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绑在一起。欢儿老想挣脱女儿的束缚,不听用手撕扯着手腕上的布条,嘴里还骂着大妮,“你这贱婢,拉我干嘛”又可怜兮兮的瞅着叶婉馨,“大小姐,把欢儿放开吧,欢儿想去给大小姐买东西。”“欢儿听话哦,到前面有好吃的,我就给你多买些。”叶婉馨哄着她。叶婉馨边走边安抚着大妮娘,在买了一大堆零嘴后,欢儿这个疯婆子才消停了。她见舅舅把她们带的偏离了集市和大街,就有些不解的问道,“舅舅,你要带我们去哪。”“放心吧,舅舅还不舍得卖了你,舅舅这就带你去找那个熟人。”敏强和外甥女说着玩笑话。又走了一会,才来到一个大宅子门外,叶婉馨抬头瞧见上面有两个大字,聂宅。“舅舅,咱来这有钱人家干嘛”叶婉馨更加不解舅舅的举动。“馨儿,你们在这里等会子,我去门房问一下,瞅瞅我找的人在不在”敏强嘱咐叶婉馨。叶婉馨瞧着大妮娘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都替她的屁股疼,还没一会就瞧着老婆子在地上呼呼大睡。她心想,这疯子的日子也是不错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敏强走到守门的小厮那儿笑着问道,“小哥,我是京城恒通马帮的林敏强,前些日子去京城接货的赵平大哥还在府里吗”那小厮见是京城马帮的人,就热情的给他说道,“林大哥,你今儿来的不巧,我们家老夫人和夫人去阳泉山上香了,赵管事早上就去庄子里送东西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呢。”“小哥,那你们的庄子在哪儿,我去找他,实在是有些急事。”敏强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连面都见不上,咋和馨儿那丫头说呢。“就在淮安府北边,离这儿有快百十里地的万映山庄,你要实在想去,就找辆马车再去吧。”“这几日才下过雨,那路实在是不好走,而且,明日去阳泉山上香的人好多,路就更不好走了。”那小厮很诚恳的告诫敏强。“那就多谢小哥了。”敏强双手抱拳冲小厮行个规矩的江湖礼,就转身回来了。“馨儿,我要找的赵管事去聂家庄子了,咱也去庄子里瞧瞧,早听说他们种的粮食上很好连京城都来这里买粮米。”“还有啊,你这丫头运气好,正巧赶上阳泉庙会,那里热闹的很,这时节,阳泉山上的花草也漂亮,舅舅就带你去那儿逛逛。”敏强怕外甥女失望,就想带上她到山里瞧瞧。“是真的,那可太好了。”叶婉馨想到自个从穿过来,就没过几日安生日子,这会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一下了,也瞅瞅这古时的庙会是个啥景象。敏强瞧着时辰不早了,“馨儿,咱先去吃饭,等会舅舅在去驿站把马车赶来,咱今儿在淮安府找家客栈住一晚,好好歇歇,明儿一大早去阳泉山。”“好吧,早就饿了,大妮把你娘扶起咱去吃饭了。”瞧着睡的正香的老婆子,她无奈的摇摇头。在饭馆里美美的饱餐一顿,敏强去赶马车了。叶婉馨心旷神怡的喝着热茶,瞧着饭馆的格局,到底是州府,档次上,还是不错的。就是饭菜没多少特色,自个的辣椒还没推广开,过些日子红辣椒多了,等黄豆大批量的成熟了,就来这里打开销路,那银子还不是像屋后的河水哗哗的流呀。想着就是美事,她去私塾接过几次宏儿,席先生见她就夸宏儿有天赋,学习又用功。这会静下心来,就想着宏儿身子骨太弱,光学习好没用。原本宏儿是要跟着她学跆拳道的,可舅舅会古武,自个倒是能少费心思了。回去一定让舅舅教宏儿一些功夫,既锻炼身子,还能防身。、第一百零四章 永泽州喜得女过了两日,平敦善就把去淮安府的事情安置好。忽然想起徐敬守大哥也要去淮安府,也不知启程没有,就决定去徐府瞧瞧。到了徐府问了看门的人,才得知,徐敬守已经走了一日了。他只好回府,准备明日带着女儿去淮安府。永泽州的客栈。徐敬守让马夫把车停进客栈的后院里,他搀扶着夫人下车,“夫人,你的腰咋样,还能承受吗你要小心些。”他又吩咐红杏,“红杏,你先把夫人的药拿出来,赶紧去客栈灶上煎了,不能让夫人断药。”瞿芸儿下了车,想用手去摸摸早已酸困不已的腰,又怕相公担心只好忍着,故作轻松的抬起脸,笑盈盈的望着相公,“相公,不碍事的。”曲修凌早就像猴子似的窜进客栈了。