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到他们,把你的火把先灭了。”东陵玄翔提醒叶婉馨。“可是一个火把,有些黑。”怕东陵玄翔笑她胆小,叶婉馨没把害怕俩字说出口。“丫头,有我在没啥东西能伤了你”东陵玄翔握着叶婉馨小手的手紧了紧,把她的身子朝自个身边拉近了一些。闻到东陵玄翔身上的清冷味道,叶婉馨莫名的有些心安,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一些。俩人在园子里搜寻了一遍,在两支火把快要燃尽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山包。东陵玄翔仔细的瞧着这个山包,心里寻思要是再找不到人,他决定先离开,到天亮再来。叶婉馨的眼睛却往地上瞅着,她害怕一不小心再踩上尸体。眼睛突然瞥见地上有俩人,她定睛一瞧,一股寒意直透心底,眼里瞬间就涌出了泪水,“东陵,是徐伯伯和陆公子,他们咋不动了是不是死了”叶婉馨的惊叫把东陵玄翔的目光带了回来,东陵玄翔感觉叶婉馨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就用力拥了她一把,“丫头,你站好,我瞧瞧他们咋样了”东陵玄翔松开了叶婉馨的手,俯下身子,然后把手指伸到徐敬守的鼻子上,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又把手伸进徐敬守的胸口。“丫头,他还有气息,可能是中了毒”听到东陵玄翔的话,叶婉馨微微的平复了快要崩溃的心绪,用衣袖擦了把眼角的泪水,又催促着,“那陆少卿呢,你快摸摸他还有气没”摸了一遍陆少卿,东陵玄翔的眉头紧皱着,“他和徐大人一样中了毒,只是他的情况不太好,因为他身上有几处伤口,失了大量的血,要尽快把他带去医治,晚了怕是有性命之忧”“那咋办咱们只有一匹马,咋把他俩弄回去最关键的是陆少卿不能有事”听到陆少卿有生命危险,叶婉馨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个陆少卿可是陆霜雪的独生孙子,要是把命丧在这里,她哪里有脸去见那刁钻怪异的老太婆。东陵玄翔站起身子,盯着叶婉馨因焦急惨白的脸竟然变成了红色,他心疼的问着,“丫头,你守在害怕吗”“东陵,陆少卿都要死了,徐伯伯生死不明,我还害怕啥”见到情况如此糟糕,心里犹如刀割着的叶婉馨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几句话,“他们要是有个好歹,我咋有脸去面对他们的家人”东陵玄翔不知道陆少卿和叶婉馨是啥关系,他倒是知道徐敬守是去年才从京城来的淮安府,这丫头竟然和他如此亲近,心里的酸意刹那间充斥着大脑。可是瞧着叶婉馨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他又硬不下心肠。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丫头,这是鹿茸和人参配置的药丸,我身上受了伤都没舍的用,你先给他喂下去,兴许还有些用处。”叶婉馨接过散发着药香的药丸,感激的望着东陵玄翔的脸,“东陵,我替陆少卿谢谢你。”“这啥时候了,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东陵玄翔嘴里说着大方的话,心里其实还是肉疼的很。瞧着叶婉馨把药丸塞进了陆少卿的嘴里,又拿出身上的小竹筒,“给他灌进去些水,把药冲下去。”见叶婉馨给陆少卿喂了药,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东陵玄翔温和的说着,“丫头,你别担心,刚才我发现那边有个池塘,我去弄些冷水来,先用水把徐敬守给弄醒,陆少卿喝了药丸,不至于会死。”“嗯,你快去把,我在这里守着他们。”叶婉馨用手摸掉脸上冰冷的泪水,点着头。东陵玄翔定定的瞅了叶婉馨一眼,那你小心一些,我马上回来。叶婉馨蹲下身子,瞧着陆少卿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把快要熄灭的火把插在身旁的泥土里,摸出身上的帕子,把他肩头的伤口捂上。想想不行,这血不能再流,她咬牙撕开身上的外衣,用布条把陆少卿肩上的伤口包扎住。又发现他胳膊上也有一处伤口,又撕了两根布条,流着眼泪说着,“陆少卿,你可不能死,你的新五好男人做的合不合格,我还没验收过呢。”东陵玄翔在路上捡了一个破了边的木桶,提了半桶水,就大踏步的往回走。刚好听到叶婉馨哽咽的话语,心里纳闷啥是五好男人,难道这丫头喜欢的不是聂清源,是这个男人。