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来时只有一匹马,我去找找他们这里肯定会有马车,再不济也能找来几匹马。”瞧着东陵玄翔放下了陆少卿,叶婉馨伏下身子,用手摸着陆少卿的额头,耳畔听到陆少卿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嗯,你快去,陆少卿可是等不得了,这头越发的热了。”见这丫头这样在意陆少卿,东陵玄翔醋意弥漫了整个心间,他也不敢再说多余的话,迈开大步离开。叶婉馨挂心陆少卿,她心急如焚的说着,“徐伯伯,他这样子,刚刚也吃了东陵玄翔的药丸,应该不会有事吧”徐敬守自个浑身的衣裳湿透,像泡在冰窟窿里,要不是自个的身子底子好,只怕也爬不起来。听到叶婉馨的询问,他艰难的张开嘴,说着连他自个都说服不了的话,“叶姑娘,你不用着急,陆公子毕竟年轻,这点病痛应该不会伤了他的性命。”东陵玄翔的视力极好和听觉极为灵敏,他在这诺大的园子里搜寻了半圈,就找到了君乐坊的马厩,又找到了盛放着马车的车棚。他打开火折子,瞧着马厩里有十几匹好马,不由得骂了句,“本大爷今日总算是不虚此行,这里竟然还有几匹能瞧上眼的马。”挑了两匹好马,把马车套好,就赶着回到叶婉馨他们身旁。安顿好陆少卿和徐敬守,又瞧着叶婉馨也上了马车,东陵玄翔又认命的当上了马夫。君乐坊原本就在淮安府郊外不远,东陵玄翔又把马车赶的飞快,要是平素叶婉馨被这马车颠簸的屁股疼,肯定要骂人的,今日忧心陆少卿,她也闭口不提。过了两刻钟,就进了淮安府城里。东陵玄翔在徐敬守的指挥下把马车赶到了一大些的医馆。东陵玄翔跳下马车,瞧着医馆的紧闭的大门,仔细的叮嘱着,“丫头,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你们先别下来,我去把医馆的门叫开再说”这会已经是大半夜,也是阴雨天气,医馆里的人都早早的歇息了。东陵玄翔把门擂的通通响。守在医馆的小药童被叨扰了好梦,气愤的黑着脸把门打开,见到东陵玄翔站在门外,就没好气的说着,“喂,你咋这样无理,敲门不会小些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砸我们的医馆呢”东陵玄翔见来开门的小药童,有十几岁,说话却这般难听。他挑着眉毛,轻嗤了一声,“砸你们的医馆就你们的破医馆,大爷我还懒的动手呢,快把你们最好的大夫喊出来,我们有重伤的病人”听着东陵玄翔恶声恶气,小药童吓了一条,探着脑袋,瞧见外面果真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这人可不是善茬。他哆嗦着嘴唇,口气也软了下来,“大爷,都这时候了,我们医馆的坐堂大夫都回家歇息了,要不你换一家吧。”听这小药童说医馆里没大夫,东陵玄翔气恼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提留起来,“嗯,你个死小子想拿大爷开涮啊,这人命管天的,还让大爷换一家,你以为是去酒楼吃饭啊,说换就换”叶婉馨瞧着东陵玄翔把医馆的门叫开,也随后下了马车。站到东陵玄翔的身后,她打了个寒颤,用手捋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见这货不分场合就爱发暴脾气,她冷冷的瞪了东陵玄翔一眼,“东陵,把这小弟弟放开,你咋动不动就这样子,不知道咱如今有求与人吗”东陵玄翔把小药童的身子悬空抵在医馆的门框上,无辜的翻着白眼,“丫头,这死小子说医馆没大夫,这慌话,你信吗”见小药童被东陵玄翔整治的脸色通红,叶婉馨气恼的说着,“陆少卿都快死了,你还有闲心玩这无聊的游戏,快把他放下”感觉自个要被活活憋死的小药童,喘着粗气,瞧着叶婉馨满脸温和,只是身上的衣裳破烂的露出了里边的裘衣,小药童有些征然,不禁多瞧了几眼,这伙人可真是奇怪,要瞧病咋选在这时候,不会是坏人吧,难道自个的小命要丢在这伙人手里,他越想越感觉害怕。见这药童不错眼珠的盯着叶婉馨,东陵玄翔把他猛然甩在地上,“瞧啥瞧,没见过漂亮丫头啊,再瞧仔细我挖了你的眼珠子”被摔在地上的药童,不顾屁股上的疼痛,急促的吸了几口空气,然后才从地上爬起。叶婉馨和气的说着,“小弟弟,你发个善心吧,我们的马车上真的有病人,而且伤势严重,不可再耽搁了。”