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会对我笑的顾芯瑶“很痛苦吗记忆太重很痛苦吗爱情”她迟疑的看我:“我们我们的爱情太重,很痛苦吗所以,你都不愿让我想起”嘴里,满是不自觉的酸楚。我点头又摇头,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告诉她,也告诉自己“都过去了都好了”芯瑶,我杀了你的记忆,若是你醒来,让你醒来后痛苦不堪,就恨我吧来生,若有来生,欠着吧,留着牵连,让我还你芯瑶的电脑有密码,她看着输入了一遍又一遍,泄气的一次次问我:“你不知道吗你都不知道我的密码吗莫笑你这个监护人怎么当的啊”我无奈的摇头,我不知道一个下午,她抱着那台红色的笔记本,坐在窗台的摇椅上,抬头看着天空,偶尔远眺,望着婉曲寂静的山路,眼底满满的浓雾。我想靠近,却徒劳的守在身后,望着她的背影,静默的。木村集团旗下的木村建设破产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突然资金周转不灵,好几个项目的钢材出现质量问题,并且供货商兴建钢材在后期停止供货。我却知道,是那个疯子那个疯子掌握了木村社长和兴建钢材总裁夫人偷情的照片,辗转交给了兴建钢材的总裁。设问,谁会愿意和睡了自己老婆的男人亲密合作,并且希望他财越发越大。于是钢材的运输越来越怠慢,到最后合约到期干脆不续约。而他所有的货物,都被莫氏收购。那是个疯子疯子如果不是木村赔上了一条命他会下狠手吧我呢呵呵夕阳的红艳打在我们脸上,我看芯瑶,她像睡着了一样,低垂着头一点一点的,只是手指还一遍一遍的摩挲着键盘。我要上前去摇她,芯瑶却正好的回头对我笑,一脸的欣喜:“我一定是把你生日当作密码了我爱你爱到要嫁给你,当然是把爱你当做秘密一样捧在心里啊不论是什么重要的,打开之前,都要默默念着和你关联的事物才对啊”然后她笑嘻嘻的捧着电脑跑近,重心不稳的绊了一跤,我伸手去接她,任她重重的砸在我怀里。芯瑶懊恼的扶着头,却迅速的抬头问我:“这次一定没有错,莫笑你生日是多少号”“7月14。”心虚的,报了莫谦的生日。当电脑真的应声打开,对上芯瑶发亮的眸子,我的眼眸却暗了黯,染了重重的灰我听见芯瑶说:“现在我可以相信,也许,我是真的爱你”可我该如何相信自己圣经以西结书里这样的描述撒旦“你原是典范中的典范,充满智慧,美丽无瑕。你曾经在上帝的园子伊甸园里,配戴著各样宝石但你因自己的美丽心高气傲,又因自己的光彩败坏智慧。因为你作恶多端,用不正义的手段做事,亵渎了你的圣所,所以我要使火从你当中发出,这火要吞灭你。使你在所有观看的人眼前变为地上的炉灰。不再存留于世,直到永远我恐惧的等待坠入地狱,等待着她翻开电脑,等待着她与莫谦的爱情跃然眼前,等待她控诉的眼,却听见一声嘟嚷,“这个文件夹是什么怎么也设了密码耶密码不是你的生日那会是什么疯了”没有莫谦电脑的画面停留在一副山水照片上,芯瑶念着“泸沽湖”抬头望我“我们去这里好不好,好像我很想去的样子。你看,全是这里的照片。”我点头,二话不说上前紧紧地搂着她,“你说去哪就是哪”“那我刚刚有说去霞慕尼啊”“那里去过了”我回应,只想最快的离开我亲吻她的时候,她躲避。我却抱紧她,像是某种救赎,如何也不能放。我抚着她的脸,在她惊慌失措的眼底,我说:“芯瑶,我为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并且,一错再错她畏惧的身子不再后退,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抚摸我的脸,迷蒙的,她说:“你哭了”湿着眼睛,再次亲吻她,我的力道很重,揉着她的唇,她却未退,只是睁着眼睛迷茫的看着我的泪。“闭上眼睛”我是罪人拥抱着她,房间已经熄灭了灯火。我的眼睛直射着她的身子,不去看她手腕的伤口,亲吻,一路往下。冲破一切,在最高的巅峰,迷蒙混沌的那一刻,我喊着:“芯瑶,我爱你。”她睁开眼看我,在晕过去的那一刻,轻浅不自知的喊了声:“莫谦”我笑,退出她的身子走进浴室,流水击打着我的脸,只剩猖狂大笑恩浩番外一我的爷爷,我的父亲都是莫家的私人医生,同时也是莫家主人的影子。影子说得难听点,就是保护主人的挡箭牌,替死鬼。我大莫谦5岁,夫人去世以后,我成了他的影子。只是,特别的是,我这个影子,不是为了保护主子,而是为了监视主子。从夫人离世的那一秒开始,我就跟着他,他所不知道的。我的使命,就是监视一个孩子的一举一动。