想到在这关头,也不能和这丫头较真,他快步上前,“丫头,水来了。”“东陵,你说的法子行不行呀他们的衣裳已经被雨水淋透了,要是再用冷水浇湿,会不会生病呀”叶婉馨摸着陆少卿已经在发热的脸颊,“哎呀,陆少卿已经在发高热了”“丫头,没别的好法子,只能弄醒一个是一个了”东陵玄翔提着水桶就往徐敬守的头上泼去。徐敬守昏迷之中被冷声泼了,他身子猛的一打哆嗦,感觉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之中。叶婉馨眼珠子不动一下的盯着徐敬守的身子,在心里祈祷,徐伯伯,你快醒过来吧,陆少卿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东陵玄翔也瞅着徐敬守的模样,鄙夷的说着,“徐大人,你真是丢人啊,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咋能在小河沟里翻了船,白瞎了你的一世英明”徐敬守这会已经有些清醒,只是身子还是软的厉害,牙齿更是冻的咯吱咯吱的响。东陵玄翔的话让他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想到自个的狼狈样子,也不知是谁在这里,听话音应该不是敌人,他心里更是羞愧的连眼都不敢睁。叶婉馨瞧着徐敬守的眼皮抖动了几下,惊喜的喊着,“东陵,徐伯伯醒了,我瞧着他眼皮动了”听到叶婉馨的声音,徐敬守也不顾脸面了,他无力的翻着眼皮,“叶丫头,你咋来到这里了”“徐伯伯,我今儿后晌才回来,听蕊姐姐说云凯出了事,你们来了这里,就来找你们了”叶婉馨这会心里是五味陈杂。徐敬守喉咙里疼的像火在烧,嘶哑着嗓子叹口气,“哎,你这丫头还是胆大的很,这夜幕下的君乐坊就像个魔窟,哪里是个丫头能来的地方。”瞧着徐敬守已经落到这般境地,还有嘴脸来说教叶婉馨,这样虚伪的人,东陵玄翔才不会顾及徐敬守的颜面,径直出言讽刺,“徐大人,你快别说这话,要不是我和丫头来到此地,你们恐怕连命都要丢在这里”被东陵玄翔的话噎的脸色尴尬,火把的光芒越发的不济,徐敬守瞟了眼东陵玄翔模糊的脸,并没认出是东陵崇德的儿子。倒是想起刚才嘲讽自个的话,这年轻公子是从京城来的,必定和静安侯府有关联。竟然让他瞧了自个的笑话,徐敬守的脸囧的发烫,想说话却张不开嘴,心里艰涩难辨。又想起陆少卿和他同时中了迷香,见了叶婉馨竟然没有出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问着,“陆公子,陆公子,你咋样了”叶婉馨见徐敬守喘着粗气焦急的呼喊着陆少卿,她只好安慰着他,“徐伯伯,你缓口气,陆少卿他身上有几处剑伤,又中了毒,这会仍然人事不醒。”“哎,都怪我的大意,让陆公子受了伤,还被这该死的贼人的迷香迷的失了清明,这才功亏一篑,让他们逃了。”叶婉馨自然也发现了徐敬守羞愧尴尬的面色,她摇着头,温和的安稳着,“徐伯伯,你也别自责,在这样的情况下,必定有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我们要尽快的把陆少卿送回城里找大夫诊治。”东陵玄翔轻嗤一声,“丫头,徐大人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这点江湖小把戏自然不放在眼里,他恐怕是想用那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计策,丫头,倒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他的锦囊妙计”听到东陵玄翔这厮竟然在这时候还不忘损人,叶婉馨冷冷的呵斥着,“东陵玄翔,你活干的不多,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既然徐伯伯已经醒了,还不尽快的把陆少卿给弄回去”徐敬守没有漏掉叶婉馨刚才的话,出声询问,“叶姑娘,你说他是东陵府的东陵大公子,东陵玄翔”叶婉馨阴沉着小脸,冷声说着,“不是他,哪里还能找出这么爱损人的家伙,徐伯伯,你别搭理他,就是一个脑子缺根筋的二货”这话听的徐敬守脸皮直抽搐,又有些疑惑,这东陵玄翔可是个难缠的人物,连他爹东陵崇德都整治不了,倒是被叶婉馨给收拾的稳稳贴贴。心里不禁感慨起来,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徐敬守想到已经找想到了地下迷宫的门口,这会离开,要是他们把崔云凯转移可就麻烦了,要是不走,陆少卿的伤势又如此严重,一时间不禁有些进退两难。思虑一会,徐敬守暗自咬牙,“叶姑娘,前面就是地下迷宫的入口,崔云凯必定也在里面,咱不能无功而返,要不你和东陵公子先把陆公子带回去,再到找李煜要些人来。”