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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阻止稀里糊涂的谢老师继续跑题,祝昀翻开背包,将那本剪报册抽出一角,压低声音:“那您见过这个吗”谢明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天,最后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见过的。他办公室里有很多本,他特别喜欢剪报,做的内容都很有趣,经常有同事会借去看。有的学生也爱看。”祝昀倒是没想到这个,他们在胡广屏家里发现的,只有这最后一本死亡剪报本。至于其他的,祝昀思索片刻,觉得可能是作为遗物一并烧给他了吧。他收起本子,继续说:“其实这是他死前做的最后一本,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谁死了”谢明豁然抬头,面色发白。祝昀也是一愣:“胡老师啊,五年前的事儿了,您不知道”“不可能,”谢明斩钉截铁地否认,笃定道,“他怎么可能死了他还在学校上班呢”祝昀愣住,见她目光坚定不似作伪,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天灵盖:“您说什么什么上班”谢明说:“胡老师一直在旧楼办公啊,不信你去看呗。”祝昀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犹豫片刻,又报了几个剪报上提到的失踪教师名字给他。谢明记性很好,连这些教职工的样貌都一一记得,只是信誓旦旦地担保说他们都还在学校。祝昀勉强没把她当疯子,强压下毛骨悚然的感觉,试着从她的话里找出些逻辑。“既然他们还在工作,那平时住哪儿啊”谢明嘿嘿笑了,说还能住哪儿,当然是住宿舍啊。祝昀皱眉:“您不是说,晚上不能回宿舍房间睡吗”“他们不一样,”谢明不断摇头,“他们不一样。因为他们已经”“祝先生,谢老师。”轻快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对话。祝昀抬头,只见郑瑰扎着马尾,双手扶在谢明的椅背上,笑微微地倾身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听见她的声音,谢明打了个哆嗦,骤然失语,跟开始时一样垂头缩在椅子里,一言不发。祝昀看在眼里,缓缓道:“唔,我们在说学校以前的趣事。”“是吗”郑瑰松手,大咧咧转到谢明身边坐下,“那你可得问我啦我对这儿熟得不行。”“嗯”她爽朗地笑了:“其实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长大的。”见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在福利院长大,祝昀心里有一丝惊讶,表露在脸上,倒是恰如其分:“这我完全没想到郑老师你”明明昨天互相介绍的时候,她还对自己的过去守口如瓶,怎么今天却主动承认了祝昀心念电转,忽地产生了一个猜测如果说,昨晚闯入档案室的不速之客就是她假设郑瑰原本想去档案室抽走与自己相关的档案,却发现当年的学生资料早已经被人动过了。那么她今日主动坦白,为了占住先机赢取他们的信任,倒也说得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只是,看着她爽利开朗的笑容,祝昀心中有些复杂郑瑰究竟在隐瞒些什么看谢明对她的态度,全然不像是对待一个旧日的学生,相反,她显得很畏惧“欸,福利院就像寄宿学校,我都不在意啦,祝先生你不必替我觉得难受。”郑瑰打断了他的思路。祝昀稳了稳心神,微笑起来:“那你最后选择回到这里工作,也算是缘分了。”郑瑰勾起唇角:“嗯,我只想让孩子们过得幸福,起码要比以前更开心才行,为了这个”她笑容温婉,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目光里甚至透露出一丝冰冷,“不惜一切。”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极冷,祝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却见一旁的谢老师面色苍白,才意识到并非错觉。郑瑰拢拢头发,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对啦,您觉得今天的晚餐怎么样番茄牛腩汤可是我亲自熬的”祝昀回过神,取过不锈钢汤勺,舀起来尝了口,赞叹道:“很好喝。”他倒不是刻意恭维讨好郑瑰,碗里的汤已经半冷了,却还能尝出番茄浓郁的鲜香,酸甜的口感配合入口即化的牛肉,着实炖得十分入味。郑瑰的笑容有些得意:“那必须的,这菜谱我研究了好久呢”“爸爸”祝秋噌噌噌跑过来。他们行动前约定好了称呼,祝昀本来还担心小蜥蜴不习惯,谁知这小子一口喊一个爹,全然不带犹豫的。“嗯,怎么”祝昀抬手接住了扑过来的小蜥蜴。