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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9(1 / 1)

好机会。我军若能在此打败长尾,可报川中岛三次未能击败对方的耻辱。”年轻的武将穴山信君发言。竟然会有这么愚蠢的论调。武田信玄怒目横扫,吓得穴山信君缩了缩脑袋。现在、在这里与长尾军决战,绝非最佳时机。武田军已在箕轮城外苦战了二十日,长尾军却是刚刚到达的新生战力。一旦战败,武田军可能精锐尽失,搞不好要动摇国家的根本。即使战胜,付出的代价也不可小视。而且能征善战的长野业政和上泉秀纲仍旧在箕轮城内,不可能乖乖的坐山观虎斗。“还有一点不利的因素。”在武田信玄踌躇思想的时候,武田信繁插了一句。“什么事”“乱捕的问题。”武田信玄头疼起来。信繁的这个问题,比长尾的军势更加令他心烦。这也是他为什么下令让山本勘助,不惜一切猛攻箕轮城的原因。乱捕,是日本战国时代战争中的一种独特现象。一般来说,地方领主每年打仗,他们的军粮储备大多都见了底。武田家的情况也不会好得太多。这一次武田信玄仓促发兵,二万大军的军粮,决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解决军粮问题,武田信玄自有极为有效的妙法,那就是被世人称为乱捕らどり的方法。所谓乱捕,通俗来说就是自食其力,让士兵自己征集军粮。再说白了,就是到敌人的村庄去抢。不仅是抢粮食,还允许任意掳掠女人。乱捕时的杀人放火不为犯罪,反而被看作是立功行为。这就是为什么连年灾害、贫穷著称的甲斐国,其领主武田家每年总能发动无数大小战争的原因。因为公然允许乱捕,在国内生活不下去的农民会自动要求参加军队。对他们来说随军打仗、去别国进行乱捕,是解决自己生计的唯一方法。可以说,武田军的凶悍与善战,与乱捕政策的实施有着很大关系。然而这一次,善于乱捕的武田军却在上野国陷入了危机。原来,长野氏在武田军到来之前,就下令将地方上的农民带着全部家产除了土地,农民能带走的家产通常装不满一个包裹以及粮食,进入箕轮城。我们前面说过,由于并不合理的城堡建设,使得箕轮这座城的容纳面积十分可观。等到武田大军到达,箕轮城附近的村庄早已空无一人。冲入村庄的乱捕士兵连一粒米也抢不到,这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事情。才过了几天,武田军心已开始动摇。“能想出这种坚壁清野的政策,敌方城中尚有我们不知道的人才吧”武田信繁最后总结道。武田信玄则愤愤地捏紧拳头。不能进行乱捕,武田军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基础条件。在陷入更严重的危机之前,明智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到底谁想出来的这种对付乱捕的方法普通的武家,不会允许肮脏的农民进入他们华丽的城堡。更何况,箕轮城这样的注重古风的城池。“可恶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将箕轮城连根拔起。”丢下这句话的武田信玄于次日清晨,既六月二十三日下令全军撤退。同日,作为庆祝,箕轮城内则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呀,虽然早听说光秀大人在稻生原、在吉田郡山、在严岛上的种种战绩,可是这一次,还是让业政大开眼界呀”长野军连城堡也未出,就把战国最凶悍的武田军逼退。长野业政感到这一次的胜利,是他对抗武田氏以来最痛快的一次。“可不是。把肮脏的农民引进城堡、伪造长尾氏家纹的旗帜,以武士最为不耻的诡计来赢得胜利,光秀大人的所为果然令人大开眼界。”长野业政的嫡子业盛,则如此评论这场胜利。原来,在武田军背后偷袭的不是真正的长尾军,而是插着长尾军旗的伊贺忍者众。长尾家族远在越后,就算求救也远水难救近火。况且在光秀心中,也不想借用鹤姬的力量。可是这么做,还是在名义上借用了鹤姬的力量。光秀叹口气,以自己的本领想要与武田大军正面作战,多少还是有点能力不足。这场仗虽然胜了,但胜得并不光采,也没有太多武士会为他的谋略喝彩。