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进去了事。而且,嵇青头一次知道喝醉的封锦城原来是这样儿的,她指的是酩酊大醉,以前锦城的应酬多,喝酒更是家常便饭,可他们哥几个的酒量,嵇青一直觉得挺恐怖的,中的,西的,红的,白的,掺和着样儿喝都没见谁喝的太高过,尤其封锦城,很多时候,都是微醺。微醺的封锦城很性感,其他男人什么样嵇青是不大清楚,只是封锦城微醺的时候,会变得比平时更喜欢干那档子事,而且会打持久战,一般前戏会无限延长,延长到嵇青受不了求他的时候,他才会真正进入主题,。而且,会说一些较缠绵的情话儿,平常的封锦城也喜欢做,但话很少,嵇青也沉默,往往那种时候,房间里只会有两人频率一致却粗重不同的喘息声,跟一些必要的身体摩擦发出的响动,没什么别的交流,纯粹的肉欲。有时候嵇青会觉得,她跟封锦城像两个最原始的动物,不可讳言,他们在床上很默契,可身体默契,并不代表所有,人毕竟不是动物,她是个纤细敏感的女人,她爱,更渴望被爱,一度,她甚至以为封锦城爱上她了,那种感觉曾经那么真实可信,只可惜是她的错觉而已。嵇青不禁摇摇头,自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该考虑眼前的封锦城,该怎么办封锦城走了几步,就不走了,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假山石上,就这么定定望着嵇青一瞬不瞬的,眸光看起来分外清明,若不是他浑身浓重的酒气,嵇青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喝多了。而事实是,他的确喝多了,喝的非常醉的那种,封锦城目光虽然清明,可心里早就糊涂了,分不清今夕何夕,而且他喝的大醉后,最喜欢说话,把平常心底那些不为外人道的话,絮絮叨叨都能说出来,只不过活到今儿,真正喝醉的时候也没几回,有幸领教他婆妈程度的,除了胡军,目前为止嵇青是第二个。嵇青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有起了一层出来,因为他的目光定定望着她,一会儿后忽然变了,看上去还是挺清明,却越来越温柔,那种温柔,嵇青觉得,都能滴出水来。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封锦城,心里着实拿不准,伸手去拉拽他的手臂,嘴里劝着:“外面冷,还下着雪,进去吧”她的手根本没拽动封锦城,却被封锦城稍一用力,拉进了他怀里去,嵇青还没来得及挣扎,酒香已侵入唇齿鼻翼他的吻并不激烈也不暴躁,很温柔,而且有种若有若无小心翼翼的味道,薄唇贴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磨了几下,会略离开一瞬,看一眼她的反应,再继续贴上来牙齿轻轻咬她的唇肉,一下一下其实女人最惧怕的不是暴力,而是温柔,温柔就像一把钻石切割刀,任你再坚硬的金刚石,在它面前,也终会被打磨切割成不同形状,尤其这把温柔的切割刀,握在你爱的人手里,如果你还能抵抗,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圣人。而嵇青显然不是圣人,她是个凡尘俗世中,沉浸在爱恨清愁中的小女人,因此,封锦城这把温柔刀祭出来,杀伤力可想而知嵇青被封锦城这个漫长而温柔的吻完全蛊惑住了,被封锦城踉踉跄跄抱着站起来的时候,都还没回过神来,而封锦城脚下虽踉跄,动作却异常迅速,两人移进屋里,也不过一瞬而已进了屋,封锦城的温柔就化成了行动力,嵇青身上的衣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被封锦城扯开,丢到一边他把她按在地毯上的时候,嵇青才稍稍回过些神儿来,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封锦城嘴里吐出的话惊呆了:“媳妇儿,我爱你”后面封锦城再絮叨的什么嵇青没听清楚,脑子里就剩下这仨字儿,那种从心底翻滚而出的东西,汹涌而上,瞬间就淹没了嵇青所有神智二十一回客厅的水晶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簌簌落雪映着落地窗前的米色地毯,焕出一种莹莹雪光,比雪光更莹白的,是瘫在地上的人,女人他封锦城的媳妇儿他媳妇儿有一身腻白如雪的肌肤,这封锦城早就知道,且想念已久,毫无瑕疵,仿佛羊脂玉雕成的一般,在他身下手中绽放开来的时候,又如昏黑夜色中一现的昙花,刹那间的惊艳,蚀魂入骨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动情又似逃避,有些矫情,有些别扭,又分外