“爸,我已经吃饱啦,”他在祝昀怀里撒了会儿娇,指指门口围一圈张望着他的小男孩们,“董哲他们说要去探险玩,我可不可以一起”祝昀扭头,询问地看向郑瑰,她笑起来:“唔,他们说的探险就是去操场附近挖沙子,不会有事的。”祝昀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去吧,刚吃了饭,小心别跑太快。”祝秋欢呼一声,当即准备出发,只是目光若有若无地黏着桌上摆放的甜点。祝昀当即失笑:“别看啦,都给你留着,回来再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祝秋笑弯了眼睛,软软地说:“爸爸你真好。”虽知道是演戏,祝昀仍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背脊,面上勉强端着慈父的架子,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郑瑰没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情,感慨道:“能遇上你,小秋很幸福。”祝昀收回视线,难得说了句心里话:“我只担心我做的还不够好。”“有这份心就够了,”郑瑰淡淡道,“不是每个养父母都会把孩子当孩子看待的。”祝昀敏锐地觉察到话里有话,便抿唇等她的下文。谁知郑瑰却没有接着往下讲,只是偏过头去看那些吃饱喝足,跟着音乐在餐厅里乱七八糟跳舞的小孩子们。院长似乎喝高了,满脸通红,肢体僵硬地跟着他们一起跳,看起来像一只滑稽的大熊。郑瑰看着笑出了声,舀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祝昀余光扫到她,忽地发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习惯与谢明十分相似连软绵绵的蛋糕也要咀嚼二十次,并且吃了四口蛋糕之后必定要喝水。“怎么了”注意到他的目光,郑瑰抿着勺子回头,模样笑嘻嘻的。祝昀盯着她的双眼:“其实,我有事想问你。”郑瑰转了转发梢,漫不经心地道:“说呗。”祝昀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你知道徐承杰吗”话音未落,只听当啷一声巨响,竟是一直保持安静的谢明不小心打翻了餐盘。幸而上面没有食物,只是溅出了一些汤汁。“对不起,对不起。”谢明面色煞白,忙捡起餐盘,拼命擦拭地上的污渍。听见响动,连舞台上的孩子们和院长都停下了动作,齐齐看来。音乐刚放到结尾,餐厅里欢乐的庆典好像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所有人都直勾勾望向这边,不带温度的视线几乎令祝昀浑身汗毛倒竖。没有人开口说话,只能听见谢明颠三倒四、胡乱道歉的声音。番茄汤的香气还萦绕在鼻端,诡异的气氛却让人冷汗涔涔,胃口尽失。祝昀距离郑瑰最近,清晰地看到她眼中满溢的恶意,和唇角嘲讽的弧度。谢明还跪坐在地上,用袖子擦洒出的汤汁,口中不断道歉,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她。室内依旧光线明亮,彩色的剪纸装饰打着旋儿,绚丽漂亮。然而,阴森森的感觉扩散开来,简直叫人不寒而栗。忽然,一双小手从后面伸过来,扯了扯郑瑰的衣角。祝昀僵硬地扭头,看到了小然。她沉默地比划了几个手势,微微撅起淡色的唇。郑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既然困了,那我先带你回去吧。”小然点点头,轻轻拽住了郑瑰的手。郑瑰一笑如冰雪消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好像突然将一颗石子投入湖水中,泛起圈圈涟漪。很快,噪杂的笑闹声和音乐再度响起,重新将室内装点成欢快的派对现场。只有祝昀知道,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欢乐的面具下似乎掩藏着可怕真相。桌子下面,谢明还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喃喃自语,眼看着就要昏过去了。郑瑰抱起小然,漫不经心地转过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认识。但他已经死了。”祝昀挪开停留在谢明身上的视线,转向她:“死了怎么死的”停顿片刻,郑瑰方才轻描淡写地说:“生病。”她唇边一直挂着的淡淡笑意不见了,整个人像是被厚厚的冰层重新封了起来,祝昀莫名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来,我们走吧。”郑瑰把小然往上托了托,快步离开餐厅。小然手里还紧紧提着那只兔子公仔,可怜的兔子先生,长耳朵都快要拽掉了。此时她被抱起来,断线的地方就愈发明显这只兔子似乎比市面上的玩偶要更重一些,正因如此,耳朵才不堪重负。郑瑰离开后,祝昀尝试过再和谢明对话。