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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1 / 1)

他认真地看着她,目光灼灼令胧心都为之震颤。长久的凝视之中,他忽地低下脸,轻轻锁住了她的唇,细细密密地轻咬着她的柔软,舌尖探入她的齿间,引得她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她待要抗拒这怀抱的温度,禁凌雪又不容分说地将她拉近,像是要刻意点燃她体内的火苗般,深深吻住她。胧无措地轻抵着他的肩膀,他的举动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然而,却又是这般的温柔缱绻,仿佛在她体内烧起了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她颤抖着身躯,不由自主地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他的手旋而略带笨拙地解开她的衣带,薄唇转而吮噬她柔润温滑的耳垂。胧趁着口唇短暂的空隙,慌忙嗫嚅道:“不可以”然而,她的声音却早已再不复平日的清润这声低柔缠绵的娇呼才一出口,便更让她无地自容,瞬间羞红了脖子。禁凌雪顺势吻住她玉润的脖颈,在她耳畔低笑着问,“为什么不可以”却不给她丝毫回答的机会,温热的唇再度重重扫过她面颊。他们的气息在低回缠绕间融为一体,层层衣物已散落在床头。胧喘息着攀住面前厚实的胸膛,感觉贴身的衣物在他的指尖一寸寸滑落,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任那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的娇躯上来回游走。滚烫如火的男性身体将她压入身下柔软的床榻,锦被之下浸渍着绵绵不绝的馨香。满室柔情,几可燎原。********************“鸟儿啊,你为何会离开你的同类,飞来这片黄沙里呢”弥蒙中,她仿佛再次听见,那个年轻祭司将它捧在掌心,低声问着她,手指同时轻轻梳理着她丰柔的羽毛。她便是在那一刻动情的。她听见那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祭司轻笑起来,眼底却是道不尽的悲凉,“我所想要的,终究是从不曾得到过。这世间苦乐,永远都是我独自一人担负、独自一人分享。若是你也觉得孤独,可愿意留下来陪我”她在手掌中轻轻点着头,薄薄的翅膀轻抚过他掌心的纹路,仿佛要给予些什么。她不过是一只平凡的飞鸟,独自在沙漠里迷了路,恰遇上一株可供停歇的树,便在枝头歇息。一觉醒来,却是被这掌心的温度吸引,振翅徘徊,不肯离去。那些在风中传唱不息的、令世人肝肠寸断的故事,其最初的最初,或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照面。而他们之间,是没有故事的一个身长玉立的祭司、和一只离群的小鸟之间,是不会因为一个偶然的驻足而惊天动地。为之剧烈颤抖的,只有一颗小得不被任何人看见的心脏。她每一日都悉心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在无数个星光明亮的夜晚,陪着他坐在大殿的屋顶上。风吹来的时候,小鸟身上的羽毛总是凌乱的,任她如何费力,都打理不好。她心下着急,抬眸仰望那神色恍惚的少年,却不知在身边少年的眼里,这只小鸟身上再大的变化,都是毫不起眼的。她在心间无数次地描摹着少年的容颜,一遍遍地向苍天祈求:若有来生,请赐予她一个女子的容颜,请让他们再一次相遇,不论最终会是何样的境遇,她都愿意面对。当那个毁天灭地的时刻降临之际,无言的苍天,似乎终于听见了这只小鸟心底的祈祷。“不论是何样的境遇,你都愿意面对吗”“是的”她奋力拍打着翅膀,告知那个威严冷酷的声音自己的决心。那个声音再度透空传来:“即便是数千年的孤寂,你也甘愿忍受吗”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后来她才知道,当时那个与自己对话的人,其实,便是幽宸国的末代圣女。她在转世之后,其中的一半魂魄,便成为了如今的非天圣君被此刻的她,称作哥哥的那个人。那段漫长的时光,那无尽的轮回,仿佛没有尽头久违的人啊,我在这里等你,已等到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我原来是在等你。