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俩谁也没有说话，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你喜欢她”摩西问道。“或许吧。”“你知道她的来历吗”“不知，父亲你认为她会给我们带来不幸”“月华之光，是月氏一族的密技，我相信月氏一族都是善良的，只是其中有两个例外，其一是帝国的皇后，其二便是她的孩子。他们不容忽视”那些过往的记忆他总想忘记，为什么总有人要揭开，让他痛苦。过去虽是过去，却不是幻想，那亦是真实存在的。“你是说纤歌是帝国未来的储君，天如公主”“但愿这只是我的臆断”“父亲，无论怎样，我希望在她没有伤害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当是一家人了。”其实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呢，他只是单纯地希望他们不会是敌人的。第二十一章次日下午“有谁明白昨日我所书写的孙子兵法的意思”摩西站在高高的讲台上看着下面努力睁着大眼的孩子冰冷地问道。九天和纤歌看着彼此，心照不宣。教室里一片安静，知道的两位被禁止回答，剩下的便是瞠目结舌，不再敢像以前那样胡编乱造，这些天他们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诚实。摩西扫视了一遍学生，一个个都低下了宝贵的头颅，虚心请教。“既然大家都不明白，我们今天就到外面练习。”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孩子又怎么会明白那些拗口的古文呢“耶”众人欢呼到。真是期待已久了啊从那件事之后没有人再尽兴地玩了。在青龙广阔的草地上少年们有的抱成一团，有的围圈而谈，有的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游戏，有的仰卧于地朦胧欲睡。摩西摇了摇头，少年人终没几分耐性，这才几日往日的警觉便已不再。纤歌哭笑不得，这般人一听说要出去练习，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到了外面却只当是春游，在这里嬉笑怒骂好不热闹，连看到老师来了还是照玩不误，真怀疑帝国的护国军团时怎么练成的。“老师，你不管吗”在学校里纤歌却是个尊师重教的好学生。说话间她看向他的眼，那种光芒让认为并非善类的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下道是谁说大将军以仁为信，以道为念，广播仁德。看来从战场上走来的人都不好相处啊“我数三声，马上站好队”众人应声站起。“一”聊天的声音渐渐小了。“二”众人开始移动了。“三”人潮涌动渐渐地形成十堆人，只是全然没有看到叫做对的东西。摩西的脸更黑了，看着围着自己的十堆人，蹦出让青龙的人们永远铭记这一天的话，也就是从这天起青龙的未来们，噩梦正式开始了。“围村子跑五圈”众人默然，有谁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纤歌推了推九天示意他跑，九天却只是迷茫地看着自己，依旧呆呆地站着，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他们围村子跑圈。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岁说不上是温文尔雅，但也不是一个性情暴虐之人。摩西额上的青筋乍现，连儿子都不听自己的实在是太丢脸了。纤歌觉得自己很危险，她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跑呢算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健康，就当第一个吧“十圈”九天会意跟着九天跑了出去，顺便看了一眼鹰示意他也跑。众人慌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又多了五圈而且连九天都开始跑了。鹰等人不明所以，但既然老大已经带头了那就跑吧“十五圈”看到暴走的摩西众人纵有再多的疑问还是先跑完再说吧只是十五圈会死人的毕竟平日里大家每天跑一圈就已经很累了。纤歌知道就算是民兵也应该有着铁一般的纪律，身为军人的摩西在沙场上他就已经不只是九天的父亲，而此时无论是谁都不该忤逆他的意思。现在正在跑圈的他们就是忤逆他的下场。“九天，摩西老师为什么要我们跑圈”鹰问道。他的眼里尽是不解。“对啊，九天，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我们跑圈啊”豹子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孙子兵法有云，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我们虽不是士兵但既是父亲的学生，我们对他应是绝对的服从。”九天如是说。雪狐沉默地跟在众人的后面，听着同伴们有力的奔跑声心也随之而跳动。美丽的青河在她的眼前缓缓地流着，哗哗的流水声，冷漠已久的她，绽开了一个慑人心魄的笑容。纤歌就在她的面前，她真的佩服她，竟然知道摩西的心思及早跑开了，真是个聪慧的女子阿。只是为什么她似乎停下了脚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她快步追了上去，接着她便软软地倒下了，雪狐心里的柔软像是给重重地刺痛了，曾经她最亲的人，就是这样倒在她的面前失去了生命再也没有醒来。纤歌冰冷的身子让雪狐情不自禁地战栗了。“纤歌。”她叫到，冰冷的身体没有一丝反应。她抱起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样温暖那个冰凉的身体。泪水自脸颊滑落，她真的很害怕。“雪狐别担心。”摩西轻轻安慰道，他知道这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很坚强，但她内心的脆弱是无法掩饰的。“她只是累了。”“真的”擦干眼角的泪水，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是自己听错了。“真的，所以我带她回去，你继续跑。”摩西接过雪狐手中的孩子，雪狐看着摩西离开的背影迈开了坚定的步伐，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以保护别人。纤歌庆幸，因自己的聪明她只要跑五圈，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的，可是为什么眼前里那熟悉厌恶的花白世界，那熟悉恶心的感觉又袭击了她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只是锥心的痛苦。她不甘心哪，为什么世界这样不公平在昏迷的前一刻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唤她，还有冰冷的东西打在她的脸颊。“父亲，她没事吧。”