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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听了梁袈言的课,就喜欢崇拜得不得了,就--”“喜欢”少荆河插嘴。“就、就那种,学生崇拜老师,不是那种、那种男女朋友的喜欢--”“您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嘁你这孩子你真是”许立群顿时像被踩了尾巴,要跳脚地直瞪眼,“这光想就知道--”“那万一他是真爱慕了梁老师呢”少荆河紧追不舍。“那不可能不可能--”许立群连连摆手摇头,又朝他一瞪眼,“真爱慕了梁袈言有必要对他下套”“那梁老师下了什么套”“就把他叫进办公室里,锁上门,在里边动手动脚”“下了药”“下、下了吧这我不太清楚”少荆河的问题一句接一句完全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许立群很快就开始乱了阵脚。“应、应该是下了,怕他叫嘛。”“就在新楼办公室什么时间”“上课时间,还能什么时间”许立群有点不耐烦了。“梁老师在上课时间把学生在办公室里下药猥亵,还锁了门,那办公室也不光他一个人用啊,他不怕被人撞到”“熏心熏心你懂不懂”许立群气急败坏地低吼,连眼神都有些凶狠了。这少荆河是在质疑他吗这小子凭什么质疑他他是他导师明白不这小崽子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少荆河看着他的反应,脸上渐渐浮上一层更惹怒了他的浅笑,仿佛嘲讽,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梁老师这么细致的人,要干这事一定不会留下这么多纰漏,他就算要下药至少也得把人留到放学之后人都走光了”“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许立群恶狠狠地别他一眼,斩钉截铁下定论,“反正他就这么干了,不然我们怎么抓的现行”“我们”少荆河眼瞳轻轻一转,“您也在场”“当然所以我为什么这么清楚我--我跟院长一起进去的”许立群生怕少了自己的功绩,大言不惭地一挥手。“院长又是怎么这么巧知道的”少荆河微微压下眼睫,一副深思的模样。“就--”许立群后继无力,几近词穷,“刚好嘛院长刚好要去找他--”“然后发现门锁着”“对。”“那是敲开的门还是拿钥匙开的门”“敲--我、我拿钥匙开的。”“那您是第一个看到里面情形的人了”“废话”“那里面梁老师--”“梁袈言搂着那学生,两人衣冠不整丑态百出,一看到我们就赶紧撒手。”说起这个许立群又得意起来,“我们学校还从没出过这样的丑事,可把院长气得够呛”少荆河垂下眼,轻轻掀起一角嘴皮子:“您是功臣。”“那当--”许立群一歪脖子竖起拇指,得意洋洋地正要赞同,但很快又警醒地收起拇指摆起手,“那也不能这么说,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好事,谁乐见呢”少荆河点点头,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架势,又谦和恭敬起来:“既然那学生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呢”许立群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那还是靠学校做了很多工作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了许久”少荆河肚子里嗤笑了两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被害人晓之以理先不说这事是不是真就他说的那样,单听他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句话,就足见有多恬不知耻。他继续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学校是赔了钱”许立群摇摇手:“赔钱倒没有。就是答应给他保研,不过他后来也没念。”