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上身边的，我可以帮你介绍，我们公司还真有两个条件不错的，穷是穷了点，可颜值在线也挺有上进心的，我跟他俩关系都不错，你要是”“关系不错叫什么”刘余琳突然停下抽泣，问道。“欸”方想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哦，一个叫刘海风，一个叫周棋平，他俩工作能力相当不错，还是好哥们，将来打算一起创业，现在不过是在攒经验，将来绝对”“不要”方想以为有戏，正说的起劲，突然被这么简单粗暴地打断，感觉好像噎住了一样，有点不顺气。既然不要，干嘛还问名字，真是搞不懂她。“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你喜欢成熟老板型的”刘余琳使劲紧了紧她的腰，脸贴的波澜更紧了几分，隔着厚厚的珊瑚绒睡布都能感觉到她炽热的体温，“我就喜欢王大海，其他一概不要。”方想恨铁不成钢的冲口而出，“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摇一摇和人开房”刘余琳沉默了半晌才挤出两个字，“学习。”“什么”“为了学习。”刘余琳垂着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散开的长发和唯一一点高挺的鼻尖，她想退后一点窥视一下刘余琳的表情，却根本连一寸都推不开她，她那看似细瘦的小细胳膊铁箍一样紧紧搂着她，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学习学习什么”刘余琳嗫嚅了一下才道：“学习kiss，你不肯帮我，我只能找有经验的男人。我曾经想过找牛郎，可牛郎太贵我也想过找其他熟人，可怕粘上了就甩不掉，而且，我那些熟人关系都不错，实在也下不去手。我又不能当街随便拦个男人，只能摇一摇。”说了半天，她倒还挺有理。“那你起码摇个未婚的，至少自称未婚的”刘余琳微微扬起一点下巴，刚好可以看到她咬着的粉嫩嘴唇，“我是故意找个已婚的，省的麻烦。”方想快气笑了，“你倒是想的挺周到，那你就没想过，你是去学kiss的，难道他就是专门去教这个的到时候门一关，你一个女的能抗的过他的力气他要霸王硬上弓再拍下果照威胁你，你怎么办”刘余琳没有回话，搂在她腰上的手偷摸摸地钻进了她的衣摆，悄无声息地就揪住了她睡裤的松紧带，揪住松开，再揪住再松开，像是挨家长训的小孩子不知所措的小动作。方想低头看了一眼她还咬着的唇，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个男的你赶紧删了，你要真想学kiss，我陪你上网查资料，不行就找资源亲眼看，网上的小电影挺多的。”刘余琳不语，半天才吸了吸鼻子，哼唧出一句，“只看不练，不是白搭吗”方想假装没听见，“行了，赶紧把那男的删了。”刘余琳不动，依然紧紧搂着她，甚至头还埋得更低了些，“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我学习好吗”方想抿了抿唇，不想理她，拒绝回答。刘余琳等了两秒，继续道：“因为你只会抱着课本啃，就算啃烂了也没用，必须得练习，还得多练习业精于勤，明白吗”明白，怎么不明白可她上哪儿找个安全可靠还不会粘人的实验对象给她不然，淘一个情趣男娃娃给她方想正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刘余琳却松开了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头也不抬，起身撩起床边的云白色呢子大衣，也不穿，就那么挂在手臂上，绕过她就往外走。“你去哪儿”方想随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赴约。”简单的两个字却像平地一道惊雷，震得方想五脏六腑都为之一颤。她咬牙攥紧了刘余琳的手腕，紧的指肚都隐约有些泛白，“你发什么神经不是说好了这事儿翻篇了吗”刘余琳吃痛的微微皱了皱眉，转眸看了她一眼，哭红的眸子里浮着氤氲的雾气，像是随时都能再落一场雨，“你说我钻牛角尖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一定要学会kiss，我不能让王大海这么看不起我”学kiss，本来不过是闺蜜间笑闹打趣的话题，可到了自尊心严重受损的刘余琳这里，却成了迈不过去的坎，甚至不惜冒被强的风险也要找人练习。方想说不出是气愤，还是替她可悲，“万一那人真对你霸王硬上弓怎么办万一真拍了果照呢”刘余琳不再看她，转过头去，细腻的颈项天鹅一般，优雅却又固执，“那就顺便学一下床技，等学成了，如果他还不放手，大不了报警，玉石俱焚”玉石俱焚方想不懂刘余琳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个词，她想再劝劝她，可动了动唇，却不知该从何劝起。