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透湿,冰凉的身体蜷缩在苍夕的怀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语姿的背上,挡住了“凤月争辉”的图像。苍夕脱下衣服盖在语姿的身上,俊脸不由红成一片。虽然早知会有这种场景,但还是会让苍夕难以是从。不过苍夕还是庆幸来的是自己,而不是别的男人,要不然他很难克制自己不去杀了那个会如自己一样抱着语姿的男子。语姿幽然转醒,看到苍夕抱着自己心里难免一惊。原本以为自己要靠着武林大会才能把苍夕引出来,没想到自己只是三天不吃饭就能把他给逼出来,看来是比自己想的容易很多。“饿。”语姿撅着嘴,委屈的看着苍夕。苍夕放下语姿,准备起身离去,却不想语姿拉着自己的衣袖,委屈的水眸紧盯着自己,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抱。”语姿伸着手,双眼含笑的看着苍夕。苍夕弯腰抱起语姿,足尖一点飞掠上枝头,踩着树叶向前行进。“你什么时候来的”语姿低垂着头,玩弄着苍夕柔软的发丝。“三天前。”苍夕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但还是与以前一样的好听。“可是守了我三天”语姿有些惊讶,抬头凝视着苍夕俊美的容颜。苍夕不语,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一个起落,稳当的落地。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语姿放倒床榻之上。将其用被子裹好,拿过架子上的手巾轻柔的为语姿拭发。“去弄点吃的吧我好饿”语姿阻止苍夕为自己拭发,拉过苍夕的一只手认真的说道:“你可别再给我遛了要不然我可就真的翻脸了”苍夕放下手中的手巾,转身出了门。语姿脱去苍夕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半眯着眼等待苍夕回来。不稍片刻时间,苍夕端着热腾腾的粥走至语姿床边:“喝粥。”语姿睁开一只眼,懒懒的说道:“扶我起来。”苍夕放下手中的食物,单手扶起语姿让其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环过语姿的腰身:“是不是生病了”语姿睁开另一只眼,微微一笑:“只是吸收了太多的灵力身子一下子缓不过来,全身经脉有些堵塞是不上力。而且我在水中打开第一道封印的时候花了太多的精力,一时脱力而已,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苍夕拿过放在一边的粥,掏了几下:“吃些清淡的吧”语姿点头,颇为享受的张开嘴:“喂我”头靠在苍夕肩上,一口一口的吃着苍夕喂来的燕窝粥,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不要再离开了否则我就不会在等你了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远都是你的。”苍夕静默不语,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颤了一颤。语姿半眯着眼,往苍夕的脸上烙下一吻:“这可记住了我不会等一个人等很长时间,给人的机会想来也只有一次。你要爱我,就要跟着我的脚步。纵容我,宠着我,腻着我,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这些你能办得到吗”苍夕抱住语姿,浅吻了语姿的额头,并没有回答语姿的话。“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从现在开始,不论是你的身体,甚或你的灵魂,都是我的”第五十章事突发苍夕放下手中的碗,拿过边上的手巾接着为语姿拭着未干的发。如此轻柔的动作是苍夕从未有过的。对于语姿的呵护苍夕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儿就会像泡沫一般碎裂开来,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苍夕的爱语姿向来都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而且接受的彻底,接受的毫不犹豫。在语姿的思想观念中,爱情是容不得一丝的背叛与伤害。爱情是神圣又纯洁的存在着,在她的心中方一直都是。语姿窝在苍夕的怀中,喃喃低语道:“是黑猫让你过来的吧”苍夕不语,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语姿失笑,道:“真是好奇它如何把你说过来的不过多半用的是激将法。”苍夕揉着语姿的发,粗糙的手掌轻抚上语姿的脸:“是激将法,而且还是第一次打破我内心波动的激将法。”语姿笑弯了眼,黑色的眼睛闪动着狡洁的光:“它是怎么和你说的该不会是说风使还是云使来接我吧”苍夕不语,宛如子夜般的眸子泛着点点冰冷的光。