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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一会,才迟疑著点开了好友列表。七灭七生的名字前亮著小灯,显示著对方这时在在线。看著那小灯,渐渐地凌响就害怕了起来。他不敢去想,网络的另一边,究竟是谁。已经再也不会是那个人了。凌响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屏幕中的法师也随之停了下来,安静地站在那儿看著屏幕之外的他。就在这时,一直滚动著的讯息栏里刷新出一条世界频道的消息。世界七灭七生:月神之响来k,沈睡中的光之丘,老规矩凌响的手抖了一下,一时间居然愣在了那儿不知该做出什麽反应。等不到响应,江越也没有罢手,一模一样的讯息开始重复不断地出现在屏幕上,一条接一条,凌响的心跳也似随著这一条条讯息快了起来,他慢慢地握紧了鼠标,却始终没有动。「阿响,来吃葡萄,很新鲜哦」叶庭书端著盘子走进来,就看到凌响僵著身子坐在那,一脸的无措。她愣了一下,无声地走近,等看清屏幕上的内容时,忍不住问:「这是江越」其实答案很明显,她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话音落时,她就看到凌响握著鼠标的手紧了紧。「不管他他喊多久了」凌响像是这时才意识到她走了进来,分明地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叶庭书一眼,这才操控著自己的法师走到传送点,传到了沈睡中的光之丘。屏幕上画面一切,入目就能看到那身穿暗紫色法袍的黑暗术士站在不远处,消息栏上也刚刷新出一条新的讯息。凌响还迟疑著没有动,那边已经发来了比试申请。「接受吧接受吧。」叶庭书怂恿道,「我还没见识过江越的技术,他的k技术好吗」凌响在她的催促中接受了比试,画面一下子切换成战斗模式。叶庭书在旁边的床上坐了下来,一边看著屏幕一边好奇地道:「说起来,那个老规矩是指什麽总不会是听说了你们以前的事,学著胡乱喊的吧」凌响没有回答她。叶庭书等了一会才意识到房间里的气氛已经紧张了起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点击鼠标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强烈的节奏里带著撕杀的严肃感。她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屏幕中,法师的攻击和防御都分明比黑暗术士高了一筹,进退之间,黑暗术士的走位和对施放技能的时机把握却又明显地优於法师。「好厉害,阿响要不是你比他还多两件装备,搞不好三十秒就会被击败了吧」凌响还是没有回应。叶庭书回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凌响正全神贯注地盯著屏幕,他的每一个操作都力求做到最完美,在屏幕上看来却总是稍逊一分。凌响很认真。叶庭书可以深刻地感觉到这一点,她抿住了唇,没有再说话。屏幕上象征著法师生命的血条终究是一点一点地被磨光了,画面一暗,屏幕中央浮起巨大的「ost」字样。叶庭书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凌响。凌响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著屏幕,手依旧紧紧地握著鼠标,好像他的战斗仍未结束。「阿响」叶庭书觉得有些紧张,低叫了一声。凌响低下头掩去脸上神色,什麽都没有说。叶庭书更无措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好,下意识地扫过屏幕,却看到消息栏中多了一条当前讯息。当前七灭七生:好像进步了呢。不过这次还是我赢了,账号继续归我保管,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账号要求你们拿这个账号打赌都k多少次了」听著叶庭书一连串的问题,凌响终於抬头看向屏幕,看著江越发出的消息和紧跟其後的笑脸,他只是慢慢地咬住了唇,没有响应。过了一会,江越又开始发消息了。当前七灭七生:喂喂,说话啊。你不会是想抵赖吧我可是真的把账号拿出来赌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叶庭书没有再问,只是看著凌响沈默的样子,还是有点担心地又叫了一声:「阿响」凌响伸出手,却不是回复江越的讯息,而是按下了清除对话窗口的快捷键,将消息栏中的内容全部清空。「阿」叶庭书张了张口,最後又把话吞了回去。这时,屏幕上又刷新出一条讯息来。当前七灭七生:我要求也不高,周末出来陪我吃个饭看个电影,不难吧後面是一个得意的笑脸。凌响又一次飞快地按下了清除对话窗口的快捷键,头几乎埋到了桌子上。明明还隔著网络,隔著那麽远的距离,不过是游戏里的文字而已,那种被捉奸在床的窘迫和罪恶感却让他觉得无比难堪。