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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何况她还有另外一点,就是她让容沛撒了脚丫地去追求,这令她较之容沛又更出名了。鲜豔的盛放的玫瑰花,摆放出了三个字。玫瑰花旁,俊美的男人又捧著另一束鲜花,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举止间自有一派贵气从容,那是他优越家世的体现。他的相貌极其不俗,柳眉清淡而秀气,双眸幽深,稍嫌薄情的双唇形状优美,肤色如玉雕似的莹白细腻。这是个不可挑剔的男人,是一项精心杰作,融合著男性的刚强与女性的柔美。赵雪凝抚心自问,如此的一个男人,她怎麽就是不心动人都说她装腔拿势,她不是。“这个送给你。”容沛微笑,将手中的花束和小绒盒递给她。在许多人的注目下,他显得丝毫不紧张。赵雪凝没有接,她摇了摇头,知道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不能太卑鄙了,“对不起,容沛,我不能收下你的东西。”她说,盯著容沛,第一次如此诚恳,“我很抱歉,但我喜欢的人他不是你。”赵雪凝的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就近的几个人听见,他们发出了惊呼声。容沛送著礼物的手放下了,嘴边的弧度也逐渐消失,当众求爱失败,他只是困惑地问:“我做的难道还不够我不够好”赵雪凝几乎想笑出来,她敢和天下的人打赌,容沛绝对什麽都没做,做事的都是那个人。她略略站直了背脊,目光转向了那堆玫瑰花,摆放得是如此的漂亮,如此费心思,让她决定变得诚实,“你是个很优秀的人,甚至这学校里找不到比你优秀的了,你成绩好,相貌好,还有显赫的家世。”她缓声说道,放在玫瑰花上的目光柔和了,“可王子殿下,你并不真实。”“听不懂,麻烦你说清楚点。”容沛的眉头轻蹙,他拿的手累了,便将花束和礼物塞给了旁边的女生。那女生傻了,倏忽间满脸涨的通红。赵雪凝看著他的这个举动,只是笑笑而已,她仰起脸,直视著容沛,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半点都不紧张的。他不是太自信,就是根本不喜欢她。“我遇见的一个人,他去给我打水,去给我做饭,听我弹琴。他明明不耐烦,却什麽都做得很好。”她解释著,像是有些苦涩又甜美的心思,又低下了眼帘,可话没有停,“你是只能欣赏的,而他不同,他有他的优秀,他让我觉得,只要能被他看在眼里就是幸福了。”容沛隐约有预感了,她的话是从未听过的温情,他心中突然涌起了烦躁,不客气地问:“别拐弯抹角了成不直说了吧,是哪位兄台撬了我的墙角”赵雪凝轻轻呼吸,她能想象得到那人因为自己有多伤心,卑鄙享受了他的好,她不能再给那人伤害了,“对不起,”她鼓起了气,一字一字地说:“我喜欢的人是裴文歌,我一直没舍得和你说,拖著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拒绝了你,他就不会再对我好了。”“什麽玩意儿”容沛顿了几秒,尔後便笑了,故意用小尾指掏了掏耳朵,道:“我听见你说你喜欢裴文歌”赵雪凝郑重其事地颔首,说:“我喜欢他。”容沛这一听还就真是乐了,他端详著赵雪凝,倏地又向著围观的人群,高声问了一句:“我靠,这是没人告诉过她裴文歌是个什麽货色吗”在人群掀起了哄哄的议论声,有好奇的,有问话的,有回答的,赵雪凝的态度变冷淡了,说:“不必问了,我知道他的事,高中时我就和你们一个学校了。”容沛向後微仰著头,形色透出了不加掩饰的轻蔑,道:“那请问你喜欢他什麽他那样不男不女的身体,连和你上床都做不到吧”问得连旁人都觉不适,远远有人嘀咕著:“下流。”赵雪凝更不必说,她的贝齿咬了要下唇,手捏著裙角,坚定地说:“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歧视,你难道不知道吗既然他可以不在乎,我也可以。我没有你强,可你能当众说他是怪胎,我也能当众说我喜欢他。”女性柔和的嗓音是如此有力度,掷地有声,听得人心略为一动。只有容沛极不喜欢她的这番话,冷冷一笑:“说得还真像一回事儿,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别想他再看你一眼。”他说,赵雪凝方才的神采褪干净了,使他很愉快。他慢慢俯低头,挨在她的耳边,细声细气地:“宝贝儿,你知道吗你嚷嚷著很喜欢的男人,他可是我的女人,早在几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吗我玩他都玩的想吐了。”每个字眼里都绞著笑意。