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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过来,又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扫一眼周子御挂在腰间的玉佩,春蝉又一次垂下眼睫,她可以为还救命之恩忍着被打骂继续去伺候大小姐,不过有些东西她也要查清楚。不为改变这不公的命运,仅为给自己一个交代。至少要弄清楚,她的母亲为何从来只会打骂她,还骂她野种、贱人,甚至不惜将八岁的她卖到勾栏院。伤心哭泣,也仅此一次。周子御听到她的话,再看她变得如常的神色,还真有些信了她的说辞。毕竟这种上一刻还伤心欲绝的哭泣,下一刻便恢复如常,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常理。“不是让你在屋中好好养伤这是要去何处”“奴婢在叶家绣庄做了套衣裳,约好今日去取。”“叫个人帮你去取便是,作何要带着伤跑这一趟”春蝉回头,第一次抬眸与他直视,定定道:“大公子,奴婢卑贱之身,自来便是伺候主子的命,何来叫旁人伺候的道理若是取大小姐的衣裳尚能让旁人帮着,但那是奴婢自己的,若叫人帮着去取,往后奴婢在府内便别想再安生。”------题外话------好了,我又来写周子御家的那些事了,哈哈哈。二更时间不定,晚上八点来刷,爱你们第六十五章 不敢贪恋,莫名怜惜二更周子御被她说得一懵。他是知晓下人之间总有绪争暗斗,却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不过让人帮着取件衣裳,至于这般严重事实上春蝉这般虽是说得有些夸大,这类事却也不是没有,得主家多番照拂,总会引来底下人的嫉妒。这些年春蝉伺候着周花语,君黛给过她不少赏赐,又待她极好,早便招来许多人的嫉妒,明里暗里也被人算计过不少次,春蝉都轻描淡写的带过,未与任何人提及。昨日又被君黛领回她院子的偏院养伤,更是招来不少人的眼红,若她当真如这番说的是取衣裳,还是叫人帮着去,往后怕是真会有许多麻烦。好在这些都只是她编出来骗周子御的幌子。春蝉此番是被君黛叫去给周花语送吃的,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让周子御知晓。许是怕他阻止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许是不想让他瞧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亦许是她不想寻机生出不该有的念想。无人可仰仗依靠时,怎样苦的日子都不觉得苦,一旦享受过旁人的好,便会贪恋更多。她不想在她生出贪恋之后,那些好又会消散,与其最后痛苦,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有期待。这些她心里都是明晰的,只细致思量起来还是会觉得难受。周子御也不过是对她心生怜悯,她既不领情,他也不必再坚持,“既如此,你便去吧,”顿顿,周子御又拧下眉道:“早些回来寻府医帮你上药,本公子昨日已让晋嬷嬷吩咐过,府医那边不会为难你。”他也不知这莫名其妙的怜惜之情是从哪里来的。听到他前半句,分明是她想要的,春蝉却觉心口堵得难受。再听他后半句,那难受的感觉似乎减少些许,却又没觉着开心多少。总归有些复杂,想着若是大小姐这般带着伤出门,大公子定是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吧。刚想到此,便苦涩一笑,人果然很容易贪心,即便她多番在心里告诫过自己莫要奢望,还是会忍不住。“多谢大公子,奴婢告退。”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周子御的眉头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因是妹妹的婢女,以往他从未细致看过一眼,就怕妹妹会生气,毕竟他花名在外。而今看清这小丫头的模样,竟是没来由的便对他多加关注,甚至于此番瞧着她这般离去,他会想着她脸上的伤会不会因此留疤,可要再送去些更好的祛疤药总之想得尤其多。情绪还有些不受他控制。无奈一笑,虽是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却能明确不是看上了这小丫头。摇摇头甩开这闹不明的情绪,直接朝院中主屋而去。