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敢对夫人不利,就地格杀勿论”兰乌吉力摇摇头道:“卑下不敢”陈劲勇道:“不敢,你要记住,你是猛虎义从”一百多名大小部落首领围在李道贞面前,李道贞望着众首领,淡淡的笑道:“今儿召你们过来,就是商量一件事,开荒种地”一听这话,众首领纷纷叫嚷开来。“县主,让我们养马养羊,就养猪都成,可是我们不会种地啊”一名部落首领哭丧着脸道。这名首领的话,立即获得众首领一致赞同。“不会,你们可以学,具体你们怎么学,那是你们的事情”李道贞道:“从今往后,灵州出产的石炭、石炭炉子、盐、丝绸,一律不用羊马或金银交易,本县主只收粮食,你们要是以为,你们可以不用盐、茶、铁、丝绸,也可以不用种地。”李道贞这一招非常绝,绝的让人无可反击。毕竟,有浅入奢易,由奢入浅难。现在还好,他们这些游牧民族都不缺乏燃料,可以砍柴,也可以把杂草晒干,充当燃料,关键是寒冬季节,千里冰封,他们就算是想砍柴也没有地方砍去,只能利用马粪燃烧。可是马粪不仅有异味,而且燃烧的热量也大大不足。如果冬天不开放石炭与石炭炉子交易,他们现在都无法想象,应该怎么熬过寒冬。可是除了李道贞,他们别无选择,根本就没有办法获得他们所需要的物资,丝绸还好说,这些东西可有可无,只是奢侈品,可是茶叶却不是能少,因为冬天没有丰富维生素含量的食物摄入,他们极易得肠胃疾病,这种病虽然不会要命,可是一旦痛起来却要人命。特别是盐和铁这两种物资,属于他们生活的必须品。众灵州归去的各部落首领,立即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或是用羊或马,与其他地方的商人交易,购买粮食,然后用粮食与李道贞换取物资。也有的亲自组织开荒,种植粮食。但是更多的是却是愁眉不展,妄图天上掉粮食。“夫人英明”陈劲勇笑道:“这么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李道贞道:“这只治标,并不治本,纵然可以逼他们使用其他办法弄来粮食,可是一旦灵州失去价格优势,他们就可以转而向河东,获得物资。”陈劲勇想想也感觉李道贞说得非常有道理,河东是太原王氏的势力范围,他们控制着河东大大小小的出关关口,走私非常猖獗。李道贞只是卖铁锅和生活用具、用品,太原王氏却连制式甲胄和弩机都敢卖。李道贞道:“所以,我们必须依靠我们自己,我们不是还有三万多奴隶吗把这蝎隶全部利用起来,让他们垦荒,每人开垦二十亩荒地,这就是六十万亩,哪怕第一年地力不足,收成有限,怎么也可以收获七八十万石粮食。”灵州境内的奴隶,按照职业配属有工奴、牧奴、奴、军奴、矿奴等等,其中,矿奴的待遇最差,体力劳动强度最高。其次是军奴,随军做后勤工作,虽然劳动强度不高,但是危险系数比矿奴更高。不过,军奴却可以立功,容易脱籍,工奴是在各个工坊帮忙,给工匠打下手,马奴就是没有人身权的马夫牧民。“那些人都很懒啊。”陈劲勇抱怨道:“踢一踢,才动一动,还得看着他们别让逃跑,看着他们都要费很多功夫,如果他们也能像我们这样有劲就好了。”“那也不简单啊”李道贞笑道:“告诉所有奴隶,只要完成垦荒二十亩田的任务,矿奴就地解放,成为转为牧奴或军奴,次年,如果持续表现良好,立即脱籍,成为白籍,享受唐人待遇,如果干不好,全部罚作矿奴。”随着李道贞的命令传达到各地,众奴隶听说无不耸动。这蝎隶多是牧民与士兵出身,做牧奴对他们来说是干老本行,相对来说最为轻松,至于做军奴刚有可能通过练与立功进入军队,摆脱奴隶的身份,是许多比较悍勇的奴隶最乐意的种类。当然,最大的诱惑是拥有白籍,享受唐人待遇。唐人没有奴隶,最次也是平民,都能从租到田地或者羊群。至不济也可以到工坊打工,这可是个很大的诱惑何况如果没能干完被贬去做矿奴,那就如同下了地狱。当裴矩得到李道贞的命令时,不由得感叹起来:“若是李道贞是男儿身多好啊,大唐就多一干诚。“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陈应望着陈劲勇发来的密报,身上立即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原本陈应并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得知发生在灵州的一切,可是自从接手了侯莫陈氏的猛虎义从之后,陈应就多了一套完整的情报体系统。猛虎义从不仅拥有三千余名人手,在获得陈应经费注入之后,也完善了消息沟通渠道。在采取信鸽传递消息。