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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桃花眼中迷蒙散尽,清亮真诚:“是,我知道我们尚在协议期内。可这又如何,我来提亲,便是真心实意。笙娘,若是你愿意下嫁于我,只要你喜欢,我便是将整个单家双手奉上,送于你,那又如何”说罢,便试探着想去拉她的双手。云笙忙不迭后退了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浅色眼眸中满是防备。单容果然还是那个单容,半分未变。当初,她曾好心劝过他,以婚姻绑定的那人,是要携手一生的,莫要为了些虚无的利益,毁了自己。可他半分未曾入耳,如今,还要以这样可笑的理由来说服她。抿了抿唇,她冷淡道:“单家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单家,便随意嫁人”“那,”单容有些不知所措,道:“那你要甚,你和我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是同道中人,说话半句不投机。云笙微微垂下眼帘,淡声道:“若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取,我想要的,你亦给不了我。别再说这种话了,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你走吧。”“可我喜欢你呀,”单容表情微涩,喉头发堵,固执道:“为甚要当做没有发生过此次,我便是光明正大来提亲的。你总是这样,疏远我,防备我,却看不到我捧到你手边的一颗真心。”“真心”云笙忍不住想笑,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只让她觉得讽刺。这几年来,她遇到过的人不知凡几。有真诚的,亦有满腹算计的。可如单容这般,明明想要利用她,却以真心来哄骗。真当她是傻子吗她勾了勾唇,眼里全是讥诮:“我体谅你的处境,所以也理解你的性格,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并不认为你所做的,便是错的。人生在世,各有各的苦楚,各有各的缘法,我并没有资格评判。”“但是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单大郎君,说真心两个字的时候,你真的不会羞愧吗以婚姻相逼谋取蛟蛇的是不是你语焉不详挑拨马周和我的关系的是不是你兰桂和朱大来到我手底下难道不是别有目的你和我来谈真心,不觉得太虚伪了吗”这一声声的质问,让单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的。他根本无从反驳。他这样的人啊,表面光鲜亮丽,实在生活在满是恶臭的泥潭子里,自小便被那恶臭熏染,精于算计,利己为上,将一个真心藏得严严实实,仿佛冰封了般,谁都打不开。当初遇到她的时候,他确实满心算计利用,可他也没想到她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旗鼓相当的斗智斗勇让他一度沉溺于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以为,他只是找到了乐趣而已。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待到意识到的时候,相遇已经是最糟糕的模样了。一直到在康平坊遇到她时,他已经后悔让兰桂和朱大去她那里。她一次次包容了他,他却肆无忌惮得利用她。只是那时他已经别无退路,便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在他离开长安那一日,她又来送别。她给了他一个小包裹,笑着对他说:“单郎君貌若春花,长安少了你,还真是少了一分丽色。单郎君可要好生保护自己,其他不重要,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自那时起,他便在心里发誓,如果是为了她,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往后的九百多个岁月里,在语言不通,人蛇混杂,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时光里,他都只能抱着她给的包裹,品藏着和她的回忆才能入睡片刻。受伤的时候,是她的那句话支撑着他回到了长安。在这世上,已经找不到一个,再如她这般包容的人了。单容怔怔地看着她,不由得抚了抚心口。心口里面,心脏在怦怦跳着,十分强健。他想,他也有真心的,是她破开了他心口的坚冰,让它重见天日。可惜,似乎太迟了。云笙不想再多说什么,她缓了缓语气,态度却十分坚定:“我从未误导过你,亦未给过你希望,与你之间的相处,我自觉问心无愧。单容,我希望此事到此为止罢,不要再纠缠不清了。”