“你，你不就是想找个练习对象吗我给你买个娃娃，硅胶的，真人大小的，质量最好最逼真的，行吗”“那种东西能跟真人比吗我要考大学，你却给我一套中考模拟题，有用吗”方想词穷，“那，那就再等等，起码交往一段时间，看他可不可靠。”刘余琳笑了，声音却带着一丝的哽咽，“认识二十多年的你都不肯帮我，我就算再跟他交往又怎样他如果对我有其他心思，就算再怎么交往也不可能单纯的帮我。”这话说的方想有些尴尬了，她轻咳一声，抬指抿了一下细长的眉尖，“那个，刚刚你不也说了吗熟人之间不好下手，咱俩这么熟是吧”刘余琳回头望着她，眼角微红，卷翘的睫毛上依稀还挂着泪珠，晕着细碎的薄光，“我从来不觉得咱俩是熟人。”“欸”“我一直觉得咱们早就超越了熟这个范畴，比亲人还亲，比恋人还近，比朋友更是贴合了一大截。”刘余琳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咱俩的关系，已经亲到就算做这种亲密的举动，也一点儿不会觉得尴尬，难道你尴尬吗”如果她不说这话的话，摸摸脸，甚至袭袭胸，她都不会觉得尴尬，可她说了这话，再加上三天前那个怪异的吻，她不尴尬真的很难。可想归想，说可不能这么说。方想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不，不尴尬，咱俩的关系，怎么会尴尬呢”“对，就是因为咱俩的关系，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感情，也不会觉得尴尬，所以，我才想拜托你的。”刘余琳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双眼如晨起的清泉，干净澄澈，好像她拜托的事只是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就像帮她捎份早餐一样简单，她要不答应，那就太不顾姐妹情分了。“可，可是毕竟我是女的，我，我还是接受不了。”明明没有错，在那干净的几乎不染纤尘的视线下，她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连看都不敢看刘余琳一眼。刘余琳轻嗔，“第一次发现，你这么不爽快。”这种事能爽快得了吗她可是金牛座，金牛座传统固执的金牛座她都把初吻便宜给她了，她还想怎么样“算了，我不为难你，今天这个约我也一定会赴，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跟你一起”方想猛地转回头，凤眼微微睁大，透着满满的不能理解。“你在外面等我，每隔半小时我给你发条信息，如果到时间不发，你就上去救我。”第14章 脑补真的要不得初冬的早晨，阳光普照，晴空万里，一辆taxi平稳的停在帝都酒店门前。刘余琳最先下车，整了整坐得略有些凌乱的云白色呢子大衣，也不等方想，迈步朝着台阶上的玻璃转门走去。方想接过找回的零钱，赶紧摔门小跑着跟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琳琳，你别这么冲动，这种事一旦做了，后悔就来不及了”刘余琳轻吐了一口气，转眸望着她，眼角还带着一丝哭过的猩红，“有什么可后悔的，反正你不帮我，我除了摇一摇还能怎样”说罢，她眼眶似乎更红了几分，扒掉她的手，抬步迈进了转门。刘余琳动作很快，方想跟的很紧还是被她隔断在转门的转格里。待她追进大厅的时候，刘余琳已经掏出手机最后确认了一遍房间号。“别跟着了，房间在11楼，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走到电梯口停下，转眸望向跟上来的方想，蜜茶色的公主卷柔柔的散在肩头，美丽却又带着一丝疲惫。“可是”不等方想说完，刘余琳已按下了电梯的上行键，“行了，你要不放心就在大厅等我，半个小时我不下来，也联系不上的话，你就报警。”半个小时要真有什么事，半个小时早就凉透了方想微眯着狭长的凤眼，表面无波无澜，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琳琳你这又是何苦，你”刘余琳突然抬手，在她错愕的视线中，直接探手到她面前，细腻的指尖带着粉红的指甲，轻轻擦过她的脸侧，撩起一缕不听话的长发挂在耳后。