而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我们此刻离得这样近、这样近,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对方生生世世拥在怀里。但是初怀,你还记得我吗初怀,初怀啊她在心底里声声唤着这个名字,泪水终于顺着脸颊如珠线般滴滴滑落。原来,89、十一 前尘这就是我等来的境遇。你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伤你最深的人。我于你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并不是我来得晚了。我们之间,谁也没有早一步、谁也没有晚一步,这便是命啊。此时此刻,没有人察觉到,在柔情旖旎的屋外,一角白袍落寞地扫过青碧的草地,向着山腰上那片荒芜的石林独自行去。初起的月色里,白衣祭司站在一株千年巨柏下,抬眸仰望星空,斑驳的树影将缕缕月光静静泻洒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仿佛承载了亘古的寂寞。9090、前传:千年一那个时候,这片大陆的遥远东方的土地还没有统一。各个国家、民族、部落之间都在不断开战,为了土地、牲口、财富、女人和当权者们的野心。在战火覆盖的土地之外,那万里沙海之中,生长着大片青碧的胡杨树林,围绕着一个神秘的小王国,一圈一圈,密密匝匝地生长着,向着天际尽处延展开去。在这片胡杨树林之间,静卧着一眼清泉,因状若新月,而得名“月牙”。那名为“月牙”的泉水,正是我们国家的心脏;而那些青碧色胡杨树,便是我们民族的灵魂。我们国家的名字,叫作幽宸。犹如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名字,我们国家的存在,也是鲜为苍华大陆的人们所知的。与中陆人信仰的伏羲、女娲不同,我们信仰的,是被中陆人斥为邪神的阿修罗王。师父说,我们是阿修罗族的后裔。师父的名字叫尘谙,是一个眉目清冷的年轻祭司,有着一头光滑如丝缎的银白色长发、泛着冰玉般的冷光,手指冷如千年玄冰。当我睁开眼睛的一刻,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师父。我的记忆也始于第一眼看见师父的那一刻。那之前的生命是一片苍茫混沌的灰白;而从那之后,我的目光始终追逐着那第一个落入我视线的年轻祭司,他成全了我心中某种憧憬与信仰。********************铜镜中的少女有着一头近似于师父的银白色长发,一双清透的朱红色眼眸,眉目明润流转。她的年纪,看去和师父相差无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叫他师父我从何而来我不知道。我与他的缘分似乎始于我记忆诞生之前的时光。我喜欢倚着日暮的沙海上那株最大的胡杨树的树巅慵然而卧。我款款摆动自己的双脚,看着它们在砂风里轻轻漾起常人肉眼无法察觉的涟漪那是风的波纹。或是躲在树后,悄悄看着那个白衣祭司我的师父在树下吹箫的背影。那箫音清阔空灵,杳远而缥缈,宛若不属于此世。他常执一柄中陆人的紫玉箫,临风吹奏,面容沉静。落日的余晖下,间或一阵风沙吹过,吹拂起他的白衣、银发和系在紫玉箫上的明黄色流苏,看去缥缈脱俗,仿如传说中远古时期天上司箫的仙使。那是中陆人的传说。我是这样的迷恋着那些传说。我是这样的迷恋着我的师父。除了那支紫玉箫外,师父还拥有一张非常陈旧的古琴,像是从中陆流传过来的款式。奇异的是,那张琴是没有琴弦的原本该盛置着七根弦丝的地方,却是空荡无物。然而,这张没有琴弦的七弦琴的乌黑梓木间,每夜却有透着不知名哀愁的琴音、从师父十指间缓缓流泻。我的记忆始于初次睁开眼、见到师父的那一刻。师父的琴音,是这样温柔和缓地,湮漫过了我与他的孤寂流年。在最初的时候,我还不懂得人世间的法则,宛如一个初初诞生于这个世界的婴孩。在最初的记忆里,是师父亲自拿调羹一口口喂我喝粥、喂我饮水;是师父模拟着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发声。我感念并且爱慕着我的师父,一如爱惜自己的生命。********************平日除师父教我读书、写字、术法外,玉衡祭司也常过来指点我弓箭及骑术。其理由是:对于她来说,我是她的晚辈。玉衡祭司是我幽宸国内最年长的祭司了。她是位非常和善的奶奶,说话声音十分温和,待我也很亲切。