纤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昔日鲜红的嘴唇如今已没有半点血色。紧闭的双眼感受不到往日的光泽，他这才明白原来冷酷的她是那样可爱。“没事，她的体质弱于常人，不适合剧烈运动。”摩西怜惜地看着床上的女孩，那样好胜的人却拥有这样的身体，她一定很痛苦吧。九天沉默了，难怪会使用月华之光的她，那样轻易地就败在迷离之眼下。这样的她一定很不甘心吧。第二十二章 辰山之旅流羽君啸山庄流羽站在山庄的最高处，望着脚下的世界，江山如此多娇。在十岁之前没有认为他是天才，十八岁的今天他甚至感觉到高手的寂寞。“九天。”他在想念那个曾经最好的朋友，不知道现在的你还好吗他转过身，想看清整个世界。“啊”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是一片光滑的绝壁，君啸山庄不是辰山的最高出呢这万丈高的绝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仰望天空，甚至看不到尽头。他二话不说，持剑而起，身轻一跃，他自信他的轻功无人能及，她的母亲轻功天下第一，而他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感觉到，空气自他的身上流过，风刃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个个的印记，这绝壁究竟有多高，是否这就是接天的阶梯似乎体力已经用尽了，他不由感到一阵哀伤，父亲，母亲，一定会很难过的。空气中升起了一阵，轻轻地托起他的身体，他努力感受着这股气息，只是眨眼之间，看到自己在青翠的草坪之上，他环顾四周，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棵树上停着一只夜莺，他向它走近，夜莺立刻叫了起来，他不由感到一阵哀伤，夜莺唱着凄婉的歌，仿佛在讲述着一个繁华民族的悲哀。流羽抑制住流泪的冲动，缓缓向它走去，夜莺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而下一刻，流羽来不及出声，鸟儿便撞到树上，掉在地上，鲜血淋漓。流羽着鸟儿鲜艳的翅膀，为它盖上一席黄土。“你是谁”一个涩生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瞬间整个草坪流泻着一股浓浓的哀伤。流羽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为什么这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世界，一直充斥着这让人心痛的伤痛。“告诉哥哥，这是哪里”流羽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深怕一个唐突就会吓坏了这个孩子。“灵羽，把他带到泉源那儿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流羽转身，一个老人站在远处一个高大的建筑物上看着他们。“老人家。”他叫到。只是视线一阵模糊，已不见了人影。“哥哥，你跟我来吧。”流羽艰难地忽略女孩音调里的悲哀，强打着精神，跟在女孩身后。深怕再听到那悲哀的声音，他忍住心中的疑问，不再胡思乱想，跟随她的步伐。“你直走过去就到了。”女孩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是一口泉水，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只是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你好。”流羽说道。泉水泛起了涟漪，一个女子出现在水中，他只看到她的脸，美丽得让人无法离开视线。“你是人”她似乎很激动。“多少年了，终于让我再看到一个人类了。那我就和你讲一个故事吧。很久以前羽族出现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奇才辰羽，羽族啊，刚才那个小女孩就是羽族啊。不知为何辰羽却与剑仙的一个女子成了朋友。剑仙指的是另外一个民族，一个冷血的民族。羽族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成为朋友，他们厌恶剑仙让自己，他们无法容忍自己的亲人和冷酷的剑仙成为朋友。终于羽族长老集合全族的力量将辰羽囚禁于这泉中。而辰羽却终日向我诉苦。她说：“我从未那样地喜欢一个人，她虽然是剑仙却和族里的人们一样快乐，一样热情。我原以为我不喜欢那样性格的人，但认识她以后我才明白其实我内心深处是热情的，我亦和所有的羽族人一样。但是无论我最喜欢的还是她，她是那样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她哭了羽族的人是从不在他人面前哭泣的，骄傲的他们只会在阴暗的角落自舔伤口。可是她却哭了，她在我的心里哭了，她的泪水在我的心里凝结成了悲伤，一粒一粒，填满了我的内心。我原是快乐之源，从此以后，我便成了悲伤之源。而羽族，饮了这泉水，都失去了原有的快乐，成为了一个悲伤了民族。”“那她现在还在你的心里吗”“我放了她，她若再哭，这里恐怕早已成荒芜”“那她又去了哪里”“她曾说，若是苍天不容我，携手天涯，世人又能奈我何。”“她一定已经快乐起来了吧”“不，没有否则我就不会这么悲伤了，说出来果真舒服多了，孩子你叫什么”“流羽，虽然你比我大，但是你叫我孩子听起来还是很不舒服的。你的名字呢”“我忘记了，你似乎也是羽族的后裔。”“是吗”“不然他怎会让你进来。”“他是谁”“辰山的守护神，碎天。”“我不认识。我想知道怎样才可以让你不再悲伤。”“让我快乐了，我就不再悲伤。”“你忘记她吧，若无法忘记，你也不会真正的开心。”“怎么可能她已在我心里扎根了。”“那我没法子了，你无法忘记怎能让你接受新的记忆。”“你别走。”“放心，我明天还会来的。”“你多大了”“不知道，很久了，在这个世界形成之后我就存在了，为了守护快乐的灵魂，我就和碎天来到了这里。”“碎天辰山守护神他又在哪里”“他在沉睡，自从这片土地变成这样之后，他就沉睡了。”“为什么”“碎天的职责就是指引，指引那些快乐的灵魂到这里。自从辰山被污染后，灵魂不再飞来这里。”“那你呢你又从何而来”“我也是辰山守护神，我原是这天地之中的一缕水气，慢慢成为了世界的第一泓清泉。万年间我吸收了无数天地灵气，便修成了一具灵体。”“哥哥，吃饭了。”“灵羽，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吧。”“你别为难她，她是羽族的孩子，受我影响很大，不可太靠近我。”“哦。那你现在是什么水还是什么都不是”“我已修成了实体，可灵寄与水。”“你可以出来吗”“可以。”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泉中，水做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惹人怜惜。“辰羽呢她是否还在这个世界里。”“在，她还活着，不过却已是几世之后了。”“那你还可以认出她吗”“尽管她的气息已经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