屋中,周子御方踏入,正垂首刺绣的君黛便抬起头来对他一笑,“子御来了”周子御双手握着合上的桃花扇,向前一伸,“儿子给母亲请安。”“不必多礼,过来瞧瞧母亲今日这幅刺绣如何再有两月便是景渊生辰。他大婚之事匆忙,我还未来得及为他准备贺礼,如今趁着他生辰,我便将这一幅送子观音图的刺绣赠与他们做新婚贺礼,你来给母亲掌掌眼。”周子御嘴角一抽,送子观音图,幸得没在大婚时送出,不然以景渊那般不情不愿接下赐婚旨意的态度,还不得直接将这刺绣给扔了站在君黛身侧的晋嬷嬷轻笑着拂身,“老奴见过大公子。”周子御摆摆手,直接举步走过去,随意扫一眼,“母亲绣艺精湛,巧夺天工。”君黛没好气白他一眼,“你看都未细致看便知绣艺精湛巧夺天工分明是在敷衍我。”“哪能啊母亲您可是冤枉您儿子了,您儿子这是早已将您的本领深深埋在心底,便是不看也知晓绣出来的东西定是精妙绝伦,天上地下仅此一家。”“得了,少拍马屁”“你大清早的往摄政王府跑,可是景渊的身子又有何不适”君黛不知君凰的身子有什么毛病,只知周子御时时往摄政王府跑,旁人以为他是因着与君凰交好常去串门,君黛这个做母亲的却知晓他是去为君凰治疗。具体治疗什么,君黛追问过许多次,周子御皆一概不说。长此以往,君黛便也不再问,倒是确定君凰的身子真出了问题。“母亲放心,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景渊那般凶残的人,好着呢。”可不就是好着么美人在怀,剧毒可解。周子御其实很好奇顾月卿如何知晓解毒之法,好在他知晓当时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待寻到机会他定要好生问问,作何连他这个药王山的得意门生都想不出的法子,她却能想到。“说什么胡话”祸害遗千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又给景渊本就不甚好的名声再加一笔说来有这样臭的名声还能得许多人敬重的,君凰也算古来仅有第一人。不过君黛倒也肯定了周子御未说假话,倘若君凰当真有什么事,他此番也不会有心思说这样的玩笑话。“母亲,儿子在院门外遇到语儿那个小婢女,她脸上的伤不是该包扎着怎生这般连个药也不上便出去”君黛疑惑,看向晋嬷嬷,“嬷嬷,你一直照顾着那丫头,这般是怎么回事”晋嬷嬷迟疑,好半晌才道:“老奴依照长公主所言,叫春蝉去给大小姐送膳食,春蝉却不听劝的要拆下包扎,还要洗脸,老奴劝阻不得,问她她也不说原因。之后老奴问得狠了,她便说若上着药被大小姐瞧见,大小姐恐会更思及被禁足一事”后面的不用晋嬷嬷多说,君黛和周子御都听得明白。她不上药原是怕更刺激语儿,以致于她做出更过激的举动。君黛心下愧疚。周子御却拧眉,“她是去给语儿送膳食”君黛不解他反应为何如此之大,抬眼疑惑的看他,“嗯,春蝉脸上有伤,我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但语儿那边着实是所有派过去的婢女都被打了出来。语儿一直不吃东西也不是办法,我便想着,春蝉一直伺候着语儿,想来能有法子劝导她,所以”“母亲你这般不是让她再去遭打么语儿骄纵,昨日是如何便伤了那小丫头的脸您也知晓。语儿变成这样,儿子知晓您心里不好受,其实儿子心里又何尝好受,那毕竟是儿子宠着长大的妹妹可再怎么样,也不能送无辜的人去遭受语儿的伤害。”君黛一时语塞,她当然知晓不妥,可她这不是没法子么忽而想到什么,抬眸直直盯着周子御,“子御,你好似对春蝉那丫头尤其的关心。”第六十六章 反应异常,宠溺严厉一更君黛眸光再一转,眼底有少许兴奋,“莫不是你瞧上她了”“既然你瞧上她,不若母亲替你做主你也莫要担心身份的事,我们京博侯府不注门第,若你实在担心她嫁与你后会因旁人的闲言碎语受委屈,母亲也可想法子将她送到旁的大臣名下,以大臣之女的身份嫁过来,总归不会有人再敢说什么”“母亲”周子御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分明在说母亲让带着伤的小丫头去给语儿送膳食一事,怎就扯到他娶亲了晋嬷嬷看着君黛这般激动,想要劝阻的话也吞了回去。既是大公子看上,长公主又愿意为那丫头寻个合适的身份,也罢。“长公主,可要老奴着手去准备”“快去快去,本宫好不容易盼来子御对一个女子上心,正好趁热打铁”“好,老奴这就去。”说着还真要出去,果然不愧是主仆,说风就是雨。周子御面色一冷,“嬷嬷”极少见着他冷脸,莫说晋嬷嬷,便是君黛都被吓了一跳。两人愣愣看着他。“母亲,简直胡闹”君黛其实并非胡闹,周子御是她儿子,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在关心春蝉,且还不是一般的上心,心中又盼着娶个儿媳妇进门。