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一个陌生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诡异,尤其是这话中含着的意思让她的感觉相当不美妙等她等她做什么虽然她无才无色但是那也不是一点危险都没有的她的灵力是可以被用来采补的她的胆又是极好的补品她的鳞片还很漂亮任何一项都是冲着她的命来的。雨歇很警惕,她现在是走还是不走怎么想还是走更安全点“咦,你怕我”玄衣人抿起过分红艳的嘴唇,双手环胸,抬起下巴高高在上的望着她。显然很不高兴。雨歇默然不语,心道,不会遇到个神经病吧花落轩哪来这样的人她抬起眼,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人,一时也有些困惑。这人一身玄衣,露出漂亮的两条锁骨。身材极其高挑,大约只比师傅略矮上两分,整个人很是瘦,但不会破坏整体美感。他肤色极白,不是那种莹白,而是白色沙粒沉淀下来的那种苍白,带着点微微的不自然。他脸很瘦,但不算小,下巴极尖,带着点天然的魅惑。鼻梁很高,是邪气的鹰钩鼻。饱满的额下斜眉入鬓,眉骨略高,下头镶嵌着一双狭长凤眼,眼尾上挑得厉害,魅人入骨。雌雄莫辩的美人。雨歇自诩自己眼睛够毒够厉害,一眼就能看透别人是男扮女装或是女扮男装,可是眼前这人偏偏让她迟疑了。“小蛇妖,对你看到的满意么”他的声音很邪,清润中夹杂着蛊惑的味道,好像夏日里突然吹起一阵阴风,让雨歇觉得一阵齿寒。满意你个头果真是个神经病还是个自恋无比的神经病她不言不语,再次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哪怕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正经,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威压,却让她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实力差距太大了,雨歇表示压力很大。第二十四章第二十四章那人斜眉一挑,笑容中带了两分恶毒的意味,一步一步凑近她:“我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我莫不是瞧不起我”老娘就是瞧不起你怎么着吧她很想这么大气,但现实总是如此骨感。她当然不敢说是,只好硬顶着发麻的头皮,道:“不敢。”再也说不出多余的一个字来。平日里再油嘴滑舌,面对着这么一个人,也油滑不起来,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不敢就好你若是瞧不起我,可是要承担我不高兴的代价。”他笑得很灿烂,红得几乎要滴血的嘴唇一张一合,看起来分外刺眼:“想来你也承受不起。”雨歇这回是连骨头都冷了,只想快点离开:“您是客人吧这是后院,我去寻个仆从来领您出去。”她连分分钟都不想呆,硬逼着自己说完这句话,立马便掉头走人。他不知怎么的身形一晃,出现在了雨歇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这变故太过突然,雨歇一吓,几乎是反射性地一尾巴便甩了出去,夹着劲风,却被他轻飘飘地拦在半途,在雨歇惊恐的目光之下,他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抬起雨歇的下巴,邪佞笑道:“有你这么有趣的小蛇妖在,我要那些没血没肉的傀儡做什么你这两颗牙生得可真是撩人,我甚欢喜。”“有你这么有趣的小蛇妖在,我要那些没血没肉的傀儡做什么你这两颗牙生得可真是撩人,我甚是欢喜。”最后四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说的,他在话末甚至还伸出殷红的舌头在她的一颗牙上缓缓舔过,雨歇只觉得冰凉的牙上传来一阵温润濡\湿的感觉,甜腻的感觉让她全身都抖了一抖,只恨那两颗牙不能立刻缩回来。她吓得在心里尖叫变态啊也终于确定,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人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而是真的很危险。可那人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手指摩挲着她的牙,一脸享受。雨歇皱巴着一张脸,魂淡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她有那一瞬间犹如神灵附体,竟鼓出了勇气“啊呜”一声,将自己的两颗大牙扎进了那人的手里。那人却不以为然,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这毒还不错,可惜未尽锤炼,劲道不足。”雨歇惊恐:“”无法想象她这霸道无比的毒液竟然会被人评价为劲道不足这绝对是侮辱。换作别人,她早上前挠他两爪子泄愤了,可是眼前这个人她不用上去,这人已经直接过来让她挠了。可惜她却没那个能力。雨歇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尤其还是个美人这让她的感觉非常之差她觉得压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想要挣扎出他的手掌桎梏,却发觉那只手像是铁打的,纹丝不动,任凭她怎么动作都无用。下巴被他捏在手里,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愤愤地看着他。