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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街,树鸣把马车停在德济堂门口。旁边还有一个卖混沌的小摊子。张居龄下了马车,熟门熟路地穿过前厅,进了内室,问一旁的伙计,“宋大夫在吗”“在在在。”伙计抬头,见是东家来了,脸上堆着笑,“三少爷,您上楼略坐一会,宋大夫正在坐诊,小人这就去请。”张居龄点头,往楼上会客的雅间走。德济堂是祖父治下的产业,这次从荆州来到京都,他就把德济堂的对牌给了自己。祖父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留给他傍身用的。张居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有伙计上了壶热茶。宋大夫很快就上来了,他留着山羊须,很是慈眉善目。“三少爷,你怎么过来了”宋大夫笑眯眯地:“有一阵子没见着你,又长高了。”张居龄起身行礼,“小辈这里有一样东西想让您掌掌眼。”宋严是宋大夫的名字,他和爷爷是故交,医术百治百效,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气。宋大夫坐在他身侧,问道:“啥”说话间,给自己满了盏茶。张居龄拿出怀里的人参养身丸,递给宋严。绿色的茶叶根根分明、静立于碗底,香味扑鼻。“就这”宋严的胡子翘了翘。张居龄点头。宋严捏起一丸,闭眼闻了闻,眉头紧皱,随后指头一用力,掰开了。他用牙齿轻咬了一点,一品味,吐在了地上。“这东西掺杂了两种成分,一样是人参,另一样是七厘丹。不过,七厘丹的用量很少。”宋严又说:“人参和七厘丹是相克的,怎么会放到一起”张居龄薄唇一抿,“人吃了会怎样”“一开始倒没事,长久的服用着,人就垮了。” 宋严把丸药放在桌面上,问张居龄:“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些”第26章张居龄沉默,心沉了下来。她那么病弱,又是一介女子,妨碍不了什么的到底是谁竟然想要她的命。他坐在圈椅上喝茶,漫不经心地瞄了眼人参养身丸。树鸣站在门口处候着,大气都不敢出。他七、八岁就开始伺候少爷,最明白他的脾气了,越是生气,表情就越淡定。嘴角微微翘起,笑的温和极了,眸中却阴戾一片。完全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宋严见他一直不言不语,便知道不方便,也没有追问,笑着问起别的:“你祖父的身体怎么样雨季的时候后腰和腿还疼吗”“承蒙您照料,都已经全好了。”张居龄说道:“我过来京都,祖父还让我替他给您带好。”宋严摆手:“人老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怎么都不吭一声,要不是你今儿过来,我都不知道你来了京都。”张居龄一笑:“我来参加春上的乡试,时间有些紧,这一趟连固安的家里都没有回去。只住在我恩师的府邸。”“好孩子,是个有出息的。”宋严夸道:“你祖父时常给我来信还提到你,说你能给张家光宗耀祖呢。”张居龄礼貌地笑笑,没接话。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人参养身丸,装进锦盒,放到了袖口处。俩人又说了一阵话,张居龄就告辞走了。他让树鸣驾着马车拐去了柳巷胡同,他记得张居宁在那里开了一间茶楼,既然出来一趟,不去会会他这位嫡出大哥岂不是可惜了柳巷胡同比一般的胡同都宽,长一百六十丈,东接国子监孔庙,西临雍和宮街。路面铺的是青石板,屋宇鳞次栉比,做什么的都有。衣着直缀或直裾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地往书肆走,大多是各地赶来参加乡试的学子。树鸣驾着马车,越过杏花楼饭庄,稳稳地停下了。张居龄挑帘子走下马车,印入眼帘的是二层青砖绿瓦的重檐歇顶小楼,四角挂着醒目的红灯笼。迎面的黑色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满庭春。是张府的茶楼没错了。“张老三。”张居龄刚要抬脚进去,便听到有人喊他,回头发现是杨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玉色偏靳直缀的青年,比杨若略低了一点,模样颇为俊朗。