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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唔的吱呀了几声,奈何嘴让堵的死严,硬是说不出话来,那两个仆从硬着头皮咬着牙又抡了二十杖下去,那被打的丫环小霞真是如死去一般毫不动弹,福安壮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谁知触手冰凉,更无一点生气,骇得他顿时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是颤抖的说道:“啊,没气了。”两个仆从一起互视了一眼,那眼里都写满了恐慌,打死人了这可怎生好。“谁叫你们停的”堂外杖击声刚刚停歇,堂上坐的长孙氏听不到杖击声便微微拧起了眉头,语气颇为不悦。“夫人不不好了”那叫福安的仆从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赶紧跪下禀报道:“小霞好像已经被打死了”“打死了”长孙氏面不改色,只抬了抬眼,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水上的浮叶,然后微微笑道:“我看她是装死吧你端盆水去泼在她身上,包管又活转过来了。”在场的人个个心里暗骂长孙氏心狠手辣,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慌忙依言跑了下去,端了盆凉水,照着那丫环的头脸泼了过去,等了半天,毫无动静,他也不敢再去探那丫环鼻息,丢下盆子就跑到堂上对着长孙氏连连叩头,一脸惶恐的说道:“当真死了,小人不敢胡言”“真死了”长孙氏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襟,慢慢的踱了几步,这才缓缓的说道:“身子也太弱了些,几杖都撑不住。”大家听长孙氏说的薄凉,更是心里一阵凛然,只觉浑身发寒,却是不敢言语,这时候长孙氏缓缓的拔弄了一下自己衣襟上缀着那颗珍珠,眼眸也随之转动了几下,这才说道:“也是个命薄的丫头呀。”说到这里,无人不暗恨她的惺惺作态,却听长孙氏继续说道:“福安,小霞家里还有什么人嘛”“好像没有了。”福安嗫嚅着应了一句。“哦,那你上帐房领些银子,买条破席,卷裹了她,随意葬了吧”说罢,长孙氏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便往堂外走去,然后又瞅着还没来得及被收殓下去的丫环小霞尸首,冷冷的一笑,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许个人,淡淡的说道:“今天的事,谁要是敢乱嚼舌根子”说到这里,长孙氏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那样意欲不明的微微一笑,那样子,却让人更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长孙氏威吓过府里的丫环仆从,许是心里厌恶,走动的时候就绕了点路,避开了架在院子正中的刑具,可是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丫环,其中一个叫不巧正走得离小霞近了一些,那小丫环似是觉得有些秽气,扯了帕子就掩住鼻子正慢慢向外走去,却看见那小霞那僵硬的脸上一双眸子突然的睁开了,立刻吓得忘了一切,放开嗓子就尖叫起来。“吵什么”走在前面的长孙氏被这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心里怒气无法抑制,不辨情由,回过身来就一耳光煽在了她脸上。“夫人,仔细手疼。”小丫环立时跪下来讨饶,好在她平素也是甚得长孙氏的喜欢的,长孙氏也没再继续为难她,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平素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小丫环只是诺诺的应着,好在长孙氏也不愿意在这尸体边停留,便也不再继续威吓她,而是转身便离去,身边三个丫环也赶紧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仆从在那里,似乎那叫福安的仆从是个领事的,大伙一看长孙氏出了院子,便全是聚拢在了他身侧,然后小声的说道:“福安大哥,这可怎么办,都打死人了真就像夫人说的那样,卷了”“不然,能怎么办,我们做下人的,就是命贱。”那叫福安的似乎虽有些不平,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说什么下人命贱,你且看赵姨娘与小姐,不也一样。”“是啊,也不知道老爷怎么那么狠心,便由着夫人这么折腾赵姨娘母女。”几个仆从还在议论纷纷,那个叫福安的立时喝断道:“小声些,仔细让人听见。”