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痛了吗为什么。。。。。。”凛儿喃喃自语。幸好,舒人言回来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凛儿蜷缩的身子,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凛儿咬着嘴唇,面色阵阵发青,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她忍痛摆摆手,艰难的开口说:“快去请大师,他刚走,去把他请来。。。。。。”舒人言发现她的手指异常寒冷,冻得他只想放开手,可是却又怕她没有自己的搀扶会随时昏倒,说道:“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凛儿见他这么久了还不去请尘寂大师,又急又气,使出所有的力气推了他一把,斥道:“你在这儿有什么用,只能看着我活活痛死,还不快去请大师”舒人言楞了一下,想着自己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去救他,忙把她扶到石凳上,冲出去追尘寂大师了。当尘寂大师匆匆赶到的时候,凛儿已经昏倒在地上了咬破了的嘴唇示意着当时她是怎么忍受痛苦的。尘寂大师非常惊讶在这么暖和的天气凛儿也会发作,甚至于失去意识。他转头吩咐道:“信儿,快去找些木柴来,把房间烧暖。”舒人言哪里干过这些下人干的事,撇撇嘴巴说:“姑父,我不会啊。。。。。。”“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就去干”尘寂大师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侄子像今天这么没用过,什么都帮不上忙,还在那里有一大堆怨言。舒人言第一次看见向来温和可亲的姑父发火,也不敢怠慢,一溜烟就去找柴火了。“等一下”舒人言止步,欣喜的回头,以为姑父终于体谅他了,谁知尘寂大师只是指着凛儿说:“把她扶进去。”舒人言再次撇撇嘴,却不敢让他看见。“哎哟她怎么这么重啊”在把凛儿放在床上的一刹那,他抱怨道,惹来尘寂大师足以杀人的眼光。尘寂大师斥道:“还不去找木柴。”舒人言飞一样的离开了屋子。尘寂大师熟练地打开一个小医箱,里面有各种银针,他点燃油灯,将针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掀开凛儿的袖子,对准她的穴道扎里进去,一根一根,银针从手臂开始,渐渐布满她的全身。当然,在其他部位,尘寂大师是隔着衣服扎的。“呼我终于把它们全抱来了”舒人言把柴火往地上一扔,走近凛儿,想看看她的伤势,当看见她满身的银针后,不禁叫了出来:“啊这个是刺猬吗怎么这么恐怖”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尘寂大师。尘寂大师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把火烧起来吧,她现在急需温暖。”舒人言这次没有多言,乖乖的走向柴火,烧起了火。末了,还打开半边窗户,用以通气。尘寂大师这才发现他的这个侄子也许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他知道在屋内烧柴火的时候要开窗通气。“姑父,凛儿得的是什么病啊发作起来好厉害,居然要在全身扎银针。”舒人言显然没有注意到尘寂大师头在他身上的异样的眼光。“不是病,她这是内伤。冷施主应该在不久前被人打伤,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对方的内力留在她的体内,会折磨她一生,使她寒冷难当。”尘寂大师惋惜的说道,“她还这么年轻,真是。。。。。。唉。。。。。。”舒人言也正色道:“这么严重,难道没有根治的办法”尘寂大师摇摇头,说:“我的医术没有这么高明,目前还不知道有谁能把这个罗神掌所带的寒气从体内完全拔除。”“罗神掌”舒人言差点跳起来,“这个不是五行教的武功吗她怎么会跟五行教扯上关系”尘寂大师捻了捻佛珠,说道:“这个世上要对付五行教的人不在少数,也许她是其中的一个吧。”舒人言深深凝视了一眼躺在床上虚弱的凛儿,沉默了。惊风遏云 转首红梅一地白 第二十四章 悟章节字数:5008 更新时间:090201 17:22上璟盯着从花燕蝶手上摘下来的戒指,猜测凛儿到底会在哪里,从沐晨轩口中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即使知道了,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凛儿也不知道已经去了哪里。而沐晨轩因为这件事在几天前被沐深禁足在沐家庄,没有特殊的事情不能出去。“扑啦啦”门外响起了一阵鸟拍打门的声音,上璟的眼睛离开戒指,仔细分辨着声音,忽然他收起戒指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力打开门,一只通体雪白的鹰因为收力不住,就这么撞了进来,扑到了上璟的脸上,上璟这个时候可没有功夫跟它计较,把它从身上扯下来抓住它的爪子就找起来。“凛儿派你来求救的吗纸条呢”说着他眼疾手快的取下绑在他爪子上的布条。桃花镇初十。今天都十六了“风灵你怎么这么笨这么久了才送到这儿”上璟气急败坏,一个爆栗就打到了风灵的脑袋上,风灵大概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不敢反抗,“呜”地叫了一声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摇摇晃晃的飞了出去,上璟忙跟上它。雪鹰是九宫阁特地培养出来的能够追踪主人气味甚至暗中监视的鹰,只可惜凛儿眼光不够,没有挑到一只聪明的鸟,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上璟也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在养死风煦以后没有再挑一只,以致于现在只能眼看着这只笨鸟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出了春华园,就与林轻雪迎面相撞,林轻雪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上璟来不及扶她,只抛下一句抱歉就匆匆跑走了。“唉。。。。。。你。。。。。。”林轻雪错愕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撞到人也不扶一下。。。。。。”她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嘀咕着。平时的她是最见不得别人把自己弄脏的,但是这次例外,因为她将要去见沐晨轩。现在冷凛潇失踪了,是她最好的时机,必须好好把握。