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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 1)

柳凝湄拥被瑟缩在床角,明明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每天,她总是盼望一睁开眼就会看到自己还睡在御史府中;一大早,喜春便会端着洗脸水进房唤醒她;饭厅里,爹、娘会微笑着唤她一起入座吃早饭可是,梦终归是梦,每天醒来只是让她更认清自己已是孤苦伶丁,她不再是柳家干金,而是卖身葬母的楚府丫环。当初盘缠用尽,苛刻无情的店家硬要将她们母女两人撵出客栈时,终放老天有眼,让她遇见好心的楚员外。做完玉器买卖,正要回府的楚员外,当时碰巧进客栈投宿,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处境后,非但帮忙付了食宿费,还请大夫开立昂贵的药方替她娘亲治病,只可惜当时娘亲已病人膏骨,药石无效,拖不过十天,终究还是与父亲相伴了。当然,娘亲下葬所需的费用也全是楚员外支付的,虽然他并未开口要求柳凝湄尝债,但她懂得该知恩图报,便自愿进楚府帮佣,以报答楚员外的大恩大德。楚员外的母亲是位慈样和霭的老夫人;柳凝湄一进府就深得老夫人的欢心,立刻被她收为她房里的丫环,平日只需替老夫人端端茶,捶捶背,陪她说话聊天,其他粗生的话儿全不用做,工作既简单又轻松。楚家是经营玉器,宝石买卖的有钱人家,但就她观察所得,这户人家勤俭持家;家里除了老夫人,楚员外夫妇,还有一个跟她同年的小姐,全都不带一丝富豪人家的骄奢之气,对待下人更是好得没话说,是当地有名的称善之家。所以,她这回真的是遇到好人了,就连府里的婢仆她极好,仿佛只要待在楚家,杀害她定家的凶手就找不着她,她的恶运就会终结。但她就要这么安于现状,长留在此吗既然睡不着,她干脆披衣起床来到房外,望着月儿发呆也好过独自决在屋里。她散步来到前院,大门进来的两侧土地上栽种的花树全笼罩在淡淡的薄雾下,月季在云里若隐若现,就如她阴晴不定的心情。住在楚家的日子虽然安逸,但她仍忘不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几十条血债,现在她还小,很多事她还懵懂无知,但是等她再长个几岁,就一定可以想出为柳家数十口报仇的方法了吧问题是,她的仇人是谁呢“娘,您在锦袋里留有柳家仇人的名字吗”按着胸口,她好想拿出锦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可又不敢违背母亲的叮嘱,只有数着日子忍到那一天罗“砰砰砰、砰砰砰”倚着廊校望着夜色发呆的她,突然被大门外一阵又一阵的急促敲门声吓了一跳,她才想着会不会是坏人来找麻烦,就瞧见门僮阿豪哥抓爬着头发,打着呵欠看似要去开门。“阿豪哥”阿豪被她这突然一喊,吓得睡意全消,整个人还几乎跳起来。“凝湄”看清白暗处走出来的柳凝湄,阿豪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我睡不着,出来走一走。”她跟着他走到门边,“你要开门吗如果是坏人怎么办那么晚了”“呵坏人怎么会敲门通知屋里的人替他开门呢”他憨厚一笑,“放心,我会先问清楚对方是谁的。”阿豪轻声说完,再朝门板嚷道:“三更半夜的,是谁呀”“你们家少爷受重伤了,还不快开门”“我们家只有小姐,没有少爷,”柳凝湄挺有自信地朝门外的人吼回去。门外的人还没来得及出声,阿豪就忙不迭的告诉她,“不是啊我们家是有一个少爷,若真是少爷就糟糕了”她愣住了。楚员外有个儿子怪了,她在楚家一待就是大半年,怎么就从来没见过有个叫“少爷”的人物出现过阿豪无法辨认门外的人所说的真假,但事关少爷性命,他只好先开门再说。“少爷”门才打开,阿豪就惊呼一声。门外没有半个人影,倒是门边墙上靠着的一名面貌俊逸,但脸色苍白,衣裳染有大片血迹的男人。“快凝湄,快去通知员外、夫人”“噢,好”看得出事态严重,她立刻卖命地快跑,赶去通知楚员外。看着老夫人独自垂泪,陪伴在一旁的柳凝湄也不由得难过。原来楚家真的有一个少爷楚洛祈,只是,自从他十七岁那年被他叔叔带往京城增广见闻后,往后每年他总会不定期地上京城住一阵子,可他却不一定住在叔叔家,连他叔叔都不清楚他到底上京城做啥但他倒也不是只顾玩药,每次他带上京的珠宝玉器总是能卖到不错的价钱,让家人没理由不让他出门,加上他洁身自爱、没有沾染不良习性,而疼爱这独子的楚员外夫妇也就暂且放任他,没想到这回他一出门就是半年,还差点把命“玩”完了。从那夜他被抬进门至今,已经过了七日,楚少爷还是昏迷不醒,四、五个大夫来看过都束手无策,明明治了他的刀伤,却又说他脉象不稳,像是中了无名奇毒,没有人可以治疗,也没有人知道他会昏睡多久甚至,有可能就这么一睡不醒,“老夫人,您该回房歇息了。”