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垂上一舔,“你尽可以和我试试,试试看你把小杂种生下来,你看我会怎麽对待他你信不信,如果你敢让你生的小杂种叫我爸爸,我就活活淹死了它”裴文歌感受著来自男人的气息,他的眼睛越过了容沛的肩膀,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嘴里催眠自己地呢喃著:“少爷,少爷,你在骗人的,你不会那麽对我的,不会的,不会的,说的不是真的”放在床上的双手却紧抓著床单,明显在遏制著惧怕。容沛似在享受著裴文歌的痛苦,他的眼眸闪所著狂热的光芒,薄唇吐出了最可怕的话语,“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他说,指天宣誓般,字字分明,“你这个肚子生出来的东西,如果敢叫我爸爸,我就一定会淹死它,还会把它的舌头割下来,送回去还给你。”这番话记进了裴文歌的心里,他的眼眶泛著红,毫无光彩的双眸黑得出奇,泪光闪动,彷若一潭死水。容沛将话说完,便简直是听不见底下的人呼吸了,他并不在乎,仅仅从裴文歌身上爬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肚子上,一边端详著,一边好奇地问说:“其实就是你这肚子在搞怪吧死老头子惦记的也是你这肚子,里面现在有货了麽”并且拿双手搭在了他的腹部,试探著往下按。裴文歌承受著腹上的压力,所有埋著的气力灌入了他的四肢,他紧紧闭著眼睛,右手握住了容沛的手腕,一丝苍白的祈求似从他肺腑深处溢出的:“少爷啊就当我最後一次求你,你不要,把它给我吧求你了”容沛冷淡地轻哼,他想要按裴文歌的小腹,却发现被牢牢控制住,“放手。”他晃了晃手腕,沈声警告道。不料裴文歌倒越抓越死了,指甲还刺进了他的皮肉里,他的眉宇即刻蹙起,又继续晃了几次手,裴文歌依旧不知好歹,甚至还在试图把他的手拉开,他登时就不耐烦了,蓦地就挣开裴文歌往他的肚子送进去一拳,骂道:“贱货,非逼我对你动粗”跟著便要将他蜷起的身子拉开,准备好好研究他的身体。这拳只用了容沛的几分力气,裴文歌都被打得侧过了身体,他双眼瞬间因疼痛而睁大了,神色之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咳咳咳,少、少爷,少爷,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尽力咽下了咳嗽,乱七八糟地说著什麽,眼角瞥见了容沛正渐渐靠近的手,那双手在他的眼里就成了血淋淋的刀子一般的凶器,让他头脑糊涂了,一提腿就踢了过去,抱著肚子大叫道:“你不要靠近我这是我的,是我的”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容沛给他踢中了手,裴文歌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愤怒地望住床上的狼狈的男人,见他发了疯护著肚皮的样子,想著他为了个破肚子踹了自己一脚,又被他的哭喊所刺激,他的情绪压制不住,啐了一口,往裴文歌的左脸就猛赏了一耳光,让他所有的挣扎都消失了。“”裴文歌刚刚集中的气力,一时间全都溃散了,这巴掌太猛了,他的头晕晕乎乎的,很快左耳里有液体往外冒,世界所倾听的声音忽然就失去了一半。他软倒在了床上,受到重击的腹部在绞痛著,随手抹了耳朵,手上竟沾了血。他左边的耳朵听不见了。裴文歌花了几秒的时间意识到了这点,他吓坏了,仓惶的视线在四周到处寻找,想寻找到可以倚靠的东西,可是没有,从容沛身上扫过时更没有半点逗留。他害怕地咬著自己的麽指,啃著指甲,眼泪经受不住地砸了下来,呜咽声再也不可制止了,神智混乱地唠叨著:“怎麽办,怎麽办,孩子没了,声音没了,我要怎麽办不敢了,再不敢了,我不敢要少爷了,孩子怎麽办孩子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容沛常年累月练就的铁石心肠,根本不顾他的死活,他捡起了条领带捆住裴文歌的双手,旋即就扒下了他的裤子,连内裤扯开,撞见他正勃起著的男性器官。裴文歌会勃起,这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无关性欲。但是他那根挺立著的东西,让容沛的眼神全阴沈了,它在向他示威,它在告诉他,裴文歌是能操女人的。或许就是这根肮脏玩意勾引了他喜欢的姑娘。