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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了悟地眨了眨眼睛,抓着衬衫袖子,一边穿衣服,一边撇撇嘴,小声埋怨道:“你心疼我倒是明说啊,吓我一跳。”长安稍微展开的眉头,又一下子蹙紧,她照着长宁的胳膊就是一巴掌拍下去,出手毫不留情,“你几斤几两的劲儿自己拎不清吗和宋大江去搬衣柜,是你扛过煤气罐还是他背过米袋啊,亏你想得出来。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要是砸到人,我看你怎么收场”越说却气,再加上担心,紧接着又是几巴掌下去,长宁抱着肩膀嗷嗷叫,可怜巴巴地求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长安看着与自己五官相似的弟弟,长长地叹了口气,“宁宁,你不小了,别再像个孩子似的让我跟着你操心了,行吗”长宁低下头,默默地系着扣子,过了一会儿,他面色微红地抬起头,眼里却露出一丝愤怒,说:“是那个当兵的告诉你,我砸到他了”不然的话,长安怎么会用这么重的语气来教训他。长安听后心中一惊,严臻被砸到了她眯了眯眼睛,盯着心胸狭隘的长宁,脸上掠过浓浓的失望,“严臻没跟我提一个字,他被你砸到了。他只是告诉我,说你刚才下台阶的时候被楼道里的废铁撞了一下,叮嘱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你和宋大江逞能的事,是璐璐在外面埋怨大江的时候被我听到的,我不知道你真的伤了人。宁宁,你可以不喜欢严臻,也可以有自己的立场,但是,做人要善良,要懂得感恩,这是我们长家的家训,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到底做到了没有”长宁愣了愣,脸上露出倔强的神色,他不服输地辩解说:“那个当兵的”“宁宁”长安面如寒霜地呵斥他。长宁扁扁嘴,不情不愿地改口,“那个严臻,他太有心机了,他故意不说清楚,挑拨我们姐弟的关系他居心不良还有,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才买瓜,他让我一个人拎三十几斤的西瓜,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走在旁边,一点没帮我的意思。你说,这是对待小舅子应该有的态度吗”长安轻轻锁了锁眉头,思忖着长宁这番话的可信度。前者不说,因为她了解严臻的为人和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把长宁砸到他的事主动说出来的,可是后者他也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啊。之前在部队,他替战友扛过四个背包,又怎会在乎那区区三十斤重的西瓜。更何况,长宁是她亲弟弟,对他原本就有意见,他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长宁气得向她诉苦。这理儿说不通。可长安相信,越是有违常理的事情,必然有它的蹊跷之处,尤其这件事是严臻做的,就肯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严臻和我谈恋爱,他没有犯错,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凭什么要处处受你的气,听你的冷言冷语。而且刚才的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你就应该主动向严臻道歉,至少,也应该去关心一下他的情况,而不是像个顽劣的孩子一样,闯了祸只知道跑,完全没有风度,没有责任心”长安语气很重地训斥长宁。长宁又羞又愧,还有一股火气在身体里乱窜,无处发泄,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即使父母在世那些年,他们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长安就更不会了,她总是宠着他这个弟弟,凡事紧着他,让着他,就算他惹到她,让她生气,她顶多像刚才一样不痛不痒地打他两下,却不舍得骂他一句。闯了祸的孩子,没有风度,没有责任心。这就是长安眼里的弟弟。他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客厅里,严臻主动走向温子墨,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喝点水吧,今天辛苦你了。”温子墨接过水瓶,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如果我没听错,方才你叫我学长”严臻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温子墨笑了笑,自报师门之后,又讲起了严臻当年在大学时期辉煌经历。“现在,还没人能打破你的纪录,无论在校的成绩,还是收到海外名校offer的数量,后来者无人能出其右。可是学长,你身上最让我佩服的,不是那些可以看得见的光环,而是你投笔从戎的勇气,这么多年了,大学的领导,院系的教授,甚至是海外校友聚会,提起学长来,没有一个人不唏嘘赞叹的。