“你怎么舍得不读书了”杨若同他开玩笑。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张居龄的面前。“出来办事。”张居龄依旧是惜字如金。杨若桃花眸一眨,和张居龄介绍:“永康侯府的小侯爷,徐沛。”然后又介绍张居龄。徐沛是永康侯的嫡长子,一出生就寓意着将来要承袭侯府爵位的,性子自然倨傲些。他和天下所有靠读书考取功名的人不一样,他想要什么,努努嘴就有人抢着送来。俩人相继拱手,才说了两句客套话,张居宁便得了消息,笑着迎出来。他和张居龄的长相完全不一样,一双大三角眼,很是高大魁梧。“哟,三弟,你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张居宁热情地问了一句,立刻转身行礼:“小侯爷,杨公子你们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徐沛微微皱眉,被巴结的多了,他讨厌生意人流露出来的圆滑。不过他教养好,忍着不说而已。杨若看了张居龄一眼,哈哈一笑:“大少爷误会了,我和小侯爷一早就在隔壁的杏花楼订了房间喝酒,刚好碰上夙之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叫上夙之一起过去。”“当然,当然。” 张居宁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他介意或不介意有用吗杨若是京都有名的才子,父亲又是阁老。至于徐沛他更惹不起了。他在他们跟前,根本说不上话。还真尴尬。老三也是有本事,不吭不响地结交了他们。“大哥。那我们先走了。”这是张居龄见张居宁说的第一句话。张居宁只能笑着点头,自己把尴尬掀过去,“有时间咱们兄弟好好聚聚。”第27章天刚到正午,温度就慢慢高了,迎面风都是热的。三人还没走到杏花楼,早有伙计在外面迎接了。徐沛和杨若是这里的常客,他们都熟悉。进了雅间,茶水都已经备上了。杨若又让伙计端来海棠糕,豆沙酥排、炉果、蝴蝶卷等点心。徐沛“啧”了一声,“都是甜的你也不怕齁着。”杨若拿起炉果咬了一口,“我就喜欢这口。”笑容肆意。张居龄轻咳一声,给自己满了盏茶。杏花楼管事的进来给徐沛请安,“小侯爷,咱们新进了您爱喝的梨花酒,还专门配了翡翠杯您看,要不要上两壶”徐沛点头,又吩咐管事的:“你们店里不是自己养了大闸蟹吗蒸一笼送过来。多放些姜片。”管事的十分恭敬地应是下去了。一会儿功夫,几个伙计就端着红漆托盘进来了,依次摆筷布碗。酒菜上来,三人边吃边聊。“夙之,你待会直接回顾家吗”杨若在撕大闸蟹的腿。每个大闸蟹都有拳头大,蟹肉是雪白的,连带着黄橙橙的蟹黄,非常的肥美。让人食指大动。张居龄“嗯”了一声,说道:“下午要去学堂,听宋先生讲学。”“宋寮对不对”徐沛插嘴道:“他之前在国子监做助教时,我去听过一堂,人倒也尽职尽责,就是脾气很坏。动辄大骂学子。”他抿了一口酒,不敢苟同,“他现在竟然被顾尚书请去了”张居龄点头,“主要为顾家孙辈们授课。”徐沛笑笑道:“顾家族学在京都很有名气,张公子能在那里读书,前途不可限量。”“顾尚书是他的恩师。”杨若帮张居龄解释了一句,桃花眼眯了起来:“说起宋寮,我还被他骂过呢。”徐沛摇摇头,往窗外看。他没想到张居龄和顾临还有这层关系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书生,最多是被世人夸张了学识。和杨若的互相往来,除了父亲的指示外,还有他自己的野心。杨若有才华不假,但能为他所用才是最好的。无翰林不内阁这句话在他这里就是空谈。谁说朝堂之上要靠读书人来把持,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有别的可能。“我也被骂过。”半响,张居龄也说道。“哈哈哈”杨若忍俊不禁,起身给张居龄倒酒,“吃罢饭,我和你一起去顾家。”“你干什么去”徐沛不解地问道,“你也想跟着读书”“探亲。”杨若“哼”了一声,不甘示弱,“我想我姐姐了。”徐沛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一个庶姐而已,骗鬼呢一听就是胡扯八道。“怎么,不行啊”徐沛拿出袖口处的手帕擦了擦嘴,笑道:“你说行就行。”他不想和杨若争论,再者是人家的私事酒足饭饱后,未时已经过了。张居龄和杨若一起下了楼,往马车的方向走。徐沛站在窗口,看着俩人的背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杨若对他不如以前亲近了。