瞧着眼前面貌凶狠的男人,明显的很听这姑娘的话,小药童心里的忐忑才少了几分,他给叶婉馨低声说着,“姐姐,不是我不收留你们的病人,夜里这医馆确实有个李大夫,他偏巧让府衙的官差给请走了,没大夫。”东陵玄翔可没叶婉馨恁好的耐心,他抽出长剑,呲着牙,“这里没有,你说哪里有,你带我去找,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必须让我见到大夫,要是车里的人有个好歹,我要了你的小命”见长剑抵着自个胸口,小药童的脸都吓白了,“大爷,小的这就带你去,不用一刻钟,我们佟大夫就在这医馆不远的宅子里住。”东陵玄翔收起了长剑,朝小药童的屁股上踹了过去,“不远,你小子还啰嗦个鸟毛”被踹翻在地的小药童,没敢迟疑,立即翻身爬了起来,给东陵玄翔拱着手,“对不住了大爷,是小的睡迷糊了。”东陵玄翔又把手放在剑柄上,“还不带我去找大夫,再啰嗦,削了你的脑袋”小药童吓的屁滚尿流的往前走着,“哎,小的这就给大爷带路。”瞧着东陵玄翔凶狠的样子像个土匪,叶婉馨无语的揉着脑门,“东陵,我让这小弟弟赶马车,直接去找佟大夫,你骑匹快马去淮安府府衙去找李大人,让他这会就带人去君乐坊,崔云凯的事也是万万不可耽搁”见叶婉馨还没挂念完陆少卿,又提起那崔云凯,东陵玄翔脸色变变,然后苦着脸,应了声,“好吧,你吩咐的都是紧要的事,我哪里敢不去呢”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小药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高度紧张的心绪才缓了过来,原来他们不是山贼和恶人。东陵玄翔到了知府衙门,照例是一通猛敲重擂,拳头都捶的生疼,才有俩迷糊的小衙役把门打开。他们也想发火,可是瞧到黑着脸的东陵玄翔,就把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这不是那个京城来给自家大人送大礼的人吗,自家大人都吃了哑巴亏,他们那有那胆子和人家叫板。“哎呦,恶人又来了,这可咋整”东陵玄翔连正眼都不瞧俩小衙役,径直问着,“李煜在哪快让他出来,我有正经事找他”、第五百零九章 吓破胆的李煜可是这凶神恶煞般的人,给他俩胆子也不敢惹,就小心翼翼的说着,“这我家大人刚刚收了你的大礼,才回后衙歇息小的不敢去叫啊。”小衙役不敢瞧东陵玄翔的脸,他低垂着脑袋,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人好生无礼,天黑时,给我家大人送了那么个大礼,差点把我家大人气厥过去,又在这时辰来找事,这不是找我家大人的晦气吗。“哼,李煜咋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怪不得这里恶人遍地”东陵玄翔鄙夷的哼了声,就大踏步的进了衙门。小衙役瞧着东陵玄翔的身影,小声嘟囔着,“还遍地恶人,只怕你也不是个好人。”东陵玄翔听见这不开眼的小衙役竟然背后说他坏话,在地上摸了一块小石头,回头照准他的帽子打了过去。“哎呦,吓死我了”小衙役感觉一阵疾风从脑袋上穿了过去,他急忙用手抱着脑袋,蹲下身子。砰的一声,那小衙役的帽子被打传了个鸡蛋一个窟窿。提着灯笼的另个小衙役,胆颤心惊的说着,“叫你的嘴没个把门的,人家还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那小衙役颤抖着身子,用手把帽子抓了下来,瞧着上面果然被打穿了个窟窿,立即双腿一软瘫在地上。李煜和李标已经把东陵玄翔送来的俩人从头到尾审了个明白,这才知道这人原来是从关外过来的,要去投靠君乐坊的义渠擎天,没想到得罪了东陵玄翔,被人家暴打一顿,还落人他的手里,该他运气好,他还从其中一人贴身的裘裤里搜出了一封密信。李煜得意的又瞧起手里的密信,那是关外义渠宗烈传过来的,要他儿子义渠擎天给他把淮安府新收的粮草弄回去充作军粮。匆忙的看了一遍,就呵呵冷笑着,呸,你们这俩作死的,那君乐坊都被我们端了老窝,你们还瞎着眼来传递消息,我徐大哥和那丫头辛苦种的粮食,你们好大的胃口,也敢来肖想,真他娘的活腻味了。”想到这又是大功一件,李煜的脸色变的更加好了,独自喃喃自语,“哎呀,妙的很啊,东陵玄翔这个小兔崽子,平素坏事做尽,今儿竟然给我送了个物价之宝啊。”东陵玄翔没来过这里,他在后衙摸了会,就瞧到一间大些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就往那间房子走了过去。