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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边这几人都是满腹疑问,然此地人多口杂,不是说话之处,便先领着他们往外走去。一出府衙大门,便见到外面围满了吃瓜群众。云笙无语凝噎,问道:“这长安城的百姓,不需要上工念书吗,怎的这般空闲”“你哪里看到他们空闲了”柴哲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手一挥,道:“你瞧瞧他们,哪个手里不都干着活”云笙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围观的百姓中,不少人趁着人多,在兜售零食,另有许多人在绘声绘色地描述之前看到的场景,或说或笑或吃,总之没有人是闲着的。除了趁机做生意的小摊贩,其他人算甚的干活。杨安见她还是不解,便笑着道:“师父有所不知,今日这事情这般热闹传奇,明日定会成为茶馆说书人,酒楼歌姬的口中书,指尖乐,除此之外,还会有许多诗作从读书人手中流出,说不得还有人会将今日场景描绘下来,用来兜售。”读书人借此出名,围观群众借此赚钱,这长安城的百姓,倒是意外的与时俱进。见他们几人出来,府衙外的百姓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云笙一旦经过哪处,哪处的吃瓜群众便会道:“云三娘,我等都是相信你的,别在意那些辱你清名的流言。”又有人道:“我便说这云三娘是无辜的,这天下又不是没有神异之人,都是因为你们大惊小怪,害小娘子被流言困扰。”马后炮放得震天响。一路挤挤攘攘,既要应付热情的长安百姓,又要注意身边有人使坏,好不容易,一行人才回到了霍国公府。一回到府里,众人便又被请到了潜鹤厅。直至到了那里,云笙才知道,不仅柴绍提前回来了,秦琼和魏征两位大佬也一起过来了。云笙几人忙向几位大佬问好,又对几人介绍了云川,言明这是本家的六兄,正在左右金吾卫当差。秦琼是最着急的,招呼一打完,他便道:“你这孩子,出了这般大的事,竟也不知会我一声,这岂不是和我见外二兄若是知道你这般被人欺辱,还不知会如何伤心。”柴绍隐隐约约知道云笙的计划,又见她今日已扳回劣势,知她心有主意,便显得十分淡定:“不告诉你,不过是怕你跟着操心。今日我才算明白,三娘的聪慧,只怕胜云翼颇多。旁的小娘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怕是会觉得天都塌了,也就只有三娘,靠自己便能扭转乾坤。”魏征皱了皱眉:“虽说如此,但流言毕竟涉及了皇太子殿下,长安府又将此事上报天子,宫里,不知会不会不喜三娘。”谈到此事,三位大佬齐齐沉默。秦琼在心中暗暗发誓,便是圣人不喜,他也定要好好照顾三娘姐弟,保他们一生平安喜乐。从潜鹤厅出来后,云笙几人又取了柴哲威的朝晖苑。一进书房,柴哲威便迫不及待问道:“师父,上府衙时那两声晴天霹雳是怎么回事莫非你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能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云笙看着他一脸神往,再扫了另外两人一眼,只见杨安和云川双目明亮,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而单容则是眉头微皱,桃花眼越发迷蒙,满脸怀疑,便笑道:“我若有那样的神通,怎么受大刘氏的磨搓不过是老天开眼,见不得恶人颠倒是非黑白罢了。”说着,她又想到了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直播间临时储物格的异能储存器。异能储存器能够将星际时代异能者平时不用的异能储存,遇到敌人时异能不支时,便可用上储存器。这个储存器,有点类似于电池,又比电池好用不知多少倍。此番去长安府前,她便提前在商城购买了雷系异能者的储存器,为的就是当初那一刻。听到她的话,柴哲威、杨安和云川不由地有些失望。单容虽觉奇怪,但到底没想到,这世上确实是有异人能利用天地变化,便也只好作罢,暂时将此事放到脑后。几人凑在一处,又不免提到后续之事。云笙道:“长安府欲将此事报给陛下,届时大理寺会接手此事。晴天霹雳这等事不可控制,有一不一定有二,故而,我们需准备充足的证据。”说完,她又定下计划,让杨安和柴哲威从张宏和郑彪这几人入手,去查探这几日他们接触过何人,收过多少钱财,又消费在何处。待查清楚了,便将这些内容都记下,让那些同郑彪等人有接触过的人签字画押,作为证据。