夜已深,她催促着还逗留在孙子房里,舍不得离去的老夫人,但老夫人紧握着孙子的手连连叹息,就是不肯离去。“祈儿一直不醒,我就算回房也睡不着呀”老夫人愁眉深锁,“大夫全看遍了,求神拜佛之外还请了道士来收妖去邪,可这孩子还是昏迷不醒,如今只剩下“冲喜”这法子可试了”“冲喜”什么意思她连听都没听过。老夫人也知道她应该不懂,便简单的告诉她,“就是帮他讨房媳妇进门,借这喜气冲去他身上的楣运与病痛,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解厄方法。”“只要娶媳妇,少爷就会醒了吗”她天真地说:“那就叫员外帮少爷娶个媳妇进门嘛”“傻孩子,婚姻大事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再说,我们楚家长孙娶妻也不能马虎,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才行,我是中意羽依那孩子,偏偏她爹娘舍不得,唉”羽依是舅老爷家的小姐是少爷的表妹。柳凝湄听了深感不解,既然是亲戚,应该什么事都好谈呀“为什么舅老爷家不肯呢”她疑惑地问:“只要让表小姐当少爷的新娘子,就能冶好少爷的病,难道他们不希望少爷早日醒来吗”老夫人抽出手绢,拭去脸上的泪痕,“唉羽依是他们的独生女,万一冲喜不成,洛祈还是不醒,岂不是毁了羽依的一生也难怪他爹娘舍不得,看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有家境清白的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来楚家为妾就行了,反正是冲喜,娶妻、娶妾都一样。只是托媒婆去问了两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柳凝湄安慰她:“老夫人放心,员外和夫人乎日积德行善,是地方上的大好人,一定会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进楚家的,好人有好报嘛”虽然,她的遭遇令她不怎么相信“好人有好报”这句话,但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老夫人了。“希望如此了”老夫人说完,看向躺在床上的孙于,又是一声长叹。蓦地,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伸手握住正在替她捶背的那双小手。凝湄,你来楚家也快半年了,你觉得员外、夫人和我待你如何呢”“很好啊厂”她坦率地说:“大家都待我很好,尤其是老夫人您更是疼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不单单采恋小姐有,也为我留了一份,所以我最喜欢老夫人了。”听她如此率真又窝心的回答,老夫人欣慰地将站在身后的她拉到面前,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轻轻拍了几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娃儿教我一见面就喜欢得不得了,而且也比我自个儿的孙女还伶俐、乖巧、贴心,前一阵子我才在想,干脆收你当我的干孙女好了。”柳凝湄连忙摇摇头,“这怎么行,我说过要在柳家当十年丫鬃来偿还员外的恩情,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当您的干孙女。”“那也是你自已说的吧柳家可没有跟你签下任何契约,其实员夕是感于你的孝心,又可怜你父母双亡,才带你回家住的,可没把你当一般丫环看待。唉,想到你随时都可能离开楚家。我就十分舍不得。”“老夫人她听得感动不已。“凝湄,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孙媳妇”老夫人突然问,其实心中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也许你会觉得为妾委屈,不过,我们与羽依家早有亲上加亲的默契,如果洛祈痊愈,还是会迎娶羽依为妻,但是我会替你作主,不准洛祈日后再纳其他美妾进门,要他一辈子疼你、不许欺负你,好不好”“这”妻和妾有什么不同要她怎么说好还是不好老夫人见她似乎有些犹豫,又对她说:“洛祈不但允文允武,又有经商的脑袋,外表也挺俊秀的,就是贪玩了些,成亲后我会叫他收敛点。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做我的孙媳妇儿,也跟采恋一样喊我奶奶,成为楚家人,我们楚家不会亏待你的。”老实说。