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她还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嘘”刘余琳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俯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催眠一般,“乖,闭上眼”她的掌心还带着淡淡的尘土味混合着啤酒的苦涩,明明应该是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却莫名地躁动了她的心。好奇怪,心脏越跳越快,耳尖滚烫烫的,好像喝醉的不是刘余琳,而是她一样。她竟还真听话的乖乖闭上了眼。她感到掌心挪开了,耳边潮湿的吐纳也消失了,刘余琳似乎在看着她,视线炙热的仿佛要把她烫伤。她刚想睁眼,唇上突然一软这是什么她竟有了一瞬间的迷茫。这也不能怪她,她从没接过吻。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没接过吻,说出来谁信可这就是事实。刘余琳是她的闺蜜,也是她的克星,这么多年来,简直阴魂不散,但凡她看上的男人,或是稍微对她有点意思的男人,最终都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刘余琳。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这么心大的每次都原谅她。唇上是从未体验过的湿滑柔韧,身体已经僵硬,脑中却是早已炸翻了天。这就是接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一点也不甜。不就是碰碰嘴皮,有什么技巧可言就算刘余琳练习一千遍也就这样了,那王大海绝对是忽悠人的,不止王大海,所有小说,电视剧都是忽悠人的。她还在天马行空的吐槽,牙齿突然被撬开,那柔韧突然探了进去,滑过了她脆弱的上颚。那种感觉,难以言表,触电一般呼咚她猛地推开了刘余琳刘余琳坐在她身上本就靠床边,这一下直接一个后仰,悲催的摔在了地上。“嘶,疼”刘余琳捂着腰侧勉强坐了起来,不等她蓄好眼泪装可怜,眼前一阵风带过,方想突然跳下床,捂着嘴蹬蹬蹬地跑了出去,随即便是砰的一声关门响。听到门响,刘余琳滞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着书房禁闭的门,一贯清透如水的眸子一点点沉下,沉的深不见底第12章 摇一摇炮男捉虫周末的早晨,暖阳透过清透的窗玻璃斜斜地落在餐桌上,空气中飞舞着慵懒的微尘,岁月静好。餐桌上摆着不多不少刚好够两人用的两碟小菜,一碟醋溜豆芽,一碟笋尖虾仁,外加馒头两只和银耳莲子粥两碗。对于早餐一向忽略不计的方想来说,这样的菜色已经相当丰盛了。她夹了块虾仁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偷瞄着刘余琳。刘余琳一手执着釉滑的白瓷勺柄,一手按着桌上的手机敲着字,光洁如镜的桌面倒影着她聚精会神的小脸,额旁的碎发悄然滑落遮挡了她的视线,她飞速的抬手撩了一下,还没挂好又急着敲字速速放下,碎发再度滑落,几次三番,她终于有些烦了,干脆把头发全都笼在一起,连发圈都不用,三两下就扎了个蓬松苏萌的丸子头。扎好头发手还没放下,手机应时的振动了两下,左上角的信息提示灯明明灭灭,在这阳光明媚下,依然清晰地映入了刘余琳瞬间亮起的水眸。她赶紧抱着手机速速回了信息,自王大海外遇后就再也没有勾起过的唇角,竟破天荒地微微勾起,似乎是在笑,可笑过之后她又苦涩地叹了口绵长的气,一脸的惆怅。怔了片刻,她放下手机站了起来,“琳琳,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说罢,她转头向卧室走去。方想有些意外,“起码吃完饭再走,你这一口还没吃呢。”“我不饿,你吃吧。”刘余琳直接掩了门,随即便听到衣柜打开的声音。方想盯着半掩的卧室门看了半晌,又看了一眼一口没动的早餐,凤眼半敛,脸上高贵冷艳,可脑中却在天马行空。自打三天前那次仓皇落跑之后,刘余琳只字不提那个智障的kiss教学实验,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自然也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也就是从那天起,刘余琳的手机突然热闹起来,微信一条接着一条,从早到晚,简直比热恋期的小情侣都热络,昨天夜里她隔着两道门依稀还听到了视频请求叮呤咚咙的提示音。难道她在她这里得不到精神安慰,又跑去跟其他什么朋友诉苦了吗她又偷瞄了一眼虚掩的卧室门,门里依稀晃过刘余琳左挑右选还没决定好穿哪套衣服的身影。去诉苦还用这么费心的挑衣服方想不由地蹙起了眉心。嗡嗡耳边突然响起两声手机震动响。方想想都没想,伸手够过手机就要喊刘余琳。视线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手机屏。屏幕提示光还未暗下,蹦出的微信提示消息明晃晃的挂在中央,绿色的图标后面跟着一条简单的信息。