看看它多得意,它就想著随时能去操女人的,它不让自己管了。它会去插我喜欢的姑娘,长在这贱货身上的就没好东西。容沛想著这些,从小到大因裴文歌所存在的恨意集体涌了上来,怒火烧红了他的虹膜,恨意扭曲了他绝美的容貌,显得他那麽狰狞,他倏地攒住了裴文歌的性器,凶狠地握得紧紧,而後猛力一扯──裴文歌痛苦的惨叫声,刹那间就装载满了整个房间,他犹如离水的鱼般在床上扭动著,却摆脱不了容沛的手,他又犹如濒死的人般哭叫著:“少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再痴心妄想了,您饶了我吧”或者吸毒都不能获得这样的快感,听著那个执意爱了自己十几年的人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容沛的心脏失去规律地狂跳著,微微而笑,略带著邪气的笑容美得人触目惊心,他松开了残酷的手,指尖在不断发抖,裴文歌的性器冒出的血液是春药,汹涌得足以融化人的热度窜向了他的下腹。他专注的目光扎在了裴文歌的腿间,那人紧实的两条大腿在抽搐,险些被拔断的阴茎血淋淋的,血往下淌到了他的雌穴里,那诡异的部位似足了花朵,花瓣上沾著鲜血,显得如斯妖豔,“是了,这个地方也是个祸害,几年来迷得自己神魂颠倒,现在还妄想生下自己的种。”他出神地自言自语,隐藏著两分癫狂,废了裴文歌性器的手再度探到了他的私处,这次的目标是他的雌穴,在进入它之前,强调著重复了一句:“长在这贱货身上的就没好东西”四根手指一并插进了下体,抠挖著,凶狠得如同要从花穴里掏出他的器官,又或者把不知有没有的孩子给掏出来。裴文歌一动不动,被捆绑的手放在胸前,双腿大大地张开著,无力地耷拉在两边,从他秘部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天蓝色的床单。他的哭声愈来愈弱,最後只剩下几声抽噎,凄惨不已的脸上混著泪水和血迹,肮脏的近乎看不出本来俊朗的样貌,原该是沈稳明朗的眼眸,现只徒留著一片灰茫茫。容沛按捺不住兴奋地解开了裤头,扶著粗长的性器抵在他的蜜穴前,龟头摩擦著花瓣,那鲜血成了最煽动情欲的颜色,他毫不客气地猛然一挺,把硕壮的肉棒尽根埋入了裴文歌的花穴,“婊子想陷害我是吧嗯他妈的够胆子的啊,竟然敢来偷我的种”他怒声不断地喝道,倾身压住了裴文歌的身体,膝盖往前顶,将他的双腿挤得更开了,後便抓住他的屁股,想要弄死他一样疯狂地在他体内戳刺,“你想要是吧操,把你的小洞夹紧点,夹得少爷爽快了,少爷就满足你叫啊装什麽死”所有冷酷的辱骂,裴文歌的耳朵都听不大进了,他模糊的视野里,只有俯伏在他上方的容沛。那镇日踮著脚尖他心头旋转的小少爷,此时正耽溺於欲望,正紧压著他来回晃动,他俊美的脸庞透著粉色绯红,额前覆著淡淡的汗水,几滴沿著他的鼻梁滑落,悬在他精巧的鼻尖上,像春日里果实上的露珠。他的眉头紧蹙,似忍耐著一丝痛苦,嘴唇间吐露出来的字眼,字字裹著他甜蜜的气息,如同包住糖衣的毒药。真是很美好的一个人。可惜他竟然不是我的。裴文歌痴痴凝望著,忍不住用最後的气力支撑起自己,凑了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淬满了毒药的唇,尔後便悠悠长长地一叹,放任自己吞食了毒药的身体麻木了知觉。随著时间的流逝,随著暴力的酝酿,容沛的喘息愈来愈重,裴文歌被摇晃得几近要散架了,他渐渐的看不清,眼前容沛的身影在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褪去了颜色,只剩下不可捉摸的轮廓,而天花板也离得越来越高,床铺融化成了黑色的大海,容沛的压制成了缠绕在四肢上的藤蔓,一次次凶狠的撞击是推动他的波浪,无一不是想置他於死地。容沛是他的世界,初见时美好得似童话,再见时缤纷精彩得似一副油彩。可是这世界在不知不觉中仅存著黑暗,仇恨在所有角落肆意横行,他见不到曙光,一次次被攻击,被伤害。他怀著十二分虔诚的心,用想尽力把容沛的容貌记住,却失败了,一阵冰冻粘稠的绝望灌进他的鼻腔,他闭上了双眼,眼角一片干燥。我输给你了,少爷。他终於溺毙在了他的世界里。、9渣攻贱受狗血清水文9在那场弥漫著血腥味的混乱之後,裴文歌第一次有清楚的意识时,他已经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但也不算全然陌生,他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裴老爷後来居住的医院。