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心静气,对女施主的伤会有难以想象的好处。”凛儿看着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心知自己刚才说到了坎上,也不多说,点点头,回了屋子。不久,尘寂大师回了枯木禅寺,整个农舍就剩下凛儿一个人,万般无聊之下,她翻起了佛经,可是越看越无聊,差点趴在桌上睡着了。“嗯。。。。。。”凛儿再次醒来,擦擦留在嘴角的口水,放下书,脚步虚浮的走向了床铺,一躺下就呼呼睡着了。到了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凛儿从床上爬下来,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往屋外走去,希望在厨房可以找到一些吃的。果然,厨房的灶上有一碗粥和一碟小菜,那碗粥还冒着热气呢。凛儿饿极了,拿起粥就喝,她发现,这居然是鸡粥不是说出家人不占荤腥吗这鸡粥是怎么回事“咦你是谁”正想着这个问题,门外传出了一声质疑,凛儿回头,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公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她。“一枝梨花”凛儿很快认出了他,惊呼。那个人皱起了眉头,说:“什么一枝梨花”凛儿走进他,问:“你不是一枝梨花舒人言吗”经她这么一说,那个少年公子似乎有点印象,他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你啊携芳楼的。。。。。。携芳楼的。。。。。。”他虽然有了印象,但还是没有办法一下子说出她的名字。就在凛儿要提醒他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了,大声说道:“携芳楼的盛燕姑娘”凛儿的手就这么僵在那里,脸部有点抽,舒人言见她是这个反应,问道:“难道不是”凛儿无语的望着他,见他实在是对自己没有印象,提醒道:“冷凛潇,还记得吗”“啊是冷凛潇啊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哈哈。”舒人言一拍脑袋,示意自己想起来了。凛儿嘴角上扬,问道:“当初还记得你给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你还记得吗”舒人言的笑容挂在脸上,有些僵硬,说:“这个。。。。。。这个,怎么会不记得。就是现在肚子很饿啊,有些想不起来了。”“是海棠妹妹。”凛儿笑着说出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下舒人言是真的想起来了,他顿悟道:“是你啊,你不是在沛州吗怎么会到这儿来”凛儿低头看了一眼地,语气没有刚才的轻快:“中途出了一些事。”“那你没事吧我记得上次有一个男的,怎么他没有照顾好你”见凛儿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他马上安慰道。“不管他的事。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上次。。。。。。对上次在桃花镇,官差不是在抓你吗你逃过一劫了”舒人言听到他这么说,笑了出来,说:“其实,我不是一枝梨花,你上次说的对。我是为了抓他才假冒他的。不久前,他在这儿被我们抓了。”“抓他是官府干的事。。。。。。难道你是官府的人”凛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舒人言干咳了一声,承认道:“对”凛儿没有话说了,他也是一样,一时间,整个厨房充满了沉默,直到传出一阵咕噜声,凛儿的目光对上了他的眼睛,舒人言尴尬的说:“这个,肚子饿了,我去喝粥了,再不喝这粥该凉了。”说着就转身去拿粥喝,凛儿只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直到舒人言的怪叫声传来,才恍然大悟。“啊我辛辛苦苦做的鸡粥呢鸡粥呢”凛儿东看看西看看,不着痕迹的跑了出去,剩下舒人言还在厨房无头苍蝇似的找着鸡粥。惊风遏云 转首红梅一地白 第二十三章 画像章节字数:4775 更新时间:090201 17:22这天阳光和煦,没有一丝风,凛儿搬了把躺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舒人言下山去了,尘寂大师正在枯木禅寺讲经,这儿除了她没有别人。不过她实在没想到舒人言居然是尘寂大师的侄子,怪不得昨天会这么意外的出现。如果能这么平静的生活一辈子就好了,和上璟哥一起闲来无事养养花,种种菜,偶尔上禅寺听大师讲经。。。。。。可是,这只会在睡着的时候在梦境中出现,凛儿叹了一口气,睁开了微闭的眼睛。因为她忽然想起,雪鹰还没有回来。“怎么还不回来,都已经五六天了。难道。。。。。。它又迷路了”凛儿为这个想法郁闷不已,再次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会选择这只又懒又笨的雪鹰呢,“它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分辨出上璟的气味啊。。。。。。”凛儿抓抓头发。“对了,如果,将遏云十式完全练成功,也许就能加快伤势的复原。。。。。。这样就可以去找上璟哥了。”凛儿自言自语,“不能再为了上璟哥耽误自己了。”说完,她起身,去找笔墨纸砚,想把自己记住的招式一一写出来。“咦没有纸吗”凛儿在房间内找着纸,笔墨砚台全都找到了,就剩下这纸了,“其他三样都有,不可能没有纸啊。再找找。”凛儿的注意力被一个小箱子吸引过去:“这是什么会不会有纸”她走近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它。“真的有纸。”凛儿高兴的拿出几张,正要把箱子合上,无意间却看见了一幅画,她咦了一声,把纸放在边上,卷开了画。金凤钗,乌丝发,残月眉。。。。。。入眼的是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晚雩姑姑”当她整个画像呈现在凛儿的眼前,凛儿不由得轻轻说出了她的名字。她蹲在小箱子边眉头轻蹙,想着事情的原委。尘寂大师说过,这是他出家前的住处。。。。。。这个箱子没有被上锁,可见是为了经常可以打开来才这样的。。。。。。难道尘寂大师经常来这儿是为了看这幅画还是怀念这儿恐怕兼而有之吧。娘说过,晚雩姑姑死后,她的丈夫好像是出了家“难道是尘寂大师”凛儿吓了一跳。“我姑父怎么了”从门外突然响起舒人言的声音,把正在深思的凛儿下了一大跳,手中的画掉在了地上。