“你怎么来了”林轻雪摆出了一个从小到大都被人夸温柔大方的笑容,说:“是伯父让我来看看你的,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说出凛儿的下落。我们都很担心。”沐晨轩斜瞥了她一眼,说:“我们这个我们也包括你吗”林轻雪疑惑了一下,又马上笑道:“自然。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她失踪了我还是担心的。”沐晨轩哈哈笑了两声,盯着她的眼睛质疑:“你担心她你凭什么担心她我都不担心,你又凭什么”“这。。。。。。”她一时语塞,眼神闪烁,想着对应的话,“无论如何,我们相识一场,不应该这么绝情的。”沐晨轩轻嗤,不再理她,给毛笔蘸上墨,继续作起画来。林轻雪见他不理自己了,脸渐渐红起来,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不是留更不是。沉默半响,沐晨轩仍旧老僧入定般的在作画,她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你在画什么这么入神。”“。。。。。。画你。”沐晨轩再次停下来蘸了些墨汁,淡淡地说道。林轻雪瞪大了眼睛,继而惊喜,凑上去一看。果然,上面亭亭玉立的女子不是自己又是谁“这。。。。。。这真是我吗好漂亮”她走到他的身侧,看着画上的自己,都开心的眼睛眯了起来。沐晨轩看着她,不说话,眼里的嘲笑却是越来越明显什么漂亮,明明把她丑化了很多。“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这是我第一次作画,想不到你会喜欢,我很高兴。”沐晨轩耶配合她的话,把画吹干,递到林轻雪的面前。林轻雪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接过,将画卷起了起来,一双秋波盈盈,投向沐晨轩。沐晨轩柔情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她犹豫了一下,也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十指,却是心思各异。“我会娶你。”他揽住林轻雪,直视窗外,许下这个承诺。“好。。。。。。”林轻雪早就羞红了脸,低着头轻轻应道。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已经被捏坏了一角,她懊恼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谁”沐晨轩出声,林轻雪忙慌慌张张的从他的怀中出来,整了整仪容。“庄主,奴婢荷香。”沐晨轩坐到椅子上,淡淡地说道:“进来吧。”荷香轻轻推开门,把饭放在桌子上,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庄主,该用午饭了。”沐晨轩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对了再去添一副碗筷来。”接着又对林轻雪说道,“轻雪,你也留下来吃饭吧。”话音刚落,林轻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荷香也抬起头,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什么,还不快去。”沐晨轩冷冷的开口,吓了荷香一大跳,她忙又把头低下,恭敬的退了出去。林轻雪还是这样看着他,欲言又止。“怎么了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吗”他反问道。林轻雪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说:“我愿意。”沐晨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起身牵起她的手来到饭桌前,说:“看看这些菜,还符合你的胃口吗不喜欢的话再叫他们去换了。”“啊。。。。。。不用我很喜欢。”一顿饭下来,气氛融洽,林轻雪一直是笑着的,从来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的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回去的路上,她仰视湛蓝的天,喃喃自语道:“终于如愿了。。。。。。”今天的天特别的蓝,没有一丝云。“万里无云天一样。”“大师。”凛儿披着一件风衣走出屋子,来到沉寂大师身后。沉寂大师没有回头,依旧仰头望天,手捻佛珠。“大师又救了我一命,凛儿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凛儿盯着他手上的佛珠说道。“看着天,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他忽然又牛头不对马嘴的冒出一句,凛儿早已习惯,顺着他的话,凛儿抬头,看了半天,说:“只有。。。。。。偶尔飞过的飞鸟”她以询问的语气回答着,不确定的看了看沉寂大师。“那,飞鸟过后呢”凛儿再次看天,除了碧蓝如洗,什么也没有。她仔细的看着,可是仍旧什么也没有。她皱着眉头,莫名其妙的说:“什么也没有啊。”沉寂大师但笑不语,凛儿只有继续看天,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啊,而且现在连飞鸟也没有了。“。。。。。。难道是风太阳”凛儿一头雾水。“啪”身后传来一阵收扇子的声音,凛儿不回头也知道是谁,那个人开口道,“姑父你又逼着人家跟你看天空了。我每次来都会发现你在让人看天空。这天有什么好看的,看多了也不会变成红的。凛儿你说是不是”沉默。。。。。。没有人理他。“哎哎你们好歹说句话啊。”他万分不满的叫嚣着,可是还是没有人说话。他郁闷地挠挠头,说,“算了,你们不理我,自有人巴着我呢。婷婷还在等我呢,我下山去了。”他滑开扇子,大步走了。凛儿紧盯着他的背影,目光越来越冷厉婷婷他是广阳王“日久功深始转头,癫狂心力渐调柔,山童未肯全相许,犹把芒绳且系留。”趁机大师忽然念了一首诗,拉回了凛儿渐渐飘远的神思。“啊大师您说什么”沉寂大师终于放下佛珠,回过头来对凛儿说道:“这天,本来什么也没有。飞鸟,风,太阳。。。。。。只不过是世人心中的事物而已。”凛儿听得无比认真,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沉寂大师,她发现,沉寂大师的脸上有很多皱纹,听舒信说,他只有六十几岁,可是,却像是九十岁的人。“可是,天上若没有这些事物,就太空洞了。”沉寂大师的眼神终于不是波澜平静的了,长年以来,没有人会对他的话提出质疑,他示意凛儿继续说下去。“世间万物,都有它存活的目的。就像天,是为了让飞鸟自由。人也一样,若是一出生就为了看破红尘继而出家,如此断情绝爱,生,还不如死。其实,佛,才是像大师口中的飞鸟、风、太阳一样,只是世人心中的寄托而已。”沉寂大师听了她的话,呆在那里,两眼无神。“大师平时想得太多了。死去的人,就让她安心的走吧。”没有经过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