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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开二人握紧的手,也将他们震得直飞出去。赵大歉疚地道:“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付你们的,可是你们一直耍赖皮,不得而已,我才那样做了,不算欺侮你们吧”涤尘与天心倒在地上,万念俱头,热泪直流他们不是为失败而伤心,也没有受伤。想到本派将会在一场滔天的杀劫下消灭,他们无法止住自己滔滔不绝,悲天悯人的眼泪这情形倒把赵大吓呆了,呐呐地道:“我我没伤你们吧输了没关系,回去从头练过再来,哭算什么呢完全不像好汉子了”二位佛门高人的热泪仍是不止。赵大抽抽噎噎地道:“俺就是见不得人哭你们再哭,俺也要哭”说完陪他们坐在地上直淌眼泪。突然门洞中飘下一个粉装玉琢的女婴,不过四五岁的样子,遍体罗缔,披着满头秀发,用手指刮着睑唱道:“羞羞羞,三个大人哭一堆”天心望过去,这女婴十足又是杜素琼的化身。第十八章徒劳往返天心早岁坎坷,晚年事佛,最喜灵慧的幼儿,见那女孩清丽脱俗,赶忙走过去,握住她的小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睁着两颗溜回的眼珠,好奇地望着侠尼道:“我叫社念远,你呢”天心微笑道:“我俗家的名字早已不用,现在叫天心。”仗念远摇摇一下头道:“天心这名字不好,不如我的有意思”开心见她年纪虽个,却装着一派成年的样子,大感有趣,遂露着笑容。同她搭灿地道:“你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呢”杜念远偏着头道:“山主说我的名字是纪念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天心想到杜素琼与韦明远的一番遭遇,不禁感慨地道:“是的,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杜念远大是兴奋,扯住天心的袖子道:“你认识他告诉我好不好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些什么宁不起的事还有他叫什么名字”天心奇道:“难道你母亲没有吉诉你”社念远噘啸道:“没有,她说我年纪大小,要等我大了才跟我说我忘了告诉你,山主就是山主,她不是我的母亲”天心知道梵净山的规矩,也知道杜素琼何以不让自己的孩子称她为母亲的道理。不过心中总不舒服。遂问道:“那你的父母呢”杜念远神秘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山主很爱我许多姨姨也很爱我,尤其是姥姥,她最疼我了。我想我不需要父母”这孩子虽然只有五岁,可是说起话来,口齿伶俐。完全超过了地的年龄,使得天心更喜欢她了,正在捉摸该如何再向她问话时,一旁的海上大师轻咳了一声,天心抬头一望,当初把守第一关的红衣少女朱兰已站在面前。朱兰冷冷地道:“师太是明知故问,对一个孩子讲这些话,不是太失你出家人的身分吗念远过来”杜念远像只小蝴蝶似的奔扑到朱兰的怀中。天心则满脸飞红,讪讪的颇不是味,口中亦呐呐地说不出话。