但是学长,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当面问问你。”温子墨清隽俊逸的面庞上露出渴望的神色。严臻看着他,轻轻点头,“你想问我什么”“你可曾后悔过当初的决定。”温子墨迟疑着问道。严臻微微一怔。后悔后悔当兵,没有出国深造他几乎没有停顿,立刻就回答温子墨:“从不曾后悔。”看到温子墨沉默不语,他神色爽朗地笑了笑,解释说:“理想和现实之间,隔得从来不是大江大洋,千沟万壑,而只是一道勇气的大门。所谓的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不过是懒惰的人,为自己的平庸找的借口。其实,无论一个人追求理想的结果是否成功,只要他奋斗过,努力过,全身心的投入并热爱过,那他就不枉此生,不留遗憾。军人这个角色,对于我来说,已不仅仅是个职业,它代表着崇高的信仰和无上的信念,即使时光倒流,人生可以重来,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你,温子墨,舍弃国外优渥的就业环境,选择回上海辛苦创业,可不可以说,我们从骨子里,是同样固执的一类人”温子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朝严臻苦涩地笑了笑。其实有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却没有勇气讲出来。说到底,他身上缺少的,恰恰是严臻引以为傲的长处,当年懦弱迟疑的少年,若有严臻一半的勇气,也不会落得今日怅然而归的下场。“我去看看长安。”温子墨正在暗自出神,严臻却主动拍拍他的肩膀,朝长宁的房间大步走去。第九十七章 坏孩子没等严臻敲门,姐弟俩从屋子里鱼贯而出。长宁闷头走在前面,劲头儿冲得有型,差点撞上门口的严臻。“宁”严臻露出笑脸,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长宁却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手臂一挥,把严臻推到一边,“子墨哥,我们走”他神色激动地朝温子墨喊道。严臻目光微闪,和长安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从长安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焦灼、忍耐和恳求的意味。他暗自惊讶,难道,这对姐弟刚才在屋里吵架同样惊讶的温子墨看着情绪外露的长宁,“现在就走”刚打发了收废品师傅,他们还没商量接下来是去吃饭,还是一鼓作气把这些堆在家里的杂物整理完,怎么就要走了。可是看长宁的表情,像是生气了。“子墨哥,你跟我走”长宁上前拉住温子墨的胳膊,把他朝门口那边拽。温子墨回头看着长安,长安紧锁眉头,抿了抿嘴唇,抱歉的对他说:“让宁宁找个地方,请你们好好聚聚。”温子墨嘴唇微翕,想说什么,却已被长宁拽到了楼道里。没多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几个年轻人时高时低的谈话声,后来,常月梅的声音也响起来,她似乎在埋怨长宁,为什么不留在家里吃饭。最后,等院子里安静下来,天也黑了。严臻拉开灯,把敞开的大门关上,又走到客厅的窗户前,伸手去拉窗帘。“笃笃”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严臻感觉后背一热,前腰探过来一双雪白的藕臂,将他紧紧地抱住了。他心中愕然,偏过头,看了看只露着黑色发顶的脑袋,笑了笑,柔声问:“怎么,想我了”过了片刻,他听到长安的声音,“嗯。”他心神一荡,按住她白皙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哎呦,可不简单了,我家长安说想我了。”长安紧了紧胳膊。他满足地笑了笑,侧着头,神情关切地问:“宁宁,他没事吧”“他能有什么事。”长安埋怨了一句,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了蹭,轻声说:“你别怪宁宁好吗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善良,也很懂事”“我知道。我从未怪过他,反而对他有些愧疚,谁让我没打招呼就抢了他最心爱的姐姐呢。”严臻笑着说。长安叹口气,“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太着急了,我应该先跟他说清楚,这样,他也不会这么抵触我们。”严臻沉默,片刻后,他说:“是因为温子墨”长安身子一僵。严臻笑了笑,主动说:“我该谢谢他的不勇敢,不坚持,没有他的退出和成全,我又怎么可能得到你的心。你说是不是,长安”“你怎么知道”长安不记得自己跟他提起过当年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难道,是温子墨的表现太过明显,让他产生怀疑了。严臻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是侦察连的王牌,平常的工作任务就是深入敌后,侦查敌军重要军事目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那点小秘密,早就被我给锁定破解了。”长安抿嘴微笑,抽回手打了他一下,谁知他脊背上的肌肉明显一缩,身子也微微颤了颤。