“管他的呢。只要达到目的,其它的都不重要。”只有柳生宗严似乎很理解他。“我渐渐开始欣赏你了,光秀。要不是因为阿国,说不定我会邀请你去柳生庄,做我们柳生集团的副首领。”免了光秀翻翻白眼。那个庄子据说比恶人谷还可怕,自己又不是小鱼儿,恐怕游进去没命游出来哦等等,恶人谷又是哪总之,光秀和疋田丰五郎、柳生宗严因为不是长野氏的臣子,所以在庆功宴会上都早早退席了。上泉秀纲虽然还留在席上,但眼中亦流露出离念。“因为长野家的官位,阿国才会遭遇这次的事情。现在想一想,武士的节义真是一种无聊的东西。武田大军退走以后,光秀,你还是把阿国带走吧随便你们去哪里,我不会再管了。”见到光秀做势点头,又补充一句,“如果不碍事的话,把我这个糟老头也一起带上。”哪里不碍事了碍事得紧阿国。此时此刻,光秀心里只有阿国。不知为何,今天他只要想起阿国,心就会突突的乱跳。并非由于某种激情。光秀有种非常可怕的预感,尽管明知现在,威胁阿国的邪恶力量已经被迫退却。阿国光秀在心里不断呼唤着这个名字。第一百三十章 绝舞倾城八第一百三十章绝舞倾城八象着了魔一样,光秀心中有一股火焰。并非愤怒、也不是激情的火花,却如黑暗之中突然跳出来的光明。在这个陌生的东方小岛,本来没有光明。可是遇见了阿国,开始有了明与暗的对比。如果没有她,光秀无法想像自己如何能够适应这个光离古怪的国度。在此之前,他还一直搞不懂自己和阿国,是怎样的一对关系。好象是密不可分的友人,不过因为过于亲密而超越了友人的界线。好象是情侣甚至夫妇,不过比那个也还要更进一步。也许,阿国在自己心中早已上升到了女神的位置。他对阿国的感情,从友情变成了一种依赖。自己的表现是不是经常象一个断不了奶的婴孩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一种光荣的感情。不过也证明,他对阿国的需要程度。象奶酪一样,因为经常需要咬一口,所以不能置于身外太远。这一种心声如果被阿国听到,不知会不会把她吓得逃之夭夭。“奶酪不对阿国,我来了。”一位侍女跪在门边,帮他拉开居室的门。眼前好黑,室内居然没有烛灯。“奶酪是什么呀”阿国的声音从最深处传来。“奶酪是一种好东西。”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把她当成可口的点心,“黑糊糊的,阿国你在干嘛呀”侍女在后面将门掩上,里面显得更黑了。“怕黑吗光秀,你怎么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活上一百岁呢”“这个”活一百年和活一百岁,明明是两码事。可是阿国和熙子都笑话他的目标,说他胸无大志,只想苟且偷安、长命百岁。“知道吗一个普通人的生命,就象我,象稻草一样不结实。风一吹,可能就断了。今天不断,也不知道明天的命运如何。”“不是的”“是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要想长命百岁,只有不断去斗争。只有成为最强者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不要忘记我的话,在甲斐忍受污辱而回来的阿国,就想对你说这几句话。有的人即使想要斗争,也没有力量去斗争”“都过去了,别再说了。”一股恐惧再一次从光秀心底油然而生。“是呀,都过去了。光秀,你过来。”光秀走了几步。说话的时候,对室内的微弱光线开始渐渐适应。阿国的居室摆设简单,清爽而没有多余的东西。每次光秀进来,都觉得自己也象要被净化了一样。世间所谓虚伪的一切服饰,都要剥除干净了。“阿国”一支被点燃的烛光象舞者般跳动起来。光秀怀疑眼前的光景,根本就不真实。站在烛光下的阿国,美妙绝伦的胴体一丝不挂。光秀感到紧张而惊慌,舔了舔嘴唇。“在开玩笑吗阿国”不可否认,阿国凹凸有致的胴体非常诱人,带着成熟果实的芬芳香气。只是她的那双大眼睛,虽然妩媚得让人窒息,光秀凝视着的时候,却又觉得寂寞而难受。就象从天空坠落的玉雕人儿。妙不可言,捧在手心却觉得沉重。“光秀,想看我跳舞吗”阿国轻启樱唇。“想,不过先把衣服穿起来,别胡闹。”“啊,你脸红了。”不脸红才怪呢。光秀想转过头去,却又觉得阿国的胴体象有某种磁力似的,经不住诱惑又想多看一眼。阿国咯咯的笑起来。“难不成,光秀从来没有见过裸体的女人”“那才不是。”