惹人怜爱,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挺翘的小鼻子下,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极力压抑着即将溢出的呻吟,浅淡的粉色染上双颊,在她颊边轻缓晕开,渐次蔓延,下颚,耳后,脖颈封锦城的唇,顺着那一缕逐渐晕开的浅淡轻粉缓缓而落,在她秀气的锁骨肩窝逗留良久,滑落开去嵇青觉得,自己体内仿佛燃起了一把火,初始只星星点点,不过一转眼间功夫,便仿佛烹了滚油一般,那冲天的热力,将她从里到外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烬,更遑论理智,理智这东西在封锦城嘴里吐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就已被狂喜驱赶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了。直到此刻,嵇青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如此虚伪的女人,明明心里还爱着这男人,却非得矫情着拒绝,逃避她是不是可以勇敢一回,为了他这三个字当他滚烫的唇落在她软绵敏感的地方啃咬的时候,那湿漉漉,有些微微刺痛的感觉,令嵇青不自觉啜着气,贝齿松开唇肉,那低低绵密的声音,再也关不住,从她唇角丝丝缕缕溢出来,钻进封锦城耳朵里,幻化成世间最强烈的催情剂封锦城身体里圈了很久的野兽,瞬间破栏而出,他放弃前面的磨折,直奔主题,迅速起身,利落的撑开进入呃那瞬间的温暖,令封锦城不由自主闷哼一声嵇青却突然睁开眼睛,因为疼那种隐隐的疼痛,虽远不如第一次那般磨人,却一点也不舒服,而她一睁开眼,却直接对上封锦城的目光,他的目光深邃暗沉,眼底却有两簇火光跳跃而动,火光中,她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她的身上不着寸缕,毫无遮蔽,那么直接的袒露在他身下,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动荡,而从她嘴里若有若无绵延而出的声音娇软动情,回荡在安静的空间里,令她不觉脸红心热唯有重新闭上眼睛,再次选择逃避好在,不适也不过一瞬,接着激情卷起的惊涛,就把嵇青整个卷进欲望的海洋中,她除了随波沉浮,没有第二种选择抛起落下起伏涤荡欲生欲死当那种囤积的热情爆发开来,嵇青不由自主开始战栗,战栗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来得及享受那种荡漾的余韵,已被封锦城霸道强硬的扯进更激烈的狂风骤雨中,根本没给她一秒喘息的时间封锦城禁欲足足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他是素净的跟和尚一样,身边没有女人,可却没断了想媳妇儿,日日夜夜这么想着,惦记着,想着他媳妇儿的时候,被他强行残酷禁制的生理反应,就会自然而然冒出头。而出于健康的考虑,这两年的手枪也没少打,脑子里想着他媳妇儿,一开始愤怒未消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把他媳妇儿逮回来后,直接上满清十大酷刑,可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想着怎么折腾他媳妇儿,满清十大酷刑就算了,夫妻之间,不好弄得太血腥,惩罚起来可以有别的方式吗,对他算福利的方式,也能震慑到他媳妇儿的想了足足两年,如果嵇青一开始识趣儿,他既往不咎的时候,她就老老实实跟他回来,那么他还可以考虑减刑,可他媳妇儿非跟他别扭,前后拒绝她两回,小嘴里蹦出来的话能气死活人,这时候好容易得逞了,封锦城觉得要是自己放过她,都有点对不住自己。尤其,他实在憋得够呛了,就是不能一次把这两年的份量找回来,也得可劲儿美美,而且,他媳妇儿别看这孩子都生了,可怎么就跟那时候一个样呢那种紧致温热乃至青涩的反应,足以激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渴望,何况馋了两年的封锦城封锦城的手臂从她腰间穿过,稍一用力,嵇青就被他翻转过去还未从激烈的峰顶下来的嵇青,浑身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软绵绵的,仿佛连骨头都化了,别提反抗了,连支撑的力道都没有。