她的笑容凝住,拉着他的t恤下摆朝上推,他朝一边躲,语气急迫地抗议说:“喂长安你做什么耍流氓啊”“别动”她按住他的手,一下子把t恤推了上去。严臻微微蹙眉,无奈地闭上眼睛。窗外的夏风拂过窗棂,发出簌簌的响声,愈发显得室内安静得可怕。“没事,骨头没事,你别怕。”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此刻的长安是什么样的表情。赤裸的脊背感受到丝丝凉气,那些红肿发烫的皮肤似乎没刚才那么疼了。可她半天不说话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没底,刚试着拽了拽堆在腋下的衣服,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粗重呼吸声。紧接着,又听到咔嚓的电子音。他放下衣服,迅速转身,拉住情绪激动的长安,“你要去哪儿”眼眶通红的长安,举着尚在发亮的手机屏幕,一边挣扎,一边哑着喉咙说:“我去找宁宁,我要让他看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严臻把她搂在怀里,拿走她的手机,关掉屏幕,“你和宁宁,刚才为什么吵架”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长安只是检查一下长宁有没有受伤,姐弟俩却闹得剑拔弩张,不可开交。联想到长安刚才查看他脊背的行为,他不由得心底一沉。“我和他说起你被砸的事。”长安目光闪烁地说。被砸严臻蹙起眉头,“你知道搬柜子的事了”长安点点头,“我听见璐璐埋怨大江,说他和长宁瞎逞能,和你争一时意气,差点酿成大祸,后来,是宁宁心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污蔑你告他黑状,我气不过,就训斥了他几句,他不服气,就都冲着你来了。”“对不起,严臻,我会好好教育他的,宁宁他不是坏孩子,他真的不坏,他就是”长宁想到弟弟倔强固执的性格,又想起早逝的父母,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别难过,这事怨我,都怨我。好了,不难过了啊,长安,高兴起来你看,宁宁都放不下你,回家来帮你,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严臻搓了搓长安的胳膊,弯下腰,耐心哄劝着情绪低落的长安。长安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吸了吸鼻子,关心地说:“我陪你去医院吧。”严臻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这点小伤,去医院丢人吗”“真的没事吗”她担忧地看着他。“没事。”他满不在乎地拍拍肩膀,“以前在部队训练,我们扛半天圆木,肩背就会脱层皮,比这可苦多了。真的没事”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看到她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溢出羞涩,他又忍不住俯下身,亲吻她的嘴唇第九十八章 红花油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长安想起一事,抬头问严臻:“我听宁宁说,你故意不帮他拎东西,有这回事吗”“哦,有,我故意的。”严臻干脆利落地答道。长安歪着头看他,浓黑大眼里盛满疑惑,他捏了捏长安红扑扑的脸蛋儿,嘴角微弯,微笑说:“我是想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对我印象深刻。等回来我再喂他甜枣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枣子格外甜。不过”他的笑容里透着苦涩,“好像出了点意外。宁宁现在,别说是正眼瞧我,估计连提也不愿意提我了。长安,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背后爱告黑状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要当他的姐夫。”长安微蹙眉头,“我和他说清楚了,这事与你无关,我是从璐璐那儿听来的。”严臻攥了攥她的手,“宁宁的事,咱们慢慢来,你也别着急上火,毕竟,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刚才的事故也是个意外,他并非有意为之。反而你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让他觉得自尊心受损,所以才愈发对我不理不睬的。我说这些,不是责怪你,而是想说,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不如就顺其自然。我相信,只要我用诚心待他,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让他认了我这个姐夫。”长安脸红地捶了他一下,“我还没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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