他不敢去看叶庭书的表情,甚至不敢把按在快捷键上的手收回来。叶庭书却忍不笑了。「这个人真了不起啊。」凌响心中微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静静地等著她说下去。只是叶庭书没有继续说,她等了好一会,见凌响依旧低著头,终於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凌响身前,抚著凌响的肩膀蹲下去看他的脸。被迫的对视让凌响更加难堪,他只是狼狈地别开了眼,不知该如何应对。「阿响。」叶庭书的声音里似乎带著一丝淡淡的愉悦,让凌响觉得十分不解,「你不回复他吗你是要抵赖」凌响慢慢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很喜欢你吧你呢,你不能接受他吗」凌响浑身一震,微抬起头看著叶庭书,好久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喜欢他摇头是什麽意思不是不喜欢,还是,不喜欢」过分执著的追问让凌响有些局促,他最後选择了沈默。叶庭书却拿过了他的手机,开始翻找通讯簿。凌响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就只能无措地坐在那儿看著她。最後叶庭书把电话一把塞到他手里:「如果是不喜欢,就直接告诉他,明白地告诉他,你不喜欢他」凌响慌乱地接住了手机,瞪大了双眼看著叶庭书,几次张开口,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叶庭书只是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犹豫不决不是你的性格。当初你喜欢我哥,不是直接开著车把他堵在学校篮球场门口表白吗你在迟疑什麽如果不喜欢,就明明白白地跟他说,让他彻底死心。」凌响眼中慢慢浮起了一抹茫然,他坐在那儿死死地握著手机,无助得如同迷路的小孩。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不一会,手机上就传来了属於江越的声音。细小的,小得几乎听不清,凌响却还是能从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听出江越的焦急,他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个人一声一声地叫著自己的名字。「跟他说清楚」叶庭书没有让他继续沈默下去,近乎粗暴地捉起凌响的手让他将手机放到耳边。江越的声音迅速地在耳边扩大:「凌响,说话你怎麽了凌响」「我」过了很久,凌响终於慢慢开了口。不过是一个字,电话的那边就彻底地安静下来,凌响却反而说不下去了。他知道叶庭书的话是对的,他应该把话说清楚,让江越死心,也让自己死心。只是一旦要开口,就像是有利刃在心上划过,并不重,却一点点地痛到心里去,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始终无能为力。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听到那边的江越很轻地叹了一声:「凌响」这一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草,凌响几乎是反射性地挂掉了电话,手机从手心滑落,他也随之低下了头,用手捂著自己的脸。爱情勿近 第九章四第九章四「阿响」叶庭飞快地上前接住了从他膝盖上滑落的手机,一边捉著凌响的手叫了一声。「我做不到,庭书,我做不到」叶庭书看起来也慌了,紧紧地捉著凌响的手臂,彷佛要藉此给予他力量:「不要紧,做不到也不要紧的。我们忘了这件事,就当今晚什麽都没发生过我洗了水果,来吃」她的话没能说完,她站起来想把凌响也拉起来,却没能成功。凌响只是不断摇头,他把叶庭书推开,抱著头坐在那:「不是的,你不明白」看著他用力地揪著自己的头发,那种痛苦无法宣泄的姿态让叶庭书觉得既难过又无奈。她又重新蹲了下去,这一次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触碰凌响,她只是安静地等著,等凌响自己说出来。她等了很久,久得她觉得自己的脚都已经蹲得麻木了,她才听到凌响的声音。「我知道的」凌响的声音很轻,带著酸涩和沙哑,「我应该明白地拒绝他,让他死心。可是我做不到说出来,一切就要彻底结束,我不想就这样结束「如果账号一直找不回来,就假装那是庭宇一直下去,不是很好吗可他非要多管闲事,为了个账号找上门去跟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跟个傻瓜似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够做什麽,我什麽都不能做我什麽都不能做我甚至希望能够就这样拖下去,我、我我觉得自己既自私又无耻,这样的我为什麽当初死的人不是我为什麽」从最开始的迟疑,到无法控制的激烈,到最後无能为力的绝望。