什么妻、妾的,柳凝湄根本分不清楚,而她答应后得做些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让老夫人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实在让她消受不起,而且楚员外对她有恩,如果当少爷的“妾”就能让少爷清醒,她实在没有理由不答应啊“好”她很干脆地一口许下自己的终身,在老夫人的慈祥笑靥中,她浑然不知自己已陷入麻烦的漩涡中。第二章一觉醒来,楚洛祈只觉得浑身通体舒畅,气也恢复了大半。结交医术高超的“密友”还真不错,他原本身受重伤,不过在清醒的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已经痊愈,连体内的奇毒也已化解,且内力完全回复。才睁开眼,他一眼就认出自己是睡在自家,房里,不用问,他也知道八成是友人将他送回家中调养。这下子可好,他该如何跟家人解释他受伤的事呢正当他兀自伤神时,眼尾余光瞥到床侧一只握住他大手的小手。顺着那只柔软的小手往上瞧,他才发现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就坐在床边,手还紧紧地握着他,小脑袋则点着、点着,坐着打起磕睡来了。她是谁他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没错,但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他妹妹采恋,他还不至于离开半年就忘了妹妹的长相。可是,瞧她的穿着不像是府里的小丫鬃,而爹娘也不可能随便让个丫鬃在他房里待一整夜,更何况,她还紧握着他的手他坐起身,好玩地扯动一下手,只见长而翘的美丽双睫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醒来。“厉害”他轻笑说,佩服她竟然能坐着入睡。但是,他话才说完,就瞧见她睡得太沉,整个人朝床外倒,眼看就要摔下椅子,他也颐不得男女有别,反握住她的手使力一拉,稳稳地把她拉上床,让她安稳地靠在他臂弯之中。“唔”若这样还不醒。那就真的是猪投胎了柳凝湄揉一揉眼睛,打了个呵一点也不知道有个人正在看她。“咦”反应迟钝的她,先是发现自己由椅子上换坐到床上,继而才发现有一只手由后稳稳地撑扶着她,轻握着她的肩头。呆了呆,她转动脖子往左看,正巧对上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而对方薄薄的两片唇紧抿着,嘴角微微地往上弯。“蔼”没等她大叫出声,楚洛祈就已经先捂住她的嘴“别叫,我不是坏人”她点点头。他瞧她似乎不会再扯开嗓子大嚷,才小心翼翼地将捂住她的手放下。“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不是我在作梦吧”她捏一捏自己的手背,果然会痛“老夫人法子果然有效不,我又忘了该改口喊奶奶了对了,我得赶紧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慢着”楚洛祈拉住她,因为她兴奋的表情而搞得一头雾水。“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见过面吗你为什么会守在我床边”“我叫做柳凝湄,我们没见过面,因为爹、娘跟奶奶要我守在你床边照顾你,所以我就留下来罗”她有问必答,但他却听得更迷糊了。“你爹、娘跟奶奶是谁为什么他们要你来照顾我”他记得他的亲友中没有姓柳的人家。柳凝湄睨着他,仿佛他问了一件很蠢的事。“我爹、娘和奶奶,就是你的爹、娘和奶奶呀”她答得理所当然。这到底是什么状况难不成她是他爹在外面留下的“风流种”,在他离家的这半年里回来认祖归宗的这个可能性让他觉得头皮直发麻。“我该不会是你大哥吧”他干脆直问。“你把我认成采恋小姐”这个少爷怎么傻呼呼的“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这么下去,她恐怕要当他是患了失忆症“只是,你若不是我妹妹,我的爹娘又怎么会是你的爹娘呢”她斜偏着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奶奶说要冲喜,你的病才会好,她说只要我答应做你的妾,就能救你一命,而我欠你们楚家好多、好多的恩情,奶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罗”顿了一会儿,她也是一脸迷惑地望着他。“然后,采恋小姐捞成男孩子,说是要代替你跟我拜堂,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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