“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呵呵”语姿笑着说道:“我是不会喜欢上他们的,就算我在花心不是还有你看着我吗再说你就如此不放心我”苍夕握紧语姿的手,纯黑的眸子闪了一闪:“当初看见你和玄凤孤在偏殿里,起初我是想进来的,可是看见,看见他吻你,忽然觉得我并没有真正的得到你。你是如此的优秀,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你怕有一天我会离开你,所以那天你就逃了”语姿眉梢一挑,有些嘲讽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来了解我呢你走之前为什么不来问问我是否真的爱你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你为什么就不能坦诚的相信我”“并不是不信你,而是没有信心相信我自己。”苍夕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怅然的神色。“你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语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愤愤:“我喜欢你,你有这个资格阻止我和别的人在一起。你是我的男人,你要守护我,知不知道”苍夕手揽过语姿的身子,笑道:“我知道。”语姿皱了皱鼻子,整个人窝进苍夕怀里,纤细的玉指玩弄着苍夕的长发:“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可有想我”苍夕低头吻住语姿的唇,低语道:“一直待在你身边。”语姿但笑不语,双手环住苍夕的腰身,美丽的眼眸迷离的看着压向自己的结识身躯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入屋内,温暖的阳光照的苍夕蜜色的肌肤泛着淡淡的金光。语姿闭着眼睛,呼吸平缓而长绵。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如一只振翅的蝴蝶一般翩翩而落。纯黑色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常年握剑的手布满了新旧不一的老茧轻柔的抚在语姿如玉脂般的肩上。语姿嘤咛一声,微微蹙起了眉,又往苍夕的怀里缩了缩。苍夕宠溺的环着语姿的腰,修长的手指描绘着语姿精致的五官。睁开眼,不满的看着眼前不停骚扰着自己的手掌,道:“我好困别再弄我了吸了三天的灵力可是一点时间也没有休息过。”听着语姿颇为埋怨的语气,苍夕乖乖的放好了手:“睡吧不弄你了”“你确定她是一个人去的连云寺”凤孤背对着曼寒,灰色的眼睛里布满了冰冷的寒意。“是。”曼寒看着风骨的背影笃定的说。“呵好一个和单公主”凤孤冷笑:“还真和别人勾结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做”曼寒轻笑一声。凤孤转过身看着曼寒,灰色的眼眸满含算计的神色:“连云寺的方丈,我要他所有的资料,从他出生,到他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你打算从他入手”曼寒戏虐一笑。凤孤看着曼寒忽然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斩草不除根啊必是留了祸患的。只怪我当年一心博得天下而一时疏忽留了这么大的孔子。”曼寒紧抿着唇,一扫前面的戏虐:“现在还没确定下来就是他,你不必如此上心。”“还没确定下来是他不必如此上心”凤孤冷笑,嘲弄的说道:“寒,你可记得一年前离夜将军府一夜之间被灭一百零三条人命吗”曼寒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咖啡色的眼睛里凝结着腊月的寒冷:“离夜将军是我多年的朋友,虽然不知是谁买的凶,也不知道是谁到听雨楼买的命,但。”曼寒没有再说下去,原本冰冷的眼变得哀戚而神伤。似乎在为自己无法为友人报仇雪恨而自责,又似乎在为友人的离去而悲叹。听雨楼,买凶杀人最好的地方。他们永远不会泄露雇主,而且只要你付得起钱就可以杀掉五国之中任何的人。上至五国皇帝,下至沿街乞丐,听雨楼的范围无所不至。但是要让听雨楼接下任务是很难的事,更不要说去杀一名大将军,可想而知对方是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亦可知对方是多高的身价。“如果的猜得没错,当初离夜将军的死,就是他造成的是他买的凶”凤孤狠狠的说。“怎么会他不可能会请的动听雨楼的人”曼寒连连摇头,难以执行的说道。凤孤你眼看着曼寒,缓缓说道:“你可知当初除了你之外离夜将军就是我最大的后盾,离夜当初可是极力反对他做皇帝的啊”“就是因为这一点来正面的话,那也就太过牵强了吧”曼寒仍旧是半信半疑,摇着头说道:“如果要杀的话杀我会比较好吧我对你的用处才是最大的。”凤孤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我当初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我也猜不准他为什么会把目标移向离夜,不会正对你。”