瞿芸儿绕到后面放行李的马车,瞅见车夫正在卸马,她望着马车上的几个大木箱子,有点不放心,就把脸转过来低声问道,“相公,咱真的把东西放在马车上,不碍事吧”望着夫人小心谨慎的眼神,徐敬守微微笑笑,“夫人,就别操闲心了,咱们住的都是大客栈,又专人看管客人行礼和贵重物品的,不会有事的。”见夫人还是有些迟疑,他用手揽住夫人的肩头,柔声说着,“夫人,你已经在马车上坐了一日,咱要快些去用餐,然后就早些安歇,明儿还要赶路呢。”从客栈出来的徐滨,也笑着和他们说着,“大人,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夫人,这客栈可是有规矩的,如果客人在客栈丢了东西,他们要加两倍的赔偿。”见夫人不信,徐滨只好说道,“夫人,你就放宽心吧,我夜里再多出来看几次。”见徐滨已经这样说了,瞿芸儿只好回头望了一眼马车,“那徐滨你就多费心了。”然后跟着相公进了客栈。吃过饭的曲修凌蹲在房间里,正在拔了着他给叶婉馨买的东西。他手里拿起一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和白玉蝶镶红蓝石宝的手串,眼睛又瞪着地上包裹里的,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嘴里嘟囔着,“臭丫头,为了我的笨徒儿,老头子可是下了血本。”他又肉疼的说着,“整整花了一千两啊,这可是京城凤舞楼最好的东西了。”他又叹口气,“哎,也不知道那个呆子去过花溪没有”愣怔了半晌,“啊呀呀,都是给这臭丫头买的首饰和衣物,咋把小宏儿忘了呢,不行,老头子待会还要再上一趟街。”他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包裹里,把包裹胡乱卷起,塞进他的衣裳包里,就急匆匆出了房间。来到徐敬守夫妇的房间,就开始嚷嚷,“徐敬守,你个臭小子那日老头子买东西,你就在后面催个没完,不行我还要去再买一些”正在给夫人捏肩的徐敬守,起身过来,他皱起眉头望着急躁蹦跶的曲修凌,“曲老,这黑更半夜的你上哪去买东西呀”瞿芸儿也是一脸兴味的,望着跳脚的曲修凌,然后又笑呵呵的说着,“曲老,我那日就问过你,你净买些女子用的东西,是准备送谁,你还守口如瓶的,如今又要起啥幺蛾子”“哎,我和你们实话说了吧,我这是准备送给志凡心上人的俩孩子的礼品。”“光买了丫头的,倒是把那小子的忘了,到时候不是显得我老头子不会办事嘛。”曲修凌只好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然后又用袖子抹着光头上的汗水,气咻咻的说着,“我老头子容易吗,不还是为了志凡那个呆子”见曲修凌说了实话,徐敬守就安慰他,“曲老,你就安心去歇息吧,这里淮安府还远这呢,咱等明日再去给那孩子买东西就成,这已经大半夜了,哪家铺子不关门呀”“那可说好了,明儿一大早,咱就上街”曲修凌叮嘱好徐敬守又瞥向瞿芸儿,“还有你这小媳妇也不准推辞”“嗯,我们都听曲老的安排,正好坐了一日的马车,我也累了,咱明儿就权当逛街休息了。”瞿芸儿笑吟吟的答应了曲修凌。等曲修凌离开,瞿芸儿就忍不住了,“相公,你说志凡那么好的人,咋是个死心眼呢,为了个已经成亲的妇人,竟然守了十几年。”她说着又叹口气,脸上一片忧郁怜惜之色“哎,也不知那林家娘子长的到底是怎样的花容月貌,竟让一个好儿郎虚度了如此年华,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夫人,我不许你替别人忧心伤情,想想我们马上就要开始全新的日子,我要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徐敬守把夫人拥在怀里,把脸贴向夫人的肩头,“我可不准你想别的男人,就是沈志凡也不行。”瞿芸儿被相公温软的话语打动了,嘴里偏是不服,往外推着他,“你呀,瞎说些啥,相公,你竟然吃志凡的醋”“好了,夫人咱歇息吧,别再想这些没用的,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说罢话,徐敬守弯腰把夫人抱起,然后笑嘻嘻的说着,“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咱可不能虚度了如此的好年华。”