零零总总,繁杂之事倒也不少。将这些事情分配清楚后,她又对云川道:“六兄,此事你就不必插手。你在宫里当差,我怕会给你带来麻烦。”同族妹妹遇到了麻烦,他却没有丝毫办法。云川十分愧疚,他问道:“笙娘,若是有需要为兄帮忙的,你一定要说。为兄便是丢了这差事,也会想办法帮你的。”云笙微微一愣,随即对着他笑了起来:“好,谢谢六兄。”这笑容,濯濯兮若青莲,皎皎兮若明月。一直站在一边的单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心里暗自道:他不过嘴上说几句好话,你笑得这般好看作甚诸事皆定,云笙走到单容面前,浅笑问道:“给杨安送信,并将罪魁祸首的名单给他的人,是单郎吧”单容又如往日一般,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道:“谁让我现在是你的人呢,我自然是要为你考虑的。”“你说甚”柴哲威瞬间如疾风般冲到单容面前,揪着他的衣领,表情森冷道:“你对我师父做了甚”单容瞥了他一眼,又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杨安和云川,发现这二人眼中怒火燃烧,撸起袖子往他这边过来,似乎是要将他揍一顿,心下竟然有些快意。他微微低头,勾起唇角笑道:“你们这是作甚,这可是三娘亲口同我说的。”说罢,他又看向云笙。云笙被他们闹得头疼,只能将柴哲威三人都赶了出去。柴哲威简直惊呆:“在我的院子,我的师父把我赶走了话本都不能这么写吧”那三人走后,云笙关上房门,转身走到单容身边,道:“此番多谢单郎,若无单郎相助,此事怕是还要费不少力气。”单容走到她身边,低下头靠近,双目凝视着她的双目,低声问道:“那三娘,该如何感谢我”云笙撇开头,往旁边迈开一步,避开他呼在自己耳朵上的热气,同他拉开距离,浅笑问道:“单郎想要甚”想要你。单容长眉微微一动,这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最终还是被自己死死地忍住了。不,不对,他怎会有这种想法这定然是中邪了云笙见他紧皱着眉不说话,思索后便道:“单郎既然不说,那我便自己做决定了。”西域诸国混战成一片,乱地很。她觉得送一个防身的武器便十分好,到时候可以去商城找一找,或者问一问专家团,自己做一个。说完礼物的事,云笙踌躇了一下,又问道:“单郎,我可否问你一下,马教谕同你,有何误会”“误会”单容刚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听她这话,又被气乐了,挑眉问道:“你竟觉得,我和他之间有误会”他向前逼近两步,看着她清澈的双眸,胸口燃起一股怒意:“你既来问我这个问题,那说明你已然证实他所做的事情。即便是如此,你也这般信任他吗信任他对救命恩人出手,是因为我同他之间有误会,而不是他本身便品行有瑕,是个伪君子”云笙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同人靠近的太近,且单容这状态似乎不太对劲,便又往后退了两步。谁知这一举动更加触怒了单容,他肆无忌惮地往前跨了一大步,更加靠近他,讥笑道:“怎的,因为他,你连靠近我都这般排斥在你眼里,他便是天上的明月,我就是地上被人踩的烂泥吗”“你冷静一点”云笙又退了一步,不明所以地看着单容。她从未将单容和马周摆放在一起比较。今日她询问他,也不过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想凭着自己的推测冤枉任何一个人。单容的情绪越发激动。他又紧随着她的动作上前一步,将她逼到墙边,伸手去握她的肩膀:“便是我做再多,你也不会在意,对不对”眼看着他的手伸过来,云笙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拍出一掌。只听“轰”地一声,单容被砸到了墙上,撞到了旁边的小几。小几上的花瓶摔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整个房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第120章“呵呵”单容靠着墙坐在地上,双目紧紧地盯着云笙,突然笑出声来。他语含讥讽,道:“马周竟这般重要,能让你为了他对我出手。”云笙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向被她一掌拍出去的单容,实在是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单容的伤势。