少荆河现出一点诧异:“所以既没赔钱也没保研,他竟然就这么算了他真看得开啊”许立群顿时语塞,眼珠子转了转,勉勉强强地答:“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人家也想赶紧把事情了结了吧。反正也快毕业了。”这番对谈下来,少荆河单从他时而吞吞吐吐,时而流畅自然的语气里也能大致分辨出哪句真哪句假,哪句是话赶话的顺溜下。有些假话不必追问,他好歹是个教授--本职工作未必称职,但这样都能当上硕博导师,那也不会是靠天上平白掉的馅饼儿。倒是真话可以问问,多问几句就又能现出真假了。少荆河边听边点头,仿佛十分信服。只偶尔略作凝神:“那他家里也这么好说话吗”许立群看他姿态放软,自己便也收起了那些慌张不耐。听着这问题本能地就答了句:“他没告诉家里,还让我们也千万别告诉。”少荆河像是非常惊讶:“是吗怎么呢”“怕怕丢脸啊。”许立群的话又打起了卡,随即又顺畅起来,“这事传出去就算是家里人,他也不好受嘛。”少荆河脑海里浮现出迟天漠的那些花天酒地的照片,缓缓地问:“哦,所以他是不想让家里知道,才这么快答应和解”“可不就是”许立群果断地一点头,说完,他瞅瞅少荆河的神情,又憋着坏笑提醒,“所以你啊,别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梁袈言那人全靠走运才能继续在我们学校混下去。要换了个别的较真的学生,你看他要不要去坐牢”少荆河心里对这事已大致有了个猜想,又笑着点点头:“是,您提醒得得对。”点完吁出一口气,“不过您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在梁老师那儿干了,所以我的安危现在应该也不会还有什么问题。”“什么”许立群大吃一惊。这是他没想到的,更是不愿见的,吃完惊看少荆河还脸上平和似乎还有点侥幸,不禁又颇恼怒:你都不跟他混了还问什么问问那么多“哟,这是怎么回事”他压下心里那股火,装作关心地问。少荆河低头摇了摇:“可能是我工作能力太差,没能达到梁老师的要求。”“哎--我”许立群气得快飙脏话,硬是把最后一个字压着没让它跳出来,但不满之意已溢于言表,“这个梁袈言,都被流放了还整天整这么多幺蛾子”说完眼珠子往少荆河那儿转,又假惺惺地安慰,“肯定是梁袈言看你是我的学生故意为难你。荆河,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经常夸的,你不用为他两句话丧气哈。”少荆河沉重地点点头,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许教授,谢谢您。可是我没法帮您继续完成计划,真是特别抱歉。”许立群心里翻了一百二十个白眼,气得快要吐血,怒骂:没用的东西亏我在院长面前给你说好话,你可不是该给我道歉吗答辩你给我等着瞧吧但面上他抿嘴眯眼,像个漏气的高压锅,鼻孔里时不时喷出几声气,一直喷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勉强摆上一点笑脸,拍拍他的肩:“也、也没关系你也尽力了,我能理解。梁袈言不光找你的茬,还找了我的茬,所以他恐怕是心里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才在这时候先下了手为强。”少荆河一惊,什么意思梁袈言找你的茬“这话怎么说”他赶忙问,“您和他工作范围都不一样”许立群叹了口气,这事儿他找谁都不好说,也真就只能跟少荆河吐吐怨气:“最近那个词典编辑组有个研讨会,你知道吗”少荆河的头要点不点的,显得对这事不是很清楚。许立群也不计较,挥挥手继续说:“那个会呢,理应是参与的学校各自派人去,对吧梁袈言虽然啊,是担着主编的名头,但那是虚名,是顶的聂老的位置。他现在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会议按理说他哪有资格参加呢,对不对”少荆河不动声色地压着一点恍然大悟的讽笑,立即接了话:“对,就该您去,才最合适。”“对嘛”许立群仿佛跟他说了这么多话,只有这句是最称心的。犹如遇了知音,重重一抚掌,当下就决定答辩也不为难他了“我也是这么跟院长申请的。”许立群接着说,“院长当时也表示确实应该让我去。”“嗯那不就好”“可是院长那人,啧,怎么说呢就是特别公正。又不愿直接下命令,怕显得不民主,于是还去征求了梁袈言的意见。