“凤孤,你是不是太多心了”曼寒忍不住说道。凤孤嘲讽的看着曼寒:“多心只怕我是太粗心了漏了很重要的东西。不论是圣语姿,还是离爱,我都总觉得漏了些什么。”曼寒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满脸疑虑的凤孤。凤孤转眼对上曼寒的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你去查一下跟在圣语姿身后的那名男子是什么身份他,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呢”曼寒怪异的看了一眼凤孤,疑声道:“你该不会是怀疑他和离爱有什么关系吧”凤孤一听曼寒如此说来不由失笑,忍俊不禁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跟上我的思路呢我是说他的身份不简单,并没有说他和离爱有关系,真正有关系的是圣语姿。”“你是说圣语姿她除了歌舞楼主身份之外,还有存有别的什么身份”曼寒脱口问道。“一个人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如此之好,必是有什么能人相助,或者她就是能人。”凤孤道:“歌舞楼你我从未去过,只是在望江楼的时候撞见过她和王子沉在一起,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情吧”“要不有机会我们也去一趟歌舞楼吧”曼寒说道。第五十一章两相见金昭国夜风习习吹散了万家灯火,江竹只身一人站在王城的城楼上举目眺望着城中的万家灯火。还是初春的时节,寒风吹过,江竹忍不住拉了拉肩上的披风往手上喝了口气。楚弄穿着一身铠甲手里还握着佩剑,踏着沉稳的步子向校场走去。江竹有些诧异:“楚将军”楚弄听见有人唤自己便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却见江竹笑着朝自己走来:“圣大人叫住末将可有何事”江竹微微而笑,走至楚弄身边:“楚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楚弄笑道:“这不是去看一下校场里的士兵怎么样了嘛”“楚将军还真是勤勉啊”江竹美目盈盈闪着温润的波光:“着实让人佩服的这么晚也能舍得温香软玉来这看校场里的士兵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也是做人臣子的准则,算不得什么勤勉。”楚弄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圣大人没什么事,那末将就先离去了。”“楚将军好走。”江竹对楚弄点了点头。楚弄没再说什么,只是礼节上的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江竹站立在原地,手挽着肩上的披肩伫立在寒风之中,痴痴的看着离去的身影:“你也喜欢上姐姐了所以对我前后才会有如此大的改变”一阵风吹过,卷起的江竹的衣角天香殿烛火摇曳,暗香靡靡。红袖拂过案台上,玉手稳当的握着笔杆,清秀的字体铺张了整张纸。玄相月搁下手中的笔,蹙眉看向门外。门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廊道里的那几盏长明灯之外并无什么照明之物。就连原本站在门外的侍女也早早的被玄相月遣了下去。性子清冷的她,向来不喜欢有人在周围服侍。所以硕大的天香殿只有玄相月一人。一捥衣裙,迈着莲步,走至门边四下看了一看。黑乎乎的也没发现什么,不觉自己有些多心,便关上了门。玄相月刚转过身,便被身后的白衣男子给吓了一跳。白衣翩翩,墨发垂肩。剑眉星目,炯炯有神。唇红齿白,棱角分明。绝对是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而且更要的两点此男子眼熟得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是如何进得了这门的“你是三皇兄”玄相月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含笑的男子,发白的手指微微的颤动起来,殷红的嘴唇更是被咬的发白,毫无血色白衣男子不疾不徐走至玄相月身边,一笑:“难得六皇妹还记得我这个三皇兄”玄相月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死而复生的皇兄:“你怎么,你怎么,还活着他们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陛下,陛下,他,放过你了”“呵放过我”白衣男子嘲讽的大笑。嘲讽的笑声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与愤懑,恶狠狠的看着玄相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