朱兰晒然一笑道:“师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远道而来,这次又有什么见教,莫不是又有什么掀动江湖的大事发生了”天心见她的语调尖刻,显然极不欢迎,然而自己上次前来,即送掉管双成的性命倒是怨不得人家遂极和调地道:“贫尼很惭愧,梵净山人间仙境,贫尼无事实不敢前来打扰,这次不但是为了天下生灵计,而且也是为了”话尚未说完,即为朱兰打断道:“这些话跟我说没有用,你来的吕的是要请山主还是留点精神去向山主说吧吓过我怕你会失望的”天心惊道:“难道山主不肯接见我们”朱兰目光一扫二八,摇头道:“二位既是山主故人,而且先前又承呵护之情,山主倒不会如此绝情,她已知二位前来,命我进客的”天心不解道:“姑娘先前之言,贫尼就不明白了”朱兰道:“山主虽接见你们,却断不会下山帮你们了断事务,这样岂非使二位白跑一趟,所以我说你们会失望的”天心沉吟不语,涤尘突然道:“还是请容我门先指山主之面团巴”朱兰毫无表情地一挥手道:“二位请随我来吧”二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朱兰走了几步,发现杜念远处兴致勃勃地跟在身旁,不由眉头一皱道:“念远仙子今天叫你做什么的”杜念远瞪着眼睛道:“没有什么也没有”朱兰笑道:“小鬼头,你别耍滑头,今天明明是双日,是该你去教赵大唐诗的日子,你还不快去”杜念远撒娇道:“朱姨姨,山从来没有外人来过,您就让我也去看看热闹吧赵大笨死了,一阙清平调,三天还没背熟”朱兰摇头道:“不行,那是山主规定你的工作,你有胆子尽管不做好了,回头罚下来,可是没有人敢替你讲情”杜念远想了一下,才红着眼睛走了。天心诧异道:“她才那么小,就可以教别人了吗”朱兰得意地笑着道:“别看她小,文武两途,有入学了几十年;都未必能赶得上,赵大才受了了她半年熏陶,不是文雅得多了。天心感佩地点点头,半晌才又问道:“山主对她很严吧”朱兰道:“爱之深则督之切,山主不仅是对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恩威并施,连费姥姥都对她又敬又怕”天心肃然问道:“山主一定很得人心”朱兰亦是恭敬地道:“是的山主治理本山,除练武功外,每个人都要学很多东西,做很多事情,当初我们对仙子只是敬服,然而山主平易近人,她跟我们一起操作,一起生活,大家对她除了尊敬之外,还具有一种真正的感情。”天心慨然而叹道:“贵山主是个了不起的人”朱兰不再开口,只是肃穆地在前面领路。山中的环境与从前改变了许多,瑶花琪草,亭台楼阁犹是昔日面目,只是其中往来的,已不是绰约仙子了。她们都一式布衣裙级,有的纺纱,有的织布,有的读书,有的练剑,每一个人都自得其乐天心感慨地道:“无怀氏之民钦,这儿简直就是秦人旧舍,桃源胜地,贵山主确是了不起”说着又往前走了一阵,突然花丛中一个戴竹笠的农装女子站了起来,手上还是沾了泥土,向他们情然微笑天心定睛一看,不是梵净山主,又是谁来。杜素琼检袄作福道:“梵净山得二位高人佛驾,幸何如之,兰妹妹,请你先将二位贵宾带到听松轩旁小坐,我洗了手就来。”朱兰躬身答应了一声,天心与涤尘向社素琼见过礼,寒喧了几句,才跟在朱兰身后而去。听松轩傍崖而筑,设备淡雅宜人,窗外遍是苍松,微风拂过,掀起一片松涛,使人耳目为之一清。小婶送上香茶,朱兰着笑让客道:“我们不敢自诩为仙,没有胡麻饭奉客,这茶可确实是松子泡的,请二位尝一尝新”天心与涤尘谢着接过,入口一品,果然别具一种清香之味,不由得赞赏异常,连连呼佳。一茶将尽,杜素琼一身谈装翩然而临。天心涤上又站起来,重新见礼,分宾主坐定。杜素琼笑着道:“二位间关远来,必是江湖上又有大事发生了”天心道:“正是,这次严重多了,不但关系着若干生灵,而且还影响武林劫运,因此贫尼与涤尘大师不得已”杜素琼神色不动地道:“我已远离江湖,对这些事十分陌生,莫非在此数年中,武林中又出了什么极为厉害的高手不成”天心遂将近年所发生的大事,以及“蛾嵋”、“少林”受到威胁的情形说了一遍,更强调水道为害武林之重只有说到韦明远化身妇人,出现英雄大会杀死“雪海双凶”之际,杜素琼与朱兰都略有激动之状,其他如文抄侯领袖水道,独霸武林与任共奔、胡子玉等,狠狠为恶之事,她们显然都不感兴趣。叙述完毕之后,朱兰忍不住问道:“那那明远未出现过么”杜素琼望了朱兰一眼,朱兰的脸顿时红了。