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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香喷金猊,帘上银钩。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丝竹靡靡,低声诉说一点香旎。堂中衣着轻薄的舞姬一颦一笑甚是动人,堂下座无虚席,二楼隔间里坐着不知多少老饕,虎视眈眈等着一会的重头戏。墨卿支着下颌漫不经心坐在隔间里,从这儿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台下翩然起舞的舞姬,她的视线正正落在对面隔间里。她稍作易容,一头青丝银冠半束,眼尾微挑,拉出三分散漫与凌然,活脱脱一副贵人做派。老鸨是个极有眼色的,见了她的衣着气度,满面笑容将她迎到了二楼隔间。墨卿也不含糊,直接点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清倌上来伺候,然后扔了几片金叶子出去,反正十七钱多,也不在意她挥霍几片金叶子。清倌是个刚及弱冠的俊秀男子,眉目清淡气质如水,还带着一丝清倌的青涩。“贵人是为了绿腰姑娘而来吗”他声音也如人一般,温淡如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说罢,他及时为墨卿续上了一杯佳人笑。墨卿的腰骨更懒了几分,浑身都透露出一种名为惬意的气息,她在心中喟叹了一声,感觉很是畅快。这种逛花楼的日子,实在是太让人怀念了“倒也不是,只是来看个热闹罢了。”她声音特别,带着浑然天成的沙哑与风流,稍稍压低后更显得低沉与勾人,语末还带着几分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散漫。“你叫什么”她晃着酒杯,抬眼看着这个与扶苏有那么一丝丝神似的清倌,难得有点兴致。“奴名九两。”他眉目不动,语气很是平常自然。墨卿定定看了他半响,那副懒散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眼角止不住一抽,心中生出的复杂情感难以言喻,就好像一只纤尘不染的白鹤,偏偏叫元宝,让人实在是绷不住脸皮。不等她说什么,九两便敛目一笑,温声说:“奴知道贵人想问什么。奴是被九两银子买入楼中的,所以就唤了九两。”看着温柔清淡的美人,想着那极具铜臭气息的名字,墨卿沉默了一会,忽然懒懒一笑,喟叹道:“这名字比那些莺莺燕燕别致多了,好听。”“你是怎么被买入万花楼的”墨卿问这话时正看着大堂,堂下看客显然知道重头戏要来了,都有些按捺不住。“家贫,正值荒年,只能用奴换些银钱了。”说起往事,他依旧是那种不动声色的温柔,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墨卿笑笑,没有再问。看来万花楼中不全是杀手,也有这种真正的小倌与风尘女子,不过那个花魁,肯定是东瀛蛛探,今夜可以去听听墙角了。一曲琵琶柔肠百转,承合回转间是道不清的情意与娇柔。一抹鲜红殷然,珠玉点缀在腰间随着舞动泠泠作响,眼中波光流转,盈盈似月。琵琶反弹,十指如玉,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愧是万花楼的花魁绿腰,只看那抹纤纤细腰就能让人心驰神往。墨卿不动声色看着堂下看客,再慢慢环视了一圈二楼各个隔间,除了对面的隔间依旧没有掀开竹帘,每一个隔间都打起了竹帘,露出了贪婪的嘴脸。她看着对面那间由始至终没有拉过竹帘的隔间,举杯饮了一口掩去了眼底的思索。看来有意试探的不止她一人,还是要多几分心眼。一舞结束,众人还未来得及回味,绿腰已款款下台,留下了风姿仍在的老鸨,端着一张笑容满面的脸,开始竞价。一时间,漫天叫价声不绝于耳,每人手中的木牌上,银两翻了又翻,甚至有人喊价喊得满目通红,大有拍不到就想杀人的意思。墨卿胡乱写了个数目滥竽充数举了一会就放下了,看起来半点也不感兴趣。其实,也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一来,她的钱都在落月崖,现在用的都是十七的,她虽然缺德,但也做不出拿十七的钱去买花魁这种荒唐事。二来,买下来的是美人还是蛇蝎都不知道,看看就算了。然后,她有些惊奇地发现,这位九两美人,眼力十分好,能清清楚楚看见每一个举起的木牌,还能精准无误看出上面已经翻了好几倍的数目。