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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日有酒”自窗中审落在那无篷小船之上,迳自去了这几人的事情,暂且搁下不表,却说时光易过,转瞬之间,尽冬来,在长江下游,江苏芜湖境内忽飘下了一只小船。小船之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神态威猛的中年人,另一则是一目已眇,一足已破,看来神态甚是萎顿的老者。那中年人望着来往客船,忽然长叹一声,道:“胡四哥,两多来,我们东走西奔,到处逃避,但是却未曾听得那幽灵次出现的消息”那眇目跛足的,正是“铁扇赛诸葛”胡子玉,而那神态威的,便是“神钩铁掌”许狂夫了胡子玉叹道:“贤弟,那幽灵在搜寻驻颜丹与夺命蜂的下落,我们身怀”讲到这里,突然四面一望。许狂夫笑道:“胡四哥,常言道隔墙有耳,我们的独处江心所讲的话,难道还怕被人听去不成”胡子玉苦笑一下,续道:“我们身怀这两件异宝,不得不到处走避,本来,算来两年之期已满,韦明远习艺已该成功,那幽灵也该自杀,但是那幽灵却又在江湖出现了”许狂夫面现讶色,道:“两年多来,小弟与你不离左右,何以小弟不知那幽灵重在江湖上出现一事”胡子玉一笑道:“贤弟,你可还记得,半个月前,我们在高邮湖上,听得易大舵主的两个得力帮手,谈起洞庭湖中,争夺水路英雄盟主一事”“当然记得”许狂夫点头道。胡子玉道,“贤弟,那次大会,不了了之,也和两年多前,赏月大会一样”许狂夫接口道:“胡四哥,你说灭灯折台,也是幽灵所为”胡子玉沉吟道:“八成是他,但我尚有一些问题未明,因此不敢肯定。”许狂夫道:“你向有赛诸葛之称,难道还有什么事可难得到你”胡子玉笑道:“赛诸葛之称,不过是江湖朋友的称誉而已。你想,当年拈花玉手既被那幽灵取去,如今又出现在一个青衫少年手中,那青衫少年是谁”许狂夫略想了一想,道:“自然是飞环铁剑震中州之子,也是你胡四哥教他进入幽灵谷的韦明远了”胡子玉赞道:“贤弟猜得不错,但问题就在这里,既然那手持拈花玉手的少年是韦明远,便也是幽灵的唯一传人,那幽灵为何又要突然出现,而韦明远以及雪海双凶等人,又何以突然没有了踪迹难思难解之处,便在这里”许狂夫想了片刻,摇头道:“胡四哥你也想不出,小弟更是无能为力了”两人说话间,船已然靠了岸,那芜湖久是江南第一大镇,出名的鱼米之乡,人物菩草之地,两人弃舟登岸,走了不远,便来到了一所筑得极是巍峨,画搪飞栋的大宅面前。“铁肩赛诸葛”胡子玉装着毫不在意的神气,但是却在宅旁徘徊有顷,还着实仔细地打量了那大宅几眼。只见那大宅门庭冷落,朱漆剥离,想是主人家境况不顺,反显得十分凄凉。胡子玉在门口逼巡久久,才又和许狂夫向前走去,许狂夫不明所以,低声道:“四哥,芜湖地当要冲,三教九流的人物极多,就不怕被人看出我们的行踪么”胡子玉“哈哈”一笑,道:“贤弟,愚兄自有道理,这所大宅,晚上有好戏可看,咱们切莫轻易地放过了”许狂夫不知他何所据而云然,但知他这位胡四哥智高才丰,所说定有道理。两人一路来到一客店门口,刚跨了进去,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全身粉红色衣着的妙龄少女,正站在柜台面前,道:“掌柜的,给我留一间上房”“当”地一声,抛了黄澄澄的一锭金子,便转身走了出来,恰好和胡子玉、许狂夫两人,打了一个照面,两人一齐望去,只见那少女星睁流波,云鬃高挽,青山为眉,琼鼻贝齿,是一个绝色美丽少女两人呆了一呆,只见那绝色少女出了客店,迳自去了,可是她的鸳鸯呖呖的语声,还像是不断在人耳际索回。