他象受到伤害似的进行自卫。“哦你见过谁的熙子吗”“才不是”光秀跳起来,“是别人。反正是看过哦。”“光秀的母亲大人不可以算,我指差不多年龄的女人。”听说不是熙子,阿国愉快地笑了。除了熙子,她似乎再无担心。光秀惊讶极了。阿国今天的举动和开朗程度,让人无法理解。“是阿松。”他老实招供了。阿国想了半天,才想起阿松是谁。对了,是织田的家臣,前田利家的妻子。事情是发生在桶狭间之战结束后的第二天,光秀在清洲城内的别馆听说前田利家的妻子来访。在稻生原之战的时候,光秀和前田利家有一面之缘。之后,前田家的年轻人凭自己英俊的脸蛋和口才本事,在织田信长手下混了一个黑母衣首座的职位。黑母衣是传令用的士兵,首座也算不上什么大官。不过常年围在信长身边,多少有点让人感觉鸡犬升天。得意洋洋的前田利家不久就犯了一件事,因杀人而惹怒织田信长,丢了官。桶狭间之战时,织田信长让前田利家加入佐佐间的军队,许诺他如果立下战功,就恢复他的官位。只可惜前田利家错误的判断了局势,直到今川义元人头落地,才后悔起来。打败了今川义元的织田信长,可能从此走上飞黄腾达的道路。听到到处都有这样的传言,前田利家后悔极了。无论用何种手段也要回到织田家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所以就这么这么,阿松小姐就出现在了光秀的别馆之中”阿国轻曼地哧了一声。“我可什么也没做哦”光秀赶忙解释,“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事情,我也被吓坏了。逃出去叫熙子进来,让阿松穿好衣服才再进去的。”“我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如果你会做,我才要奇怪呢。放着我和熙子两个美女不碰,那个阿松比我们还漂亮吗”光秀赶忙摇头。“有点可惜就是了,我以为自己会是光秀见过的第一个。”阿国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叹口气。望着阿国娇美的神态,光秀觉得心又跳得快了几分,嘴唇更加干燥。“看得这么仔细,是第一个哈哈”又被白了一眼,“别说了,你要给我看什么舞”“这个舞,我把它叫做绝舞倾城。”舞蹈,是阿国和光秀两人之间十分默契的交流语言。当什么事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时候,它就象一面可以折射的忠实镜子。光秀透过镜子既可以看到阿国,又能够看到自己。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一点点诡异。阿国任由自己千娇百媚的雪白肉体,完完全全地裸露在光秀面前。她在跳的,竟然是裸舞。“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阿国轻轻唱着,那是中国古代的汉书中的句子。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光秀不明白地,痴痴地看着面前舞动的青春娇艳的胴体。阿国伸手在头上一扯,秀发顿时散乱开来。她的纤肢摇动,摆出少女思春般的撩人姿势。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阿国吗光秀看得痴痴呆呆,心中囤积着无名的恐惧。“阿国”他打断了美妙的舞蹈和歌词。之后,他迅速后悔。阿国的舞姿停顿住了,娇翘的嘴唇轻轻关闭。然而,她的泪水象突破防线的敌方大军,汹涌地冲了出来。那些眼泪淌过脸颊,从白嫩的颈部滑下去后,一切都失控了。她趴了下去,想找到什么支撑物。很快她找到了,那是光秀的手掌。几乎是无意识的行为,两个人狂热的拥在了一起。“光秀,在惠林寺”“别说了,都结束了。”阿国纤细的肩膀再次如蝉儿煽动翅膀似的抖了一下。结束这个词在日语之中,还有更加不好的意义。然而,光秀却完全没有注意。一心想让苦难结束,他将那可怜的美人儿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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