“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刘余琳淡淡一笑，笑容中夹杂着说不出的苦涩，“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其实我也不傻，王大海那么渣，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只不过我不甘心，我不把他追回来再踹了，我根本没法死心你明白吗”这个时间段，酒店大厅空荡荡的，除了服务员和一个正在退房的男人，再没有其他人，刘余琳沙哑的哽咽倒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方想还是下意识的挡了挡，她也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刘余琳的眼泪让难受，也让她无奈，她已经这么掏心挖肺地说了心里话，她还能怎么拦每个人都有一时过不去的坎儿，过段时间回头再看，刘余琳肯定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笑，可此时此刻，谁也改变不了她。刘余琳吸了吸鼻子，抬手粗鲁地蹭掉眼角隐约泛起的泪花，绽出一抹浅淡的笑靥，若不是她眼底破裂的血管还红着，还真有点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了，你先去那边”叮咚电梯抵达的提示音响起，刘余琳指向大厅沙发的手立刻转了个方向，赶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又按了一下上行键。“我知道你担心我，房费等会儿我会给他，我让他教我半个小时就下来，如果”顿了一下，她迈步进了电梯，没有回身，只垂着头，按着电梯里的开门键，留给她一道凄凉的背影，“如果真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也认了，男女之间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说白了不就是肉碰肉吗和平时大家牵手啊，在电车里不小心碰了谁的胳膊啊，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接触的部位不太一样而已。”说罢，也不等方想回话，她直接松了开门键。电梯门又静滞了几秒，才缓缓合上，伴随着细微的轰轰声，刘余琳纤瘦的身影一寸寸消失在眼前，梯门紧合的瞬间，方想依稀看到了刘余琳像是突然脱力了一样，身子一软靠在了电梯壁上。方想脑中一片空白，直勾勾的盯着楼层面板上不断跳动的猩红数字。123楼层越来越高，刘余琳也离她越来越远。方想嫣红的薄唇越抿越紧，两只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攥成了拳头，僵硬的垂在身侧。不过这短短的十几秒，她的脑中已闪过了无数惊悚的画面，有猥琐大叔狰狞的银笑，有刘余琳惊恐的哭嚎，还有散了满地的不雅果照，更有果照曝光后刘余琳不堪受辱，从几十层高楼坠下摔的脑浆迸裂的恐怖画面方想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她甚至开始怀疑11楼的那个老渣男会不会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犯罪团伙刘余琳会不会被轮会不会被闷晕了摘掉肝脏、肾脏甚至心脏说不定她现在追上去，刘余琳已经被装进麻袋运到比盲山还偏僻的穷山沟里，这辈子再也逃不出来了就算没有这么严重，那个老渣男会不会偷偷给刘余琳下药随便什么k粉、摇头丸，都有可能让她上瘾，让她生不如死她越想越怕，眼前那跳动的数字眼看已经变成了两根笔直的“1”她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抬手，猛的拍下隔壁电梯的上行键电梯从五楼缓缓而下，她脑中已然嗡嗡作响，她突然觉得疯掉的不是刘余琳，而是她自己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最好的闺蜜就这么往火坑里跳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叮咚电梯到了。她几乎是夺门而入，快速的接连拍了好几下“11”的按钮。电梯门终于合上，缓缓上行，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连带着耳膜都带着难以忍受的嗡鸣。9、10、11电梯门还未全开，她已迫不及待地挤了出去只跑了一步，她便停了下来。不远处的走廊中央，暗红的地毯映着昏黄的壁灯，刘余琳正站在一处客房门前，单手抱胸，几次想要敲门，可临到门边都又停了下来。她似乎很纠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房门上，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她。嗡嗡刘余琳的手机响了。她明显僵了一下，低头翻找着驼色的小挎包。打着公主卷的长发散落，遮住了她全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