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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哥哥入赘到了临村。”桃红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娘。”顾晗端茶盏的手一顿,起身去多宝阁捡了五两银子给桃红,又抓了一把银裸子用红布一包:“端午的时候,你回家里瞧瞧吧,买些瓜果糕点的,就当我花钱了。”分量足足有七两多桃红吓了一跳,太多了小姐是娇养长大的,可能不知道七两银子是多少,她却是明白的。村东头的里正家是村里最富庶的,有十几亩地,轮到好年景,勤勤恳恳的一年下来才有余钱六两多推辞道:“小姐,糕点什么的,奴婢自己就买了,用不了这么多钱。”想要别人的忠心,当然要对别人好。顾晗笑着把银子按在她的手心,说道:“到家里给老人家留下点傍身,有个小病小灾的能派上用场。再有多余的,去邻村瞧瞧哥哥嫂子也是好的。”男人家入赘,说话都不敢大声吧,日子也是难过的很。桃红连声道谢,跪下行了礼。一时间觉得小姐待自己是真心的好。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地仿佛用一条流动的银河隔开了。顾晗摆手让她起来,拿出锦盒里装的人参养身丸,让桃红看,“你什么时候看出它有问题的”桃红心思百转,试探着开口:“小姐自从吃了丸药后,气色是好看些,但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白日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奴婢觉得,如果真的是良药,不该只是气色好,精神等其他方面都该好才是。”连外人都看出不妥了。顾晗盘算着,疑窦更盛。前世时她并没有吃过人参养身丸,身子倒是过了十五岁慢慢好了些这丸药是祖母让制的不假,大伯母赵氏却是管理府里各种庶务的,她会不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小姐,老夫人说,雨下的大,晚膳让您自己吃,不用去正堂了,免得来回再受了风寒。”采琴挑帘子进来禀告。顾晗点点头,把混乱的心思收了收。摆手让桃红也下去歇着。小厨房备了晚膳送过来,顾晗吃下后就早早地歇了。她下午针线做的久,有些累着了。只是这晚上她也没有睡踏实,翻来覆去的。雨到后半夜便停了,廊檐处滴滴答答地流着残留的雨滴,搅得人毫无睡意。她闭着眼喘息,心口处跳的极快,急虑的很,全身都出了汗。她在思考和桃红的对话,知道自己该查一查人参养荣丸但是要怎么查呢。府里的人一定要避着的,没问题也就罢了,万一有点什么被大伯母提前发现了,肯定是百般阻挠。况且也仅仅是怀疑,人尽皆知的反而不好。顾晗想了好久,又觉得大伯母没必要这么做大房和二房的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还有什么不称心的。天蒙蒙亮时,她才朦胧着睡下。梦到很多年前她刚嫁给张居龄的第一个冬天,雪下的大,纷纷扬扬的,一下就是三天。等天晴了,所看之处皆白茫茫一片,像琉璃世界似的。她玩心一起,在院里堆了个雪人,还拿胡萝卜给它当鼻子。白天倒是嘻嘻哈哈地快活极了,夜里就起了高烧,胡话说的把张居龄都吓着了。勉强吃下药,却不发汗,他让人在内室点了好几个炉子,抱着自己在床头坐了一夜。他对她好,她其实是知道的。后来,伺候她的人都受了处罚,她去求情都不行。“小姐,小姐,您醒醒”巧玲转过碧纱橱来唤顾晗起床,却意外看到她满脸是泪,吃惊不小。顾晗打个激灵坐起来,问道:“怎么了”神志模糊着,还在被梦里的事情影响。“天大亮了,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巧玲把幔帐挂起来。顾晗搬过来凌波苑后,老夫人就不让她多跑一趟去二房给孙氏请安了,说是娃儿们觉多,让她多睡一会,也对身子好。一切都是为了女孩儿着想,孙氏自然没有怨言。巧珍听着响动,进来伺候顾晗,铜盆子里的热水也打好了。顾晗却靠着床头坐了好久。雨后的天空显着比平日更晴朗,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闪着金黄色的光芒。辰时一到,各房请安的就陆续来了凌波苑。又恰逢顾临、顾景然休沐,顾家的子孙们都聚齐了。整个大厅一派的欢声笑语。武氏看着丈夫考孙子们制艺,脸上忍不住溢满了笑。人活一辈子,到了古稀之年,该吃的苦该享的福都受了。可不就图个家业鼎盛,儿孙满堂吗。顾晗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瞅着阳光透过槅窗照进来,突然觉得寂寥。眼前的热闹明明在眼前,却又好像离她很远。