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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令封锦城的脸色从欲望中彻底拔了出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眼前有些狼狈的小女人,几乎半裸在他面前,即便现在她两只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衬衣,可从衬衣前襟,依然能看到那挺立坚硬的顶端薄薄的衣料,根本隐藏不了什么反而更有一种趋向淫靡的性感,刚才的她很动情,封锦城非常确定这一点,她在自己身下的反应,那么直白,那种直接的反应,不可能伪装,跟上一次一样,可也像上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她跟他回来了不是吗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最基本的共识,那么,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求欢,他们是夫妻,满足老公,不是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吗还是说,他又一厢情愿了。封锦城好容易缓和了一些的脸色,一瞬间又阴沉起来,仿佛窗外阴霾的天空,皱着两道好看的眉,冷冷的非常不满的看着嵇青,那种极力压抑的欲望和怒意,令他的表情都有些狰狞。嵇青拢着上衣,拿过旁边的抱枕抱在胸前聊胜于无的遮挡着,虽有些害怕这时的封锦城,可嵇青知道,现在是她唯一可以说明白的机会,如果这么不清不白的纠缠在一起,以后她何以自处。就像梓沁叮嘱她的,作为女人,即便妥协,也要善待自己,这是她的尊严跟底线,虽然爱了,但这些不能放弃。嵇青咬咬唇,头一次勇敢的抬起头望着他,那种灼然清明的目光,令封锦城怔了一怔,记忆中,这个小女人总是垂着头,或在角落里偷偷望着他,封锦城很笃定,嵇青是喜欢他的,那种爱慕的目光,非常明显。不可讳言,当初发现这个的时候,封锦城很是暗爽了一阵,被自己妻子偷偷喜欢着,那种感觉很微妙,而且,她的喜欢带着一种隐秘崇拜仰望的视角,令封锦城心里的大男人主义,获得了最大程度的满足。封锦城几乎被这种满足迷住了,对他媳妇儿越来越在意,越来越想跟她在一起,不见到她的时候,会若有若无的想她,见到了,抱在怀里,按在身下,深深进入的时候,这种想念才会真正缓解。一度,封锦城以为,自己稀罕跟这小女人做,因为在床上,她虽缺少技巧和花样,当她在他身下颤抖着获得高潮的时候,封锦城有一种非同一般的幸福感,后来封锦城又发现,有时候不做,就是光抱着她,这种幸福感也会偶尔会光临,尤其在寒冷的冬夜,抱着她有种从外至内的温暖,仿佛沐浴在融融春阳之中,那么舒服。总之,自己对这小女人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自己都搞不大清楚,只是有一点非常确定,那就是他想要永远抱着她,拥有她,不想放开,不能放开,也放不开而此时,封锦城突然有些迷糊,被这小女人勇敢的目光蛊惑,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一直认为像个兔子一样的女人,也有另一面,这目光有种不顾一切,置死地而后生的孤勇,使得一向软绵绵的小女人,一瞬间生出些旁的魅力来,很吸引人,至少非常吸引封锦城,蛊惑着他的视线片刻也离不开她。只是她那张小嘴里吐出的话,却实在令人恼火。“封锦城,我回来是因为小雪小雪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一个家我我”嵇青在封锦城忽然转冷的眸光中,有些抑制不住开始紧张,我了两次,才挤出一句话:“我想,你一直也不缺女人”说到这里,被他目光中突然暴涨的戾气惊住,后面的话直接噎了回去。封锦城被气的,额角的青筋都开始蹦跶起来,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女人给他来了这么一句,令他刚刚被情火烘的热乎乎的心,被这女人一句话,就跟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一般,浇的他从里到外透心凉。封锦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什么意思”语气相当冷,暖气充足的空间里,嵇青不由自主打了个机灵,微微垂头,避开封锦城凛冽的目光。封锦城显然不允许她逃避,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来,咬牙切齿的问:“嵇青,你是想跟我做一对貌合神离的挂名夫妻”嵇青不得不仰头对着他,眼睛却闭了闭,微微点了点头,啪一声巨响,吓的嵇青迅速睁开眼,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脸色瞬间苍白。