一时激动,是以方才如此。不过见周子御生气,她也不敢再多说。然周子御这一厉声的吼,恰巧被正走进屋来的周予夫全然听去。“这是对你母亲说话该有的语气没大没小”分明温润,却无端透着一股威严。“还不快给你母亲道歉”周子御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确实有些重,心底不由歉疚,“是儿子失了方寸,母亲莫要往心里去。”君黛摆摆手,“得了得了,你瞧着你母亲是那等小气之人吗再则,母亲也有错。”周子御刚要感动,便听她又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我方才的提议”还没来得及冒出的感动便又被无奈压了下去,“母亲,您莫要乱点鸳鸯谱,今日之事若换作旁人,儿子同样会如此说。”“而今语儿名声渐毁,在这种时候我们理当想法子帮她挽回,而不是一再让她胡闹。您明知那丫头脸上为语儿所伤,却不让她好生修养着,还叫她去伺候语儿。这事若被底下人传出去,不止语儿会多一个脾性暴躁的名声,京博侯府也会多一个虐待下人的名头。”周子御这一番话,不假,却也不是他不赞同君黛做法的全部原因。君黛一默,“是我思虑不周,语儿纵是再坏,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见她日日不进食我也心疼,便想着让春蝉去给她送些吃的,不说吃完,便是吃一两口也好。”“我自认教养子女的方法得当,却不承想将女儿教养成如此模样,有时我还真怀疑,语儿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竟是半点也不随我的脾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子御愣了一瞬,脑中忽而晃过春蝉那双与他极其相似的眼睛,而周花语却与他没有半分相像之处。不过他也就这么一想,转瞬便将这荒谬的想法抛开。却无人注意到周予夫骤然僵硬的面色。“长公主莫要胡说,大小姐自打生下来就是老奴和金莲轮流帮着照看,从未离开过半步,如何能不是您亲生的”金莲,另一个随君黛嫁过来的嬷嬷,年纪与晋嬷嬷一般大。君黛听着她的话,猛然想起一事,“不,语儿方满月第二晚,金莲吃坏肚子便由你去值夜照看语儿,可后半夜本宫身子不适,府医又刚好家中有事,你便连夜出府去为本宫寻大夫,语儿的玉佩便是那夜不知所踪。”“长公主,您记岔了吧那夜老奴去寻大夫,侯爷在守着大小姐呢玉佩的事也是那伺候的婢女手脚不干净,她已承认玉佩为她所偷,却是在拿去当铺典当的路上不知掉在何处,为此那婢女还负荆请罪,自动废去一只手,请求您赶她出府,这些您都忘了”晋嬷嬷轻笑,“老奴和金莲未看着,总不至于贼人在侯爷眼皮子底下将大小姐换了不是您莫要多想,不信您问问侯爷,那夜他可是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大小姐”君黛也不知自己怎了,听到晋嬷嬷说这般话,还真询问的看向周予夫。素来温润沉静的周予夫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极快,包括周子御在内都未瞧见。“莫要胡思乱想,语儿许是受了刺激。你想想从前,语儿是何等乖巧许过几日缓和过来,她便又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你且放宽心。”却是终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周子御觉得有几分怪异,往常若是遇到这种状况,父亲定会直接过去握着母亲的手宽慰,也不会给出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可抬眸看去,父亲还是那个威严又不失温柔的父亲,对他和语儿该宠时宠,该严厉时严厉,对母亲从一而终,府内莫说没有侧夫人小妾,就是婢女父亲也极少会与之交谈,甚至每每都会选择远离,仿若这世间女子仅母亲一人入得他眼一般。或许,是他想多了吧。再怎么样,父亲总不会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想着,周子御突然惊出一身冷汗,他大抵是魔怔了,竟会怀疑语儿不是他亲妹妹那可是他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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