清明过后,北直隶进入了多雨的时节暮春,也就是春季的最后阶段。雨总是紧随着风,结伴而来。暮春的风没有了早春的寒气,暖暖的,刮在脸上一点也不冷。周浩波是三月底到的顾家,除了给顾家众人带了见面礼外,还带了两个书童、四个小厮。他先去锦绣苑拜见了孙氏,然后又一起去给武氏请安。“母亲,这就是波哥儿了。”孙氏笑着和武氏介绍。周浩波拱手道:“此番贸然前来打扰老夫人,心里很是愧疚。听闻您喜欢喝茶,母亲备了今春新出的峨眉竹叶青,说是极养胃的,让您尝尝鲜。”他身穿靓蓝色杭绸袍子,头上绑着同色系的逍遥巾。十分文雅的书生装扮。随行的小厮把三盒峨眉竹叶青双手奉上。“劳烦你母亲记挂着,她身子可还好”武氏笑着让丫头接了,又说:“好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个子和暖哥儿差不多高了。”说着话,又让丫头去告诉学堂里的少爷们。“母亲一切都好。”周浩波长着一双乌黑的圆眼睛,大且发亮,对着你笑的时候,整个眼瞳里就只装着你。这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温润、真诚。武氏和他说了一会话,见其很有礼貌,就由衷地点头。“晗姐儿,过来,见过你表哥。”孙氏拉过一旁的女孩儿。顾晗自周浩波进门后便一直没有吭声,不是故意躲他,而是“故人”相见,还是心肠歹毒的“故人”她实在不想虚与委蛇。碍于情面,又不得不顾晗杏眸紧缩,屈身行礼。“怎么不认识你表哥了”孙氏看女孩儿不说话,笑着揉揉她的发丝。周浩波笑了笑,起身还礼。他对表妹的印象还是小时候跟在他身后跑的那个小丫头。“几年未见,生分也是有的。”武氏招手让孙女儿到身边来,笑道:“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有站着伺候的丫头上了热茶。这时候,顾曙、顾暖兄弟几个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张居龄。他是被顾暖拉来的,说大家都是年轻人,以后还要多接触呢,不如提前先认识一番。彼此都算是熟识,行过礼后,又介绍了张居龄。顾晗注视着周浩波的一举一动,觉得陌生的紧。这种笑起来都不达眼底的人,前世时她为何会喜欢“老二媳妇,波哥儿的住处可妥当了”武氏问道。孙氏笑道:“我想让他和暖哥儿住在一处,表兄弟间比较熟悉,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自在些。”她当然存了自己的私心,二房势单力薄,就暖哥儿一个男丁。能和亲外甥交好,对他的以后也有助力。武氏点头,夸道:“你想的周到。”又说了一会话,顾暖领着周浩波去认他住的地方。其余各人也都散了。顾晗望着张居龄挺拔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个主意。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东风馆的烛火已经亮了,张居龄坐在书房里看书。“少爷,顾家六小姐来了,说有要事见您。”树鸣敲门走了进去。张居龄一愣,“找我”树鸣点头,眼神尤为怪异。“请进来。”张居龄淡淡地开口,他的容颜在烛火的照映下有圈淡淡的光辉。第25章树鸣领命而去。一会儿。书房的门再次打开,穿着青灰色绿萼梅刺绣斗篷的顾晗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个丫头。张居龄抬眼看她,笑容很温和,目光却深沉如夜色,好像能直击她的心底。顾晗忽然间有些语噻,就算是前世,她和张居龄这样相处一室的经历也少的可怜手指抠着掌心,紧张地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小姐”桃红拽了拽顾晗,帮她取下斗篷的帽子,提醒她:“您不是有事情找张公子谈吗”干盯着人家看,不吭声也没有用啊未出闺阁的姑娘跑去外男的住处,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赶紧办完事情回去是正经。顾晗一怔,回过神来,让桃红出去等着,屈身行礼:“冒昧来访,请公子原谅。”张居龄笑了笑,说道:“六小姐客气。”她脸色还是很苍白,带着久病不愈的倦怠。“去熬一碗姜茶端过来。”张居龄转身吩咐树鸣,“多放些红糖。”他怕她冷,当然也有心里莫名的怜惜。等树鸣出去了,他右手一伸,“六小姐随便坐。”微风透过开着的槅窗吹进屋里,烛火明明灭灭。顾晗拘谨地坐在他对面,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张居龄总有一种早些年被绣艺师傅检查功课的错觉。她长吁一口气,从袖口处拿出半个手掌大的黑色锦盒,打开后放到桌面上让张居龄看。是六粒黝黑圆润的丸药。张居龄没说话,端起一侧的盏碗抿了口茶。