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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安抚这再不复以往冷静的男人。可惜卓影还未从恐惧中回神,只是满眼紧张地看着邢辰牧,根本听不进旁的话。邢辰牧只得道:“王兄在,不需要太医。”邢辰修乃是神医华辛的入室弟子,有他在,替邢辰牧治疗箭伤一事自然轮不到太医,宫人很快抬了龙辇来,卓影这才稍稍稳定了情绪,扶着邢辰牧上前。可当邢辰牧正要迈上那龙辇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将士们的惊呼声:“李将军”李元漠与叛军抗击了两日两夜,早已经身负重伤,全靠一股气撑着,此时见叛军全被控制,邢辰牧也无大碍,那口气一松,立时倒了下去。邢辰修上前查看,脸色凝重,往他身上各处伤口撒了些药粉,道:“李将军失血过多,需立刻送太医院,口含人参吊命,先留住这口气再做打算。”邢辰牧脚步一顿,看了眼卓影,对着周围众人吩咐道:“用龙辇吧,快。”在场不少锦卫军将士,此刻也顾不上其他,闻言立即上前抬起李元漠,安置在龙辇之上,往太医院赶去。下头伺候的宫人见状反身要去替邢辰牧寻新的座驾,却被邢辰牧出声制止。邢辰牧所中的那两支箭矢仍插在背上,他额上因着疼痛渗出不少冷汗,可此刻却异常冷静:“你们看这满地倒着的将士,哪个不比朕伤重,朕还能走,扶着朕回承央殿便可。”“圣上”邢辰修第一个出声劝阻,可还不待他将话说完,卓影已经半蹲在邢辰牧跟前:“属下背圣上回承央殿。”“好”邢辰牧似乎是不想给他反悔的机会,很快便伏在那宽厚的背上。卓影小心地避开邢辰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托着人稳稳地站起身,向着承央殿走去。邢辰牧将头搁在他的肩上,忍住颠簸带来的疼痛,认真端详他的侧脸。卓影才回到皇城中,还并未换上以往的半面,面上只由黑布蒙着,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随着走动,那黑布微微扬起,依稀可见隐藏在其下的面庞,不过短短数十日,他竟痩去了一大圈,脸颊也再不复以往的圆润。邢辰牧神色暗了暗,很快贴上他的耳畔:“阿影,别生朕的气了。”“属下不敢。”卓影脚步未停,淡淡应道。“可你分明就是在生气。”邢辰牧叹出口气,他与卓影朝夕相处多年,自然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这次的事是朕不对,让你担心了,待朕身子好了,再好好向你赔罪可好”这次卓影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圣上不需如此,属下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属下擅离职守,未能护圣上周全,罪该万死。”“那你还是生朕的气吧,别跟自己过不去。”邢辰牧声音稍稍比刚刚低了些,卓影立刻察觉到异样,侧过头惊道:“圣上”“嘘,别怕,朕无事,只是有些乏了,想休息片刻。”邢辰牧唇上几乎已经看不出血色,但那唇角却微微勾着,仿若是在安抚着身下之人。卓影如何能不怕,他心头巨颤,甚至连托着邢辰牧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圣上,求您求您再坚持一会。”好在承央殿已在眼前,卓影将人背入殿内,安置在床榻上。因着担心邢辰牧的伤,他刚刚走得并不太快,此时邢辰修已经候在殿内,所需的热水、细布及药品也均已送到。“本王要替圣上拔箭,劳烦卓大人先替圣上将铠甲除去。”卓影立刻应下。邢辰牧身上插着箭,无法正常脱去铠甲,卓影便只得以剑将铠甲划开,再小心地一片片取下。中途邢辰牧熬过了那阵晕眩,重新睁开眼,邢辰修便将一块洗净的帕子放在他嘴旁:“会有些痛,忍忍。”“嗯。”邢辰牧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卓影身上,冲他招了招手,“来。”卓影立即上前,半跪在床旁:“圣上有何吩咐”“借朕一只手。”邢辰牧将靠床榻外侧的手掌伸出,卓影会意后立刻握上去,邢辰牧笑了笑,这才用另一手将那帕子咬进口中,对邢辰修微微点头。邢辰修一手握在那箭身上,一手持着洒满药粉的细布,动作干脆利落,根本未给二人反应的机会,箭已经离身,鲜血喷溅而出,伤口迅速被按上了止血的药粉,他取来一旁的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又如法炮制地拔出了另一支箭。