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教主她又变小了> 分节阅读 2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4(1 / 1)

觉得,十七好像心情好了几分。他那没表情的脸与没波澜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很难察觉出来,也许也是她感觉错了。待她回去后不久,扶苏也回来了。一如既往的,扶苏动作极轻换下外衫,上床歇息。平静的一夜,和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一晃便是好几日。墨卿又过上了那种只管混吃等死的日子。城郊军营。“卷宗放一边,我待会看。”扶苏提笔批着军务,听陆一走进,便说了一句。陆一将一卷旧卷宗放到桌案上,想起前两天听来的旧事,忍不住也告诉了扶苏:“嗯属下派线人去问了摘星楼灭门一事,落月崖旧部对此事也知之甚少。不过倒是听来了一件有意思的事”“落月崖旧部说,墨卿从前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被摘星楼设计抓去再被就出来后,就成了这样。十有八九是摘星楼做了什么,没想到曾经自诩第一的名门正派,还会在暗地里玩这一手,墨卿能活着被救出去也是难得。”扶苏手中狼毫一顿,在文书上留下了一点浓墨。良久,他重新蘸墨,继续写了下去。虽是继续写着,耳边却无端响起了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略微的沙哑,声音偏低,带着浑然天成的散漫与勾人,尾音微扬有种含糊不清的暧昧。“扶苏君。”她唤,还带着隐隐的笑意。作者有话要说:教主:腰力不错,真想试一下扶苏君:卡文了,好难过哭唧唧、三十三章当年的武林,可谓是摘星楼一枝独秀,被誉为第一正派,风光无限。自临安谢家灭门后,摘星楼集结武林群雄,攻上落月崖。那一战,天地变色。众多武林正派的门主、长老,落月崖的众多精英身陨,正邪两道元气大伤。直接与墨无涯交手的人都死了,包括墨无涯在内。至今仍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了什么,但自那日后,墨卿师兄墨桓继位,再无人见过墨无涯踪迹。于是,众人终于确认,那位亦正亦邪,俊美异常的教主已经逝去。当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时,那位看起来行事浪荡、时而温雅时而和善的温桓继位了。他将所有参与过围剿墨无涯的门派一一列出,然后大开杀戒,不计任何后果,不想退路,像个疯子一样杀红了眼。那是墨卿最阴郁的一段记忆。师傅死了,师兄只想报仇。每日伴随她入睡的只有刀光血影,夜半惊醒,只有一盏已经凉透的茶,还有窗外冷淡的月。再然后,本就元气大伤的武林实在是退无可退了,最终狗急跳墙他们倾力布局,再又折损一众人手后,终于成功将墨卿设计抓住。并以此为要挟,逼迫墨桓给武林众人一个交代。她被关在了摘星楼的地牢里,里面黑暗阴冷,只有墙上一个巴掌大的洞,透出那缕微弱的光线。每日与她作伴的,只有光线中沉沉浮浮的细小尘埃。那年墨卿十二,师傅逝去不久,师兄性情大变,在惶惶不安中,就这样被关进了地牢里。以上,是扶苏动用了政权,用秦淮的线人,极尽所用之能查出来的,他只看到了这里,并不是只查到这么多,而是他忽然不太想看下去。七日过去,陆一已经将能查到的和本不能查到的都整理成卷宗送到了扶苏桌上。当日夜里,扶苏回府了。和墨卿用过晚饭后,两人在府中的湖边散步消食。已入深秋,天色暗得很快,月上屋檐,湖中映着一轮新月,泛着幽幽月光。草丛中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周遭很宁静,只有悠闲的脚步声。“哥哥最近在做什么,好几日没回来了。”墨卿将一颗石子踢入了湖面,搅碎了那轮月影,然后朝扶苏眨了眨眼,眼中还有一点俏皮。扶苏看着她这些可爱的小动作,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即,他的笑就顿了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望向荡着层层波纹的湖面,思索再三,他仍是说了“近日在查摘星楼灭门旧案,此事发生已久,查得不太顺利。”似乎是知道扶苏心中所想,墨卿又一脚踢飞石子,朝他灿然一笑,说:“哥哥可以问我呀,我刚好知道一点。”扶苏看着她没有丝毫阴霾的灿烂笑容,停了一停,缓缓问道:“正好,有一事我有些好奇。