许狂夫想要说什么,可是却给胡子玉使眼色止往,两人也笑到柜台旁边,只见帐房而生,拈着那锭金子发怔,胡子玉正要开口,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发出极是冷峻,“哼”地一声冷笑胡子玉斜眼看时,只见店堂中零零落落地坐着不少人,也不知笑声是何人所发。但“铁扇赛诸葛”是何等样人,刚才那一下冷笑,声音虽低,但他也已将方向辨明,循声望去,只见东北角上,坐着一个灰袍男子,面墙而坐,却是看不清脸面胡子玉连忙回过头来,道:“掌柜的,我们两人,要一间上房”帐房先生“噢”地一声,收起了那锭金子,一叠连声地道:“有有有”立即差店小二将两人引到了院落中,进了一间布置得居然甚的雅致的房间。两人一进了房,胡子玉便将门关上,侧耳一听,只听得帐房先生道:“这两位客官的隔壁一间,留给一位姑娘,千万小心伺候”胡子玉面上略露笑容。“神钩铁掌”许狂夫实在憋不住,低声问道:“胡四哥,你锦囊之中,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小弟实在难明”胡子玉“哈哈”一笑,道:“贤弟,愚见刚才停留的那所大宅,是什么人的,你可知道”许狂夫道:“我若是知道,也不用费这多心思去猜想了”胡子玉道:“近年来江湖上传说的一段佳话,塞外双龙中的玉龙龙倚天,和滇南一风冷翠,在黄山比剑,竟结连理,你可知道”许狂夫道:“此事人人皆知胡四哥,你可是说刚才那绝色女子,便是滇南一风冷翠”胡子王笑道:“贤弟,刚才那少女,二十不到,冷翠却已是少妇,怎会是她”许狂夫更如身处五里雾中,道:“然则那大宅主人又是谁”胡子玉叹了一口气,道:“就是两年多前,在丹桂山庄,中了那幽灵内家罗气,归来使死去的褚家三杰所有”许狂夫“噢”地一声,道:“那宅主人早已死去,宅中还有什么大事”胡子玉道:“贤弟你有所不知,我与稽家三杰是打出来的交情。早年,我在芜湖作了一件大案,劫了芜湖首富,李百万家的两样传家之宝。却不知李百万为人甚是侠义,也结交了不少江湖豪侠,锗家三杰,既在芜湖,学百万立即请他们来商量,他们三人一见墙上所留铁扇标志,便知事情是我所为”“铁扇赛诸葛”胡子玉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那是他盼国跛腿之前的事,算来已将有二十年的时光了,因此他不免发出了轻轻的喟叹。顿了一顿,才道:“不是愚兄自夸,谁见了愚兄这铁扇标志,怕也不敢强出头。但一则李百万不是心疼银子,而所失的两件,乃是传家之宝,不愿失去,宁愿以银子交换,只要追回原物。而褚家三杰在武林中崭露头角,也想斗一斗我这铁扇赛诸葛胡子玉,以扬名天下”许狂夫不由听得出神,他、胡子玉、袭逸三人,虽然结义,情同兄弟,但这位胡四哥早年许多事,他却并不知道胡子玉又道:“我们约定了在黄山脚下比试,到时,他们三人,展开天地人三才剑法,围攻我一柄铁扇,从早晨到午,不分胜负。我也深服他们武功,出言讽刺,说他们年纪轻轻,武学上已有此造诣,但却甘心为富家护院”“他们三人,立即停战,三柄长剑,搭在一起,道出李百万之意,并问我劫此传家之宝何用。我本是为了黄河决堤,灾黎哀鸿,是以才为那些嗷嗷待哺的灾民敞几件大案,便开口要二十万两银子,怎知他们三人竟代李百万一口答应”“从此我们便成了相识。贤弟,你可还记得他们三人,在丹桂山庄,被那幽灵以内家罡气震出之后,曾说什么话来”许狂夫略想一想,道:“记得,当时群豪大哗,猪老大叫道:是好汉,两年零五个月后,敢到芜湖一行么是也不是”胡子玉道:“不错,褚老大叫出这句话后,那幽灵便表露了自己的身份,从此便寂然无声,事后,我们正与稽家三杰,一齐离开丹桂山庄。褚家三杰已自知内伤甚重,性命难保,绝不能拖到两年零五个月之唇”许狂夫道:“是啊,那他们又约那幽灵,两年零五个月后到芜湖来作什么呢”胡子玉道:“他却和我说了,原来隐居蛾嵋山顶,向不问世事的静心老尼,却和褚家三杰家中有些瓜葛,至于什么关系,我却也未曾细问,不甚清楚。