信鸽传信其实绝对不会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一只信鸽放飞,另外一方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事实上,信鸽传递消息因为信鸽体积太小,负重能力非常弱,通常只有十几克,所以长篇大论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信鸽传递。除了传递信息量小,同样也有其他问题,比如在空中会遇到天敌,如鹰、雕等。一旦遇到天敌,信鸽十之八九都会惨死。为了传递信息,陈应让猛虎义从在灵州至今长安,建立了六个秘密基地。每一次传递信息,都会同时放飞一群,最少也要十只信鸽,这样以来,每次传递信息也会飞丢或意外死亡将近一半的信鸽。不过,尽管代价大,同样速度却提高了很多。灵州发生的事情,通过六站信鸽传递,抵达陈应手中的时候不过才刚刚过后了一天半的时间。陈应心中涌现一股滔天的恨意。他对郁孤尼非常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存在,郁孤尼说不定早已变成一堆黄土。在陈应的支持下,郁孤尼和郁射设部迅速发展壮大。然而,郁孤尼居然敢窥视李道贞,想当自己未出世孩儿的便宜老爹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也可忍单雄信感觉到了陈应身上的杀意,赶紧过来问道:“主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应暗想单雄信并不清楚自己与李道贞恩怨纠葛,于是用非常简短的话,将他与李道贞和郁孤尼的相识相知,以及郁孤尼产生了对李道贞的不良企图。“主上的意思是”单雄信小心翼翼的望着盛怒之下的陈应道。“我很讨厌别人背叛我”陈应愤愤的道:“灵州恐怕陈劲勇一个人控制不了局面,我想现在让你过去灵州”“现在恐怕不好吧”单雄信迟疑了一下道:“如今窦建德大军近在咫尺,主上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雄信实在不放心主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陈应道:”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灵州“第一九一章援军抵达点鼓聚将第一九一章援军抵达点鼓聚将“灵州”陈应摇摇头道:“中庸有云,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其一则曰:柔远人也。既怀柔远客,四夷自然感恩怀德,谓我圣天子在位;只是,这话你信吗”单雄信是瓦岗寨里除了李密、魏征、徐世绩之外,最有学问的人。他读过中庸,也明白里面的意思。他摇摇头道:“诸胡畏威不畏德,雄信不信。”“然也”陈应点点头道:“你去灵州,先向郁孤尼施之以威,若是他能迷途知返,我还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他执迷不悟,那就不需要客气。”单雄信似懂非懂点点头,迟疑的一下,想了想道:“光凭陈劲勇的一纸密信,恐怕还不足以定郁孤尼的罪吧雄信去了灵州是不是要暗中查找他谋反的证据”“不需要”陈应摇摇头道:“我不是法官,也不需要他心服口服,我只需要他臣服,如果他不想臣服,那就没有必要留了。”“不妥。”单雄信道:“郁孤尼并无失礼的地方,所谓不怀好意,都还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未坐实,我们忽然突袭他们,名不正言不顺。日后他们对外宣扬主上背信弃义,对我们相当不利。再说他若真的有心背叛主上,防范一定森严,只怕讨不了好去。”陈应问道:“依你说该怎么办”单雄信道:“主上给郁孤尼写一封信吧,就说你现在需要他的支援,让他率领三千骑兵入关,如果他没有异心,自然会毫无防备的前来,如果派出其部将或者是推脱,那就是有心要反,当然不用客气。”陈应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本将军还没有调兵之权,先与太子殿下通一个气,请他帮忙办理通关文碟。”就在陈应准备给李建成写信的时候,脑袋中灵光突然一闪。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应该快死了,他依稀记得那个曾逼得李世民结下城下之盟的颉利可汗阿史那咄苾也该上位了。虽然陈应并不是历史专家,他不记得阿史那俟利弗设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有一点却可以知道,处罗可汗在位期间,东突厥对于大唐还比较克制,并没有爆发倾国之战,他的政治主张以扶持傀儡政权为主,在处罗可汗在位期间,像刘武周、梁师都、李轨、杨政道等牵制大唐。