墨卿的嗓子,是怎么伤的”墨卿微不可查地一顿,她脚步渐慢,停在了月影幽幽的湖边,望着深幽湖面,过了好一会,她慢慢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轻快与漫不经心,就这么平平淡淡说了起来“哦,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被摘星楼的人灌了点药,没毒死,不过把嗓子给弄坏了。”她一面笑,一面说,然后又想起了那恍如前世的事。阴冷、黑暗的地牢,腐朽的稻草味,恶毒的诅咒,那碗险些要命的毒药。还有那个有着一双干净眼睛的男童。那时,墨卿每日都在期盼着师兄到来,就像小时候那无数次一样,她在外面闯祸被别人逮住了,她的师兄总是能恰如其分到来,然后不紧不慢把她救下来,顺便再不痛不痒教训她两句。在无边的黑暗中,一个男童走了进来,不过是十岁模样,一双眼睛干净明亮如星辰。后来她得知,男童是摘星楼新任掌门的小儿子,听说抓到了魔头的小师妹,耐不住好奇偷偷溜来看。“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这是男童对墨卿说的第一句话。墨卿以为,男童是在骂她的师兄。她每日都能听见那些守地牢的弟子在咒骂她的师兄师傅,有时候也会顺带咒骂她。“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小女孩”男童看起来很生气,但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干瞪眼。看了墨卿好一会,他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花糕,小声对她说:“我知道你师兄很坏,但是你没做过坏事,爹爹怎么能抓你。这两块花糕给你,我明天再来。”一直有些麻木的墨卿,拿到那两块最普通的花糕,再看着男童因为她的境遇而生出的气愤,一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委屈瞬间涌来,她红着眼眶,像一只呜咽的小兽。他倒真的说到做到,第二日果然又来了。因为是溜来的,他也带不了什么,只能带些糕点和水,再陪墨卿说说话。从他口中得知,她师兄已经来了,但武林众人列出许多条件,摆明了把她师兄往死路上逼。“我爹爹和爷爷教我,为人要光明坦荡,问心无愧。他们用你一个小女孩去要挟你师兄,要他只身一人前来。这一点都不坦荡,明明爹爹这边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堂堂正正打一场”男童一连来了七日,他对武林众人用墨卿要挟的行径颇为不耻,看起来很是气愤。墨卿只觉得,他还是太过天真了,即使是正道,私底下的龃龉不必邪道少,耍的心眼和手段也是一招比一招高明。但即使再无耻的行为,只要加上一条除魔卫道,就变得高尚起来。后来,男童没有再来。墨卿等着等着,没等来失约的男童,也没等来师兄,却等来了几个摘星楼的弟子,端着一碗毒药,按住她就灌。也许是畏惧死亡,她生平第一次沾了人血,用摔碎的瓷碗瓷片,割破了那几个人的脖子。在麻木与黑暗扑来前,她最终还是听见了师兄的声音。和师傅还在那时一样,是温暖轻柔的,但又带着止不住的颤抖的哽咽。“七七七七别怕,师兄来了,这就带你回家,别怕啊,我们这就回家。”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排练学校的话剧,有点忙,不好意思呀感谢还在追文的小可爱,我会好好把这篇文写完的,接下来五一假期会日更,比心教主的声音不是天生的,虽然过程有点悲惨,但是相信我,这是一篇甜文gt、三十四章关于十二年前那战,墨卿已记不清了。毒发作得极快,墨桓为她封住了大穴,然后单枪匹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在武林正派的重重包围中,杀出了一条用血铺出来的路。关于那日的记忆,也许是因为毒发,眼中的一切都是灰白的,唯有摘星楼城上,那鲜红刺目的旗帜,出奇的鲜明。墨桓的怀抱同以前一样,温暖、可靠,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见那张骗过很多怀春少女的脸。铺天盖地的羽箭飞来箭上淬毒,箭箭致命。然后,天地间旋转起来。她被墨桓抛了出去墨桓此人,时而温雅谦和时而荡浪不羁,但无论何时,他都有一份好气度,万事从容以待。那是墨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墨桓声嘶力竭的模样,一字一字,都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毅然而然的决然。