待身上其他细小伤口也都上药包扎好,邢辰牧早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还好伤都不在要害,但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暂且停朝几日吧。”邢辰修说完,又对守在一旁,脸色甚至比邢辰牧还苍白的卓影道,“卓大人去与殿外跪着的大臣们通传一声,就说圣上无大碍,让他们都先回去。”“是。”卓影作揖,正要离去,床上的邢辰牧在这时睁开了眼,“先别去。”殿内其余人等早被清走,此时仅有他们三人,邢辰牧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一旁的卓影却先皱着眉有些虚弱道:“身上的伤,还不去找太医先上药,穿着这身血衣,是诚心想让朕心疼吗”“属下不敢。”卓影身上的伤实际上并不严重,比起邢辰牧的伤来更是不值一提,刚刚背着邢辰牧来承央殿的路上他也丝毫未觉疼痛,但他知晓邢辰牧如此说便是有意要支开他。“你也就是仗着朕舍不得骂你。”邢辰牧叹了口气,看着他又道,“不敢还不快去上药”卓影忆起离开前那一夜,邢辰牧曾说起的那些话,心中依稀猜到邢辰牧要对邢辰修说什么,脚步便有些犹豫。但他又想,若这是邢辰牧做下的决定,天涯海角,他随对方去便是,这对于他,对于邢辰牧来说,也许都未必是件坏事,如此想着,最终他还是应了声,行礼后退出殿外第31章 生气卓影离开后,邢辰修好奇道:“圣上要与我说什么连卓大人也不能听”若说原本邢辰修还无法理解邢辰牧的一些做法, 那么在他遇到卫衍后, 他是真正理解并且认同了邢辰牧所走的每一步, 理解这背后深情,以及想要保护着爱人,又急切想要在一起的心。如今邢辰牧竟特意将人支走,邢辰修扶着床上的邢辰牧, 挑眉只等着他开口。“大哥。”又过了一会儿, 邢辰牧才开口吐出两个字,可仅这两字,也足够邢辰修愣住。邢辰牧幼时是极不爱称呼他为皇兄的, 总觉得叫大哥显得更为亲近,还藏着些自己与其他皇子不同的小心思,后来他封了王,邢辰牧登基, 对他的称呼便改为了王兄。邢辰修清楚他这四弟近些年到底成长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因着他当初简单的几句话, 邢辰牧几乎是一夜间褪去了童真,逼着自己处处注意,不落人话柄。这尘封多年的一句“大哥”,几乎是立刻让他意识到邢辰牧想要说的是什么。果不其然,短暂停顿后,只听邢辰牧认真道:“大哥蛰伏十余年, 如今乱党已除,是时候该回归正位了。”此时便是邢辰修拿回皇位最好的时机,两日前,叛兵围了皇城,大臣们全无法入内,皇城内众人也仅是亲眼目睹他中箭,伤势如何却无法定论。如今大臣们都在殿外焦急等候着消息,他可借重伤之名,假死让位于邢辰修。邢辰牧做了十年太子,三年天子,没有一刻敢松懈,除去每日睡梦中的几个时辰,他几乎用了所有精力来谋划、布局,想得全是如何除乱党,安朝堂。如今终于事成,说对这个位置毫不留恋是假的。但他心中十分清楚,这个皇位,本就该是邢辰修的。若非当初邢辰修主动牺牲自己,别说皇位,他与母后能否在这深宫之中活到此时都尚是未知。在制定这全盘计划时,他早已经将自己未来的路一并铺好,离开皇宫后,他打算带着卓影云游四海,走遍这冉郢的大好河山,再不需太多顾虑,不必时时在意外人的评判,那样的日子,想必会十分快意洒脱。邢辰牧想了许多,却唯独没料到,当邢辰修听罢他的计划后,竟是“噗”的一声,直接笑出来。“我说牧儿啊。到底是什么让你误会我对这个位置感兴趣的”邢辰牧被问得愣住,仔细想来,这么多年,邢辰修似乎确实从未对皇位表现出渴望,可他本以为是因为他“四弟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现在总爱想这么多。”邢辰修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无奈。邢辰牧有伤在身,邢辰修与他说了几句后便扶他躺好,笑道:“行了行了,这个皇帝,你安心当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不在这儿多停留了,卓大人在外头怕是也等得着急,我让他进来陪你。”邢辰修说完,又不放心地回头交代:“我刚刚探你脉息,发觉近日来你似乎都未休息好,现在又有伤在身,别再成天想这些。”