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火速集合,而在城墙上的禁军士兵竖起了盾牌,一口口灶子里的微火加大,把锅里的油煮热,准备请攻城的左武修改卫士兵们一道开胃大餐。这时,左武候卫的骑兵大军已经越来越近了,旌旗猎猎,人喊马嘶,长枪如林,刀光甲光映着雪光,一股噬血的森冷气息冲天扬起,令人手足发冷。常何艰难的数了数人头,数不清,但绝对不止上千人就是了。他朝士兵们咧嘴笑了笑:“恭喜你们,你们多了几千贯的收入不用担心老子支不出钱,只管把他们的脑袋割过来换就是了”士兵们发出一阵笑声,临战前的紧张略略减轻了一些。让常何心中稍安的是骑兵没有办法给战马装上翅膀,在宫城内施展不开。然而不等常何松口气,他差点一口气没有憋上来,鲜血狂喷。敬君弘望着骑兵阵中出现一辆大车,好奇的问道:“老常,这是什么东西”常何哭笑不得的道:“我也不知道”常何当然是不知道了,这是陈应发明出现的土坦克。进攻玄武门,特别是陈应作为进攻的一方,陈应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将士上前白白送死,于是陈应就弄了一件简单版的土坦克,用一辆大辆加固着一块门板,这块门板还是从南衙厢房上拆下来的,厚度足足拥有六寸厚。陈应又将裴寂放在南衙值房里的棉杯拿过来,包裹在门板上面,然后把棉被浇上水,淋湿。别看这辆盾车简陋异常,不仅箭射不透,而且就算放火,一时慢会也烧不着,除非火把或火油可以把棉被的水蒸发掉,这知道这床棉被用掉了十二斤棉花,本来就重,浇水之后,足足重达二百余斤。裴寂望着这辆移动速度非常慢,模样又非常怪异的车道:“陈大将军,这是什么东西”“这是土坦克”陈应下意识的道。裴寂一怔,疑惑的问道:“坦克是什么”陈应随口道:“坦克就是”陈应突然想到这玩意可是一千多年之后的产物,就算他说破嘴皮子,裴寂也不会明白坦克是什么的,只好改口道:“就是一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车啊,别看其貌不扬,既能防箭,又能防火”不等陈应说完,裴寂一脸幽怨的道:“陈大将军,就算你要防火,防箭用得着又是拆门,又是棉被吗,直接在车上装松土不是更好不光能防箭防火,连石块都砸不动了。”陈应一拍脑袋,我去居然忘记了这一岔。陈应尴尬的笑了笑。玄武门到了,在这个时候,陈应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本想让郭洛上前喊话劝降,可是转念一想,郭洛用着还顺手,万一常何狗急跳墙,他指着满朝相公中间一名身穿绯色文服服饰的中年微胖官员道:“你,就你了去劝降”中年文官倒不怯场,朗声道:“下官领命”望着这名文官的背影,陈应喃喃的道:“看着不傻,怎么有点二啊”裴寂摇摇头道:“颜师古颜以行可不是行二,他是嫡长子,他二弟颜相时、三弟颜勤礼皆幼而朗悟,识量宏远,工于篆籀,尤精训诂,与颜师古、颜相时同为弘文、崇贤两馆学士,校定经史,四弟颜育德,任太子通事舍人,于司经校定经史。”就在裴寂向陈应介绍颜师古的时候,陈应也在目瞪口呆,怎么随便点一个人都是历史大牛关键是这个大牛还是历史名人颜真卿的祖宗。万一要是被常何脑袋一热,下令射死了,陈应就是千古罪人了。就在这时,颜师古一脸愤愤的回来道:“陈大将军,下官失职,乱臣贼子,执迷不悟,人人得而诛之请给下官一柄刀,下官为陛下除此贼”陈应摇摇头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颜舍人还在下去休息片刻吧,区区此獠,儿郎们人到擒来”陈应转身望着骁卫府将士道:“骁卫府负责弓弩压制,亲卫府进攻”随着陈应一声令下。苍凉的牛角战号声响起,呜呜呜响彻云霄,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充斥于天地之间。号角声中。骁卫府的士兵们狂呼:“万胜万胜”随即策马冲了过去,手往箭袋一抹就把数支箭抓在手中,弓弦连颤间,箭若联珠咻咻射出,虽然上去只是一个团,两百来骑而已,硬是泼出一阵密集的箭雨,几乎每一个垛口都被关照到了。要论骑射功夫,骁卫府远不如生活在马背上的突厥人。但是骁卫府胜在装备精良。