树鸣正和杨若的小厮闲聊,见张居龄从酒楼里出来,忙紧走两步,“三少爷,我们回去吗”“等一会。”张居龄回头和杨若说道:“我找张居宁还有些事情,你着急的话可以先去顾家。”“你忙你的。”杨若挑帘子上了自家的马车,“我不着急。”张居龄交待了树鸣不用跟着,独自一人去了满堂春。这时辰客人不多,大堂里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张居宁也没避讳,在柜台和大掌柜商量进茶业的事。“我刚才去查了库存,洞庭碧螺剩余的不多了,你找些人去苏州太湖跑一趟,一定记得要今年的春茶”大掌柜答应着,刚要说话,抬眼却看见了张居龄,拱手行礼:“三少爷。”他逢年底都去张府交帐,自然是认识的。张居宁一愣,随即笑道:“三弟来了,里面请。”张居龄的去而复返让他意外,不是和小侯爷他们喝酒去了“大哥客气了,我有几句话,想让你捎给父亲。说完就走,不必麻烦了。”张居龄站在柜台旁。张居宁摆手让大掌柜先下去,“你说。”“和父亲说,让他三日后去顾府找我对了,让陈铭也跟着。”张居宁一怔,嘲讽道:“让父亲亲自去找你三弟,你好大的脸。”他从心底里看不上张居龄,什么荆州神童,不照样连举人都没有考上。不过是小妾生的,自己多少斤两都拎不清了。张居龄笑了笑:“大哥,脸大脸小都无所谓你只要和父亲传达一声即好。父亲来或不来,也用不着你操心。”秀致的脸紧绷着,转身就走。“”张居宁气得说不出话来,竟然敢指派他了。小兔崽子,等你回了张家的。柳巷胡同离顾宅并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张居龄和杨若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到东风馆后,俩人才分别。杨若去看庶姐杨真,路上碰到了顾暇。小丫头手拿捕蝶网由一群婆子护着抓蝴蝶,跑的满脸是汗,“暇姐儿,过来。”“舅舅。”顾暇穿着大红海棠衫子,梳双丫髻。欢快地扑到杨若的怀里。杨若掏出帕子,给她擦汗,问道:“你母亲呢”“和嚒嚒在屋里做针线呢。”顾晗刚从母亲的锦绣苑出来,路过一片茉莉院,远远地看到杨若抱着十妹妹往三婶母的流水轩去了。“小姐,您要歇一会吗”巧珍看她不走了,小声问道。顾晗摆手,示意不用,“我们回吧。”主仆俩慢慢说着话走远了。刚到凌波苑,桃红就过来了,附在她耳边:“张公子让人传了信过来,说丸药的事情有结果了,想和你见上一面。”顾晗一愣。这么快。她定定神,对桃红说:“你请张少爷去荷塘的亭子。”那里清幽,又和垂花门挨着,府里的女眷便鲜少过去。桃红屈身应是,转身走了。顾晗和巧珍一起也去了荷塘,她们到的时候,张居龄正背着手在亭子里看周边的风景。微风吹过,水面上清波涟涟。“张公子。”顾晗喊道。巧珍有眼色地退去了曲桥处。张居龄不说话,好一会才转身看向顾晗,“你的身子怎么样”问的没头没脑。顾晗想了一会,才明白他这是关心自己,笑道:“别担心,我没事。”“没事”张居龄俊眉紧皱,“人参养身丸再不能吃了,这是要你命的东西。”第28章有一瞬间,顾晗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胸口跳的极快。究竟是什么仇怨居然想要她的命。正因为她重生了,才更懂得死是什么感受。“能和我具体说说吗”她听见自己缓慢而艰涩的声音。张居龄向她走过来,“你先坐下,歇一会。”他从袖口处拿出帕子,展开摊在了美人靠上。她一张小脸有近乎冻僵似的苍白,好像每次见她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现在更厉害些,整个人都在轻微地发抖。顾晗却很快回过神来,“谢谢。”午后的阳光格外明亮,照耀的荷叶绿莹莹的,又大又圆。那些打着苞的荷花,上白下粉,别有一番风姿。等顾晗坐下后,张居龄才开口:“我昨日找人看了,丸药里面掺杂了七里丹,和人参相克,病弱者更不能用,极其伤人的元气。”他解释的利索,三两句就清楚了。张居龄说话的语气很柔和,带着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和怜惜,顾晗别过脸去,“对付一个病秧子,还值得如此的大费周折”她轻笑出声:“倒是看得起我。”张居龄薄唇紧抿着,他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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