被封锦城翻过,提起,弯折唯一一点力气是两只手下意识找到的支撑点,就是落地的玻璃幕封锦城把她整个人贴在玻璃上,她一时有些眩晕的辨不清方向,隐约知道他想干什么却根本反抗不了,任他折腾,封锦城掰开他媳妇儿一只纤细的嫩腿儿,高高翘起来,从后面强悍攻击,毫不留情其实嵇青总疑惑他的力道,有些过大,仿佛夹带着莫名怒意一般的惩罚这种惩罚却令她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别的,好像把她整个人放在温火上烤一般,烫热又熨帖嵇青微微睁开眼,能从通透的玻璃里,看到了两人清晰的倒影,她整个人贴在玻璃上,微侧着身子,弯折着腰一条纤细无力的腿,高高撅起到一个几乎不可能弧度而他在后面的动作那那么强悍有力,几乎次次把她顶撞在玻璃上皮肤跟玻璃摩擦产生的声响儿,和着身体发出的声音共鸣起来,令嵇青恨不得立时羞愤的死去。事实上,她也距离死差不多少了,她跟封锦城做了一年夫妻,如果单算两人做的次数来说,俨然称得上一对恩爱夫妻,可即便次数多,封锦城的花样也有一些,可像今天这样,也是头一回令嵇青觉得自己相当轻浮,羞愧难当,只是这种羞愧只冒了一点头,就被激烈快速的频率顶了回去嵇青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并不了解,至少远没有封锦城了解,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他依然能让她在极限之外再次燃烧从脊椎骨最下面急速攀升而上的快意,瞬间就俘虏了她全部感官封锦城从不知道他媳妇儿的身子能这样软,这样柔揽在怀里,压在身下,仿佛柔若无骨,而他媳妇儿的反应,令封锦城着实惊艳了一回。她是如此敏感,几乎浑身上下处处都有敏感点,在他身下颤抖着,哼唧着,小嘴里糯糯软软的声音,令封锦城美的恨不得立马死过去,当然,他舍不得死,不过却突然冒出一种类似自豪圆满的情绪,这样活色生香的女人是他媳妇儿,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辈子拥有,可以永远做下去,到老,到死封锦城是个商人,很现实的商人,精于算计的商人,只要冷静下来给他时间,任何难题都不是问题,而且,从来不吝惜手段,有时候用起来,即使卑劣,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也照用不误。而这些算计,稍稍用在他媳妇儿身上一点儿,就足以解决所有问题,这是封锦城在海子边上冻了一下午悟出来的道理,事实证明,用起来果然得心应手,而且收获颇丰,成功把他媳妇儿拿下之后,还捎带赠送了大大的惊喜,这个惊喜之大,令封锦城瞬间化身为狼,一次次把他媳妇儿这只小兔子咬进嘴里,恨不得连骨头渣子都吞进肚子里去里外上下的折腾,折腾的小兔子几乎奄奄一息,犹不满足嵇青真觉得自己要死了,她都算不清到底经历过多少次和低谷,在封锦城手里,她仿佛一团软软的泥巴,任他揉圆搓扁,地毯,窗前,沙发,墙壁,楼梯这男人的花样层出不穷,都没重过样儿嵇青现在已经不在纠结于脸面羞涩等没大用的问题,她就是想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让她好好歇歇儿,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块儿骨头,每根儿筋,都被封锦城拆下来重新组装了一遍,所有关节都酸酸的疼,身上每块皮肤都异常灼烫偏偏他的手段太高,把她折腾成这样,依旧对他不能免疫,仿佛只要他要,她就会空出来等着他,接受他汹涌的情潮,跟她的身体的酸痛程度完全不成正比,身体累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可脑子里的渴望依旧汹涌而上,且不断攀升,一个高度接着一个高度她觉得,自己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马上就要断了,偏偏还在不停拉伸扩张,最后嵇青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记得他们在主卧的床上,她的视线随着剧烈而快速的起伏频率,落在窗外,视线外的落雪也跟着跳跃,仿佛跳舞二十二回嵇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仍有些暗,甚至比昨夜还更暗一些,微微侧头,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阖的严严实实,她微微一动才发现,浑身上下都仿佛被车轮子碾过数遍一般难过,既酸又疼某些地方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却很清爽,记忆中昨夜两人纠缠的身上满是汗水,那种粘稠的潮湿中,滋长的更加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