在陈应几次三番的收拾之下,突厥人如今的日子过得非常苦逼,他们所用的都是角弓,弓力相当差,箭枝也好不到哪里去,精钢箭镞就不用想了,连铁制箭镞都不多,大多是拿兽骨或者燧石来凑数,杀伤力自然大减。不过,骁卫府可不是一样,他们装备的都是软钢反曲弓或软钢弩,精锐打造而成的三棱箭。元从禁军看着密集而来箭矢,都忙不迭的举起盾牌躲好,不敢抬头。利用守军火力被骁卫府弓弩手压制之机,盾车被推了过来,步兵要么躲在盾车后面,要么抬着云梯,手持刀盾,迅速朝城墙逼近,每走几步就发出一声嚎叫,来势汹汹。常何急道:“稳住阵脚稳住阵脚让他们过来,等他们到了城墙下我们再收拾他们”可惜,有一千余名骁卫府骑兵在宫城下负责远程压制,谁敢露头,他们就是一阵箭雨覆盖。众元从禁军将士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元从禁军虽然大都是良家子出身,可惜他们基本上没有打过仗,看到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几乎毫无迟滞作用,盾车护送着亲卫府的士兵,成功突击到玄武门门下。亲卫府的步兵们马上拿着刀斧,疯狂的砍着玄武门宫门。这种用实木打造而成的宫门,莫约一尺余厚,被刀斧砍得木屑上下纷飞。敬君弘看着这一幕急道:“玄武门坚持不了多久,失去这道宫门,咱们都得死”常何高喊:“上塞门刀车,守住城门,每人赏金百两”敬君弘朝着常何道:“老常,你守城门,我带人守城门”说着,领着一队士兵就朝城墙下走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已经被砍得大窟窿小眼。罗士信急得大叫道:“你们让开,让我来”说着,他跳上一匹备用战马,朝着城门冲去。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罗士信大吼道:“给我开”他手中的铁枪,直刺城门的顶门栓。“咔嚓”一声闷响,城门应声而开。然而巨大的惯性冲击力,让罗士信也不好受,他一身力气,全部转移到战马身上,战马吃力不住,前蹄一软瘫倒在地上。城门大开,陈应的亲卫冲向玄武门内。就在这时,敬君弘端着一柄长槊泼命挑翻两个亲卫府甲士,然后奋力推动左边的大门。两扇门叶徐徐合拢。罗士信跳下战马,提着已经严重变形的铁枪,抡圆了当作棍子向敬君弘扫去。“噗嗤”敬君弘的腰肢,逞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在一起。很显然,罗士信这一枪,直接扫断了敬君弘的脊椎,敬君弘一张嘴,大口吐着血。常何冲过来抱住敬君弘大声喊叫:“老敬老敬”敬君弘嘟囔两句头一偏,断了气。罗士信换上战马,大吼道:“挡我者死”李世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居然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真是功亏一篑。程知节勃然大怒,冲上前一把薅下王晊的衣领,冲着王晊咆哮道:“你说,太子在哪太子在哪”王晊吓得嘴色抽搐着,手脚哆嗦着,张了张了嘴,却说不出话。相反,岑文叔则镇静得多。岑文叔轻轻的笑道:“秦王殿下,你难道还猜不出太子殿下现在在哪里吗”李世民的脸色陡然巨变:“不好太极宫甘露殿”就在这时,玄武门方向传来激烈的杀喊声,程知节的脸色顿时大变。失去宫门的防守,玄武门守军将士根本就不是陈应亲卫的对手,要知道陈应的亲卫自从灵州四战东突厥、河东平定刘武周、洛阳战王世充、河北平定窦建战,又在凉州杀得西突厥统叶护可汗狼狈而逃。他们每一名士兵,都是跟着陈应从巴蜀到灵州,从西河到河东、河南、河北,再杀到西域,杀到葱岭,纵横万里,所向披靡,绝对不是常何麾下这些样子货可以比的。自宫门大开,在城门洞内坚持仅仅一柱香的功夫,常何就被罗士信一枪刺透胸口,死得不能再死了,随后,常何麾下将士就狼狈而逃。程知节从听到玄武门方向的杀喊声,仅仅两柱香的时间,当先一骑,策马扬枪,呼喝连连:“乱臣贼子受死”李世民望着由远而近的罗士信,他可以视若无睹。然而他却无法无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应。陈应策马缓缓走到李世民面前五十余步站定,淡淡的笑道:”秦王殿下许久不见“第二七九章我若登基许你楚地封王第二七九章我若登基许你楚地封王原本平静的齐王府,突然人声鼎沸起来。