“这不可能,”单容自嘲笑了一下,侧头似乎抹了下眼角,再转过头时眼眶是红的,桃花眼里面带了些狠意:“我不是崔博,你放几句狠话,他便不忍再来打扰你,一人默默退守。他既君子又软弱,但我不是。我想要的,我所求的,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用尽手段去得到。”“你便毫不留情地刺伤我,我依然不会放弃。”云笙现在的地位非以前可比,孙氏决计不能让他和云家结亲。他绞尽脑汁说服了长孙无忌,请长孙无忌出面和他阿耶交涉,又请长孙无忌为他保媒。这中间的曲折艰难,他不想多说。他只记得,他听到马周和崔博去将军府提亲时,他心里有多么恐慌。云笙被他的固执气得无奈了:“我不爱你,我心中已经有了爱慕之人。”“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不信任我,这一切都不要紧的,”单容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她的眼神既坚持又热烈:“你说我没有真心,我会让你看到真心,你说你不爱我,那我爱你就好。”他且退且走,转过身时,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呵,马周。第185章 、提亲之路十三如果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云笙现在的状态,那就是脑壳疼。好好的合作小团队,眼看着就这么分崩离析了。事情发展至此,她也只能尽量想办法解决。眼下最重要的,是棉花基地的建立。赶在秋日前将棉花收货,还要纺织成棉布,制作成棉袄,送往边关。新丰的度假区图纸还在审核中,这个事情可以往后挪一挪。待图纸出来后,此事,就完全交给袁越秀了。她毕竟是崔博的表姐,想来两人之间沟通,应当不会太困难。至于兰桂和朱大,现在就是她的人,便是单容回来也没有用了。即是单容有心将商队收回,也不容易。一来,单容手底下有了一批从西域带回来的人,他和他们同生共死,更有感情,兰桂等人未必不会担心自己被排挤,二来,单容既已成为羽林卫郎将,以后怕是要专心仕途,经商一事,只能交给他人。兰桂和朱大亦有自己的傲气,单容不出面,其他人怕是很难指挥得了他们。至于单容,她便当是舍弃了一个办事的伙伴吧,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想到这里,她又盘算起了手底下的人。碧秋姐姐和洗秋姐姐组建了一个安保队,为信丰县各行业提供安保服务。孙四郎在新金坊市开了一间拍卖行,因有着稳定货源和强有力的安保支持,办的如火如荼。去年,他与紫苏看对眼,已经成婚了,紫苏如今也已经怀孕五个月。白芷如今管着在新丰的云府,注意新丰县和金西村的动态。袁越秀不愧为袁家后人,从小被当做宗妇培养的,果然聪慧果敢,手段过人。云笙在新丰县的几个大工程,她都曾经参与过,如今独挑大梁,已经不成问题。柴哲威和杨安武艺突飞猛进,还跟着她学了罗家枪,又跟着阿耶学了三年兵法,已是一副颇有担当的模样。最近这段时间,柴哲威一直在校场练兵,看他的意思,显然是打算去边关,参与与东突厥的战争的。倒是杨安,为了她方便,一直跟在她身边办事。这些年来,他们之间情分不薄,为了他喊的那一声师傅,她也应当给杨安推荐一个好前程。这么一扒拉,她手底下又没有人了人才啊,人才。人才紧缺果然是个大问题,待新丰的度假区建设完毕,她一定一定要将女子学院给建出来。春光融融,云笙让人放了一张美人榻在大树下,盖着薄被子在阳光下昏昏欲睡。有小婢手里拿着信件,想要上前,被另一个侍女拦住了:“这是谁的信件,要紧吗三娘明日又要离开,如今好不容易歇息片刻,若不是什么紧急信件,便先等等吧。”小婢有些犹豫不决:“可这是马周先生的信件。”马周已经辞去教谕之职,便不能再被称为马教谕,故而将军府里的人称其为先生。那阻拦的侍女也沉默了。娘子吩咐过的,要紧信件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给她。何为要紧信件别家府上那些娘子们送过来的邀请和信件,三娘从不放在心上,倒是马周先生的信,必然是第一时间便要看的。想了想,她便道:“我去叫醒三娘,你跟着我来吧。”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传来云笙的声音:“我都听到了,进来吧。”侍女忙领着小婢进了院子。云笙一副刚睡醒的美人模样,慵懒抱着被子靠在美人榻上。小婢上前,她便用素白的手从她那里接过了信件。打开,里面便是马周遒劲有力的字迹:天朗云清,白汾美酒。西山竹林,邀君共饮。云笙收起信件,喜滋滋露出一个笑容。她掀开被子,从美人榻上跳下,脚步轻盈得往外走去:“和我耶耶说一下,今日午膳,我不回来了。”刚从角门走出,便发现门外停了一辆牛车。车帘被两根袖长的手指撩起,帘子后面露出了一张清隽俊秀的脸。云笙露出一个笑容,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扶着马周的手,上了牛车:“不是说在常家,怎么有时间过来了”马周的睫毛颤了颤,道:“今日空闲,下厨做了些膳食,便想到了你。