叶庭书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地看到这个人的心,看到这个人的痛苦。他一直都在为难著自己,哪怕只是一个出轨的念头,都让他痛苦不已。「这不是背叛。」叶庭书的声音低如叹息,「阿响,就算你爱上别人,也不代表你背叛了哥哥。比起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失去他的痛苦中,他一定更希望你能重新获得幸福,无论是以任何方式。」凌响浑身一震,却始终没有放下捂著脸的手。「更希望我幸福」又过了很久,他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如哭泣一般,听得人心里酸楚。「我知道。那时他就握著我的手,跟我说,要幸福血一直流,怎麽止都止不住,他还在那儿说什麽要幸福的鬼话」叶庭书不是第一次听凌响说起兄长去世时的情景,却是第一次这麽详细地听他描述当时的状况,短短数字,动魄惊心,她不知道带著愤怒说著这一切的凌响,心里究竟想著什麽,究竟有多痛。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那是哥哥的希望。所以你」「他说了跟你一样的话。」凌响打断了她的话。叶庭书愣了愣,一时不明白凌响说的「他」指的是谁。凌响低著头:「他也一样跟我说,这不是背叛;也一样跟我说,这是庭宇的希望。你知道我当时是怎麽想吗」叶庭书已经慢慢弄明白了,她能从凌响的话里听出来,自己刚才所说的,江越也曾经跟凌响说过,而很显然,凌响并没有被打动。这时听到凌响的问话,不禁心中咯了一下,迟疑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凌响似乎也没有在等她的回答:「我当时马上就想起了庭宇死在我面前的情景,我想起他到死还跟我说,让我不要哭,要幸福我那时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我终於找到一个理由,找到一个说服自己这不是背叛,一个可以爱上别人,一个一个甚至可能让我忘记他的理由」说著说著,声音就尖锐了起来,凌响似乎整个人都失控了,近乎崩溃地将心里的话吼出来,眼泪就那麽无法控制地流下来,在这撕心裂肺的低吼中安静得无力。叶庭书试图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凌响却只是拼命地要摆脱她,一句一句地往下说:「是因为我说爱他,他才接受这份感情,他才必须面对本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压力,必须走一条跟常人不一样的路,甚至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家人和朋友他用命来换我的命,到最後我居然因为找到一个这样的理由而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我,这样的我」後面的话,似乎再也说不下去,凌响开始一下下地用头撞桌子,一下比一下用力,不一会头上就冒出了鲜红的血来,叶庭书拼命地想要拉住他,到最後终於无计可施地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凌响还不断地扭动著身体,眼泪似乎落得更凶了,所有的力气彷佛都在那对自己的控诉中消耗殆尽,最後他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庭书,我很辛苦」「我知道,我知道」叶庭书低声安抚著他,直到凌响逐渐平复,她才小心翼翼地道,「可是阿响,你辛苦,不正是因为你无法在哥哥和江越之间抉择吗」凌响没有再说话,他的身体却下意识地挺直了,那是一种随时要落跑的姿态。「哥哥已经不在了。」叶庭书死死地捉住凌响的手,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就算你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就算你爱上别人,也不代表你就会忘记哥哥。」凌响始终低著头不吭声。叶庭书深吸了口气,声音多了一分严厉:「不是吗还是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凌响似乎动了一下,微微抬起头,却终究不敢看她。「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认为自己终究还是会忘记哥哥,那麽这跟你有没有爱上别人,有什麽关系呢因为无论如何你还是会忘记他的。」「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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