那人笑得更加深沉:“我现在才发觉,你这双琉璃目生得倒也不错味道不错。这般瞧着,很是销魂。”味道不错是个什么意思雨歇这回直接炸毛炸鳞再也不敢拖延,突然发难,拼尽全力凝聚在尾尖,朝着那人的胸口一甩而去。那人依旧笑着,没增一分,也没减一毫,不动如山地用拇指摩挲她眼下细腻的鳞片。雨歇那一尾极其用力,毫无阻碍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却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之上,完全失了力道。那人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雨歇愣了。那人却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俯下身子,红唇贴着她冰凉的身子,“这般不乖,我可是要生气的。”雨歇惊恐之外带了两分诧异:“你你是女的”那胸口的柔软是骗不了人的那人眸中凝聚着一道幽光,声音低沉,越发听不出雌雄:“怎么,不喜欢我的身体么还是不相信,我能满足你”沉默,沉默,再沉默还能继续沉默下去那就是见鬼了雨歇仰天尖叫:“师傅救命啊”“我果然没有瞧错,你的反应确实是有趣。你放心,这里被我施了结界,任何人都瞧不见听不到,绝不会有什么不识相的东西过来打扰你我。”玄衣人咯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你也别想着你的师傅来救你。莫说是师傅,便是天皇老子来也是无用。谁敢抢我看上的人,我便送他去死。”最后一句话被她说得极其温柔也极其轻缓,仿佛死是最好不过的一件事。放心你个毛线雨歇这回是真的怒了人被逼到绝境倒也没那么害怕了,她鼓起了一些勇气来,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师傅是潇若,你出现在这里便是这里的客人,这是一个客人该做的事情么你放了我,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何”这话说得颇有气势,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强作镇定,内里冷汗都流了一地。“哎呦,你这是在同我谈条件么”那人做出一副惺惺的惊呼装,一双媚眼中星光流泻,一点妥协的意思也无。雨歇沉默地瞪着她。她凑过来,吐气如兰:“你是潇若的徒弟那倒也不错潇若那般温柔,我向他要个徒弟玩玩,他不会不同意的。”她知道自家师傅不奇怪,但是她这样的态度却让雨歇觉得奇怪了尤其是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雨歇不仅仅只是奇怪,更多的还是未知的害怕。她发誓,从今以后要讨厌一切穿黑衣的变态世界如此美妙,你扮个什么乌鸦那人步步逼近,雨歇步步后退,终于退无可退,贴在结界上头出不去,眼见着她还要凑过来,实在是被逼急了,不管不顾地大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这般戏弄于我你们魔族的人都是这般欺善怕恶的么”“潇若教得不错,居然看出我是魔族。”你这种变态妖孽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魔族的好不好她宠溺地点了点雨歇的脸颊,“不过这话却是错了的,我们魔族可不是欺善怕恶之辈”她用手托着下巴,笑得风骚入骨:“是善恶皆欺。”雨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欺负到这种地步,而且对方看起来还是意犹未尽的模样。她觉得有些迷惘。分明上一刻一切都是好好的,下一刻就已经是这样翻天覆地了。尤其是在这么美好的日子,偏偏遇到这样的糟心事,实在是让人销魂蚀骨雨歇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尽量冷静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目的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没有什么是谈不妥的。你也不用这般作弄我,浪费力气。”她自认身无长物,这人如此戏弄她,必不可能是针对她本人,而是冲着她身后去的。她这并没有祸水东引的意思,只想着暂时脱困,然后寻个机会向阿玥报信。然人家却不吃她这一套。“小蛇妖倒是出奇地固执,到现在都不相信我是看上了你么”她笑得诡谲之极,又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魅惑风情,“还是你真以为我魔族弱到需要这般求人”要是对方不变态,那该有多好啊果然凡事皆不能两全。雨歇接收到她的威胁,又是怒又是委屈,到底还是不愿相信:“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想告诉你,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虽然我长得是威武了一些,但是实质上我同你一样,也是女的”她又笑,笑得眉眼越发弯起,整张脸好似掺了越发浓郁的妖媚,动辄风情万种:“我便是爱你这温香软玉,难不成你以为我喜欢男人那糙皮厚肉”温香软玉你妹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温香软玉了她这长条状的身体哪里表示出一点点温香软玉的意思来了雨歇真的是忍不住爆粗口了,又怕惹恼了这变态诡异的家伙,最后只得抽搐着嘴角,艰难地道:“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我有的你也有,你有的我也有,实在没有什么好好奇的。