你生辰那日,没有吃上,今日便给你补上。”云笙轻轻哼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道:“我才不信呢,难道你不是因为单容来提亲了,坐不住了才过来的。你看你,一脸的我很不高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口是心非”大醋坛子。马周咳了一声,尴尬道:“我何时一脸不高兴了”云笙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道:“还不承认,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只有不高兴时,嘴唇才会紧紧抿着,还想骗我呢。”马周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也知道,我该忍耐。可我心里十分不安,无论如何都忍不了,坐不住。”“所以,你用你亲自下厨做的美食将我勾出门,”云笙抱着他的胳膊,甜甜得笑了:“你这小心机,本女郎十分喜欢。”杏眸明亮,笑容明媚。马周看着她,心头蒙上的那层阴霾和不安瞬间散去。他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她,如玉的脸在她发间蹭了蹭,道:“得君如此,夫复何求阿笙,你且等一等我,很快我便会求得云将军同意我们的婚事。”崔博出自清河崔氏,担任新丰县令三年,政绩突出,升迁近在眼前;单容虽然母亲早逝,父亲不疼,但好歹出自江南道单家,如今已经入了长孙无忌门下,为从五品羽林卫郎将,又手握西域地图,前程不可小觑。唯有他,区区一名中郎将的门人,一介布衣,着实配不上她。但愿他所料没错,但愿前半生孤苦无依,能够换得后半生苍天厚爱,但愿他能够心想事成。云笙乖顺靠在他胸口,安抚道:“不着急,我还小呢,你多折腾几年,说不定我耶耶越高兴。”马周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心中暗想:若是时间长了,他该不高兴了。西山有一片竹林,一进入林间小道,便有清风拂面二来。竹林中央,有一条小溪,溪水潺潺,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溪边有一个竹制凉亭,凉亭里还有一张石桌,两条凳子。马周将食盒从牛车上取下,在石桌上放好,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云笙笑着在一边坐下:“白汾美酒,你还真带了啊。”马周给她少少斟了一杯,道:“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你尝个味道便好。”云笙对酒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什么执念。尝了一口,觉得有点辣,便将酒盏推给马周,再也不碰一下了。马周也不在意,拿着她的酒盏便一口饮尽。云笙不是话多的人,马周亦喜欢安静。可是他们两人凑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回程的时候,云笙靠在靠在马周身上昏昏欲睡。他身上原本有着一股清冽的冷香,这一回沾了酒,又带了些酒香,十分醉人。牛车行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驾车小仆的声音:“先生,中郎将派人过来了,说是有急事寻你。”云笙迷迷糊糊间听到那个声音,便揉了揉眼睛,从他怀里起来。马周将她的长发放到耳后,道:“我先下车,你再睡一会儿,让牛车送你回去。”云笙拿起小榻上的茶盏,想要喝冷茶清醒一下,被马周眼疾手快得拦下了:“冷茶伤胃,别喝。没事,我先下车,只是不能亲自送你回去了。”云笙已经彻底清醒了,她道:“无妨,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你有事便先走吧,我送送你。”说着,两人便一起下了车。常何府里来的小厮一见到马周,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先生,郎君刚从宫里回来,便急的团团转,正在找你呢。”马周颔首,道:“我知道了,这便回去了。”小厮急得很,找到了马周便立刻回身想要离开。谁知后面正好有一架牛车驶来,他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撞到了牛车上,然后又被牛车的反冲击力冲地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云笙和马周吓了一跳,立刻赶了过去将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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