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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却联想起了很多,坐了猜测不敢再看他的脸,移开目光,眼睛被另一样事物吸引了是什么是他暴露在外的一双足。那双足,是赤着的,因为赤着,便与一身黑色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很容易就让人看到,而我仅仅是因为一种视觉上的显眼而看去却在第一眼后,怔住一双男人的脚也能长成这样心中郁结一个人如果好看的话,有必要从头发到脚趾头都长得这么无可挑剔吗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脚丫子能漂亮到哪儿去,尤其是男人的从来毫无兴趣去想、去看,但现在,我得打破我这些年来一贯的认知了。一个人的脚,一个男人的脚,竟然能长成这样肤质细腻,脚形优美,线条极为悦目,像白象牙雕成,润洁无瑕疵而每一根脚趾头,也似象牙琢成的葡萄,是那种发长一点的葡萄,个个圆润、可爱、漂亮真是一双美足摇头,这个男子长得太过火了再从脚往上看去,自然是衣服了,他没有裸露。而我开始下蹲,准备去抓那条被子,并且极为注意不惊动他被子只是虚掩在他身上,我很轻易就能不惊到他毕竟我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能应对天亮后的一切;毕竟离清晨还早得很,后半夜会更加寒意逼人,坚持下去,有冻伤风的可能。但是他醒了不是我惊醒的虽然他可能有练武人的警觉,但他绝对不是因我的动作而醒,因为我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那条被子,也因为他睁开的眼中,带着短瞬间的茫然那是从梦中醒来才有的眼神。他梦到了什么让他就这么突兀地醒来了,而他眉间皱的更紧,眼睛在一阵迷惘后,银光闪过接着,他直直坐起,眼睛盯向我“那个”我摸摸鼻子,不得不为自己正举着一只手蹲在他身前的动作做解释,“我需要再多一床被子,而你看起来不需要它。”这就是我的解释,大实话而已,相不相信则在他。也许他会以为我是对他心存不轨,不利于他才大半夜不睡觉潜伏近他身边的。只是,他对我的解释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一直盯着我,盯着我的眼那眼神像有迷团在里面,盯得我发虚。我开始起身,准备后退“你是谁”嗯我停住动作。“你的眼,与她的相似”我的眼“你们的眼神,相同”我怔住这一句话钻进我耳朵的瞬间,我就发现他两只手爬上了我的脸搞什么我的脸是盘子吗他端着我的脸,就像在端着个盘子,一个竖起的盘子“女人,你是谁”心一跳“紫萝”他的头微偏,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这两个让我心有余悸的字。我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心开始“嗵嗵”的跳。镇定镇定我要镇定不能慌乱眼睛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而他,似乎在凝神思索“紫萝”他又是一声呼唤。我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里,如果不是听出他语气中的那种彷徨,我相信自己的脸上会表现出明显的异色,但我在竭力控制着。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在叫我,不是在叫与他面对面的我。那眼里的焦距拉得有些远,并不是放在我身上。“紫萝到底是谁为何醒着睡着,都是她看不清,挥不去”这句话像是喃喃自语,但让我略松口气看来他还是没有全部想起。“紫萝”他又在唤,一边唤,一边站起来,神情间似乎渐渐狂乱“紫萝,你到底是谁”我看到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睛不再盯着我,像放在某个虚无缥缈的地方,痴痴地问着,而里面,是一种深深的痛楚。他的心口在痛吗怎么抓得那样紧这个狂狞的、邪魅的人,这一刻竟像个迷失的孩子“到底是谁是谁”他已完全站起,捂在心口的手移开,与另一只手一起抱住了头颅,似乎那里比心口还要痛痛得他一声狂喊喊声几乎贯破我的耳膜连忙塞住耳朵,却看到他整个人卷起一团风,在瞬间就冲向了帐外帘起、帘动中,不见我怔怔地看着呆呆的跪在毡上许久后,收回目光,才惊讶的发觉他的短靴还留在毡旁的地面上他是赤着足,出去的而我成功地得到了他的被子,但剩下的时间几乎失眠,想了很多事,直到有亮色隐隐进入帐间,才朦胧睡去现在又被鼓声惊醒为什么会有鼓声莫非是又要开战了这声音离的很近,记得就像是从帐外的空地传来,如果开战,又怎会是在这里而且鼓声比较平缓,没有越击越紧密的趋势听起来不太紧迫。我用最快速度下榻,穿鞋,裹紧身上衣,向帐外走去在突然揭开被子时,被冻的打了个哆嗦,雨似乎已停,但清寒更甚,我换洗的衣服都在金云关内,这下子可好了,大清早的,就得开始挨冻正想着,有人掀开帐帘进来,与我碰了个正对面。