看来这位美人适合去算账,落月崖好像还缺个得力的账房先生。一壶佳人笑喝完,今夜的花魁最终是被清风派掌门买下了。清风门是属于秦淮一带的江湖门派,比不了七大派,却也算秦淮当地的有名门派。清风门主最终以五千两抱得美人归,墨卿斜斜瞥了那位门主一眼,心想这位门主可能真的要两袖清风了。目送清风门主带着美人意气风发要了最好的雅间,挥金如土的教主一回头也让老鸨给她来了一间最好的雅间紧挨着清风门主的那间。听墙角嘛,离得近才能听清。墨卿毫无留恋将十七的钱花了出去,还要了两壶最烈的酒。房中,美人低眉垂目,看不出欢喜也看不出不欢喜,声音依旧是那种清淡的温柔:“贵人,奴伺候您更衣。”墨卿指尖一弹,一点药粉无声融入了烈酒中。她亲自斟满了两杯酒,朝美人和颜悦色笑道:“不急,先陪我饮上两杯。”九两看着她和颜悦色的笑,莫名觉得有些发凉,他依言落座,也没有拒绝,只是端起酒杯慢慢饮完了,连喝酒也是一派赏心悦目。不出半刻钟,他已双目迷蒙,然后就无声无息栽倒在了桌上。墨卿喝完手中那杯烈酒,然后将他轻轻松松抗到了床榻上,然后讲她往里一推,再用锦被一盖,压根看不出里面还有个人。墨卿翻出面具往脸上一扣,脱下了宽大华丽的玄色外袍,露出里面不打眼的夜行衣。不过是一瞬,琉璃灯中烛火一晃,屋内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她无声无息落在了隔壁房间的窗棂上,如一道月影,隐匿在了黑暗中,没有一丝声息。床榻上,娇声软语不断传来。“门主,最近不是传有东瀛小贼么那些大派就没商量好怎么对付”“嗯”清风门主的声音显得有些迷蒙与醉意,“那可是有武林令的门派该操心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干系。”“门主,您可是武林的中流砥柱呢。”女子低低笑了一声,无端妩媚,像鲜艳的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听说大半个月前扶苏君的女儿险些被杀手给害了呢,武林的那些大派就没查出点什么吗”“查怎么能不查。我听说扶苏君好像查到了眉目,查到背后主使了,上次听旁人说的,谁知道是不是整日一副君子模样,装模作样真是惹人厌烦,真当自己是武林中心”清风门主唠唠叨叨念了下去,不时嘟囔几句,似乎是半梦半醒的人。绿腰可没有耐心听他唠叨,声音更妩媚轻柔了几分:“对,那些大派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派,特别是这种大派的代表弟子,最是装模作样了,表目和和气气,背地里不知怎么鄙夷呢。武林令向来是他们拿,武林大小事也是他们管,小门小派人家都不放在心上呢你是不是,我的门主”“就是”清风门主像一只梦中垂死挣扎的猪,被扎到了心窝上,猛地嚎了一嗓子,又软绵绵躺了下去,“要我们干什么他们自己管不就得了。什么希望各门派一同繁荣,他们只顾自己罢了”墨卿无声无息听着,一点讥诮凝在唇边,觉得这个清风门主实在是猪狗心眼,喝点迷魂酒就以为得道成仙天下都以他为尊了。刹那间,她目光一凝这里除了她,还有旁人在干和她一样的事“谁”女子一声暴喝,先前的妩媚与娇柔荡然无存,唯有用鲜血堆出来的森森杀意。在她暴喝的那一瞬,她就已跃到了轩窗边。月色遍地,凉风从窗外卷入,外面却空无一人。没人她那张妩媚动人的面容此刻冷若冰霜,眉目间是藏不住的森然杀气。她拿起一个精致摇铃,微微一晃,铃声在夜色中清脆传了出去。决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此时,墨卿正翩然翻入旁边房间的轩窗。不过瞬息间,又一人从从容容落入屋中。月色为那人清隽的眉目添上一层朦胧,更生出了三分温雅。墨卿不紧不慢披上那件华丽的外袍掩去身形,才看向来人,眼尾微扬,勾出了三分轻飘飘的暧昧不清。她笑,微微沙哑低沉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勾人。“竟没想到,扶苏君不仅会逛花楼,还有听墙角的癖好”作者有话要说:扶苏君:逛青楼被抓到了该怎么办看起来不着急实际上很着急的表情教主:兄弟莫慌,本座也很喜欢逛青楼晚安啦周日见看完记得留言哦,别让我单机啊哭唧唧、三十二章一阵无言的沉默。扶苏清咳了一声,略有尴尬看向窗外,顿了顿,他想回,却又不知该怎么回,无论这么说好像都是越抹越黑,他索性不言,当是默认了。