舒人言眼疾手快,在他之前捡了起来,细细的看着,还评论道:“好一个精致的美人啊,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在哪里呢这么漂亮的女子,应该不会没有印象啊。。。。。。”凛儿一把夺过,说:“你就知道美人,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啊。给我”舒人言正在欣赏着,被凛儿突然夺走,怨道:“干什么啊我还没有看够呢。。。。。。咦这个,这个不是。。。。。。”“是什么啊”凛儿收起画,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分明是我的姑母啊,想不到会在这儿看见画像。还这么新。。。。。。”舒人言错愕的说道。凛儿的手停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你说,她是你的姑母”舒人言趁她失神之际抢过画,再次打开来,边看边说:“当然小时候我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就经常命人画姑母的画像,看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更何况姑母是这么个大美人呢。”原来他是皇室的人,怪不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估计是个贪恋美色的没用王爷罢了。。。。。。哼。。。。。。凛儿瞥了他一眼,语气忽然变得很冷硬,说:“你还不快把画像放回去,万一被尘寂大师看见了就不好了,这又不是你的东西。”舒人言悻悻的看了她一眼,把画放了回去,随口问道:“咦,你是怎么找到这幅画的啊我经常来这儿,从来没有看见过。”凛儿拿起放在地上的纸,往书桌走去,说:“找纸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她一边说一边把纸铺平,在笔上沾了点墨,就要下笔,却又往舒人言的身上看了一眼,说道,“我要写我们家的剑法了,你还要杵在这儿吗还不出去。”舒人言非常郁闷看着她,抱怨道:“唉这儿可是我住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出去啊。你才是客吧,怎么可以比我这个主人还凶啊。简直鹊巢鸠占。”凛儿白了他一眼,把头扭过来下笔开始写东西,说:“这怎么会是你的房子呢分明是大师的,鹊巢鸠占的是你吧。”“我。。。。。。”舒人言不服,就要上前,却被凛儿一眼瞪了回去,他站在原地,心有余悸的看着凛儿飞快的写着什么东西。心道:我哪里惹她了,怎么会这么凶啊。“还不出去,难道你想偷看我家的剑法”凛儿头也不抬的下着逐客令。舒人言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还特地用她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切谁稀罕啊。”接下来的话就非常轻了,可还是让凛儿听了个大概,“我有最疼爱我的皇帝哥哥,还怕谁啊。。。。。。”凛儿轻嗤了一声,专心写她的剑招名字。大概没有人知道,她继承了的武学天分,虽然只有一部分,可是也足够了。整套遏云剑法只有十招,虽是十招,但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武功,只要练好了,自然就能名扬天下。可惜,以前愚蠢的想法令她整整荒废了十七年的光阴,从现在起,她不再是柔弱的永远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姑娘。当尘寂大师讲完经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吃了晚饭,打算第二天一早去看看凛儿的伤势。这几天一连都是好天气,刚好和前一阵子的阴雨密布形成对比,尘寂大师矫健的走在山路上,一点都没有老年人特有的老态龙钟。还没有走进农舍,他就听见了一阵阵奇怪的练剑声,他循着声音走到后院,看见凛儿正拿着一根树枝在练剑。凛儿侧目看见了他,但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练剑。“好好,好剑法,只是不够精妙。”尘寂大师拍了拍手,笑着说道。凛儿擦擦脸上的汗水,说:“不够精妙可能是没有用剑,而是用树枝代替的缘故吧。”尘寂大师笑着摇摇头,说:“不,女施主用树枝代剑,并没有减弱剑法原有的气势。而是,这剑法本身不精妙。”这个可是母亲特地为她量身打造的武功,怎么会不够精妙呢凛儿无法理解,侧头问道:“大师有何高见。”尘寂大师人就笑的说道:“高见谈不上,老衲本身就只是一个醉心佛学的老头子,对武学没什么大的研究。说出这番话,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老衲见过无比精妙的武功。可惜,后来再也不可能见到了。”“无比精妙大师,是什么武功”尘寂大师难得没有了笑容,他看着远方的山,双目炯炯有神,好半天,才回答说:“是六凌神功。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却又销声匿迹了的六凌神功。”凛儿只觉得这个武功很耳熟,但是有想不起来,问道:“这个武功,好像没怎么听说过。”尘寂大师一副了然的笑容。说道:“这是自然,因为想得到这套武功的人已经全部去往西天极乐,女施主当然不知道了。”“这么恐怖。。。。。。这是什么邪功啊”凛儿感慨道。“这不是邪功,只是没有人能练成这套武功而已。”凛儿更加不明白了:“不能练成为什么”尘寂大师摇摇头,一阵微风吹来,使得他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因为不可能有人可以在飞雪之中不吃不喝呆上一年。”凛儿错愕飞雪之中呆上一年,还不吃不喝“这。。。。。。既然没有人练成,大师是如何看到的呢”尘寂大师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干脆闭上眼睛,捻着佛珠念起心经来。凛儿也没有强迫他说,也闭上了眼睛,平心静气的听着他朗诵佛经。“许多年以前的事了,老衲已经记不清了。”他忽然睁开眼睛,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凛儿也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等到他完全离开了她的视线后,才吐出一句话:“连话也说不清楚,他是真的老了吗还是出家人都爱故弄玄虚”说完,她把树枝插到泥土中,转身打算去做早饭吃,却忽然跪倒在地上。熟悉的疼痛毫无预警的侵略了她的胸口,凛儿冷汗直冒,现在没有人回来这儿,尘寂大师也刚刚回去了。可以说,她现在是孤立无援。“怎么会这样,不是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