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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了但是,没有现实总是残酷的,残酷在,它永远不会绕着你的梦而旋转“胃癌吗”他问我。然后看着我眼睛:“恩浩,不要怜悯我,这并不惨痛,惨痛的,你还不知道。你可知道,我莫谦,和顾芯瑶,是亲兄妹我恨他”然后那个夜里,他开着车回到车库,我看着他亲手拧松轮胎的螺丝钉,剪断煞车的一根连接线。关上车库,他背对着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糊涂的打开车库开走这辆车,那么我,我死。如果有一天,老头心血来潮回到这个他少之又少会回的家。在我母亲的幽魂下开走这辆车,他也该去,地下赎罪了”对于癌症病人,打骨髓穿刺针是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可是莫谦,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连麻药都不用打,他只是说:“麻药打完,醒了,更痛”多少个月之后,顶着大肚子的李璐倒在我们的车边。莫谦若无其事的走过,踏着冷情的步子。阳光刺眼的射过来,他忽的顿住步子,急急的转过身蹲下去拉她的手,看着她手中那枚戒指。沉痛的,波澜不惊的眼底终于有了波动:“恩浩,把她弄醒”清醒的李璐很胆小,对着莫谦凶煞冰冷的目光。捧着肚子不停的摆手,她说:“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是在火车上,一个很美的蓝眼睛女孩,捧着我的手,把她给我,她说她的幸福没有了,她把她最珍贵的寄托送给我,她抚摸着我的肚子,握着我的手,说希望我一定要幸福,这样,她就会相信,哦,原来,世界上,真的是有幸福的”“带她下去休息,给她做身体检查。”莫谦挥挥手,无力的揉着眉头。转头对我说:“恩浩,去查查她的过去”“你要怎么办”“既然是芯瑶希望的,幸福吗我会安顿好她的生活”出事的那天莫谦正在手术台上,他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的手上,拿着两份资料。一份是医院出示的死亡证明,他的父亲死了,命运作弄,那辆停在车库一年的车,竟鬼使神差的被开上路,死的,还有芯瑶的母亲。一份是李璐的过去他淡扫了一眼死亡证明,接过李璐的资料,“她孩子的父亲是陆行风芯瑶身边的那个风”我不忍心的提醒他:“后面,是对她家庭背景的调查,因为年代太久远,一不小心,牵扯到你母亲”久久的没有话语,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是笑是哭,又回头看桌上的死亡证明。压抑、痛楚甚至是委屈:“他娶了母亲却不爱她,连碰都不碰一下。所以,母亲终于忍不住寂寞,和外人生下了我这个孽种吗确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却不是我和芯瑶,是那个李璐呵呵那我算什么所以,她才一次次的要掐死我吗所以我的母亲才一次次要掐死我吗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那一刻,旁观者的我,也无能为力恩浩番外二“原来你是骗我的啊”我看着他,已经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千方百计的让芯瑶回来,为了芯瑶回来才买新业银行的那块地皮。原来你是骗我的啊你说你仇恨这个世界,既然上天要捉弄你,你就真的娶自己的亲妹妹这些,你都是骗我的啊竟然连我也瞒住了吗费劲心计的让芯瑶回来,却发现,复发了对不对所以才逃开,才明知道重伤她却还要结婚。所以你傻子一样的将错就错,明明不是兄妹啊这么相爱的你们明明就不是兄妹啊”我望着惨白的他,病床也染着他的血。无力而又悲伤。“芯瑶怎么样”莫谦的面色,苍白的像纸一样,微微的泛着黄。“走了,莫笑安安全全把她带走了。”我朝他吼,却不忍心骂他。他听了,双眼疲惫的合上,看着我露出一丝苦笑无比的冰凉刺骨所有真相揭开的第二天,我推着轮椅,带着他去到李璐身边。他淡漠的看她,有些苦涩的开口:“我们一点也不像”“你父亲留下的债,我替你偿还。我会安顿好你,还有你的孩子。”说完,他抬眼,眼底有说不清的邪魅“我也,受够了爱情的苦那么,李璐,被爱所伤的你不痛苦吗活在回忆里,却不知那个重伤你的人在哪里。更不知归期。