这间医院选择了最离经叛道的方式存於世,它远离尘世,从不接纳不熟悉的病患,交通也不便利,却不合情理地有著最齐全的医疗建设。在无边的大海及广阔的天穹比照之下,它如孤苦的孩子般蹲在峭壁旁,遗世独立,黑色的岩石上方伫立著这白色的建筑物,从远处一看,只觉得这白色的小东西随时都会附著不住,踉跄几步摔进了大海,粉身碎骨。裴文歌就在二楼的一间病房醒来的,午後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总是不断亲吻他的眼睑,调皮得不了,留下了暖暖的温度。他不堪其扰,睫毛几次细微的颤动,终於重新开启世界的大门,见到的第一眼,是悬挂在床铺正对面墙壁上的画作,画上仁慈的圣母略低著头,表情安详,张开的双臂像一处港湾。这画中的港湾,又怎麽能给他一点安慰他涌起了少许苦涩,别开了脸,向著阳光来的方向望去,呆呆的眼眸映入了那片碧蓝的晴天,还有海鸥在天空掠过的身影,心头笼住的迷惘却没有消散。海鸥自由愉悦的鸣叫,怎麽听,都是在对他进行嘲笑。不远处,海浪在迟缓且有力地拍打著,一波波浪花撞在了岩石上,海水砸出了些泡沫,又散在了无边无际的海域。海风夹杂著海洋冰冷的气息,从窗户的缝隙钻进了病房内,吹得窗台上的花朵惊恐地摆动。一切都是那麽安静,那麽舒适,和过去多年的记忆根本联系不上。裴文歌在床上躺了一阵,可能自己死掉了吧,他不免如此猜测著,然後把被子拉上了些许,将脸埋在散著淡淡药味的被子中,孩子气地摩挲了几次,这样的坟墓也真不错。於是,在满满的纯白包围下,在这座让他很满意的坟墓中,他的神情渐渐平静了,很快又陷入了昏睡。此後很长时间里,裴文歌再也没思考过任何事情。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来的,谁送他来的,连昏迷前经历的残暴都像隔著一层纱布,看著朦胧不真切,他甚至没有一刻去想过,容沛现在又在何处。他关闭了心扉,不去听,不去看,也感觉不到自己,肉体之於他仿佛不存在了,仿佛那时就在容沛的手心化成了粉末。所以他多数是没感觉的,偶尔有稍微清醒的片刻,很诗意地觉得,自己大概只是游离在人世的一抹思绪了,否则怎麽连疼痛都不见了毕竟是受了那些伤的。许多深夜里,他在梦中惊醒,慌张得厉害,慌得在黑暗中四处张望,却没见到丝毫能让他安稳的东西。而这是他最能觉得自己还活著的时刻,他估计人若死了总不会做梦的。没有人陪伴在病床边,就是再称职的看护也不的,他只好等自己的心跳平复,再去回想梦中的内容,不过多努力都好,还是全都忘记了。有时他能睡著度过後半夜,有时他就没办法了,抓不住那丝流失的睡意了,他便乖乖躺在床上,垫住了柔软的枕头,侧著脑袋,凝望窗外的夜色。这里的星空比所有地方都美好,月光清清冷冷的,那片深沈汹涌的大海被缩小放进了窗户里,愤怒地澎湃著海浪。海上有座灯塔,可怜巴巴地眨动著黄色的光,指引著渔人归家的方向。裴文歌在风景寻找,始终没有见到任何能吸引他的东西。他轻轻打了个呵欠,又把头转了回来,一瞥间注意到了手背上的点滴,忽有恍然大悟之感。维系他还在这世界的东西,原来是这根针头和管子。如此不知多少时日,裴文歌终日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女人,她对著他说了很多话,坐在他的床边,还握住了他的手,脸上湿漉漉的。他百无聊赖地看著她,不确定这个看护是不是变了样儿了,嘴巴不是昨天的嘴巴,鼻子不是昨天的鼻子。他听了好一阵子,累得打起瞌睡,睡意浓厚时,她很伤心地说:“他不爱你,裴文歌,容沛真的不爱你。”说完,她哭著离开了。他始终没有给予半分理会,只在床上挪动著,缩进了被窝,将自己当成一个蚕蛹。他日後一次也没记得过,这个不像看护的女人就是让容沛献出了爱意的人,也是在大庭广众下说喜欢他的人。他今後对她全部的印象,只有一句话,就是她说容沛不爱他。裴文歌第二次有清楚的意识,是在了这间医院最主要的病房。他犹如是在迷雾森林中悠荡,脚下突然踩了一个空,便狼狈地从雾气摔了出去,後猛抬起头一看,竟发现自己正坐在轮椅上,停在了另一张病床旁,而床上的正是容老爷。他赶紧用手抹了抹脸,却又抹出更多汗水,想开口说话,舌头偏不能控制,最後他仅能求饶地望向了容老爷,拼命聚合起焦点。一直没来得及说,容老爷病了很长时间了,他大概半年前就入住了这医院,过起了很清闲的生活,得空还回去海边散步,一点也不像将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