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哭泣着的嚎叫声:“夫人,你就让人去请大夫救救”众人互视了一眼,都是依到了院门口,从门后的缝隙里探视着,只见一个哭得红红的眼圈的妇人,跪在长孙氏的身侧,扯着她的衣裙边,却是不肯走,长孙氏只是用手拂动着自己的衣裙,慢慢从那妇人手里将衣服扯了出来,又理了理让她弄的有些凌乱的衣襟,这才缓缓说道:“我说妹妹,你这是干什么,还是赶紧起来吧,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多薄待你们母女了。”长孙氏说到这里,带着几分厌恶的神色慢慢向一侧踱了几步,轻声慢语般的说道:“你说说看,府里这些年,一年的开销多大,你知道的,唉,老爷家里那些田地一直不景气,你也知道的,这府里谁不是省吃俭用的过日子,为了咱们家的这位小姐,你想想,这些年我可是为了她遍请名医啊,请一位大夫上门一次,最少得花一吊钱,要是路远些的,还要遣轿去接,有时候开销二两银子都不只,抓副药不是人参做引,就是唉,我也不细说了,总没有少过三四百钱还只能吃一次,一天光药就得花上几两银子,你是家里最有头脸的姨娘一个月才多少月钱,可够让她吃上十天的药,只是老爷子息凉薄,便是个丫头,也着意看重些,天天这般的花费着,我说过些什么嘛。”赵姨娘低下头去,似乎不敢与长孙氏的目光对视,半晌才蠕动着嘴唇嗫嗫道:“夫人,你对我们母女两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只有来世再报了,可是刚才如意儿,又晕过去了,我让人去帐房领钱请大夫,可是”长孙氏听到这里摇了摇手打断了赵姨娘的话,继续说道:“唉,只是呀,这事,总要有个度吧,这丫头的病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还不知要投多少钱下去才能填得满,若是治好了也就罢了,若是治不好,那活人也真的要被拖累死了我看呀,还是等些时候,让老爷去求求皇上,给个情面,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瞧瞧吧,要是成就成,不成呀,咱们也就只能节哀了。”“啊”赵姨娘惊呆了,立时脚下一软,便坐在了地上,她是万没想到长孙氏竟会说出这句话来,让等些时候,孩子都病的快不醒人事了,怎么等些时候只能节哀,岂不是让孩子等死嘛想到这些,赵姨娘只是又痛哭出声的说道:“不请大夫,不就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儿命丧黄泉吗”长孙氏听她哭泣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埋怨,不由双眉一挑,瞅着那赵姨娘便冷笑道:“看来妹妹真的是对我有意见了”“夫人,小的那里敢,只是,只是,只是如意儿她还小,身子骨不争气,您就看在老爷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的份上,给她请个大夫来瞧瞧吧。”赵姨娘哭着跪行到了长孙氏的脚下,又一次的扯着她的裙摆说道:“夫人,夫人。”长孙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瞧着赵姨娘微微一笑,轻描淡写般的轻声说道:“我瞧着。你是铁了心的觉得,我薄待了你们母女,老爷就在前厅会客,你大可去请老爷做主。”言罢便如是拂掉什么脏物一般的弹掉了赵姨娘拽着她衣裙的手,然后一提裙摆,拂平放好,那一身华丽的珍珠在阳光下耀眼生辉,长孙氏慢慢向一侧慢慢走了几步,这才回首望着赵姨娘说道:“不过,老爷请了几位军中的朋友在前厅喝酒,可是吩咐过谁也不许打扰的,你可要紧着心些,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哦,免得累了我让老爷责罚。”说完便身姿款款的缓缓离去,只留下还伏在地上嘤嘤而泣的赵姨娘不理,赵姨娘又是哭泣了一阵,这才站起身,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前厅走去,到了厅院外,看着一列列新兵守的紧紧,她只得拭了拭泪,然后定了定神说道:“劳烦通报一声,我是苏将军的内眷,”兵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姨娘,看她衣着虽然朴素,但料子也不错,看着也是从内府里走出来的,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夫人,将军吩咐过,谁也不许打扰。”“可是,我的女儿就快病死了,救救你们了。”赵姨娘立时又哭叫了起来,这已是她唯一的指望,可是兵士依旧只是摇头不应,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们如果违反军令的话,会受到将军的严罚的。”“我的孩子才十一岁呀,你们就这样,看着她送死嘛,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去报一声将军吧。”