这样的你,是怨天还是忧人呢”“如果没有我,你将流离失所,你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都会饿死。我是商人,只懂得利益交换,这世上没有无故的付出。我要从你那里得到的,就是你的记忆。换你和孩子,一生无忧你是愿意洗脑忘记一切还是带着孩子,滚出去”那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最无良的手术我问莫谦,“那是何必呢她是你亲妹妹啊”他只是自嘲的笑,声音轻了又轻:“安顿她,只是为了芯瑶的期盼,而不是血缘留下她,也只是为了加一个筹码,一个顶尖杀手潜伏在芯瑶身边,所以加的一个筹码只是现在,我突然想知道,被作弄的爱情,会如何收场”“所以,你玩笑的收走她的记忆吗”“对,只是玩笑。”醒来的李璐,一片空白的李璐,我喊他陆凤儿,莫谦没有反对,假的身份证明,顺利的办了下来。只有我知道,在最后那一刻,当记忆一点点流逝,我听着那个女子嘴里喊着的,还是,“风”到现在我才知道,一切只是巧合。当莫谦对着我,告诉我他要娶陆凤儿的时候,我不解而又疑惑。我问:“芯瑶呢顾芯瑶呢”“我为什么要让她忘记记忆呢你说呢恩浩。这人世给我开了个玩笑。那我就真的娶自己的亲妹妹,你说怎么样呢毫无记忆的女人,和待哺的孩童不就是最好的利用对象吗”我看见他的坚决。却遗漏了他转身那一刻,说着,“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的苦楚“她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冻坏”徐久,他睁开眼问我,带着喃喃自语:“瑶儿这丫头,又怕冷又怕热的,千万别,冻坏了”“她被莫笑带走了,我怎么知道死活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死活莫谦我一路看着你长大的啊告诉我,检查报告要下午才出来。告诉我,你自己知道的,是不是复发了”“我没事。”短短一句话,说的挣扎而勉强,他望过来,又一次重复:“她的身体,怎么样”我叹了口气,对上他暗淡无光的眼神,不忍心违背他“我留下了她的检验报告,下午,结果出来,我就第一个告诉你。”“你不可以骗我,不论好坏陆行风还欠我一份情,我却只想,在你这里就听到真实。”他说完,撇过脸去,重重的喘息。两份检查结果在我手心,我递过去给重症病房的莫谦。一个胃癌晚期。一个命不久矣。真想笑着嘲笑他们,你们真是半斤对八两,配的很。却不忍心的,终于留下泪水。莫谦微颤颤的拿着检验报告,这次,他只看了一遍,转过头来问我,轻轻悠悠的,却扎着我心疼:“我不过是想和一个人,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悲楚的眼,痛苦的折起身子,他捂着嘴,指缝里流淌出清晰的血红色。“你这是要把血都流干吗”我问他,按着紧急电铃。“恩浩”手却被他突然拉住,他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在抓着我,我本能的按住他,怕他把手上的吊针扯脱,仿佛祈求般的,他看着我:“我要活着回去,看瑶儿很好,才可以”“失忆了吗我的瑶儿”他问我,看着婚车远去,他屹立在风中,抬头看天,又转头看我。“为什么不去追,你们的日子不多了啊之前,为了和她在一起,你做的一切,就是毁天灭地也不过分的那些,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也许可以在一起。现在,为什么,你不去追为什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因为爱呀恩浩啊,既然时日无多,何必再让她想起过往纠葛。毁了这,片刻的宁静呢”他的话深情的,触动着冰凉的天气,却无比悲痛。“那你可怎么办呢”“李璐和诺诺已经还给陆行风了,他们一家三口,会过得很好。至于我,就守着瑶儿,直到死吧只是,人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的,我洗去了别人的记忆。上天就报在我最爱的人身上。终是我,对不起瑶儿啊”电视开着,里面是莫笑嚣张的脸,rabow宣布解散的记者会上,他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会喜欢一个名存实亡的组合,木村死了,这个组合就已经缺了,组不回去的东西,你们在奢望什么解散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我也不想干了。”