集结的号角声呜咽的响起,长林军听到惶急的集结号声,马上起床,快速披甲、拿着兵刃,朝着校场走去。长林军虽然比不上陈应麾下的精锐部队,不过,不可否认长林军是长安少有精锐部队之一,这支部队属于非常具有韧性,早在李元吉带着长林军从太原丢盔弃甲,被刘武周从太原追到浩州,足足六百余里追击,硬是没有留下李元吉。同样,在洛阳之战,李世民大败,牵连了李元吉,在王世浑火牛阵突袭,骁骑卫洗地的情况下,三千长林军依旧像顽石一样,硬抗着数万败军的冲击,支撑着局势扭转。虽然长林军从来没有耀眼的战绩,而且是逢战必败,然而长林军却屡败屡战,韧性十足。短短一柱香的功夫,三千长林军甲士集结完毕。长林军将士士气高昂的在校场中列阵而立,甲胄锵锵,长枪如林。一名校尉望着点将台上空无一人,暗暗惊诧。就在这时,谢叔方满身披挂,一脸狰狞的大步走向点将台。谢叔方高喝道:“众将士”三千长林军甲士兵马上神色肃然起来,侧耳倾听着谢叔方的命令。谢叔方大喝道:“狗娘养的秦王,准备在玄武门伏击我们大王,诸位随某家杀向玄武门,营救大王”众将士轰然应诺。正所谓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李元吉虽然平时行事嚣张跋扈,狂癫不羁,然而他却对长林军将士非常不错。长林军将士享受着大唐一等精锐的待遇,与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府一样。关键是李元吉非常狠辣,但是从来不克扣将士们的军饷,也从来不会贩卖将士们的甲胄与军械,长林军将士跟着李元吉出生入死,李元吉向来是伤者必救,亡者必抚恤,虽然李元吉有些混账,但是在长林军将士心中,李元吉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将帅。其实,普通将士对于将领的要求非常低,不克扣他们应得的钱粮,功过赏罚分明,这就是好将帅。随着谢叔方一声令下,长林军将士马上杀气腾腾的冲出大门口,而谢叔方则一马当先。就在众长林军将士冲向齐王府大门的时候,一个全身上下包裹的黑色斗篷里的人,挡在门口。别人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的身份,谢叔方作为李元吉的心腹,他岂会不知谢叔方赶紧勒住战马,冲向黑衣人道:“宇文先生,你疯了,撞倒你咋办”宇文化及面无表情的道:“谢统军,你这是准备去哪”谢叔方道:“还能去哪,杀向玄武门,营救齐王殿下与太子”宇文化及冷冷的笑着,他的声音沙哑而刺耳,仿佛如同一把钝锯子磨木头,宇文化及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悠悠的道:“你有陛下调兵圣旨吗”谢叔方摇摇头。宇文化及又道:“你有齐王调兵兵符吗”谢叔方道:“兵符齐王殿下随身携带,这是人所共知的秘密,我怎么可能有兵符”宇文化及笑道:“你既无圣旨,又无兵符,此时长林军前往太极宫,肯定会被视作谋反,太极宫左右卫三万兵马,只认陛下的圣旨与兵符,你们三千人,冲得破三万左右卫元从禁军的防线吗”谢叔方一时语塞,然而一名校尉道:“齐王殿下对我等恩重如山,如今大王有难,我等身为部曲,见死不救还是人吗”“对,管他谁谁我们只认齐王”谢叔方看着群情激愤的众将士,一边伸手制止将士们,一边问道:“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再去太极宫玄武门已经晚了”宇文化及道:“秦王在玄武门设伏,必然抽调秦王府护军,此时秦王府只怕虚不设防,你们何不转攻秦王府,只要攻破秦王府,把李世民的家眷和子女,握在手中,秦王必须投鼠忌器”谢叔方闻言,眼前一亮,大喝道:“众将士随本统军杀向秦王府”“遵命”众长林军将士轰然大叫着,朝着前面的长街上奔跑着。时间不长,谢叔方带着三千长林军甲士抵达秦王府。谢叔方立即下令道:“立即包围秦王府,四面同时进攻,除了秦王妃和秦王世子留下活口,其他人,胆敢抵达,格杀勿论”几乎在下令的同时,长林军将士立即展开对秦王府的进攻。箭如雨下,秦王府三百护军左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