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是那么明媚,放到处边的人群中,会让无数人为之回头、注目他们的光彩是世人注目的焦点,尤其他们如果一同站出去,那引起的效果恐怕是非常惊人的,远比一个出众的人立在人堆里要出众我突然在脑中幻想,我如果与这几个人,再加上那四位绝色女子,再加上眯眯,包括有一脸丑疤,却仍出众淡雅的梅无艳如果我与这行人,一同上街去,那会引起什么效果而我可能会被一堆唾沫给淹死被堆白眼给羞死无论男女老少,在看到这些人后,无疑会觉得我插在其中,是最败笔的一枚但现在这些人却给我如此高的赞许,他们是以心断人,但外面的世界中,却不是这样,往往以第一面的外表断人所以他们夸吧,我依旧清醒着意识到,这只是这些人对我的看法,我很荣幸,但我明白,对于太多红尘中的俗人,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人尴尬了稍许时刻,在那聚焦的目光中快被烤化的时候,门外人声传来“夫人,月都来消息了”月都冷宛月容刚才提到的那个月都“进来。”冷宛月容淡淡传下一句话,帘动,有人进来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很不出奇,没有任何特点的男人。他让我想到那三个拦路的年青人,我竟然无法回忆起那三个“一月”“三月”“六月”都长得什么样子了。他们都是普通又普通的模样,从长相到气质,无一例外地普通,一扎到人堆,就难再找出来这就是他们能成为出色暗探的原因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就是隐身的最关键所在“把月都的消息直说无妨,此处没有外人。”冷宛月容此时对进来的这个人说,而她的架势,无疑是身份极高的,她的夫真的是这摘星阁的一把手也就是那个江湖上,无人知晓、神秘莫测的摘星阁阁主我的思绪在听到这个人接下来秉报的话时,顿住“夫人,月都传来消息,当今的王易人了,明天,就是新王登基的大典”一夜之间,江山易人了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在位煜王病重或驾崩的消息, 这个王朝的最高统治人就这么要换了而我认识的谁,正在月都月都可会因为王朝的易主而产生动乱52寒月城,城中。我走在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红男绿女,没有了昨日以前的冷清。如果一整个冬天街上都能有这么多人的话,那商家可就乐坏了。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宏王朝的第三位王在今日登基。整个城池,清水洒路,家家户户高挂红灯,个个都穿着新衣没新衣的,也是尽量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一眼望去,整条街上是鲜亮一片,喜庆得很。而新王登基的公告已贴满所有的大街小巷,百姓们似乎也被这突来的事情搞得有点晕头转向,但在他们眼里,谁当王都一样,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行。二十年前,这整个智泱国还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中,那时还是乱世天下,后来被这朝的第一位王--元王,统一了天下,平定了所有的枭雄,才使混乱了几十年的国家安定下来。记得在小渔村听说那青刀当时隐居时,也正是乱世之时他是最后一个隐进小渔村的,所以他的恶行才那么嚣张,而事后被揭发,也没有太明显的所谓的“身败名裂”,因为那时是乱世之末,没有太多人能顾及这些。在他隐后没多久,整个国家的形势便已尘埃落定了。元王定天下短短数年后,便病逝,留下幼子和寡妻,而他的大儿子煜便顺理成章地被一班老臣辅佐成王。接下来,似乎与我那个世界清朝初期的历史很像,辅佐的大臣们均是开国的元勋,个个是有资历有功劳有派头有势力的,于是,心里并不把那小王子看在眼里,而渐渐的霸揽了整个王朝的朝廷。随着煜王渐渐长大,他的懦弱让那批老臣更加不放在眼里,同我知道的清朝历史不一样的是,清朝的第三世皇帝康熙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英主,所以连鳌拜那样的权倾天下的满州第一勇士也能智擒,而他的功绩更不用多谈。这个煜王却是被一干老臣摆布着,十足的傀儡。朝中的老臣又分为两派,也亏得是两派,这十几年来相互牵制,才没有弄出江山易主的事情,但现在,突然之间,换了一位王而且听说那两派的主脑及一干拥护者也都在一夜之间被定罪的定罪、被抓的抓、被革职的革职、被流放的流放,也有的被杀头的杀头总之,很奇怪的在突然之间,朝廷内就被重新整顿一新,在没有了功高震主的老臣牵制的同时,又换上了比较英明果敢的烨王,这其中真是透着古怪。这位烨王有如此厉害比那建立盛世王朝的康熙还要厉害但就我目前从摘星阁冷夫人那儿所了解到的,这烨王虽是煜王的亲弟弟,却在几年前就被那班老臣使了套,扣了个帽子,弄到边疆去了,他们是看出了这个烨王的才智性情,有可能威胁他们的地位而早早为除后患的弄走了吗但这个烨王又是怎么翻身的竟然能如此厉害,翻得如此悄无声息,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引起动乱,也没有引起战争,便这样和平地解决了现在,那些百姓却没有想那么多,整个街上有一种蠢蠢的骚动,说不清这些人是兴奋还是不安,总之官府里下了通文,举国同庆,大家就要着红裹绿,而且同时会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这最后一项,提起了百姓的兴致,这才能更踊跃地跑到街上来,放着鞭炮、打着锣鼓,为这大喜的日子锦上添花地助兴。