她几步跑到单容身边,蹲下身就去抓他的手腕:“我给你把把脉。”虽然她收敛了内力,但仍会给他造成内伤,等下最好给他渡些内力,将他体内淤血逼出来。单容甩开她的手,将另一只手按在满是碎片的地面,冷声道:“是我鬼迷心窍,你也不用假好心。”说罢,便用那只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锐利的细瓷碎片插进了他的手掌之中,鲜血顿时流出。“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柴哲威三人从外面跑来,一看到屋内的情景,便愣住了。云笙不知该如何说,单容便冷着脸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单容,你这伤需要包扎。”云笙转过身,想要去拉他没有受伤的胳膊。单容却侧了侧身,避开了她的手,沉着脸往外走去。云笙看着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鲜血淋漓地往外走去,心里的火终于蹭地站了起来。她从荷包里拿出一枚石子,用指尖一弹,那石子便嗖地一声,疾射而出,正好命中单容的肩膀。单容只觉肩膀一麻,继而全身都变得僵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走动一步。柴哲威从门外进入,道:“我师父给你点了穴,你动不了的,别白费力气了。”单容不能转头看云笙,便冷声道:“云三娘,你这是何意”云川和杨安也跟着从门外进入,疑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云笙被单容这一闹,只觉得今日的好心情已经消失地一干二净。她对众人摇了摇头,然后示意杨安将单容扶到榻上,又让柴哲威将自己的药箱拿来。等药箱到手后,她走到单容身边,小心抓起他手上的那只手,用简易版的镊子将他插在在伤口上的碎片都一一夹出,随后细细撒上药粉,用白色棉布包好。她道:“我虽不知为何会惹得你发怒,但万事身体是最要紧的,且再过几日,你便要去西域,路途艰辛劳累,你若这般拖着伤去,定然会熬不住。便是要走,也等治了伤再走吧。”顿了顿,她又道:“放心,霍国公府不会拦着你离开。”说到这里,她又让杨安给单容摆了个打坐的姿势,随后自己走到他身后,将内力运用与掌,给他治疗。单容头顶袅袅升起一缕白烟,额上满是汗珠。双目微阖,感受着贴在自己后背上那双温热的手,他有校然。为何,他会那般疯狂地计较马周在她心里的位置长沙公主府。黄婆急匆匆从回廊走到正院,到了檐廊下后,迅速地脱了木屐,走入房间,直奔里间。长沙公主对着黄铜镜,照了照自己新梳的发髻,不由地叹了口气:“朱奴不在,真是处处都不和心意。”从黄铜镜前起身,她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发鬓,娇声问身边的侍女,道:“弃郎如何了今日换药了吗”弃郎便是那日被她带去霍国公府的男子。侍女道:“今日医者给郎君重新换了药,只是郎君毕竟是被恶犬咬了,伤口不干净,好得没那么快。”长沙公主无聊道:“弃郎不方便,便让司郎来陪我”话未说完,耳边传来了黄婆焦急的声音:“公主”长沙公主眼睛一亮,以为之前那件事有结果了,忙问道:“那贱婢是否被赶出霍国公府了”黄婆眉头紧皱,示意左右婢女退下,才道:“公主,怕是大事不好了。”“怎的了”长沙公主疑惑看着她。莫不是那几个地痞又把事情办砸了黄婆急促道:“霍国公府将张宏那几人绑到了长安府,他们俱已招供,且攀咬出了公主。”说着,她又把张宏等人是如何被抓住的,在长安府府衙如何发誓,又如何被雷劈的,长安府又是如何将事情推给大理寺的,统统都详细告诉了长沙公主。一听到此事会被上达天听,长沙公主的腿便已被吓软。她紧紧抓着黄婆的手,带着哭腔道:“怎会这样,好端端的,怎,怎会打雷黄婆,这可该如何是好啊”若是被送到大理寺受审,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在长安城立足黄婆也是满心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的,她灵光一闪,道:“公主,我们去找驸马你是大郎二郎的阿娘,驸马不会看着你出事的”话未说完,门外的婢女又慌慌张张来报:“公主,驸马闯进来了。”“啊这,这”长沙公主和黄婆对视一眼,还未想出如何应对,冯少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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