嗯是白衣女子中的一个,依旧穿着纱衣。看起来是寒暑不侵,但练武能练到这个境界的也不容易。只是,依照这情况,想让她们给我两件厚衣裳是不太可能的了。“姑娘,把这个穿上吧”她冲着我一乐,将手中物微微举起。我才看向她手里发现是明黄色的一团绢布,整齐地叠着被她捧在手里。是一件衣服吗见她双手一展,布料抖开,是衣服,而且还是一套女装。样式简单,但有些厚度,像是夹衣。她们是怎么变出来的“姑娘,快些换上吧,这是主交代了我等,连夜缝制而成”连夜缝制的我惊讶是那个夜修罗交代的他什么时候吩咐的“主夜半吩咐我等,要求天亮后务必让姑娘穿上”想起夜修罗是半夜匆促离去的,他难道出了帐子后,曾专门把这些女子给叫起来缝制衣裳他可是连鞋也忘了穿就跑出去的。想起这个,连忙瞧向毡旁,那双他遗落的短靴已无踪他曾经回来过。“姑娘,这里布料稀缺,只能简单地裁制,样式不好却能遮寒。”是的,这是战场,不会带大批的布料,尤其我是突然出现的,不可能提前置备。我看着那女装通体的明黄色,像是一整块布料裁成的,胸口有绣线绣了几朵芙蓉花,再没有其他的点缀。但颜色虽然单一,样式其实是很宜人的,尤其立着的领口很别致,都做了镶边的处理。“姑娘快些换上吧。”这个女子巧笑着,走过来并且上下其手,弄得我浑身发痒,连忙主动配合,退下身上的男装,换上这套,当穿妥后,见这女子又递过一条七彩的长带围在我腰间,为这套衣裳做了点睛之笔,瞬间使这衣裳不再那么单调,添了几分生动与明丽。只是,在穿的过程,我才想到明黄色在这个世界中,可不是普通人随便能穿的,只有皇家人才能用这个颜色。我这样子如果进到中原,会立刻被冠上反叛的罪名推去斩头同时,心里觉得怪怪的,这布料是从哪儿来的在军营中物资不全,它原来是做什么用的又有女子进来,手里捧着面铜镜走向矮几,置在上面后,回头看着我笑“姑娘梳妆时可用此镜。”我又怔了怔,专门添了镜子,是给我梳妆用的但我无心去想这些因为外面的鼓声一直在持续,而且间伴了许多杂乱的声音于是大步走向帐外挑开帘子的一刻,看到了外面的一切惊住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这么多人这么多车挑开帘子后一时惊住满眼的都是车,非常非常多的车一辆辆、一架架,大小差不多,看起来多数都很旧,像是用牛车改成的,但每一辆都是由四匹马拉着,而上面各有三人。那些人,膀大腰圆,极为粗壮,一律统一颜色的服饰,蹬长靴,羊皮裹腰间,轻甲着身,头上则都是统一颜色的呢帽看那装扮,就知他们是战士,是异族的战士。再见整个车队中有旌旗“呼啦啦”地招展,上面的图案是叛军的旗帜那些车则都是战车每辆车上的三名士卒,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右方甲士执戈或矛,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御者,只随身佩带卫体兵器短剑。除三名甲士随身佩持的兵器外,车上还备有若干有柄格斗兵器,插放在战车两侧。我怔怔的看着吃惊,不是因为这些都是战车而吃惊是因为没有想到一挑开帘子就看到这么大的场面而吃惊望不到头的车队,浩浩荡荡、迤逦而行,从帐前排过车轮滚动中,前轮刚过,后轮又续,一辆辆压过的地方,草不抬头,甚至见了土色这些是惯用的战车,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如果在那个世界中追溯历史,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代,中国就已经普遍运用这种四驾战车了。但这种战车在冷兵器时代,作战功能是非常强的,在战争中起的作用很大。我很奇怪为何这些叛军的军队是向西北而去如果他们是打算与金云关内的守将对战,就不该背道而驰。他们要去做什么莫非是要练兵但这么多车,要怎么练脑中突然想到什么,脚下跟上车队速度不快,如果徒步跟进并不困难。“姑娘”身后有人喊我,应该是那两个白衣女子,而我没有回头,除非她们截在我前面拦住去路,否则我不打算停下来。但她们没有截下我,我一直跟着那队伍,她们也一直跟着我。走了约三四里路后,车队停了,我也远远地停下,盯着却发现前面有许多草是那种干了的草芥,像稻草一般而这些草都被分成堆扎了起来心里迅速判断,应该是真的。因为事后,无花道人伤了元气,被扶下去调息,而清风曾在我吃那顿山野菜时提过无花道人的状况不太好,估计几天是恢复不了,但这个人在当日下午却是一个人跑到外边去喝酒,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他的法术竟然有这么厉害了还未完全恢复就已经这样,若他的法力全复后,会是什么状况“女人,你知道这个阵法”他突然转了话题,而他的话也提醒了我,前面还在摆着阵眼睛已随着转向前方几句话的功夫,那些车围成的圈已越转越快,快得看不清车轮辐条的影子,快得连成动感的线而这时,有羽箭射出,从车上射出,像落雨、密密麻麻,射向中间的草人,去势很急,一看就知弓箭手的手劲非凡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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