只是,现在街上的人,有不少却是冲着我这里在指指点点的,还有不少在交头接耳--我现在很想带个遮面的纱帽,躲过这种聚焦的目光。准确地说,那些人不是在看我,我既没脸上长花,也没头上长眼,更没有不小心地长出三只胳膊四条腿,没有那本事引来如此多注目的眼光。他们会那么热情地关注我们,是因为我的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两个闪闪发光的人。一个是乐陶,一个是云蓝衣。在清晨享用过摘星阁的早膳后,冷宛月容提议让我们到寒月城中看看,说这是难遇的大典之日,整个城池包括整个智泱国都会在这一日格外得热闹,官府会组织一些庆典活动,百姓家能参与的也会很多。总之,今天是人最多的一天--我听了心中一动,决定出来一来是为了看看热闹,二来是不想呆在那处处有机关、处处不敢落脚的摘星阁,三来嘛呵呵,我要的就是人最多的一天,有利于我出行的目的。而今早出摘星阁时,我才知道,那条暗道是早已通出了城外的,因为是地底直通的道,少了许多弯路,所以在那么短的时间便能出了城很远的一段距离。现在,我看看自己左右两侧,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对比”就算我穿上金缕衣,这二人穿上那粗布糙衣,也无法掩盖他们的光芒,使我能在他们跟前亮起来一些。他们是天上的星辰,而我是地上铺路的一颗石子--外表上,就是这种差别今天似乎家家户户都涌出了门外,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显得格外多。在我们所过之处,都能听到一些抽气声,然后是窃窃私语和“咯咯”的娇笑声,我顺着声音看去,便能看到或三五成群聚在门前、或独自一个掩在半开的门后--一个个脸上飞红,眼神含羞带怯,把那姑娘家的小小心思、春心萌动都放在了含情如水的眼里--而她们的眼,是望着我身边这两位的如果只一位出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效应,正如我先前猜测的,出众的人,汇到一起,那声势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夹在中间的我,尴尬,尤其被那些不只姑娘和小媳妇,包括老人、男人和小孩的目光与私语在评判时,我就只能对自己说,让他们陪着出来,真得是大错特错。尤其是我没有想到,这城中是很热闹,但却热闹到我们入了城才知道,必须得弃车步行。街上人太多了,马车难行,只好让车在城外等,而我们徒步行走的结果,就是现在一览无遗地被“观赏”。至从昨日那个回报“江山易主”消息的人进来后,冷宛月容就一副莫名激动的样子,她脸上隐隐的兴奋让我诧异,摘星阁难道还关心国家大事而她接下来又问了那个人一些问题,问“月都”是否有什么异常,是否发生过什么暴动之类的不安定因素,是否在换新王的过程中有什么兵变的事情当然她原本的话不是这么问的,这只是我的归纳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起身告辞,便出去了,留下我、乐陶和云蓝衣--直到晚上我才有机会向这个冷夫人提及眯眯一事。而她非常痛快的答应了要帮这个忙,她语气中的痛快,足以证明她的话是十分有决定性的,不需要他的丈夫来决定。看来冷秋蝉不在阁中的时候,是这个女人在打理阁中的一切,而她的能力应该是非常出色的,不然冷秋蝉不会全权交代于她,那些下属也不会对她那般惟命是从,而不仅仅是对一个当家主母的恭敬。但,乐陶在提出要支付摘星阁相应报酬的时候,冷宛月容却笑着拒绝了。乐陶当时听了她的好意,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立场鲜明的表示,摘星阁是天下第一阁,普通人想委托也是难中之难的事,他不能如此讨巧地承受不该承受的好意。结果,一件本来不算什么的事情,在二人各自的坚持下,成了维持了半个时辰的拉锯战--冷夫人的态度也很坚决,最后放下一句话,那句话由她典雅的声音轻而缓,又平稳地说出来后,真是让人能充分地听出她话中的决定不容小觑。“如果乐公子再这么坚持的话,摘星阁可以选择不接受这次委托。”乐陶的脸上,在那一刻没有笑,不笑的他,让人诧异非常,是第二次见他一脸肃然,他在想什么结果,晚上被摘星阁安排到客房居住,在只有我的乐陶在我的客房门前分别的时候,他看着我,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红尘,我是怕我承受了这份人情后,将来却得用我不想去还的人情去还”然后他转身离去,离去前他的表情似乎有一些黯淡--而他的那声叹息,是我从来不以为这个像太阳一样的人能发出的。此时,他与云蓝衣陪我走在街上,云蓝衣似乎在想些什么,从他出来以后,街上到处张贴着告示,他远远看了几眼,似乎能看清上面写着什么,看后,便一直在想些什么,时而还微微地笑。而他的笑在我看来是他自己对自己的笑,但在那些女孩看来,却是让他们眼珠子也要瞪破的着迷--乐陶也在笑,依旧像阳光,但却是冬日的暖阳,没有了前些日子热力四射的火热,是暖暖一片的明目。只有在他眉宇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些愁色,眯眯已经失踪七天了,七天来毫无讯息,就像平空消失了--而摘星阁现在已在全力动员中--嗯前面那是什么所在一堆女儿家围在一起,挤攘着,“咯咯咯咯”地笑着有段距离,她们还没发现我们,眼光也还没像一路走来的那样聚集过来。我心中一动,对身边的人说:“那些姑娘似乎在购买什么,定是女孩儿喜欢的东西,我去看看那儿到底有些什么。”一边说一边张望,我的样子一看就是非常想凑热闹的那样,有非常想去那儿看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