邢辰牧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邢辰修对皇位淡然的态度,但见邢辰修此时显然懒得再谈的样子,便也只能道:“嗯,大哥一路辛苦,快些回去休息吧。”而正如邢辰修所说,卓影早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衣物,此时正十分焦急地等候在殿外。与他一同候着的,还有跪了一地的大臣们。见邢辰修推门而出,众臣齐声道:“参见永安王爷。”邢辰修先告诉他们皇上并无大碍,只需好生修养,又传达早朝暂停三天的圣意,待打发了一众大臣,这才反身对卓影道:“卓大人进去陪着圣上吧,之后有什么事,可随时派人来王府寻我。”卓影怔了半响,想起邢辰牧原本的计划,以及刚刚邢辰修对大臣说的话,立时跪地行了一礼:“卓影谢过王爷。”看惯了天家手足相残,卓影怎会不知邢辰修对邢辰牧的这份维护有多么可贵。邢辰修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伸手将他扶起:“卓大人既然已经决定要与圣上比肩,日后端的便是圣上的脸面,对任何人都不需如此。”邢辰修话中之意太过直白,卓影面上有些发热,此刻他十分庆幸自己换回了半面,至少能遮挡一二。不论日后他与邢辰牧如何,能得邢辰修这一句,对他来说,足矣。半晌他道:“圣上敬重王爷。”所以纵有一天,他真有幸能与圣上他也还是会如此时一般,替圣上记着永安王爷这份情。“我知晓。”邢辰修抬眸看向他身后的那扇木门,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卓大人进去吧,圣上在等你呢。”“是。”卓影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入殿。邢辰牧伤在背上,只能趴伏着,听见响动也无法起身,便试探着问道:“卓影”卓影没应声,一步步行至床榻前,蹲下身,视线恰好与邢辰牧对上。邢辰牧松了口气,又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怎么那么久才进来,朕还以为你气没消,不愿意见着朕了呢。”“圣上一直在说属下生气之事。”卓影这次没再把那句干巴巴的“属下不敢”挂在嘴边,而是反问,“依圣上之见,属下该生气吗”邢辰牧一愣,似乎此时说该与不该都不合适,若说该,未免显得有些自讨麻烦,可若说不该,万一卓影顺势往下接,又似乎会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犹豫过后,他小心道:“朕让阿影担忧了。”阿影这二字,那日邢辰牧曾喊过一次,但当时卓影的重点全在后半句话上,全然忽略了这个称呼,此时再听,才觉出其中亲昵来。但他不允许自己在此时心软,只得绷着脸将话说下去。“圣上心中十分清楚属下会有多担心,必然也知晓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属下绝不会苟活,但您还是以身涉险。”他说到这里,目光微闪,看向邢辰牧轻声道,“属下在圣上心中实则也算不得什么吧”“朕这是万不得已”邢辰牧被他这结论惊到了,许久才想起替自己辩解。卓影哪里是在他心中不算什么,卓影分明是占满了他整颗心,让他心中再容不下其他。卓影以往因太过在意邢辰牧,在对方面前便总少了几分冷静,但这事他已思考了半月余,哪里是邢辰牧几句话能糊弄的,闻言便反驳道:“何来的万不得已陈司、宁远等人起了异心,您手上掌握了一部分证据,虽不足以将所有乱党一网打尽,但影卫军已经开始私下探查,待战争结束,镇北军与锦卫军回朝,一切皆可从长计议,何须您如此冒险”“可是朕等不及了。”这些连卓影都能想到,邢辰牧又怎么会想不到,他沉默半晌,伸手贴上卓影所佩戴的半面:“朕虽贵为一国天子,但也有私心,等乱党一点点露出马脚再将他们铲除,需要多久五年十年那在这期间,朕是否事事都需要小心谨慎,连心爱之人也要一藏再藏,唯恐一朝揭穿成了他们出兵的借口”“阿影,你怪朕让自己涉险,你又可曾想过,你身为朕的影卫统领,朕若有一分危险,你便有八分,好比今日一战,影卫军中牺牲了多少人马,若你在那其中”邢辰牧移开了目光,没再说下去,因为哪怕只是想象也让他无法忍受。卓影身为影卫,眼力本就好过常人,邢辰牧动作再快,他还是见着了对方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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