可是随着阿史那咄苾登上汗位,随即就入侵雁门,并且成功俘虏唐朝汉阳公苏瑰、太常卿郑元璹、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自从以后,直到玄武门之变前夕,李建成都被牵制在北方,奉命阻击突厥大军,就连平阳公主也在这个期间战死。现在,虽然说历史因为陈应而改变。然而唯有不变的就是颉利可汗异常仇视大唐,他肯定会趁着大唐的主要兵力东征,与王世充、窦建得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趁机南下。陈应立即在纸上写道:“太子殿下,臣近闻突厥处罗可汗病危,恐自久于人世,若突厥汗位交替,定会引起突厥对大唐的战略转变,防人之心不可无,请太子殿下早做决断。另,臣近闻灵武将军郁孤尼所处,有突厥使者出没,担心其反复,故请调其率部入关”就在陈应的密信尚未写完的时候,浑厚而战鼓声就已经响起,郭洛入帐向陈应禀告道:“窦建德麾下大将军曹湛率部六千余人马叫战”陈应毫不迟疑的下令道:“命令陌刀军将其击退”终于,陈应写完了密信,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用印,就听见郭洛再次禀告道:“大将军,曹湛所部已退”陈应这才轻轻将密信交给单雄信道:“你带着密信,直接前往东宫,面见太子殿下,然后经长安,前往灵州”单雄信道:“卑下遵命”单雄信收起密信,然后转身离开。“等等”单雄信转身,躬身道:“主上还有什么吩咐”“注意安全”陈应郑重的道:“万一事不可违,护送白城县主入关”单雄信心中一暖,转身离开大帐。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李秀宁款款而入。陈应欣喜道:“三娘,你怎么来了”“我是不是不该来”李秀宁一脸温怒的望着陈应道:“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白城县主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刚刚听到了白城”陈应倒没有隐瞒,直接说道:“灵州来了消息,郁射设部有异动,东突厥派出使者游说郁孤尼,我不敢保证灵州不出意外。无论如何,万一事不可违,我想让他转入关内,毕竟大唐的一个县主被突厥劫走了,大唐也颜面无光。”李秀宁狐疑的望着陈应,且信且疑的道:“真是这样,天地良心,若我有一个字的谎言,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李秀宁伸手捂住了陈应的嘴。陈应伸手摸向李秀宁的手。然而还没有等陈应有下一步动作,却听见帐外的战鼓再一起响起。“咚咚咚”战鼓声更急,陈应听得出来,这一次夏军进攻人数应破万了。李秀宁脸色一变。陈应的脸色更加阴沉。心中暗骂:“该死的窦建德,你他娘的就不能晚来一会”陈应与李秀宁联袂来到前线的战场上,却见密密麻麻的夏军将士已经摆开了阵势,一副决死冲击的架势,弓箭手在前,刀盾兵在后,数十座箭塔,缓缓树起。陈应也不敢大意,急忙命令陌刀军全体披甲备战。然而,非常意外的是,曹湛所部慢吞吞的完成了布置,却迟迟不发动攻击,此时双方就在五百步的距离上相持着。陈应倒没有命陌刀军将士进攻,毕竟五百步的距离,对于穿着重甲的陌刀军将士来说,体力消耗也不会少,不如留着力气多砍几个人。可是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夏军将士却依旧没有一丝要进攻的意思。陈应望着这一幕,岂会看不出夏军的真正用意。几乎异口同声,李秀宁与陈应道:“他们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陈应与李秀宁目光在空中一碰,相视而笑。陈应道:“不得不说,这个曹湛是一个聪明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击中了陌刀军的软肋。”陌刀军将士的铠甲太重,哪怕是披着铠甲不动,对于士兵本身而言,也是一种负担,轻步兵站两个时辰肯定没有大问题,可是陌刀军要是披甲持刀站两个时辰,估计一部分人都会支撑不住。李秀宁的脸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望着陈应道:“这该如何是好”“哼哼,陌刀军不好受,他们也不好受”陈应望着猎猎作响的“曹”字将旗,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道:“命陌刀军一、二、三团原地待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