我们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放过我成不成”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亲,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她幽幽地看了雨歇一眼:“便是有,我也欢喜。”雨歇:“”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用常规思维去理解这个人了毕竟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一个正常人会吃饱了没事干去调戏一条蛇那人眼眸深深,“你果然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小蛇妖,见识短浅不是你的错。潇若没有跟你提过我么”雨歇默默吐槽谁会有事没事提你这个变态面上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她又笑道:“不知道便算了我不介意证明给你看。”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啊雨歇抽搐着嘴角向旁边一滑,与她尽可能保持一定距离,贴着结界瞪着她,“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好好看清楚,我不但是女的,而且到目前为止都不会化形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方才的话还作数,你放了我,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日的事情我定会守口如瓶,决计不告诉别人”“你想化作人形与我缠绵”她有些微微的惊讶,“你的蛇形很漂亮。”你毛线的这究竟算是个什么逻辑雨歇虎躯一震,喷出一口黑狗血来原谅她此时生不出任何害羞的情绪来。这货听话不听重点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搞人兽的龌龊想法这到底是哪来的奇葩还是魔族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她又道:“你若想化作人形,又有何难我来助你。”雨歇惊恐了,虽然她偶尔会想着能够变回人的形态来缅怀一下,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跟这个人死搅蛮缠下去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她交流越是交流,越是会陷入死局。她牢牢地盯着眼前这人的动作,瞧着她手上涌现出一片黑色焰火,一步步朝她走来。美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即便她是个变态,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当然,即便她是个美人,也不能掩盖她是个面目可憎的变态的事实雨歇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眼见两人还有区区两步距离,视线忽然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身后,顿时一脸惊喜交加,几乎要喜极而泣:“师傅救我”那人回过头去。雨歇也不敢再用自己的大尾巴去扫她,上一次的教训让她知道这人不寻常,寻常人怎么可能经得住她这么重的一尾巴可到底哪里不寻常,雨歇不关心,也没那个时间去关心。她知现在攻击那是以卵击石的事情,搞不好还会惹怒对方,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逃出去,逃到师傅身边去,这是她最大的念头只要逃到师傅身边,她便安全了雨歇趁着她回头的那么一个机会,身体向侧边一滑,贴着结界跃出十多米,来到一个离她最远的距离,一点松懈都不敢,她连忙甩出一尾巴,和着她破结界的法诀,猛力向结界上击去。攻击在半路被截下来,轻巧的一个四两拨千斤,雨歇那一尾巴直接甩在了地上,扬起一片草屑碎花,那人也轻巧地压下来,将雨歇密不透风地禁锢住,雨歇没料想她的动作竟会快到这般地步,毕竟她方才连多余的一瞬都不曾耽搁下来。实力摆在面前,雨歇自然是知道这个差距的,可是她又由衷地觉得不甘心她怎么可以输在一个变态手里呢太丢人了雨歇狠狠挣扎了一下,却惊愕地发现此时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她又是惊又是怕,也终于知道这家伙恐怕是个取巧的,能借巧力,以她的蛮力自然是斗不过她的。“小蛇妖,你耍诈。”她不笑了,轻飘飘地说出这个现实,狭长凤眼里亮光全无,平静得像是聚集了所有的死寂。雨歇浑身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一个平常笑嘻嘻的人哪怕笑得再可怕也及不过不笑时来得吓人。这人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恐怕便是输了,也不至于这么不甘心了。毕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