巧的很,偏让他听到了那句骂自个的话,东陵玄翔知道李煜的胆小在京城是很有名的,他决心要戏耍这个背后骂人的混蛋。他快速的飞起身子,跳上了原本就没多过的屋脊上,故意用脚踢着屋脊上的瓦片。有几片瓦片从屋顶上滑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正得意的李煜吓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刚刚小月给他泡的热茶被他打翻,那茶盏摔的粉碎,这清脆的声音在夜里传的很远。脸色急变的李煜,瞧着白色锦袍上一片黄色的茶渍,也不顾自个严重的洁癖,用手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哎呀,大事不妙,难道还有细作进了府衙。”这会又懊悔把容老七他们过早的打发去歇息了,李标这死小子也去睡了,眼下这空荡荡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危机关头,竟然想起铁心兰那彪悍的媳妇也不是那么让人憎恨,如果她在必定也能抵挡一阵子,也好等容老七来解救他。罢了,脑子真是进水了,在这时候竟然胡思乱想。李煜收起了脑袋里的天马行空,慌张的瞧着手中的密信,急忙把密信塞进怀里。想想不妥,又拿了出来,瞧着一旁条案上有个吃空了的点心盒子,就把它放了进去。心神不定的李煜又听到屋脊上有刀剑划破长空的声音,吓的脑子一片空白。砰砰,又是几片瓦片飞落下来,有一片竟然穿破木窗格栅,砸在书案上。这声音倒是提醒了他,李煜把密信又捏在手里,蹑手蹑脚的要进寝室,匆忙慌乱之中又碰翻了花架,一盆名贵的兰花瞬间摔落地上,李煜心疼的嘴角直抽搐。可是这兰花再好也没小命金贵,他可惜的瞅了眼地上摔的零散的花叶,还是钻进了寝室的衣柜里。东陵玄翔在屋顶上听着屋里慌乱的李煜,嘿嘿笑着,从屋顶落了下来。他一脚踢开了书房正门,走了进去。衣柜里的李煜听到人进了外间屋子,心都揪在一起,他嘴里轻声求着,“佛祖啊,求求你让那细作赶快离开,我李煜从明儿开始吃素,每日给你念三遍佛经。”东陵玄翔眯起眼睛扫了一遍屋子的陈设,地上竟然铺设了白色带花的波斯长毛地毡,一旁的贵妃榻上,也铺了厚厚的白色狐皮褥子。东陵玄翔瞧着书桌上的果盘里还有几样精巧的点心,他立即捏了几快,嘴里嘀咕着,“李煜这家伙挺会享受的吗”吃着点心的东陵玄翔,舒服的躺在了贵妃榻上,“嗯,味道不错,和丫头做的红豆饼有一拼”衣柜里的李煜把东陵玄翔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他幽怨的想着,这可是本大人最后的一点口福了,你这混蛋竟然也不放过。接连吃了几块点心的东陵玄翔喉咙噎的有些难受,他从贵妃榻上跳起来找水喝,瞧着地上摔烂的茶盏,这才想起正经事。这厮被他吓破了胆子,他才没那耐心去里屋翻床倒柜的去找那窝囊废。就清清干涩的嗓子,大声喊着,“李煜,你个狗东西,快滚出来,大爷找你有正经事”听着东陵玄翔正宗的京城口音,李煜惊恐的心神才稳定下来,“吓死我了,原来是东陵玄翔这混蛋。”、第五百一十章 李煜被逼明心志还坐在衣柜里的李煜,从惊恐之中淡定下来。他用衣袖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心里愤恨的直咬牙,要不是今儿他把那俩关外来的细作送给了他,他压根就不愿搭理这混世魔王。瞧着过了一会子,这李煜竟然还没出来,东陵玄翔憋不住了,他两三步窜到里间,扫视了一遍寝室的摆设,就把眼睛盯在了那个衣柜上。李煜白色衣襟露在柜门缝隙之中。东陵玄翔呵呵笑着,用剑去刺那扇柜门,“你个狗东西,藏的倒是挺奇巧的”听到长剑刺到衣柜门子的声音,李煜在里边大喊着,“哎呀,东陵大公子,你可不能刺杀朝廷命官啊”东陵玄翔哪里会真的把衣柜门子刺穿,他抽回长剑,用脚踹了一下衣柜,“呸,你个不识好歹的软蛋货,本公子真的找你有事”李煜听到这话,才把柜子打开,见到杵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东陵玄翔那魔王,虽然肤色黑了不少,可是丝毫没影响他那器宇轩昂的气质。见到东陵玄翔深邃冷冽的眼神盯着他,李煜的瞳孔急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