你说这有什么好征求的呢他能跟你说他乐意不去吗”少荆河听到这会儿,忽然还真的明白过来一件事:难怪梁袈言一直没跟他提研讨会,原来是因为他自己能不能去他都不知道。而且少荆河又是许立群的学生,这事要跟他说了,怕他夹在自己导师和领导之间难做人。少荆河不禁对这人的细腻心肠又有了不少触动,当下再问:“那后来院长怎么解决的”“嗐,”许立群嫌倒霉地一摆头,“院长去问梁袈言的意见,梁袈言是非常狡猾的。他才不会自己说他要去。他让院长去问其他两个单位的编辑组成员的意见。这不就明摆着让人给他讲情吗你想想,a大编辑组谁坐镇曾宜修老爷子啊聂老的老友啊他能不向着梁袈言吗”要不是少荆河心里想着梁袈言正感动,说不定听着这话就要笑出来了:敢情你自己也是聂老的学生你都忘了吗这不正说明曾宜修向着梁袈言是出于客观原因,没讲人情吗少荆河脸上笑笑,安慰他:“算了许教授,一个研讨会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就当事情太多,不是院长决定错误,是您实在抽不开身。”许立群笑笑,笑得有点苦。心说:你也没干多长时间当然不知道。词典编辑组难得聚在一起开会,这个会就差不多是个总结会,以后除了词典真正完结,应该是不会再开了。这是最好的露脸接替梁袈言的机会,妈的就这样错过了你一个被梁袈言一脚踢开的废物当然不明白机会可贵,可我心疼啊许教授虽然是找了个恰当人一吐衷肠,但吐得也不是那么畅快,不仅不太畅快,还因为勾起回忆暗暗吐了好几口血。当下也没心思再聊,摆摆手说:“行了,里面也差不多了,你进去做个结尾。我先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今天尝试加更第43章第43章少荆河洗完澡出来,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忽然脚边有动静,他低头一看,那只小猫蹲在他脚边。“要上来吗”他低头问猫,拍拍腿。猫看了看他的手,还是没动。他弯下腰直接把猫捞上来,放在腿上。猫磨蹭了两下,也乖乖地在他腿上蜷成一团。他摸摸猫脖子,轻笑:“明明就是想上来,非得装模作样。”这猫本来有名字的,少纤云一早就告诉了他,猫脖子上挂的小牌牌也刻了,叫“kitty”。这名字少荆河一听就难受,嫌矫情,根本张不了口。所以他自己给猫取了个临时用的名字:“大毛啊,”他摸着猫毛,很有耐心地问,“你喜欢跟着梁教授还是喜欢跟着我”猫自然是不会理他的,他一个人久了,现在有只猫听他说话,他也挺自得其乐。“他天天给你加餐是怎么瞧你现在胖的。”猫耳朵闪动了几下,嫌他的手烦。“瞧你这小样儿,估计明天走了之后应该也是不会想我的。”他捏捏猫耳朵,又摸摸它缺了脚掌的那只前肢,“不过你记得他就行,他天天那么抱着你不撒手,怕你摔了怕你饿,你要是忘了就真没良心了。”少荆河拿过手机,只对着猫拍了张照片,从微信发给梁袈言:“教授,大毛祝您一路顺风。我祝您一路平安。”很快梁袈言回了话:“谢谢。也祝你明天答辩成功,顺利毕业。”梁袈言以前是不怎么看微信的,少荆河已经算是有空才瞄一眼了,他比“有空”还“偶尔”。不过自从少荆河每天把猫带回家后总会给他发一张照片,说两句闲话,他现在回话的时间比以前快多了。少荆河满意地笑起来,把手机放到一边,摸着猫开始做事。他打开微博,没有新的私信。他沉吟片刻,再次打开迟天漠的微博。自从那天他给迟天漠发了私信之后,迟天漠发微博的频率明显降低了。以前几乎天天都发,甚至有时一天几条,现在则是好几天都没一条。少荆河新注册了个微博号,给迟天漠发的第一条私信用的是一种纯粹好奇的语气:“你好,请问你是不是以前b大意语系毕业的迟天漠怎么改名字了呢关于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我有一些问题,可以问问你吗”发出后过了一天多迟天漠都没回复。而且在这一天里也破天荒的没有发微博。又过了一天,迟天漠的回复才姗姗到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少荆河勾起嘴角发出个冷笑,慢条斯理地回他:“你换了名字可没换脸啊。”这回迟天漠显然有些慌张了,立刻就有了回复:“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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