牡丹花下死:我还是头一次一大早就去酒店开房,等你哦宝贝。酒店开房还宝贝方想脑子嗡的一声,想都没想迅速解锁了刘余琳的手机点了进去。把那个死不死的跟刘余琳的聊天记录粗略的翻了翻,没多翻,就翻看了今天早上的百十条,还没看完方想已经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一股气血不断翻涌着引得她脑仁一阵的跳痛她猛地攥紧手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纯白的长背椅滑过地砖发出一声尖利的刺耳声。她一秒也没停,直冲卧室奔去。“刘余琳”一把推开半掩的门,方想举起手机几乎是恶狠狠地怒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刘余琳刚脱掉珊瑚绒睡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衫,她正拿起宽松及膝大毛衣准备穿,此刻却滞在了半空。她微张着嘴愕然地望了一眼突然闯进来的她,又望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你”方想又向前跨了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的是谁”刘余琳僵了一下,迅速套好毛衣,三两步走到她近前,一把夺过了手机。“谁允许你随便翻我手机的这是侵犯个人隐私”刘余琳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何止是高,几乎可以称之为尖锐,甚至是歇斯底里话音落下半天方想的耳朵都还带着点耳鸣。虽然擅自翻她手机的确是她不对,可方想还是觉得心口针扎般的隐隐刺痛着。初三的时候,有次她去刘余琳家做作业,误把刘余琳的日记本当成课堂笔记打开了,刘余琳当时整张脸都白了,只一瞬间就出了满头的冷汗,虽然不知道她的日记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显然那个秘密一定比现在这个摇一摇老男人重要的多,可当时刘余琳也只是夺过日记说了句这本不是课堂笔记,根本没有像今天这样尖锐。她的为人刘余琳还不清楚吗她是那种故意打探别人隐私的人吗她至于这么歇斯底里吗方想缓缓放下被抢走手机的手,“是,我是不该不经你允许翻你手机,这个我可以道歉。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这个男的是谁”刘余琳不语,转过身去,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拉开抽屉拿出尘封的彩妆。方想按了按差点坏掉的耳朵,上去一把扣住了她拿粉扑的手,“你要化妆为了见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你居然要化妆”刘余琳本身肤质就不错,长相又甜美,有着绝对素颜的资本,再加上刘余琳认为化妆会加速皮肤老化速度,更是鲜少去化,通常就是做个基础护肤就完事了,甚至仗着天生黑色素缺乏,连防晒都不做。今天居然为了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陌生老男人化妆五个感叹号根本不足以表达方想此刻内心爆燃的。“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吗摇一摇认识的陌生男人你都敢约去酒店开房,你脑袋被驴踢了吗”刘余琳依然不语,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突然抬手扯开了刚绾好的丸子头,长发散落,遮住了她的侧脸,却遮不住镜中倒映的甜美身影。“我的事,不用你管。”这一句算不上重,甚至应该称之为轻,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轻飘飘的就从刘余琳口中说了出来,方想简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一贯冷情的凤眼染上几丝猩红。“不用我管你当初干嘛让我陪你住”“”刘余琳头垂的更低了几分,似乎是无言以对,也可能是懒得和她多说。方想太阳穴跳胀着,已经气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就算你也想外遇报复王大海,凭你的条件,多少好男人排到外环等你挑,你干嘛非选个一看就是个摇一摇骗炮的已婚老渣男”“”刘余琳继续沉默,只是头更低了,就连对面一尘不染的梳妆镜也只能映到滑落的微卷长发,根本窥探不到她丝毫的表情。“你倒是说句话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面对任何人方想都可以冷静自持,伪装出冷艳而不是刻薄的形象,可只要扯上刘余琳,她所有的演技都得破功。