赵雪凝不能自抑地起了身小疙瘩,她哀求:“不不,我,我求你了,你别那麽对他”“你还有机会的,他配不上你,把他忘了吧,和我在一起。”容沛吟吟浅笑,手搭在了赵雪凝的胳膊上,来回轻抚。赵雪凝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她惊恐莫名地往後退,退出了容沛的怀抱,咬不住的唇瓣松开了,“不行不行”她语不成调地说,用力环抱住自己,不住地摇头,“我不想再伤害他,我,我真的不适合你。”“亲爱的,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对待我,耍了我几个月,再这样拒绝我。”容沛静静看著眼前的人,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可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叫人害怕。本来看事的人悄悄散了,怕被那气息给割伤了,有人也扯著赵雪凝的衣服,暗示她离开。她没走,她深深朝容沛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利用了你,都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我”利用两个字,突然就降临了。他容沛被人利用了,就为了接近裴文歌那怪胎。有人利用了他,就是为了裴文歌。容沛舔著嘴唇,小动作显得焦躁,因为他的大脑里反复放映著这句话,让他的整个头在有种闷闷弹跳著的疼痛。宋北朝是跟著来看浪漫爱情故事的,不曾想结果会是这样。他连忙揽住了容沛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没事嘛,没事,大家都是同学,青春期的放纵啊,谁没有,咱们就当今天是次演练”可他的话没完,容沛猛地挣开了他的手臂,朝著赵雪凝高举起了手臂,四周顿时齐声哗然,她僵立著等待巴掌落下,他却没有扇下去,只是瞪著她,面容略有扭曲,好似强抑著体内要喷涌的愤怒,跟著他转身朝他们的宿舍奔去。见了容沛刚刚模样的人,没有人敢嘲笑他。赵雪凝脚软了,几乎要摔倒,她的室友忙扶住了她。宋北朝无心安慰美人,他咽了咽口水,遥望著容沛离去的方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追。容沛那样骄傲的人,这次是恐怕真的被伤了自尊心。过了很多年後,裴悦长大了,上幼儿园了,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会问他是怎麽来的。他每问一次,裴文歌都不能避免地忆起那场混乱。他把儿子抱在膝上,摸著儿子的头发,笑著说:“悦悦是爸爸用无数个日子堆出来的,爸爸有次刺破了手指头,血往下滴在土里,接著悦悦就长出来啦。”孩子听得二目一睁,直呼好稀奇,他就没有讲的更明白。事实上,这不稀奇,他对於那天的那个被血色晕染过的场景,偶尔触及它的一个小边角,都能让他心生凉意。容沛用上玫瑰花计的时候,他们已经用完了好几盒动过手脚的套子了,裴文歌有股诡异没道理的预感,觉得种子埋入土中了,随时都会结成果实。不过,他为了稳妥起见,依旧在新买的套子上用针扎。这天,因为容沛是和别人告白去了,他没想过会有意外,所以他放松了防备,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没有关房门。他就穿著白衬衫和蓝色牛仔裤,手里捏著针,在床边盘著腿坐著,很不好意思的往每个避孕套上扎小孔。这就是容沛进来所见到的画面了。其实这种女人都不屑干的事,裴文歌自己掀开看了都想打,何况是容沛了。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手边还摊著罪证,意料外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的刹那,一阵森然刺骨用措手不及的速度传遍了他全身。他愣愣地朝著容沛,近乎是本能的反应,立即就想套子给塞进抽屉里,可他的速度怎麽有容沛快,容沛一个箭步上前就抢过了他的东西,翻到面前一看,“你告诉我,你干了什麽”他打量著看似没异样的东西,慢慢问道。裴文歌还跪坐在地上,他有点儿神经质地伸长双手去抢,容沛狠狠推开了他,他便缩了回去,“我、我什麽都没干”“你想要我的孩子”容沛眯细了眼睛,瞧见了套子上不易发觉的小孔眼,轻声问道。他过於冷静的表现,更使裴文歌恐惧了,他出於自我防护的本能缩起了身体,把脸埋进了膝盖间,决定逃避到底。容沛的手指一卷,套子被卷进了他的手心攒紧了,他缓慢地蹲了下来,声调更轻柔了:“裴文歌,你别怕,你乖乖告诉我,你这麽做多久了”但裴文歌在他出现的一刻就呈不正常的状态了,他好像是只被吓坏的鸵鸟,缩著脑袋,好半晌,“没多久,这是第一次,真的,少爷,你别生气。”