莫谦的眼睛偶尔的失明情况,是因为服用药物多引发的并发症。继续服用药物,就代表着失明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虽然不服用,情况也不会减轻可是,他听了原因却淡淡的对我笑,说:“恩浩,谢谢了。”转身,所有的药被扔进垃圾箱,包括止痛药。他说:“我不敢想象再也看不到她”那语气,脆弱的让我不忍心再看。只好在他痛得翻来覆去的时候,默默的陪着他。他笑着指着电视,坐在轮椅上了然的笑:“那果然,是肖莫笑的语气”“天涉把电脑送去了吗”转头,他问我,慵懒而疲惫的闭着眼。“已经送去了。当天夜里莫笑就定了往上海的机票,但是”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样:“芯瑶似乎不舒服,所以去了医院。再加上肖莫笑提出解散rabow,总有一些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瑶儿,怎么了”他起身,手明显的发颤。“没事,没事,是好事。”我急忙开口,才见他舒了一口气:“莫谦,芯瑶她,怀孕两周了。”他猛然睁大眼,悠悠的又闭上,一个微笑,慢慢浮上来,看在眼里,却只觉得凄凉。“恩浩,知道我为什么放了莫笑吗因为这个人,是真的爱芯瑶。因为这个人,其实倔强的可爱,因为他,是个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人”“我的孩子啊”他喃喃的问:“是我的诺诺,回来了吗”转头,他看我,“恩浩,我们去泸沽湖”洞悉的眼缓缓闭上,苍白的脸上,有隐约的柔和始芯瑶:我以为,我是不会烦躁的,当莫笑暴躁的揉着头发,很使劲的那种。我推推他,只是笑,我说,等等然后看着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为什么会烦躁呢当我忘记自己的时候,自然就成了最亲切的我可以那么清晰的知道我是认识它的,不需要回想,不害怕遗忘纵使我不认识自己,不认识任何人,甚至不认识这个世界。我却感受的到,天上的太阳照得那么亮,我的脸会流着汗,然后红扑扑的。我会感觉到风吹过我的脸,然后不自觉的深呼吸,突然觉得所有的所有都是那么亲切。我会看着日落,夕阳的恢红照在我身上,有些美,有些残忍。然后,我会捂着肚子,告诉我的肚子里的小宝宝:这就是世界。打破所有你的想象,这就是世界不如你所愿的,这就是世界为什么这么悲观,我不知道他们说,我的祖国,南方水灾,北方旱灾。我听着揉了揉眼睛。离我很近,却又那么远。周围的女子谈论着,她的家乡溃堤了,大水淹过来,房屋一排一排的倒,家家户户躲在房顶上。瓜田全部淹灭的时候,娄寿的老人抱着快要成熟的西瓜,对着田地一滴滴眼泪渗出来。我听着,拉莫笑的衣袖,他看着我,然后伸手捂住我的耳朵。他说:“少儿不宜。”指了指我的肚子。我眼眶红红的,笑了却依旧落下泪珠然后,听见他不赞同的叹息火车一次次的晚点,然后有一次,整个候车厅哗然起声,我还闹不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又一次喧腾。莫笑无奈的笑我傻,说:“又晚点了。”然后指了指牌板。窗外是雨水,很大的那种,打在地上,歪歪斜斜的。窗里也黑压压的,虽然有灯,却是雨天的阴郁气氛。我摇了摇头,终于也没了好脾气:“去泸沽湖这么难的吗”我问,把手中的包扔给莫笑,就往外走。他着急的要跟上,我却按住他的身子,“你武装的这么严实,还是混迹在人群里比较好。”我笑着压他的帽子,不去看他的一脸的不赞同。我说:“我不会走远,透透气就回来,不要担心。”他拉着我的手不放,最后很丧气的把帽子一压,挡住脸,干脆眼不见为净。路的中间,我站在最前头,两边是一间间候车大厅,来来往往的人拖着行李走进一个个拐角,到达不同的定点。我看着,有片刻的迷茫什么东西遗失了,却无从想起,我会想起一张脸,苍白脆弱的看着我,喊我瑶儿,瑶儿然后心底,涌出一股痛,像是愧疚,又像是别的什么风从窗的缝隙打在我身上,若有若无。雨水打进房子里,三三点点。在急冲冲行走的人群里,一个女孩喜滋滋的向我奔来,又惆怅离去满满的东西塞满她的臂弯,她看了看我,无助的摇头。转身的时候,白色的纱巾一闪一闪,有一朵小花绣在上面,模糊而又熟悉,我说不出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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