“可是,徐伯伯你的身子这样子,又刚下了雨,别弄出啥毛病了,我不能留下你在这里冒险,咱先回去再做计较。”叶婉馨摇头拒绝了徐敬守的提议。东陵玄翔又憋不住了,“丫头,这就是你多虑了,徐大人的身子就像铜墙铁壁一般,不会有事的”“东陵玄翔,你闭上嘴,瞧人家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叶婉馨恶狠狠的朝他翻着白眼,“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挤兑完徐敬守,心里暗爽的东陵玄翔,被叶婉馨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就讪讪的说着,“丫头,你别生气,我这就背他出去”叶婉馨已经站起身子,直视着犹豫不决的徐敬守,“徐伯伯,无论啥事都有个轻重缓急,这事我决定了,我们一起走”徐敬守见叶婉馨执意要他走,也只好点头同意,“嗯,听你的”瞧着火把彻底灭了,东陵玄翔只好蹲下身子,把地上的陆少卿背到背上,“哎,这下子黑漆漆的,丫头你要当心一些”“走你的吧,我没事,徐伯伯,我扶你起来吧”叶婉馨回着东陵玄翔的话,又想去拉地上的徐敬守。“不用,我自个能起来。”虽然感觉身子虚脱的没了力气,徐敬守还是不想再让东陵玄翔瞧不起他,就拒绝了叶婉馨的好意,摸到他的长剑,缓慢的从地上爬起。钟承茗费尽身上的力气才把义渠擎天拖到了另外的一个密道,他瞧着已经安全,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里外衣裳都已湿透,唉声叹气的嘟囔着,“早知道本公子也不学医,会两手功夫,身子也结实些,总比鼓捣那些药罐子强。”趁着密道里的烛火,他无奈的摸出了几个小竹筒,瞧着要给义渠擎天包扎伤口没有棉布,只好去撕义渠擎天的衣裳。义渠擎天吃了那些迷香的解药,这会也慢慢的恢复了神智。扫了眼密道,想到钟承茗关键时候用那不耻手段救了他,心里一片酸涩。见钟承茗正在撕扯他的衣裳,就闷声开了口,“承茗,你这是做啥”钟承茗听着义渠擎天的询问,想到他刚才在外面硬和人家拼命,就没好气的说着,“我的大爷,我干啥我能干啥给你包扎伤口”听着好友话里的幽怨,义渠擎天低声叹口气,“哎,承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咱的人又被他们杀绝了,实在是难咽下这口气”“擎天,不是还有那句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不能和他们逞一时之勇,无辜伤了自个的性命”手没停顿的钟承茗又劝解着脸色惨白的义渠擎天。身上的衣裳沾染在伤口上,被钟承茗的手触碰到,疼的他肌肉一阵紧缩,义渠擎天咬紧牙根忍着,心里暗自发狠,这笔账就记在李煜的头上,等本爷身子好了,就去知府衙门取你的狗头,来祭奠我君乐坊死去的兄弟们。、第五百零八章 恶人又来了默不作声的钟承茗给义渠包扎好几处伤口,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瞥眼义渠擎天,见他的气色极为不好,他揉着酸痛的腰,站了起来,“你好好的待在这里,我回地宫给你拿些吃的。”义渠擎天摇摇头,阻止了他,“承茗,你不能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走了没,我不能让你涉险,再说我这会哪有心思吃东西。”听着义渠擎天充满歉意的话,种承茗叹口气,“哎,我的安危你不用顾忌,咱俩的关系,你就不用说那见外的话了,那俩该死的中了我的迷药,没有几个时辰是不会醒过来的,还是你身子要紧。”“还是算了吧,你好好的陪我说会话,到天快亮,咱一块回淮安府。”义渠擎天的心里这会子极度的烦乱焦躁,他原本是个凉薄冷情的人,其实内心惧怕怕孤独和寂寞。俩人在密道里说着过往的事情,都陷入了回忆之中。摸黑东陵玄翔背着陆少卿在泥泞的园子里走着,心里郁闷的想着,爷在京城是奴才小厮成群的伺候着,来这儿却干起了背人的苦力,这可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偏自个还乐意被这丫头当奴才使唤,也真是贱的可以。徐敬守身子还是虚弱,他有几次都打了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叶婉馨在后面走着,因为担心徐敬守和陆少卿,暂时忘了这地方的恐怖。停了一个多时辰不下雨的天气,好像和叶婉馨他们做对,竟然又开始下雨,把原本难走的路又变的难上几分。把陆少卿背到了地下赌场的门口,“丫头,你和徐大人在这里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