他细不可闻地说,撒著谎儿,引得容沛抬手抚弄著他的头发,再次问:“你想要我的孩子”裴文歌直觉这问题不能答,他恐惧著那只在他发丝间拨动的手,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却是不说话。容沛依旧没有动用武力,他只是玩著裴文歌的头发,让发丝在他的指尖缠绕,好似被伤了心,又问:“你想让我被人嘲笑吗让人嘲笑我的孩子从一个怪物肚子里钻出来。”裴文歌听了浑身一震,慢慢仰起了脸,他挤出了难看的笑,说:“少爷,我没有这样想过,从来都没有我,我只是想有个孩子”嫌弃他的脸抬得不够高,容沛抓在他发顶的手略为使劲,将他的脑袋从臂弯彻底提了起来,随後直视著他的脸庞,“有了孩子後,你想干什麽呢是想要回去跟老头子领赏了,还是作为你向人炫耀的资本孩子的作用是什麽”他轻敛著秀眉,状似不解地问道,眼中却席卷著暴风雪。裴文歌被逼去直视著他深爱的那张面容,他看到了容沛潜藏著的愤怒,脸色比死人还不如,“我只是想要个孩子”他辩解著,发出的声音竟带了点儿喘息,“我没有别的企图,真的,少爷,我就是想要个孩子我、我想要你的孩子真的只是这样”容沛紧揪著他发丝的头没有放轻,他知道自己一松开,这个可悲可憎又可恶的男人肯定又要埋进土里了。他用宠爱的口气,一步步诱导著裴文歌:“那你告诉我,你为什麽要我的孩子你乖乖和我说,我就给你。”同时还用另一只手贴上他的脸颊,安慰著摩挲他冰冷的皮肤。裴文歌没见过对他这麽温柔的容沛,他怔怔地凝视著他,已经见到那人的残酷了,居然还愚蠢地萌生了不该有的奢望,“少爷,我只是只是喜欢你”他颤抖著应道,小心翼翼抓住了容沛在他脸上的手,放到嘴边,在他掌心印上了一吻,怯怯地就说:“少爷,我没有别的,想要孩子想要你有了孩子,你或许会喜欢我”“啊好乖,真乖呀。”容沛的嘴角一挑,攒住裴文歌的手放开了,他的指尖顺著这男人的五官轻轻游移,仿佛充满了感情。而裴文歌真的被他的举动蛊惑了,他迟钝的大脑无法分析形势,却懂得往好的地方逃,就是宁可欺骗自己容沛并不生气。因此,他戒备的肢体放轻松了,以完全臣服的姿态去仰视著容沛,对他笑得傻气十足。如果事情顺著好的方向发展,就好了,这天就是裴文歌最美好的一天了,可惜不是。在他脸上焕发出幸福的容光,厄运它来了。容沛神情淡漠地扣住了他的手臂,他将裴文歌从地上拖了起来,猛地往床上推了过去,接著他惊慌著要爬起来之前,上前朝著他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裴文歌顺著力度倒在了床上,挨打的侧脸迅速红了一片,他安静地趴在床沿上,像是不觉得痛,茫然地望住了不知的某处。容沛又上前将他翻过面来,反手又往他另一边甩了一巴,接著又是一记耳光,连续几次过後,他嫌弃不好使力,索性就跨坐到了裴文歌的腰上,一直打到自己的手心发麻为止,“你这种肮脏的身体,你以为有个孩子,我会对你另眼相看吗”他喝斥著问道,俯下脸去盯著裴文歌呆滞的双眸,言辞间透著残酷的意味,“就算你真的被我搞大肚子,在我眼里面,这也只是个杂种而已,你以为我会当它是宝哈,笑话”“少爷。”裴文歌无法言语,毫无抵抗地躺在了两人昨晚做爱的床上,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已经被扇拢了,耳膜都被打穿了,结果竟还听见了容沛的话。杂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他。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蜂鸣,一丝冰冷的绝望悄然滋生,“少爷,少爷,冷,真的冷,你抱抱我”他冷得不得了,顾不上嘴角淌落的血液了,急切地朝著容沛伸去双臂。容沛对他的痴心妄想简直鄙夷到了极点,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裴文歌的求爱,看到那人被自己推开後心碎的模样,不觉涌起了股施虐的快感,“你呀你,这都缠了我十几年了还不够,你竟然还想弄个杂种给我,真他妈是个贱骨头。”来自於深爱之人的辱骂,裴文歌听得多了,只是没有一次如此令他心疼,“它不是杂种少爷它不是它,它是我最後的希望了”他努力向容沛解释,嗓子眼在缩紧,每个字眼都必须很用力才挤得出来。容沛闻言嗤笑了一声,他缓缓地掐住了裴文歌伤肿不堪的脸庞,有意往他的伤上掐,掐得他的嘴唇被迫张开,见到了他牙齿上的血迹,目露厌恶,“是什麽希望呢让我爱上你的希望吗”他嘲弄著裴文歌,靠到了他的鬓发旁,舌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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