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于是便一直将玉衡祭司当作自己的祖母般对待;而师父之于我,更是如父、如兄一般的存在。可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年后,玉衡祭司便不常来看望我了。直到有一日,师父一脸肃色地告诉我,玉衡祭司年迈已高、时将寿寝正终了我听言心中堵塞得紧,忘记了师父立下过的、不准我随意离开文曲殿的规定,一径奔往玉衡祭司居住的廉贞殿。然而,我却被看守廉贞殿的侍卫拦截在大殿外。玉衡祭司闭门不肯见我。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幽宸国的每任祭司在一生结束前,必须履行生平最重要的一项使命:在我幽宸国内,遴选出新一任命辰与其吻合的孩子,继承自己此世的职位、以及代代传承的所有灵力和记忆。所以他们必须寻找一个足够安静处、闭关将毕生灵力倾数凝聚至自己的魂晶内,以供下一任祭司继承。而这项程序,若是此任祭司不幸猝死、寻找其他祭司代劳的话,则会耗损他们数百年灵力。在玉衡祭司身体日渐衰弱后,师父由于忙碌着遴选新一任玉衡祭司的相关事务,很少能陪伴在我身旁。由于玉衡祭司行将身故而悲恸之余,我从而多了与其他祭司相处的机会。在那段时间里,丰轩哥哥和式微姐姐常会来到我和师父居住的文曲殿,督促我习字、弓术和术法修为。丰轩哥哥是位开朗健谈的年轻祭司,和师父一样,常穿着一身白袍。区别于师父的是,师父的衣袍是柔软而淡洁的,仿佛夜晚朦胧的月光;而丰轩的白袍却是极其亮洁耀眼的,宛如旭日之光。********************丰轩总是习惯一身白衣古剑的装扮。然而,他的恋人式微姐姐却私下里悄悄告诉我:那柄剑只是他的装饰。“他真正的武器,和式微姐姐的武器一样,是看不见的。”式微是位喜欢穿着藕荷色青裳的姐姐,温柔娴静如水,是我们七位祭司之首丰轩的恋人。那日,我好奇地问式微:“既是武器,为何不让人看见”“因为它们乃是介于虚无与真实之间可以说并不存在、也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这又是为什么”“你看得见风的流向、握得住月光吗”“自然是看不见的。”“那就是了。”式微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凡有风、月之处,便是月羲剑、风舒刃之所在;他的剑即风、我的刃即光,孕之于无物,而归于有形。”我承认自己没有完全听懂式微的这番阐释。却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么,我的武器呢它是什么样子的莫非也是虚无的”“你还小呢。”式微姐姐笑了起来,“现在的你,还无法支配前代开阳祭司传下来的武器。等你长大了啊,一定会成为我幽宸国出色的女祭司的”我听着式微姐姐的这番寄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遂又问道:“那么,式微姐姐可知道,师父的武器又是什么呢”式微姐姐告诉我,师父的武器,便是他每夜哄我入睡时弹奏的那柄无弦的琴它名为无弦琴。天下间,唯有师父,能以这张无弦的琴弹奏出世间最曼妙舒缓的音符;天下间,也唯有师父,能以这张无弦的琴杀人于弹指。我从未见过师父杀人的样子。那张古琴每日只是陈卧在师父古旧的琴架上,夕曛透过户牖垂照而下之际,琴身便会泛起淡淡柔和的光泽,显得极为安静、温暖、纯洁而朴素,仿佛一个亘古便长眠于此的恬静少女。这样一张出世而不染的古琴,又怎会是式微姐姐口中的杀人利器呢白日,那张琴便静静搁于案上,而它的主人每晨会去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静修术法,至日落方归。当明月高悬的时候,师父便会在琴案前坐下,弹琴哄我入睡。无数个夜晚,我陶醉在师父那透着淡淡伤愁的琴音里,不知不觉沉入梦乡。********************式微告诉我,我们幽宸国总共有七位大祭司,分别以北斗七星为名。除了天权师父、天枢丰轩、天璇式微、开阳我、以及年迈的玉衡祭司外,另有身为我幽宸国皇戚的天玑倾颜,以及生性孤僻乖戾、至今仍未与我谋面的摇光初怀。七位祭司之上,更有以北极星命名的紫微圣女。而在圣女之上,便是我们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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