“十七接住给老子保护好她”再然后,她被十七紧紧抱在了怀中,耳边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刀剑声惨叫声还有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恍惚间觉得这是在地狱里。墨卿浑浑噩噩,在不知咬了十七几口后,他浑身一震,将墨卿按在怀中的手僵住了。她猛地探出头,却望见了此生再也忘不了的一幕长剑从墨桓心口穿过,无数的人举着刀剑,一拥而上“师兄”似杜鹃的带血长唳,沙哑尖锐,冲破的重重的带血回忆,直击心底眼前是幽静的湖面,映着一轮盈盈的月,随水纹轻轻荡漾。湖面同样映出了她身旁的人,浅淡青衣似竹,正轻轻抚她发顶,声音同月影一般温柔:“七七,怎么了”墨卿有些倦怠,只伸手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随口答他:“想起一点旧事。”“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作过的恶,无论缘由,总是要还的。”哪怕是背负了血海深仇,有那么多的不得已,都还是要还的。这是她师傅说过的话。在落月崖一个和煦的春日,他倚在开满桃花的树下,拎着一坛独醉,笑得漫不经心,又隐隐有些怅然“所以啊,我总有一日会死在他人手下。要是有那一日,你们就不必给为师报仇了,都是为师欠下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没法了,只要落月崖在一天,武林正道就会记恨一天,这事无解,这么多代累积下来的仇,谁也说不清到底是那边欠得更多。正邪不两立,自古如此。墨卿抬头看了一眼月色下的扶苏,忽然更倦怠了。再怎么样,他可是正道第一公子。“一定要还”扶苏看着湖面的无边月影,唇边含着浅淡笑意,“若是足够强横,谁敢说要还”“我倒觉得,只要往后不再生事作恶,时日一久,也就没人会记这些陈年旧事。毕竟,世间之人,只会牢记切身相关之事,旁人的事不过是一时愤慨罢。”墨卿沉默了良久。半响她也只想到一句话:“哥哥,你这话真不像正道公子会说的。”听到“正道”二字,扶苏忍不住微微一笑,垂眸看着墨卿说:“我从未觉得这世间有绝对正邪之分,就如同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人。只要不生蓄意害人之心,不扰天下安宁,在此之外做些无关紧要的坏事,倒也无伤大雅。”“毕竟个人自有活法,怎能要世间之人都成善人。”墨卿不言,仰头看着他,几点萤火翩跹,在两人面前飞舞,在她黝黑的眼中留下了一点微亮,就像深渊中的一点萤火。她伸手去抓,几点萤火从她指间穿过,灵活飞远了。看着几点飞远的萤火,她有些怔然。“七七。”扶苏笑着唤了她一声。墨卿闻言转头,只见扶苏修长的手指张开,掌心里赫然有一点萤火。“真好看。”墨卿伸手小心接过那点萤火,看着它点过指尖振翅飞远,然后慢慢笑了起来。温凉的掌心摸了摸她的发顶,扶苏声音含笑,在夜色中更显温柔:“莫想太多。”墨卿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几分,但她既没问也没说什么,只是弯着眼睛笑了:“好。”两人顺着小道慢慢走,墨卿看着扶苏宽大云袖下指节分明的手,心底有一点微痒。想了一会,她微微抬手牵住了扶苏的衣袖。她动作很轻,只是牵着一角,然后继续慢慢走着。还没走出两步,衣袖一扬,她手中的衣角就脱了出去。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只温凉的手就牵住了她。他手指修长,正好将她小小的手握住。墨卿沉寂已久的心忽然狠狠一跳,像冰封千里的原野,刹那间绿意葱茏。她微微抬头看去,正好能看见扶苏修长挺拔的背影,和下颌分明眉眼清隽的侧脸。墨卿知道他最近在查什么,也知道有些事,他永远也查不到,因为知道的人,还活着的只有她。只要她不说他就查不出东瀛的所有布局,救不了武林正道也救不了这天下。只要不说。“哥哥。”墨卿的脚步一缓。扶苏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笑着问:“怎么了”墨卿看着他温雅的笑容,直直看入他的眼底,然后微微笑了。“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摘星楼的人,其实没有死绝。”她看着扶苏的表情一点一点变了。“摘星楼门主第三子詹子砚,还活着。”已近寒露时节,路旁草木摇落霜为露,苍茫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