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第一次明白了“家”的概念。
原来是这样的。
美丽而温馨,每个细节都是他们的情感的投射。打开窗户,望见的是树林与花,而不是血迹。至于弟弟们都像是长出了新芽。
弟弟们不会再认为自己拖累了他,不必惊恐或憎恨地研究如何斩杀主公——他们目前的话题,是&34;烛台切先生的料理&34; &34;花子的作业&34; &34;樱花树&34;
充斥着“未来”的气息。
这是以前的一期一振梦寐以求的画面。
青年伸出手,拿走厚藤四郎的衣领处的花瓣。他没再打扰弟弟们,迈出了房间。他决定去见审神者。
现在,花子应该在学阴阳术。
一期一振感到了忐忑。他鎏金色的漂亮眼睛微闺,认真地斟酌着表达感谢的词句。由于构思得太过专注,不小心踩进了屋内。
一期一振:
审神者在上课啊!
他难得失态,正要走,就捕捉到“碰”的撞击声。一期一振困惑地看过去,看见了花子
困倦地捂
着额头,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眸子,又迷迷糊糊地闭上。
&34;碰。&34;
一期一振:
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摇头,索性收起了课本。他从容地坐着,吩咐道: &34;带她去睡觉吧,课程之后再补。&34;一期一振点头。
他把花子抱到她的卧室,轻轻放在了床铺上,然后守在门外,等花子睡醒。时间慢慢流逝。
花子睡到了下午。
春日的光线朦胧且柔和,描绘着一期一振的背影。他的内番服是休闲的运动装,却无损于他的雅致。
花子的大脑尚未开机。
她呆呆地盯着一期一振,想起他在现世,也是以这副姿态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温润又疏离地冲她说了一句“早上好,审神者”。
她小声问: “一期先生?”
一期一振回首。
“我有一些话,想告诉您。”
花子变得紧张。
她没彻底赶走睡意,瞳孔中泛着水雾。女孩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摆出了“我一定好好听”的尊敬态度,
一期一振不由得弯眸。
“并不是严肃的事。”
他顿了顿。
他不擅长讲肉麻的东西。他曾迷惘于该怎样接纳这个到处是血色的世界。是花子、是本丸的伙伴们,共同将另一种可能性,绘制给了他。
“谢谢您一直包容着我与弟弟们。”“陪伴着我们渡过‘焰火’。”
此刻的他,由衷地觉得。
“我很庆幸。”
“可以成为您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