一个幼小的孩子,看着掐着他脖子的母亲,一具冰冷的尸体,他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惊惧浅浅的来,无由的淡去,最后只剩下混沌。他没有尖叫,没有哭泣,我只看见,那个孩子坐起来,在血泊之中伸出雪白的手,覆上他母亲苍凉的眼睛,他说:“死了,也好”葬礼是肃穆而隆重的,夫人的家族有一定的势力,不论大家都知道这对不和睦的夫妻,是如何的离散,伊人的死去,是有多少难言之隐。但最终,还是每个人,都握着莫谦父亲的手,一次次的安慰,一次次的道节哀顺变。那个小小的身子,就立在那里,人还没有棺木一般高。他平视着前方,越过嘘寒问暖的人群,默然而瘦弱的在那里,至始至终没有一滴眼泪,可他脖子上青紫的痕迹却清晰地映在我眼底。、爱琴海的小岛很美,也很孤独。去的那天空气里有些阴沉,雾气重得你看不清百米前的人和事。他拖着相对他大而厚重的箱子走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上了车。我跟在后面,因为,他还并不知道我。爱琴海的每一个夜晚都是越发孤独的,他打开带来的行李,最上面放着的是一床血迹已经乌黑的被单,他呆呆的看了很久,然后,把它铺在床上,每天枕着睡觉。每天固定来到岛上的钟点工在最初的时候被吓到尖叫,他淡淡的看她,用稚嫩的嗓音不符合年龄的开口:“不要洗,铺回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提醒自己的仇恨,还只是在想念母亲我有时看着他就会想,莫谦也只是个可爱的孩子,就算没有亲人的爱,美好的童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看着他这么小的份上,也应该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如今,却像被流放一样,孤独的,被监视起来。心里,总是有些心疼。岛上风大,又连着下了几天暴风雨,那几天晚上他总是蹬被子,半夜这个背就透在外面,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微微的咳嗽。这天晚上我再也看不下去,走到他床边去给他盖好被子,薄被贴上他肩膀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看我,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一瞬间他的眼底是有恐慌的,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乌黑的眼睛看着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惊奇,只是看着我,一动不动的,然后,又闭上眼。没有尖叫,害怕,恐惧,或者质问。很长的一段时间,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那一刻我想。也许是他早知道我的,才能这样不动声色。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有我,却已经懂得隐藏自己。不论是前者或者后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都太沉重了。后来,这个形式上的孤岛来了新邻居。这座小岛,是当年莫谦的父亲买下来的。后来,将半个岛作为新婚礼物,送在了夏奇拉集团的女主人,也就是顾芯瑶的母亲。比邻的两栋小屋,中间的那一道篱笆就是界限。芯瑶来的前一天,对面的房子陆陆续续搬来了一些新的家具,食品被带进来,还有各式各样的玩偶娃娃。我好整以暇的,突然有那么一点,希望这个孤独的小岛,可以热闹一些,温暖一些。第二天,隔着很远,我站在莫谦身后,我们的目光同时朝着一个方向,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张着蔚蓝的大眼睛,蹬着小凉鞋跑过来。随手抓起一朵白色的曼陀罗就贴在鼻子上瞅,咯咯笑的往房子里跑。清脆的笑声荡亮了整座小岛。莫谦在屋子里,看着她笑,她跳,她在她姑姑的怀里撒娇,她荡秋千,她躺在她姑姑大腿上稚气的指着天上的星星问:“姑姑,爹地说瑶儿想要什么他都会给瑶儿,那瑶儿要天上的星星,爹地会给瑶儿摘星星吗”那一刻,我看见莫谦脸上嘲讽的表情。只是,她又说:“可是瑶儿什么也不要,瑶儿只想爹地陪瑶儿一直到老。”