她这厢已经气得在意识流里掀了八百多张桌了,刘余琳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沉默地低着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不说”“”“最后的最后一遍,到底说还是不说”“”“最后的最后的最后”“”还真是把“以不变应万变”发挥的淋漓尽致加鞠躬尽瘁方想望着她柔柔弱弱偏又倔强的让人锤死她的心都有了的样子,只觉得血往上涌,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丢出一句。“行你行刘余琳你就作吧,我不管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一步都还没迈出去,衣角突然被拽住了。刘余琳依然低着头,纹丝没动,只有手指探了出来,阻了她的路。其实就她那两根比个牙签粗不了多少的细手指头,根本拦不住她,可她还是乖乖停了下来,静等下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是真的一分一秒的过去,方想是数着墙上那个金属质感超强的哥特式挂钟咔哒咔哒的走针声算的。可刘余琳只是那么弱弱地拽着她的衣角,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说话是吧,不说我可走了。”话是冷冰冰的,听着似乎不带一丝的温度,像是刚从北极运过来似的,可她却并没有扯开刘余琳的手。“”好嘛,还是不说方想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她方想到底算什么刘余琳口口声声说她是她最好的朋友,结果这么大的事却瞒着她,甚至她都逼问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不肯说方想自嘲的冷嗤一声,“行,就这样吧,你爱怎样随你,我没那个资格管,我也不管”说罢,她拽开刘余琳的手猛地向后一甩,迈步朝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眨眼她都走到公寓门口了,刘余琳居然一声都没吭,更别说开口留她。方想有些懊恼,她当然不是真的想走,她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刘余琳,放任她去干那种作死的事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会儿再让她厚着脸皮回去,她可万万做不到。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门,要迈步离开才想起忘了换鞋,又弯腰换上常穿的黑色小高跟,这才再次打开门。咯哒一只脚才刚迈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别走”方想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有台阶下了,刚想矫情两句假意坚持要走,却听到刚刚的那声哽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转变成了声嘶力竭的悲泣。“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作者有话要说:中戏学年第一戏精正在传送中已加载30第13章 劝解无效这一声凄凄惨惨戚戚的悲泣,像一把剔骨的小刀,当即扎的方想心肝尖一阵的痉挛。她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听不得刘余琳哭,尤其还是这种悲惨至极的哭声。她发誓,除了她亲妈,她见谁哭都没有这么难受过。这会儿她哪还顾得矫情,转身疾步就返了回来,“是不是那个渣男又对你做什么了”方想走的很快,小高跟砸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噔噔噔擂鼓一般,说话间已经走到刘余琳身后。刘余琳瘦小的身影依然坐在梳妆台前,只是她已经控制不住趴在了桌上,不盈一握的肩膀随着哭泣微微轻颤,只是看着就已是说不出的可怜。她没有回话,只是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琳琳,你别急我了行吗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扳过刘余琳的肩头转过来,本想帮她擦擦眼泪,却不想刘余琳不仅不肯抬头,竟还顺势钻进了她的怀里。她站着,刘余琳坐着,这一钻刚好搂着她柔韧的窄腰,她也能顺势摸摸刘余琳的头,倒也是刚好,就是刘余琳的侧脸刚好枕在她唯一引以为傲的的波澜起伏上,难免有些尴尬。可这种时候她也不好推开她,只能努力无视掉,甚至连刘余琳不时蹭一蹭脑袋,她也装作完全不在意。“琳琳,你要实在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可你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你要真想外遇,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