赵姨娘一声一声带血的泣哭着大叫道:“老爷,老爷,求求你了,你出来见兄如意儿吧。”赵姨娘这样发狂的大叫着,只想能传进在厅院里的苏烈的耳朵,可是依旧院门紧锁,因为这这时候应该在厅里喝酒的苏府一家之主苏烈,他根本就不在这厅里,他们一群人已从那厅中的暗道去了一处密室,室里点着头,坐着几人正在轻声私语着。“听这样说来,皇上的身子,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嘛”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边顺了顺自己的三缕长须,一边皱眉说道。这时候一个文士打扮的白净脸庞,年约三旬左右的男子也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皇上的身子真的这般了,只怕殿下危亦。”“唉,齐王只怕早有异动。”说这话的却是一个脸面长方,五官俱是如刀练一般梭角分明的汉子,第一眼看起来也不见多出众,只是若是细看,却能发现,他有一种凛然的英气。他的话音方落,另一坐在暗处之人已是长叹了一声,接话说道:“定方,这次突厥进犯中原,齐王与太子一起要求带兵去抵敌,却又点名要尉迟将军、秦将军、程将军随行,所谋不善啊。”原来这个长方脸的汉子便是苏烈。“唉。”苏定方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应话,或许这些朝堂上的阴谋,本来就非他之所长。反是那个三缕长须的男子又一次顺了顺自己的长须,然后说道:“定方,莫非还下不了决心。”“哼,你呀,在战场上一向远见卓视,这次怎么如是妇人一般,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那白净脸庞的男子带着几分嘲弄的望着苏烈说道。苏烈只是望着众人,只觉得头都有些微微发痛,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其他几人看见他这般,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反是有一个一直未曾说话的人轻叹了一声说道:“只怕殿下为了手足之情,也还下不了决心。”此言一出,屋里立时又是安静一片,几人都是人中龙凤,自是都明白现下的情况,已是极为危险,终于有一个人站起身说道:“明日里,还是先去找个妥当的人再去打听一下陛下的情况,是否真的已是这般紧急了,若是真的,诸位只怕都要早做谋算。”当坐之人,只是互视几眼,便各自点了点头,其实说去打听情况,只是一句虚话,更多的是给大家一个下台面,让大家有一个回家静静想想的时间,必竟这里的事,太深了。大家互相应和了一声,这才一起从暗道里走出,原来这暗道居然是通到了一处茶楼的包厢里,走到包厢里,大家依次各自散去,苏烈心里想着事,正要返家,却见那个白净脸庞的文士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只得留了下来,心里却是暗暗叫苦,只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谋算。这时候从茶楼的窗外掠过几只白鸽,它们咕咕的叫着,慢慢的旋着飞回了苏府061 浪里如何行舟061 浪里如何行舟待到众人都离去后。苏烈才把落在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瞧着那个文士说道:“大哥,可是有什么事要嘱咐我。”原来此人就是长孙晓月的兄长,长孙无忌。“呵呵,你想多了,只是明日是舅父的五十大寿,想嘱你勿忘记携晓月一起去拜寿。”说话间,长孙无忌又莞尔而笑,轻声说道:“定方啊,莫非你以为我还会要劝你什么不成”苏烈看着眼前的人,谈笑间只觉得他的笑容里似乎有着其他的含意,却还是客气的应了:“这是自然,请贴早就收到了,晓月也早就嘱咐过了。”对方听了,继续带着一丝微笑颔首,似乎极是满意,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告别离去。苏烈走下楼,下面早就有准备好的马车,只是他却觉得心里很乱,挥了挥手。没有上车,只是一个顺着大道往前走,没多远,便看见了一个小别苑,悬着“高府”的门头,苏烈瞧了一眼,想来是因为这里的主人就要过五十大寿,所以高府外热闹非凡。攘来熙往的人群,正在慢着挂着福寿的窗花等事物。苏烈在门口略停了几步,终是长叹了一声,因为长孙家祖家在洛阳,所以其实长孙晓月还是他从这个门里迎出去的,还记得那一天,声彻震天的奏乐声,还有一声一声的贺喜声,此时想来,是多么的可笑。“姐夫,你也来给舅父助寿嘛”苏烈愣了愣,立时一抬头,瞧见一个一身素净衣裳,连配饰也不多戴的女子,眉眼并不多出众,只是瞧着就让人觉得可亲,也不曾多带什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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