“你呀,啥时候变的这样厚脸皮了”瞿芸儿用手点下相公的脸庞,嗔怪着说着,“冷面徐修罗都成啥样子了。”“再变也是夫人的好相公。”徐敬守放下床上纱帐,夫人,我就是你的了。”次日一早,徐敬守还没起来,门就被砰砰的捶响。他知道又是曲修凌这个烦人的老头子,还不能得罪了,就把门开条缝把脑袋伸到门外,“曲老,委屈你在下面稍等会,我们马上就到。”他重新把门关上,走到床边,轻轻叫着,“夫人,该起床了,曲老头在门外守着呢。”瞿芸儿把散乱的长发从脸上拂开,嘴撅着,娇滴滴的说着,“相公,我的腰好软,都怪你,我起不来了。”瞧着夫人胸前的一抹红缎裹胸,把白皙柔嫩的肌肤衬托的更加娇艳动人,勾人心魄,徐敬守身上又涌起一阵情潮。他赶紧定定神,拿起夫人的衣衫,“夫人我来伺候你更衣吧。”“不用了,让我自个来,你去招呼曲老头吧,要不然他等急就该闯进来了。”瞿芸儿吸口气从床上坐起。在客栈胡乱吃了几口饭,就被曲修凌催促着上了街。“曲老,那个男孩多大了”瞿芸儿走着说着话。“嗯,五六岁的样子,很懂事的。”曲修凌一脸烦恼,“老头子不知道他稀罕啥东西”“那有何难的,男娃子,就送他些刀剑,保准他会喜欢。”徐敬守加了句话。“是呀,相公说的对,但凡是男孩子,都爱舞刀弄枪的。”瞿芸儿瞥眼相公附和着他的话。“嗯,老头子就听你们的。”曲修凌的眼在街上瞟来瞟去的。他瞧见有卖做的纸鸢,就凑了过去,乐滋滋的喊着,“这玩意好,先把这个买俩”徐敬守皱起眉头,“曲老,这纸鸢这么大,马车里放不进去咋办”卖纸鸢的呵呵笑着,“老爷,我做的这纸鸢可以拆卸的。”“既然如此,就买了吧。”徐敬守这才放了心。他们几人又往前走了几间铺子,找到卖刀剑的铺子,就买了几把适合小孩玩耍的,就往回走。徐敬守瞧瞧天,估着已经快到辰时末了,“夫人,咱要回客栈了,难得这天气好,咱要赶快上路。”见曲修凌又跑到前面去凑啥热闹,气的他直摇头,就吩咐红杏,“红杏,你陪着夫人在这里等会,我去把曲老头弄回来。”曲修凌见这里围了一大群人,就挤了进去,见地上躺着个两三岁的孩子,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手脸都是脏兮兮的。身旁的人都指指点点,唏嘘怜惜声响起一片。曲修凌就问身旁一个老头,“这孩子,是咋回事”“哎,这丫头还真是命大,她们家是外乡人,爹是个私塾先生。”“前些日子,她家夜里突然走水,爹娘都被烧死了,她被他爹从屋里扔了出来,才侥幸留下一命。”老头晃着脑袋把话说完,又叹口气就走了。曲修凌走到那孩子身旁,蹲下身子,用手摸摸脉搏,又把眼皮揭开瞧瞧,“这孩子没有病呀,是饿的,谁去给她弄些吃食吧。”“她家里东西全被火烧没了,爹娘还是这里的穷苦百姓招呼着葬了。”“这丫头被街上的孤老婆子杨氏养了几日,前人杨氏又在夜里暴毙,人们就说这丫头是个克星,命太硬,就没人再管了。”“放屁,人都有生老病死,纯属无稽之谈”曲修凌愤愤的说着,“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孩子饿死”徐敬守走到这里,听见人们的议论,也瞧见了在曲修凌身旁的那个孩子,就回身去找夫人。“夫人,那里有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曲老正在救她,你去瞅瞅,怪可怜的,咱把那孩子带着吧。”徐敬守望着夫人,他小心翼翼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还怕夫人疑心,就又接了句,“夫人,就当养个狗啊猫啊的,给你解个闷。”瞿芸儿知道相公的良苦用心,就嗔怪他,“相公,那明明是个人,咋能当做猫狗养着,快带我去瞧瞧。”“嗯,夫人,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就在前面。”得了夫人的应允,徐敬守也是满心欢喜。瞿芸儿他们走近人群,就听见曲修凌在里面发牢骚,“哎,这好好的孩子,咋就没人稀罕呢”徐敬守弯腰把地上的孩子抱起,“曲老,咱把这孩子带回客栈吧,留在这儿也是饿死的命。”“臭小子,你媳妇愿意要这孩子”曲修凌瞪着眼瞅着徐敬守,又望望瞿芸儿,他不信瞿芸儿会收留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