静心老尼每隔五年,方下山一次,定要到芜湖猪宅来走上一遭,探望他们。”许狂夫道:“是了,他们想借静心大师太之手,为他们报仇”胡子玉道:“锗家三杰的意思,正是如此,算来事至今晚。正好是两年男五个月”许狂夫道:“胡四哥,这便是你的不是了”“铁扇赛诸葛”胡子玉一笑,道:“愚兄怎的不是,贤弟请说”“神钩铁掌”许狂夫道:“我们两年多来四处飘荡,为了就是要避开那幽灵,如今明知他可能会在芜湖出现,避开去还来不及,为何反倒送上门来”胡子玉道:“贤弟有所币知,我们以前,四处隐避,为的是怕那”说到此处,突然压低了声音:“为的是怕那天香三宝之中,倒有两件在我们处,被那幽灵知道,但如今听得江湖上说起,拈花玉手,已然重现,夺命黄蜂和驻颜丹的下落,却绝无人知,我们又何必再躲避”许狂夫仍是不以为然,道:“胡四哥,那也犯不上和幽灵见面。”胡子玉道:“这便是了,袭二弟的仇人是谁,我们虽然未知,但此人武功之高,一定可想而知,合我们两人之力,未必能胜,要为袭二弟报仇雪恨”他拍了拍靴子,道“全在这夺命黄蜂身上”许狂夫暗暗点头、赞许胡子玉心思缜密。胡子玉又道:“那驻颜丹,我们垂垂已老,要来无用,但夺命黄蜂的威力,想来你也曾听说过,天香娘子昔年曾言,不发则己,发面不取人命,绝不收回,但夺命黄蜂究竟是什么东西,贤弟你可曾见过”许狂夫笑道:“胡四哥莫开玩笑,小弟若是见过夺命黄蜂,早已魂归西天了,还能与你在这里促膝长谈么”胡子王道:“我们自从在东川三恶身上,得了那夺命黄蜂之后,为了怕露面,引人觊觎,因此轻易也不取出。你也见过,只是一枚黄铜圆筒,内有何物,如何用法,却是不知,虽然身怀至宝,但却如怀着废物一样”许狂夫道:“岂止废物,若给人知,宣,还有无数麻烦哩”胡子玉接道“所以我今日要到芜湖来,见一见那位幽灵、一则,希望能够弄清夺命黄蜂的黄圆筒之内,究竟有些什么事物,如何用法;二则。还想弄清一件怪事”“神钩铁掌”许狂犬急问道:“什么怪事”胡子玉沉吟片刻,道:“便是那两年零五个月前,曾出现在九华山上的那位幽灵”许狂夫道:“那位幽灵又有何怪”胡子王道:“他曾发誓一身绝艺,有了传人之后,便追随爱妻天香娘子于九泉之下,如今青衫少年手持拈花玉手,传人已有,他却重现江湖,未免与他为人不合”“神钩铁掌”许狂夫失色道:“胡四哥,你难道说出现在丹桂山庄的那幽灵是假的如此说来,害死袭二哥的,也必是他了”胡子玉面色神肃,道:“这事如今却还难肯定,不过也有此可能。嘘,禁声”只听门外传来帐房先生的声音,道:“小姐,就是这间,请看看是否喜欢”一个娇美已极的声音道:“好,就这儿吧”胡子玉候伸中指,在墙上一戳,整个中指,立时陷入墙内,这“金刚指”功夫,练至这般程度,武林中会者,确然不多。胡子玉随即将手抽出,那墙的厚度,自然不止一个手指,但是他这一戳,在自己房间这面墙上,出现了手指大小的一个孔,在邻屋的墙上,却出现了米粒大小的一个小孔在客店的墙上,有那么一个小孔,可以说是谁也不会加以注意的事胡子玉凑过去看时,只见那绝色少女,进了房间,却取出了一面粉红色的旗子,平放在桌上,旗上绣着“洞庭萧”三字。胡子玉以指蘸条,在桌上与道:“那少女是洞庭湖五湖龙女,传说她与那青衫少年相好,好戏正在后面”又见那绝色少女嘴唇掀动,像是讲了几句什么话,可惜无法听到。胡子玉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不禁一动,暗付难道邻室已然早有人在一想及此,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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