她抬头,蓝而清澈的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她问,“姑姑,可不可要爹地回来,爹地回来陪瑶儿好不好瑶儿会好乖,好乖,好乖的”才一谎神的时间,我再回头看莫谦,那始终丝纹不动的脸上,有着破碎的哀伤,他从窗口的斜角看那边的孩子,一滴泪水落下来。他抬头看月亮,仰头四十五度的侧脸,让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深深地脆弱芯瑶姑姑离岛的那天,她哭得很大声,保姆抱着她,她就蹬着腿推开,又跑,又哭,摔在地上还跑。可怜兮兮的表情小声的喊:“姑姑不可以也不要瑶儿。”然后越喊越大声,哭得眼睛通红,小小的人儿,眼珠子也冒血丝。她真的闹了很久,这个我一直认为乖巧的小女孩,整整闹了两天,到了夜里就是哭声,弱弱强强的,让我对她的执着和爆发力深感惊奇,也有几分头痛。一向喜静的莫谦却奇异的没有任何反应从她们来,他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屋子。他坐在床边,听着她哭,然后,上床睡觉,然后他翻个身自言自语,他说:“她很笨。”我不知道,是不是说给我听的。后来的芯瑶,孤单的自己和自己玩,有一天,她小小的身子翻过篱笆,到这边来摘门前的白色曼陀罗,又把它贴在鼻子上瞅,整个人就窝在花树底下,沉沉的睡着。莫谦看见她的时候,她像小狗一样趴在地上,摘下来的曼陀罗落在她嘴边,像是什么小动物在吃花一样。他去敲对面的门,看着仆人把她抱回去。他就转身,也摘了一朵曼陀罗。闻闻了,然后,扔掉。她站在篱笆外,对着房子里面喊,娇气而粘腻,她说:“哥哥陪我玩。”那个时候,莫谦是错愕的,但是,他没有拒绝,我总想,他毕竟,是个孩子。孩子和孩子之间,才会唤起纯真和童年。我总记得曼陀罗下看着漫天大火,他小小的身子抱着小小的她,我从房屋的角落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护着怀里的芯瑶,倔强而别扭的看我,他说:“她还小,你不要出来吓她。”“你受伤了,你也小”我看着他烫伤的肩膀,忍不住要去伸手接芯瑶。他往后退了退,戒备的看我。眸色淡了淡,目光笔直的照在我的眼里,他说:“我没有童年,从来,就没有小过。”多少年过去,身子才开始抽条,男孩长得慢,他的个子却已经比同龄的孩子高很多。一个夜晚,他站在身后,悄声无息的。他问我,眼底已经在看不到波动的情绪:“我会是老头的傀儡吗”我沉默。“你还要继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那一刻,他的眼光有几分冰冷“老头。会死,会老。我却还年轻,恩浩你说,谁的胜算更大一点他死了,一切依旧会是我的。你说。你这个监视我的傀儡,到时,我该如何对你”然后他靠近我,无法防备的,一把小刀抵在我的腹部,一双稚嫩的手掐着我脖子“就像你能轻易杀了我一样,我也可以轻易杀了你。做人家的影子,不过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你的爷爷,你的父亲当了莫家一辈子的奴才,你也要吗”他看着我,又退了一步,收回了手,到丢在地上,他抬眼问我,语气重了许多:“你的儿子,你儿子的儿子,也要和你一样,一辈子做莫家的奴才吗”我被一个小我五岁的孩子,折服了“你要怎么做”我问。“老头子贪财,莫氏是他的骨他的肉。我这个儿子不过是手上玩转的砝码,举无轻重。若是他有生之前,一夜间两袖清风,什么都没了。对一个视财如命的人来说,会疯掉吧呵呵。恩浩,我要,夺权”要成为人上人,就要有坐人下人的决心。莫谦并不容易,废寝忘食的工作学习。不能停止“我没有办法拒绝她,毕竟我从来都没有办法拒绝他。”一天,他看着我,又是苦恼又是欣喜。“老头不会给我任何自由,我们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不怕被任何人破坏,我要让她手心刻着我莫谦的名字,你说,好不好”那个时候,他毛躁的都不像莫谦了终于,当一切都将结束,第二天的董事会,他出席,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将结束。“我要去求芯瑶嫁给我。”他热切的去找芯瑶,那一天他的脸上,有着从来没有看过的阳光,我始终以为,那个在童年,睁开眼睛,看着掐着自己脖子,血流成河奄奄一息至亲母亲的小小男孩,被黑暗笼罩的那个孩子,从此,可以沐浴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