回答她一连串的问题。“你抵死不肯离开宰相府,我只好点了你的昏穴,让我的朋友带你来到这儿。而唐茗就是朝阳王。他是我的生死至交,太子也是,至于我们如何结识,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刘崎死罪难逃,你已经报了灭门之仇了”“真的”她问。“当然,不然我叫唐茗亲自来向你保证。”“不用了,我相信你。”她说完便要下床,却被他阻止。“你想去哪儿”她的表情让他觉得不对劲。“我要去衙门认罪。”她叮没忘记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我毒死刘申吉。自然得接受律法制裁,以命抵命。”他摇头说:“我已经托唐茗和太子,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皇上得知柳家被诬陷后也深感愧疚,对你的遭遇更是同情,所以他非但赦免了你的罪,还追封岳父为忠国公,柳家所受的冤屈已经平反,你为父报仇、为民除害,毫无罪孽可言。”但她听完只是淡淡一笑,紧接着还长叹一声。“人都已经死了,追封又有什么意义”她抬头凝视他,“不过,还是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这份恩情,我只有来生再报了。”楚洛祈吓得扳住她双臂,“什么来生你家伙报了,死罪也免了,你还想跟谁同归于尽,我可不准你寻死””我不自杀,我要出家。”她把他的双手推开,“我活着已经没有目的、没有意义,没有任何人需要我,所以我要剃度出家,在佛祖面前终生诵经,超渡贸死的亡魂,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人事物,再见了”“别开玩笑了”“你别碰我”柳凝湄再次将楚洛祈推开,但他却紧紧抱住她不放“谁说没有人需要你我就需要你没有你,我活着才是没有目的,没有意义。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这辈子我缠定你了无论天涯海角,上天下地,我都不放手、我就是只要你一人”“你好可恶你只会甜言蜜语哄骗我”她委屈地嘤嘤低泣,“我看见了。你在画舫上搂着杜六娘观月、赏灯,两人卿卿我我的,你每天早出晚归说是要谈生意,结果是去跟人家谈情说爱”她越想越伤心,又开始要挣离他的怀中。“人家是京城第一美人,我自认比不上她,却也不想和她共事一夫,我不恨你移情别恋、只怨自己福薄,没办法得你专定一生,我愿意退让,随你要娶三妻四妾,我都眼不见为净。”他就知道她是为了这件事在赌气“你真的能眼不见为净吗”他紧抱到她无法动弹,吻着她的耳垂说:“你真的能忘记我们每一个缠绵的夜晚,忘记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这么大方的就把我让出去看见我接着别的女人,你就赌气跑去送死,你爱我爱到连命都不要了,就算你削发为尼,你心里也没有佛祖,只有我楚洛祈”“我”没让她有机会整理出头绪。他便深情的吻住她,让她无法言语,让她软了心,也软人他的怀里。“在我心里,杖六娘什么也不是,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他在她唇边柔声说:“给我一个时辰,让我从头说起”“喂,洛祈到底什么时候才要传唤我进去跟嫂子解释呀”在柳凝湄暂时安歇的王府客房外,唐茗已经在房门外来回走上数十趟,走得腿都酸了。“谁晓得”寒子夜随兴席地而坐,背靠着廊柱闭目养神。“唉早知道当初我们就别让他去色诱杜六娘了”唐茗勒着自己的脖子说:“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恐怖,才让她看见自己丈夫搂着别的女人,就可以把她气得连命都豁出去,幸好嫂子没事,否则洛祈肯定会剥了我的皮”“那你最好祈求嫂子醒来别寻死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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