墨卿挑了挑眉,见他默认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了含着三分邪气的笑容,不紧不慢斟了两杯酒,喟叹道:“本座没想到扶苏君也是同道中人,今夜遇到实在是有缘,请。”“多谢了。”扶苏无声叹了口气,也没有拒绝,朝墨卿浅淡一笑后端起了酒杯。两人同执酒杯,眼看着就要饮下回廊外脚步声渐近。酒杯被双双放下,荡漾的酒液映出墨卿眼底的一点遗憾。扶苏的那杯酒是放了药的,她原打算把扶苏放倒然后赶紧溜了,没想到竟有人来坏事,真是可惜。脚步声极快逼近,刹那间便到了门口扶苏反应极快,转瞬间就到了窗前。不等他翻窗跃出,一只手已揽上他的腰身,他一怔,正对上墨卿面具下那双含着三分戏谑笑意的眼眸。门轰然打开,两个穿着清凉的妙龄女子入门便道:“楼中潜入了贼人,贵人可还好”说话间,她们已飞快在屋内看了一圈,然后就看见的窗前那旖旎一幕。冷清月色下,玄衣贵人一手揽白衣公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搭在了窗棂上,面容隐匿在一片阴影中。白衣公子半个身子悬在窗外,却一丝不晃,如一张拉开的弓,张驰有度。“滚。”微微沙哑,含着三分寒意与七分不耐的声音。这分明就是嫖客做到兴起之时被打扰的反应,实在是非常惟妙惟肖了。两个妙龄女子忙不迭退了出去,还不忘掩上了门。见两人已走,墨卿想干脆放手让扶苏掉下去算了,他看起来身形修长,却半点也不轻,单手抱着实在是吃力得很。如霜月色融入了扶苏眼中,他眼中映着星辰与月色,还映着面前那张带着半面具的墨卿。他忽然抬手,按在了那张面具的边缘。掌心下,一半是冰凉的面具,一半是墨卿温热的脸。墨卿眼中的笑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极力忍耐,才忍着放手让他摔下去的念头。她垂眼看着扶苏,声音极冷,满含警告:“扶苏君。”半响,扶苏才移开了手。他刚一放开,墨卿就撤回了手,转身坐回了桌前。“方才,是在下冒犯了。”他清浅一笑,温和至极。墨卿不紧不慢喝了一口酒,过了一会,才牛头不对马嘴答他。“腰力不错。”确实不错,别的不说,这腰她还是很喜欢的。扶苏的眼角忍不住一跳,对这种近乎裸的调戏,他实在是没什么应对之策。他早有君子之名,还没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来调戏他,这种无赖又无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好在墨卿也没让他为难,只是盯着他慢慢笑了,笑容莫测,随后扔下了一句话便飘然掠出了窗外“先走一步,扶苏君请便。”不过是瞬息,就寻不到她的身影。比上次交手,她内力又更精进了几分。扶苏目送她离去,倒也没有想追的意思。他缓步走到桌前,端起墨卿斟给他的那杯酒,慢慢闻了一下,神情莫测。里面有药,这点他自然知道。不过是桃源渡的引梦,一种单纯的迷药。落月崖的教主,怎么会随身带桃源渡门中迷药良久,扶苏垂眸一笑,转瞬间离去了。墨卿没有直接回霁府,她顺道经过了云华楼,飘然落在最高层的回廊一看,十七立在月色下,如一柄入鞘名剑,锋芒内敛。“还没走”墨卿瞧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她原本以为十七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在这等,如果她不来,他又要等多久“往后我走了就不必再等。”顿了顿,她又想起那个温柔的清倌,沉吟片刻后继续道,“你替本座去办件事”还未说完,十七就接话了。“教主看上了万花楼的哪位公子”他逆着月色站在不远处,月色打下一片阴影,模糊了他的神情。他的声音低沉,一贯是没有波澜与淡漠的。墨卿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这真是太了解她了。既然他已经猜出来了,她也就顺水推舟说了:“一个和东瀛没关系的清倌,名九两。他算账应该不错,本座记得教中差个管账的。”落月崖内务向来是曲清衡一人包揽,包括算账与对账在内,得找个人接一下这份差事。“属下明白了。”“本座走了。”墨卿随意扬了扬手,转瞬便掠了出去,不过几个起落就见不到那抹玄色衣袍。不知为何,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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