封锦城已经放开了她,一只拳头却狠狠砸在旁边的水晶茶几上,钢化的水晶玻璃面自然不可能怎样,上面的花瓶却被震的跳了一跳掉在地上,地上铺了地毯,没有摔碎,里面的水流了出来,香槟玫瑰散了一地。封锦城站起来,脊背挺直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阴鸷的道:“嵇青,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说完,转身,大步向大门走去,很快,嵇青就听见清晰的车声,渐行渐远,嵇青微微涩笑,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刚才,嵇青甚至以为他会动粗,虽然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可那一瞬,嵇青能清晰感觉到,他浑身充溢的暴力因子。嵇青微垂头,落在地上散落的玫瑰上,仿佛一切被她搞砸了,可她不这样,两人又会回到以前,她爱他,但以前的那种生活却不是她要的,这是两年里她唯一想明白的事情。封锦城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开着车乱冲乱撞,好几次险些出了车祸,最后停在海子边上,靠着车抽了半盒烟,心里的怒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直到现在封锦城都不能相信,这女人回来是为了跟他做挂名夫妻,挂名夫妻封锦城头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力,那个女人根本不稀罕他,更别提什么喜欢了,她回来就是为了孩子,或许,还有不得不屈从的无奈。毕竟她应该很清楚,真跟他打离婚打到法院,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过了两年,那个记忆中软弱的小女人也变得现实了。封锦城吸了口烟,任那种呛辣的味道从口腔进入喉咙,在肺里辗转一遭再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和着白色寒气氤氲而出,在清冷的空气里结成了霜,却被忽然落下的雪打散。封锦城靠着车的引擎盖上,微微仰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阴霾了一上午的天,终于开始下雪了,细细的雪落下来,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那种丝丝缕缕的寒意,仿佛直接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冷的刺骨。这个冬天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封锦城跟嵇青同时感到了那种侵骨入髓的寒意。叶驰赶到会馆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多,他容易吗媳妇儿刚回来,他这还没抱够亲够呢,大半夜顶风冒雪就奔这儿来了,谁让锦城是他哥们呢这哥们落难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叶驰一推开包厢的门,就被里面的浓重的酒气冲的脑门子抽了抽,略一扫,不禁微微叹口气,偌大的包厢就锦城一人,平常那么个干净清隽的男人,这时候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叶驰忽然想了一下,从生下来记事起就跟锦城混在一起,到今儿都三十多年了,可就真没见锦城这样过,上回他媳妇儿跑了,胡军赶上一回,他这是头一次,看在眼里有点腌心。同时心里也着实开始佩服那个记忆中眉眼模糊的女人。锦城的媳妇儿跟他们不算太熟,就见过几回面,平常不大喜欢应酬,是个很文静秀雅有点害羞的女子,而且,就他们旁观者来看,锦城媳妇儿是爱着锦城的,那种默默的,无时无刻不投向封锦城的目光,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这折腾啥呢叶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封锦城人已经喝糊涂了,整个人斜斜出溜在沙发下面,伸手还去够桌上的酒瓶子,手不稳,咣当碰倒了敞开盖的酒瓶,哗啦一声,酒撒了一桌子,顺着桌子流了他一身。叶驰实在有些看不过,走过去,把他拽起来,封锦城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里扭着头看了会儿叶驰,忽然笑了,伸手揽住叶驰的脖子,打了一个酒哏 :“叶驰,好哥们,你来了我跟你说跟你说,还是哥们哥们靠谱,指望着女人,就是喝死在外头,也也没人在意,来,来喝酒咱哥俩今儿不醉不归”说着,抓起桌上的酒瓶子仰脖灌了下去,喝的太醉,手失了准头,一大半都撒在身上,叶驰抢过酒瓶子仍在桌子上,直接扶着他站起来:“走,回家,你再这么喝也没用,有什么问题跟你媳妇儿当面解决,自己一人喝闷酒算什么爷们,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封少,我还就不信一个女人,能把你放倒了”二十回嵇青坐在空旷的沙发上,不停看手上的腕表,事实上从封锦城出去,嵇青就开始忐忑难安了,很没出息的有些后悔。