可是她似乎吓破了胆,整个人抽风似的发抖,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对外界再无半点反应,只知喃喃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待得夜幕降临,祝昀三人重新在宿舍聚头。小黑龙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都快无聊死了,看见祝昀就眼前一亮,扇着小翅膀往他身上猛扑。祝昀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忍不住调侃道:“喂,你是狗吗”白没说话,拿脑袋蹭蹭他的胸,又缠绵地摇了摇断掉的小尾巴。祝昀被他撒娇撒得没法拒绝,只得抱着他在桌边坐下。“说说,都有什么发现”祝昀率先将郑瑰和谢明的情况描述了一番,顺便还提了提餐厅里的诡异状况。他缓缓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好像对违反规定这件事特别敏感。最开始校长强调的不要在走廊上奔跑,后来又提到晚上不要出门,吃饭时不能说话,荤素搭配咀嚼多少次”罗煦点点头:“不止是你,我也觉得奇怪。我跟院长打听过,之前有一个新来的女教师深夜偷偷溜出宿舍,结果从楼梯上滚下去,膝关节粉碎性骨折,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听他的态度,似乎觉得是对方违反规定的报应。”“至于谢老师说那些失踪或者死亡的人还在学校里,对于这点,我倒还有些别的猜想。”罗煦从包里抽出了一张图纸摊开,“啧,还是昨晚跟你聊起建校历史时想到的。你该知道吧最初的育婴堂建于战争时期,很幸运没有毁于轰炸,现在的福利院只是在它的基础上做了些改建。”两人点头,凑过去看他写写画画。只见罗煦指了指标红的几处,道:“根据当时的建筑习惯,很多人家会选择在屋子里添加隔层暗道,以躲避侵略军的追杀。一旦军队开进城扫荡,人们就会带着金银细软一家老小躲进隔层里。”“我留心观测了一下,你们看,这几处的墙壁厚度很不正常。”祝昀瞪大了眼:“你是说,难道”罗煦点点头:“这栋旧楼,还有旧校舍,应该都设有类似的暗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地方都是最适合藏尸的。”胡老师他一直在旧楼办公啊。欸,还能住哪儿当然是住宿舍。祝昀哑口无言,感觉到阵阵反胃。他缓了片刻,方道:“所以说他们的尸骨还在学校里。”“也不一定,”罗煦合上图纸,“这只是我的猜测。倘若真是如此,暗道里或许不止藏着死人,还可能囚禁着活人。”“高乔。”祝昀哑声道,“她失踪了近十年,可能就一直被关在这座学校里。”这猜想太过骇人,祝昀后背发寒,一时恨不得离房间的墙面越远越好。昨晚发出声响的,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已经不敢细想。也难怪谢明不愿睡在房间里,她应该深谙暗道的秘密,所以格外害怕,担心会有东西在睡梦中将她捕获,囚禁到暗无天日的墙内。“那个”一旁的祝秋弱弱开口,“其实我晚上捡到了这个。”说着,他犹豫着从裤兜里摸出一片玉白的物件。还未等祝昀看清是什么,罗煦已经主动接过,比照着日光灯看了看,还给祝秋,简短道:“髌骨。”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祝昀都快疯了:“卧槽,人骨头”罗煦扫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在哪儿捡的”“旧楼后面的沙坑里。”祝秋嗫嚅,“我跟董哲他们一起挖沙玩。我、我、我挖得比较深。随手捡了也没敢细看,下面好像还有不少散碎的。”祝昀:“”这是挖得比较深的问题吗换作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被野狗刨了坟啊。“不过我重新掩盖好啦,不会有人发现的。”祝秋重新有了底气,骄傲地挺起胸脯。罗煦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干得好。”这俩人说来说去,重点完全不在于挖出了死人这件事上,祝昀无语地想到一句老梗我常常感到自己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们格格不入。综合了一下情报,几乎可以确定,那些“失踪”的老师恐怕都还在这所学校里,不论活着还是死了。既然旧校舍和教职工宿舍都藏有暗道,几人当机立断,率先把他们居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连衣柜都搬开了,只可惜一无所获。“看来入口并不在这里。”罗煦若有所思,示意小蜥蜴把举起的衣柜放回原处。祝昀站在门边,刚打算说什么,却感觉肩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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