顾晗倒不意外张居龄的冷静,他一向是这个样子的,火上房了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前世时和他夫妻几载,领略的够多了。等着他开口倒不如自己先解释。“这是人参养身丸,是府里给我制的日常吃的。”顾晗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想让你出去一趟,帮我查一查其中的成分。我一介女子,出门不太方便,再说也要避开府里众人的耳目。”张居龄脸上的笑容淡了,眼神中幽芒顿起,他问道:“你在怀疑什么”他能体会到武大人、武老夫人对她的真心疼爱。她竟然拿着这东西来找他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另外的变故顾二爷虽然走得早,但他的子女却是正经的顾家血脉,谁敢暗中使坏“我吃人参养身丸有大半个月了,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的身子我却是知道的。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多,白天难得清醒一会儿。到了夜里,出虚汗不说,心口处也跳的极快”顾晗能想象到他的不解,苦笑道:“为了验证这个事实,我就一直不间断地吃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她摊开双手,很无奈:“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会过来找你。”张居龄如玉的容颜一变,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明知道人参养身丸可能有问题的情况下还在服用就为了莫须有的验证”瘦瘦小小的,看不出来对自己还挺狠。顾晗摩挲着手腕上的珐琅雕玉兰花银手镯,小声说道:“怎么说是无须有呢至少我现在能确定人参养身丸是有问题的。虽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底也有些用。”她还读过孙子兵法张居龄气笑了。听见他笑,顾晗抬眼看他,心里却是一惊。哪里是笑分明是气急了,眼睛里冷若冰霜。见她看他,他也盯着她。眸光流转如剑,锋利的很。顾晗身子一僵,又低下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是这么用的。”张居龄声音清越,问她:“你要伤的敌人是谁,你知道吗”顾晗不自觉地摇头。“敌人都不知道是谁,自损倒用的很实在。”顾晗察觉出他话中无恶意的调侃,心里有些不舒服,刚要开口。树鸣端着红糖姜茶进来了,给她满了一盏。顾晗刚好口渴,一口气喝下了半盏,整个肚子都暖烘烘的。喝人家的最短。她把心里要反驳张居龄的话又咽到了肚子。张居龄往后靠在圈椅上,看顾晗微眯着眼喝茶水,大约是喝的满意了,脸颊的梨涡微微地露出来。像极了自得其乐的小松鼠。“你到底帮不帮我”顾晗双手捧着盏碗暖手,“不方便的话,我再想其他的办法。”树鸣一愣,六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在威胁少爷。他心里一突,少爷最讨厌别人的威胁了。大少爷话语间只不过露了意向,就被少爷神不知鬼不觉地算计了他手下的几间铺子还是老爷出面解决,事情才平息下来。“回去等我的消息吧。”张居龄心里叹气。长得人畜无害,性子却是急躁的。他伸手把锦盒盖上,又说了一句:“不许再吃丸药了。”他竟然同意了顾晗心里一喜,起身道谢。树鸣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少爷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张居龄摆手,示意不用谢。他不是多事的人,至于为什么愿意帮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心里迷糊又清楚,似是而非的很。残月如弓,星光点点。夜空像刷洗过一样,又净又远。顾晗告辞走了,张居龄目送着她的背影出了书房,终于消失不见。第二日。天朗气清。张居龄随便找个理由就出了顾府,作为顾临请回来的客人,他受的待遇一点都不比嫡长孙顾曙差。管家在门房处碰到他,还特地让人给牵了马车。树鸣坐在前室的老板上,一扬马鞭,马车快速地朝着南锣胡同驶去。南锣胡同较小,也不如柳巷胡同繁华,是由一条长街组成的。一街两行开的都是药房,各自有坐诊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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