天心却率直地道:“韦明远与萧湄在英雄会上一走,再末出现过,只是在长江畔的一个小村中,有着吴止楚的坟墓”她故意顿了一下,见二人俱无反应,仍接着道:“此老据传是死于非命,而且韦明远的妻子湘儿,也同时失了踪,韦明远曾单独回去过一次,接着就失了踪。”屋中沉默了半晌,杜素琼轻叹一声道:“我尘心已淡,也许比你们出家人还看得开,这些人,这些事,再也不能令我动心了”天心急道:“峨嵋与少林危在旦夕,尚祈山主能大发慈悲,力挽狂澜,免我两派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杜索琼摇头道:“我不能管这事,我发誓不下山了。”涤尘也急了道:“任共弃出身梵净山,山主应有责任阻止他胡为”杜素琼道:“他已经被逐出门墙,梵净山只是一个安居之地,并非武林门派,对他的行为,我们不能,也不愿负责”天心见杜素琼执意不允,实无良策,想起此来责任之重大,心中大是着急,突地跪下道:“贫尼敬为两派数百条生灵请命”涤尘也跪下道:“贫油别无他法,也只有一跪乞求了,山主一日不允,贫油一日不起,望山主能大发慈悲,本武林同道之谊这二人平日在武林中之地位,何等崇高,然今日为门中安危,竞屈膝求人,在他们而言,已是最后之策。可是杜素琼单手一挥,有一股绝大之力,将二人轻轻抢起,她的脸上仍是一无表情地,置:“二位别这样,小女子当受不起重礼,我已立有誓约,二值当不至于强人之难,一定要我背誓吧”她的手仍是伸着,那股力量绵绵而来,托住二人身形,想跪却跪不下去,只急得两泪直流。朱兰见状,心有不忍,刚开口唤了一声:“山主”技素琼又望了她一眼,朱兰接触到杜索琼微带倔意的眼光,立刻把底下的话咽了回去。杜素琼等了片刻,才道:“我已是爱莫能助,事情关系颇巨,我也不敢多耽误二位时间,二位还是早点回去另谋他策吧”说完把手微微一抬,将二人各送到椅上坐下。天心与涤尘万念俱灰。身子都仿佛瘫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了,杜索琼朝朱兰冷冷地道:“兰妹妹,麻烦你还是送他们山吧”说完朝二人谦恭地一福道:“天无绝人之路,以少林、峨嵋之雄厚实力,与水道一争,并不一定会败,二位何必尽长他人志气呢”涤尘长叹道:“山主不知道,单单任共弃一人,昔日已闹得天下大乱,现在那文抄侯之功力,犹在任共弃之上”杜素琼仿佛极不愿听见任共弃的名字,皱眉道:“既是他们那么厉害,我去了也是白费。”涤尘道:“仅从山主刚才那一手烘云托日的功力,已足脾视天下,何况山主进境,尚不至此。”杜素琼叹息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武学一道,无涯无境,我越学越知自己不足,有违二位盛意,深感歉咎”说着点点头,率先出了听松轩。朱兰将手一比道:“山主事忙,末克亲送,仍由我代表,恭送二位下山,异日二位得暇,仍请常来玩玩,山看野蔬,尚堪胸客,此刻二位归心如箭,我也不多留了”天心与涤尘废然地站起来,默默地追随朱兰,步下山去。就在二人离开梵净山之后,一个隐秘的地方,钻出了两个人,望着两个身披架裟,瞎然若丧的背影年青的一个开口道:“老胡,看情形他们是碰了钉子,计又将安出”年纪大的一个道:“我一时也别无良策,要不你进去闹他一场,反正你里面的路径熟,情形又清楚”此二人不问而可知是胡子玉与任共弃。他们虽设下了逼杖索琼出山之计,但也考虑到杜素未必肯答应,故而跟在后面,一观究竟。果然天心与涤尘没有成功。任共弃想了一下道:“不行,对山里的情形我知道,凭我这点本事,到了里面只有吃亏,更别说是闹事情了”胡子玉道:“你跟杜素琼到底是夫妻呀一夜夫妻百夜思,百夜夫妻似海深,难道她真好意思杀你不成”任共弃勃然色变道:“者胡,你是故意调佩我吗再拿我开胃,可别怪我不客气,分筋错骨法的滋味你是尝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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