封锦城走后,王阿姨就来了,从他们结婚没多久,王阿姨就来帮忙做饭收拾房间,人很勤快而且不多言多语,是个很好的人,做完了就走,并不在这里留宿,看见嵇青也并没有大惊小怪,就略说了几句客套的家常,就进厨房做饭去了。能让叼嘴的封锦城用到现在,王阿姨的手艺相当好,色香味俱全,而且两菜一汤都是嵇青平常喜欢的,可嵇青就夹了两筷子,不是不好吃,是吃不下去,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进餐,实在有些食难下咽。下午嵇青把自己的行李提去了客房,把带来的衣服都挂上,偌大的衣柜挂上她那几件衣裳,太过空旷,显得有些寒酸,就跟她和封锦城之间一样格格不入。嵇青在楼上转了一圈,跟记忆中很不同,尤其日光室,去掉过去冷色调的装饰,用了一种鹅黄色条纹的墙纸,看上去很温馨,可惜外面下雪了,若是阳光灿烂的时候,调和着暖暖阳光,在这里坐一会儿,该是怎样惬意。嵇青立在玻璃幕前向外望了望,发现即便没有阳光,此时细细的雪飘下来,也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丽,细雪打在玻璃幕上便融掉了,留下一颗颗水粒,逐渐凝结成线,滑下去,一条一条的,内外的温差,使得远处山景仿佛拢在薄雾中看不清晰,却呈现出一种朦胧模糊的美感。嵇青在日光是坐了一下午,晚上也没怎么吃饭,时间过了十二点,嵇青也毫无睡意,不管她嘴里说什么,心还是无法控制的记挂那个男人。其实以嵇青对封锦城的了解,自然不会出什么事,这时候在哪儿快活也说不准嵇青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种酸酸的滋味儿,不禁摇头苦笑,心里不禁开始问自己:嵇青你不是拒绝人家了吗嘴里也说了,为了孩子就当挂名夫妻,这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得,不是太过矫情了吗外面一阵车响,打断嵇青的纠结,她蹭一下站了起来,站起来正好看见外面的大门打开,认清楚从外面进来的人,嵇青不禁楞了一下。客厅里灯火辉煌的,叶驰用封锦城的钥匙一打开门,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就看见了沙发前的嵇青,跟记忆中的样子没怎么变,至少他瞧着还是那样儿,就不明白,就这么一个挺老实巴交的女人,怎么就把以狡诈著称的封狐狸给弄成这样了封狐狸这个绰号还是以前左宏给锦城起的,那一阵子叫的挺响,他们哥几个都觉得,怎么就这么贴切呢,锦城这家伙别看外头看上去丁儿点不露,可心里黑着呢,干出的事阴损非常,你别招他,真招急了他,谁也抗不了。叶驰微微皱了皱眉,瞅着来开门的小女人,真恨不得给她几句忠告,差不离得了,真折腾的狐狸露了原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可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两口子,他是哥们,也不能跟着紧掺和,不过倒是可以推一把。嵇青显然有些局促,面对叶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叶驰却没跟她客套寒暄,直接说:“锦城喝多了,你出来帮我把他弄进来”嵇青楞了一下,就跟叶驰走出去了,一走出去就看见靠在副驾驶位上的封锦城,车窗的玻璃上有些湿漉漉的潮气,使得他的轮廓有些模糊,却能看清楚眉眼,因为他一张俊脸几乎贴在玻璃上,微阖着眼睛,眉头紧紧皱着不舒展,仿佛心头压着多沉重的心事一般,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显得唇肉越发有些轻薄。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不知道是谁说的,若以此论,封锦城大约会是天下最薄情的一个,却是她爱了十年仍不可自拔的男人。叶驰拉开车门,把封锦城连拖带拽的弄出来,很不够意思的,直接推给嵇青,嵇青急忙去扶的功夫,叶驰已经上车,就说了一句,好好照顾他,动作异常迅速的跑了。嵇青不禁有些傻眼,可人都走了,她也不能再叫回来,只能一个人扶着封锦城往里走,好在封锦城喝的是很醉,却仍然有几分意识,至少脚下还能挪动,不然,嵇青的小身板,撑住封锦城根本不可能。偏偏进了大门,还要穿过小花园的石子路才能进屋,石子路有些蜿蜒,平常是挺有意境,可驾着一个醉汉,真是件高难度的考验,尤其半截,这个醉汉突然清醒了一些,开始扭着劲儿不配合的时候,嵇青恨不得手里有根棍子,直接敲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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